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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从北锦出发,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自己在这个朝代初游江湖,前世又是看多了武侠小说,实在喜欢那种潇洒随意的感觉,如果是处处收敛,反倒不是她的风格了。再说,霁云哥哥不是派了暗卫跟着她的吗,那还怕什么,该怎样就怎样啊!
再去看那地上的男子,却发现他面色有异,不觉轻叫了一声。
阮慎言奔过去,一阵查看,皱眉回道:“他服毒死了!”
“劳驾,把他弄到那里屋去吧,免得看着心烦。”慕容襄见他面上有丝内疚,轻笑一声,好言说道:“即使不死,我也没指望从他口中探听到什么,你不用自责!”
阮慎言面色缓和了些,走了过来,有丝好奇:“公子,这些人有古怪,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慕容襄很是得意道:“那夫人长得如此丰满,胸前却是平平无奇,实在不合情理,想是冒了人家的身份,一时仓促,来不及准备罢了!还有,她与那老婆子总是低着头,不敢平时我们,为什么呢?只因为她们都有着喉结,只能将脑袋埋下去,以此来掩饰。另外,她走路的姿势也很奇怪,那水桶腰,也扭动得太厉害了,刻意去追求女子的动作,反而路出马脚……”
她停了下来,不出意外地看到众人脸上露出惊奇而又钦佩的神情,呵呵,自己也是女子,平日最怕的就是装扮不象,在人前露馅,所以对身形、举止、姿态等诸多细节很是在意,方才进得屋来,无意对主人多看了几眼,因为同是女子,也就不避嫌地顺便看了看重点部位,一瞥之下,心中便是疑云顿生。不过,自己这点小伎俩,比起阮侍卫天生的敏感,却是不能比拟的。
想到这里,不经意望向阮慎言,正好迎接到他朝自己投来的目光,眼神中不乏欣赏,还带了一丝探究意味,咦,他竟是有意无意望向自己的衣领位置!
慕容襄暗叫不好,这可是个好学生,将自己方才的理论学了去,马上就学以致用,用到她身上来了!
“还有,咳,咳,”她赶紧清咳两声,把话题岔开,继续说道:“还有一些小细节啊,也是经不起推敲的,比如这屋子如此简陋,却能端出一套完整的像模像样的茶具;其实,外面雷电交加,做妻子的对外出砍柴未归的丈夫却丝毫不担心,都是旁人提起,才假意去门口看一下;再有,那男子从山上砍柴回来,累了一天,有淋了雨,精神还好得很,身上几乎就是干的……”她生怕阮慎言看出些什么,有意要转移其注意力,便是滔滔不绝,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眼见众人神色越来越崇拜,才微微一笑,停了下来。
陈齐张大嘴巴,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呐呐问道:“少爷,我没弄懂,那个茶具好与坏,有什么关系?”
“你笨啊,贼人认为我们是有钱人家,怕粗糙的茶碗没人用,他们要在茶里下药,自然要找个像样些的,我们愿意喝的器具啊!”纪宣跳出来,自以为是说道:“哼,他们可不知道,我家少爷是神子天降,自是神机妙算,通晓一切的,再加上阮大哥武艺高强,打遍天下无敌手,这些贼人遇上我们,不远远避开,反而前来挑衅,真是自不量力,少爷常说的那个什么、什么撼大树!”
阮慎言看他一眼,转身往里屋走去,边走边说:“这个牛吹大了。”
慕容襄一阵好笑,这个纪宣,仗着以前跟着她和爹爹读了些书,说话总喜欢咬文嚼字,在众人面前显摆,真是可爱,比起他来,陈齐就显得木讷多了,而阮慎言,则直接是座雕塑,除了与她,其他人面前基本上是惜字如金的,这几人性子各不相同,聚在一起,倒是有趣得很。
忽然听见阮慎言在里面咦了一声,似乎发现一些蹊跷物事,慕容襄立时站起,奔进去看。
见得她过来,阮慎言侧了侧身子,将里面的景物挡了大半:“公子,这屋子的真正主人应是死去不久,死相惨烈,我让陈齐他们过来处理,你就不要看了。”说着,将那里屋的房门关死,扶着慕容襄走了出去。
饶是如此,慕容襄仍是看了个大概,里面依稀是夫妇两人,面色惊恐,满身血迹,这贼人实在太过残忍!她皱起眉头,走去一边,用手掩了口鼻,止住那胸口作呕的感觉。
小绿也是脸色发白,过来将她扶住,低声说道:“少爷,这里好可怕,我们怎么办啊?”
