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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权如山,千山靠山其为山乎!”
再瞧那另一幅“父进士,子进士,父子同进士;妻夫人,媳夫人,婆媳皆夫人”,晃眼一看,竟是原封原样,没有任何改动!
怎么回事?众臣仔细看了又看,总算看出你端倪!
原来这一幅的改动,是在那原有字句之上,只轻轻加上那么几笔,改了两字,意思也就大相径庭了。
“父进土,子进土,父子同进土;妻失人,媳失人,婆媳皆失人!”
看到这样的预言,再想到如今的结果,说是未卜先知,真是一点不过分!
何居正呆了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呐呐说道:“回皇上,微臣认为,这个帖子也不能说明什么,韦大学士与万忠良一案有无牵扯,现在还无法定论……”
放他狗屁!
慕容襄忍住心里想骂人的冲动,面容一冷,眼神如水,直视着他,沉声说道:“下官斗胆,奉劝何大人一句,以后再弹劾别人之前,首先想想自己,若是你不能做到更好,就不要随意乱放厥词,污人清誉!”
“你……”何居正指着她,身为御史大夫,弹劾其他官员便是家常便饭,有那里受过这样的奚落,自然是气得发抖。
“难道不是么?”慕容襄脾气一来,哪里还顾得上收敛情绪,也不管是在这朝堂之上,天子眼皮之下冷然一笑,说道:“不仅是你,在这堂下的众多大臣之中,若是谁能够当着皇上的面,拍着胸口说他为国为民操劳半生,身居要职,在这繁华的京城,只有一座皇上拨给的府邸,而没有任何别院田产,也没有一份一厘存在任何一个银庄之中;只娶了一个夫人,而没有半个侍妾婆姨在身边;只剩了两个千金,在外面没有一个私生子……如果能做到以上几点,才有资格来评说韦大人的清白问题!”
这一番话说完,心头便是感觉酣畅淋漓,简直爽快急了。那日在韦谦府中做客之后,将所见情形回去跟刘掌柜一说,仔细调查才知道,这位韦大人可真是为官的典范与楷模,半生积蓄早就捐作赈灾之用,每月俸禄也是经常用于救助他人,真正是两袖清风!
她转向轩辕无极,朗声说道:“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恭喜皇上,流火之中,真金自现!这无谓的流言蜚语,理与不理,还请皇上定夺!”
轩辕无极瞪她几眼,方才笑道:“慕容爱卿,好话坏话都被你说完了,还要朕说什么呢?好吧,朕现在宣布,大学士韦谦为官清廉,实在我朝廷之栋梁,为官之榜样!万忠良一案,实与学士无关,就此定案!”
韦谦舒了一口气,跪倒在地,颤声说道:“皇上圣裁!”
“韦爱卿请起!”
韦谦站了起来,眼望慕容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慕容襄淡淡一笑,感受到周围投来的各种眼光,不觉叹气,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下可死惨了!
不经意,瞥见对面一道炙热的眼神望向自己,满是探究与关切以为,确是冷君毅。
也不知为何,在他面前风光了一把,她心里却是隐隐欢喜。
唉,今日怎么还不散朝啊,她已经有些站不住了,腰腹之间已是酸痛得要命。
正不耐烦,又听得轩辕无极宣布到:“在万忠良一案尚未查清之前,礼部尚书一职空缺不补,其职位由丞相萧桓暂代!”
他站了起来,望望大殿之外,笑道:“汝阳王爷在银凉边境奔走斡旋数日,与蒙傲定了协议,已经班师回朝,今日到达京城,诸位爱卿,等下都随朕去宫门之外迎接吧!”
妈呀,还要迎接什么汝阳王爷?她都快痛得没力气了啊!
慕容襄伸手擦了下额上的冷汗,看着四周欢欣雀跃的臣子们,不由得心中疑惑,这汝阳王爷是谁啊,怎么从来没见过?
轩辕无极在前,众臣纷纷跟在其后步出大殿,下得阶梯,朝宫门之外行去。
慕容襄拉了拉身边之人的衣袖,问道:“李大人,下官愚钝,还请李大人指点下,近日迎接的这位汝阳王爷,究竟是谁啊?”