听到这话,纪宣与陈齐也走了过来,眼神相询。
慕容襄将那恶心感生生压了下去,强自镇定道:“外面风大雨大,走也走不掉,好歹等到明日天亮,再速速离去。那间屋子恐怕还有机关,也不要去动它,我们就在这堂里轮流守护,坐上一夜吧!”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如果冲出去,处境也不见得就比现在好啊。
阮慎言点了点头,说道:“公子想得周全,就按公子说的办,你们负责照顾公子,巡夜交给我!”
说罢,众人依言分头行事,小绿去厨房烧些热水用于洗漱,陈齐去马车上抱了被褥,在堂前铺开,纪宣收拾着刚才打坏的家具物事,阮慎言却是坐到门边,望着天上的雨点一动不动。
慕容襄走了过去,挨着他坐下:“阮侍卫,还在担心么?”
阮慎言转过头来望着她:“不知为何,我心里很不安稳,觉得这只是个开头,真正的强敌,却是还在后面……”
两人不再说话,抬头望天,天色却是漆黑一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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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十一章 别离宫主
第二日清早,经过小半夜的雷雨,天空却是放晴了,自苍穹射下缕缕阳光。
大家都睡得很是警醒,特别是夜半雨婷之后,四周一片静寂,稍微半点风吹草动,都总有人要直起身来,凝神细听半天,方才确定没事后,方才重新躺下。
一夜下来,却是平安无事。
稍作梳洗之后,也不敢久留,众人各处检查一番,便又急急上路了。
慕容襄靠在车上,掀开车帘,看众人已经准备妥当,只有阮慎言又在屋前屋后巡视了一圈,从怀中取了一些块状的事物抹在各处,最后站在门口,掏出火折子点了火,将整个屋子点燃,因为茅檐尚未干透,火势只在屋内燃起,初初并不见大,片刻之后,才逐渐蔓延,生成一片火海。
完毕之后,他转过身来,瞧见慕容襄直直得望着他,于是走了过来,立在车前禀道:“那贼人想必是针对我们而来,与那农家应无仇怨,卑职自作主张,烧了这屋子,免得再生出事端,请公子见谅!”
慕容襄叹了口气:“我从无害人之意,却总有性命因我而亡。你烧了这屋子,一切证据俱毁,官府也无从入手调查,那惨死的农家夫妇,却又去何处甚远?”
阮慎言目光坚定,说道:“卑职只以公子平安为重,其余就算天崩地裂,也跟卑职无关!”
慕容襄心中感动,也不知再说什么,只朝他无奈的一笑,放下帘子,道了声:“走吧!”
马车一路行驶,出了山林,逐渐驶入了开阔的平地,道路两旁却是有了稀疏的人家,和些许人影,再往前走,便是一处密密的林子,连绵不断。
记得当初他们前往北锦的时候,也是路过这个林子,当时并无稀奇,如今又遇旧景,心底却隐隐有了一丝担心。
这林子当中,是否有着什么危险在等着他们?
慕容襄叫停了马车,唤道:“请阮侍卫上来一叙!”
阮慎言依言上得车来,禀道:“公子!”
“你听过逢林莫入这句话没有?”慕容襄问道。
阮慎言点了点头,答道:“这个话是行走江湖的俗话,很有道理的,不知公子从何而知?”
慕容襄笑道:“你且不管我从哪里听来的,这回我们就绕道而行,如何?就算多转些路,多费些功夫,也比在林子里面中了埋伏,手忙脚乱的强啊!”
两人商量一阵,做了决定,马车调了头,改向北行,从林子边缘过去,再转西行。非~凡~
行驶一阵,自是风平浪静,众人稍微宽心一些,但仍是加紧戒备,不敢有丝毫怠慢。
“怎么回事?从那清平山庄出来,一路上都是危险重重地,早知就不走了!”小绿见众人都是脸色慎重,不禁埋怨道。
慕容襄毫不在意,一脸的风轻云淡:“懂不懂,这就叫做江湖!”
她眼见小绿满面担忧的样子,又笑着安慰道:“不要担心,我们这一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等我们到了云山脚下,就不会再有任何危险了。。。。。。”
话声未落,车窗外传来了一阵邪魅的笑声,似银铃,又似春莺,有点媚,有点妖,有点嘶哑,有点中性,竟是听不出男女:“你们认为就没有危险了吗?那云山,又有什么稀奇的。。。。。。”
“公子小心!”几乎同时,阮慎言的声音响起,随着便是一阵刀剑碰撞之声。
慕容襄一把扯下车门处的帘子,但见外面几名银装男子正与阮慎言交战在 一起,陈齐已驾马退至车前,与纪宣一人拿根棍子,齐齐守住马车。
不远处,一名面纱掩容之人立于一处小山坡上,看不清神色,浑身却是流露出一股冷意。
“我真是招谁惹谁了,这一路上,倒是热闹得很哪!”慕容襄嬉皮笑脸,摇头晃脑,见那人直直盯着自己看,不禁朝他笑道:“喂,那位公子还是小姐,山上站着晒得慌,下来坐坐不?”
那人听得言语,有丝诧异,当即转头过去,只认真看着几人厮杀,却是沉默着,不予理会。
但见阮慎言施展内力,自手腕流向剑尖,将软剑挺得笔直,剑剑刺向对方要害,对敌之人,个个手忙脚乱,渐无招架之力。
“好内力!好功夫!”那蒙面客轻拍手掌,喝了声采:“少侠舞剑,我便来献个丑,给少侠吹个曲子助兴!”说着,却从腰间抽出一根玉笛来,横在口边,手指轻按,却是笛声高亢,裂石穿云。
慕容襄正觉得那笛声很是独特,旁边小绿急急叫道:“阮大哥,小心!“
但见阮慎言面色怪异,软剑刺出,愈显无力,竟是有些不听使唤,银装之人士气大涨,齐齐反攻,刀剑袭来,他只得变攻为守,额上已是冷汗淋淋。
蒙面客冷哼一声,滴溜溜的吹出一串短音,随着笛声逐渐加快,阮慎言的出招更加缓慢,两者仿佛在互相克制干扰,再加上银衣人的轮番进攻,阮慎言明显占据下风。非凡~球球
慕容襄看得分明,原来蒙面客是以自己的笛声,来牵制和扰乱阮慎言的心神,以达到破敌的目的,现在看来,已经成功了大半了。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她冷冷的说道,挥手叫小绿从车内取来琅琊古琴,在车前盘腿坐下,将琴放于膝上,冷静的唤了声:“阮侍卫莫慌,我来助你!”
随即双手抚琴,凝神挑拨,发出之音清越空灵,却是弹出一曲清心咒来。
这清心咒是琴绝先生秦浪苦心钻研数十年的绝学,本意取自佛家箴言,谱作为琴曲,清心定神,去烦止恶,五蕴皆空,苦楚自消。慕容襄阅历不多,尚未完全领悟其中的深意,只随了“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心境,守住一个空字诀来弹奏,对付那蒙面客的玉笛魔音,倒是足够了。
琴声渐强,与那笛音纠结在一起,此涨彼消,声声交缠。
阮慎言只觉得慕容襄琴声一起,心神顿时清明,手上压力瞬间消失,大喝一声,剑尖一抖,便有一名银衣男子中剑倒下。
那蒙面客吃了一惊,不再理会阮慎言,转而朝向慕容襄所乘马车,发动全身之力,笛音尖利如钢针,撕心裂肺,齐齐攻来。
慕容襄微微一笑,波澜不惊,自以琴声迎敌,所奏之音却是越来越飘渺,似有似无,几近不闻。
待得最后一声停住,慕容襄放下古琴,面色无常,那蒙面客却是胸中气血翻腾,吐出一口鲜血来,手中玉笛亦是啪的一声,从中断为两截!
“你小小年纪,怎么会有如此深厚的内力?”那人抚着胸口,指着慕容襄,颤声问道。
奇怪,她不过是弹个曲子而已,正好能克制他的扰人的笛音罢了,哪里又有什么深厚的内力?
管他呢,先糊弄一番再说!慕容襄眼见阮慎言已将几名银衣人尽数打倒,不由得心情大好,笑了笑,故作神秘的道:“你没听过我的名号吗?我乃天上真仙降世,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声东击西,指南打北,神行百变,变幻莫测,那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那个,至于内力嘛,自然是内力深厚,相当的深厚,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此言一出,身边众人全都翻着白眼,纪宣更是心中委屈,谁说他说话最爱咬文嚼字,卖弄风情啊,不信听听,他家少爷才是此中高手呢!
那蒙面客擦了擦唇边的一抹鲜红,冷笑两声,轻蔑的说道:“我别离宫的人已经将这方圆几里尽数包围,连宫主都亲临了,饶是你内力再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