看得出来,这位王爷在朝中声望颇高,极受爱戴,怎么从来都没听过皇帝和韦萧二臣提起过?
“汝阳王爷,是当今天子的亲生兄长,在所有王公大臣之中,是最为乐善好施,平易近人,礼贤下士,体恤民众的!京城百姓,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王爷,没有一个人不称赞王爷的!”
正想着,只听得轩辕无极惊喜喊了一声:“皇兄!”
前方宫门口,进来一队人马,为首之人比轩辕无极年级稍长,身材长相与之相似,和蔼的脸上满是亲切的笑容,不断朝路边的士兵及太监微笑致意!
人马再走几步,离得进了,那王爷下了马,将缰绳交予手下,自己快步奔了过来:“皇上,臣有幸不负使命!”
第十八章 身有旧疾
轩辕无极步了过去,与那汝阳王双手紧握,兄弟情深,脸上满是欣慰神情。
一见那汝阳王,满朝文武都是恭敬行礼,齐声颂道:“恭迎王爷凯旋!”
“小王不在京城之时,幸得诸位大人操劳,为皇上分忧解难,小王只是做了一点小事,实在微不足道!诸位大人,如此礼遇,真是折杀小王了!”
“王兄不必自谦,这回多亏了王兄,才能平息边境战事,安定内外局面,实在是功德无量啊!”轩辕无极呵呵笑道。
两人寒暄一阵,众臣都在两旁侯着,毕恭毕敬,不敢怠慢。
慕容襄站在其中,额上冷汗涔涔,叫苦不迭。
又说了几句,汝阳王看了看众臣,朝轩辕无极抱拳说道:“皇上,竟日这百官相迎,实在太兴师动众了,若无他事,就此散朝可好?与蒙傲协议一事,臣恳请单独向皇上汇报!”
咦,这个汝阳王还真是不错,知道体恤众臣早朝辛苦,难怪深受忠臣尊敬爱戴!
“今日朝会就到此为止,朕已在宫中备了酒席,为王爷接风洗尘,太子、萧丞相、韦学士与傅大人作陪,慕容大人,你也参加吧?”轩辕无极眼望慕容襄,这个小子,刚才在朝堂上那般威风,也不用再隐于人后了吧!
“回皇上,臣……臣身体不适。旧疾复发,还望皇上与王爷见谅,准许臣告假回家歇息。”慕容襄一抱拳,咬牙说道,知道自己今日站立良久,有些坚持不住了。
众臣闻言皆是差异,有幸受皇上之邀,与朝中王公大臣一道参加宫宴,这是求都求不来的福分,居然还有人拒绝?不过看那少年臣子的苍白脸色,又不像是假的,唉,好不容易在朝堂之上展现才能,正是该平步青云的时候,谁知道却是个体弱多病的主!
汝阳王仔细端详下不远处的俊逸少年,关切说道:“皇上,臣看这慕容大人脸色不好,就准假回家歇息吧?”
轩辕无极再看慕容襄一眼,点了点头,携了汝阳王朝宫内走去。
太子轩辕乾宁望她一眼,跟上前去。
萧桓与韦谦朝她关切望望,也跟着皇帝离去。
司礼太监见状,高声宣道:“退朝!”
众臣闻言,纷纷劝来祝贺询问,慕容襄不得已,只好与他们谦虚说笑几句。
过了许久,众臣方才各自散去。
慕容襄立在原处,心中一松,脚步发软,身子一阵摇晃。
“子非!”
“慕容兄弟!”
有两个人同时奔过来将她扶住,一个是冷君毅,另一个却是新近结识的唐酋。
“你怎样?怎么面色这样不好?”冷君毅抓住她的手臂,不由得紧皱眉头,好苍白的脸色,好细弱的手臂,一幅虚弱无力的样子,仿佛随时都可能要昏厥过去!
“是啊,慕容兄弟,你是那里不舒服?”唐酋也在一旁着急问着。
“我没事,回去睡一下就好!”慕容襄摆了摆手,忍住强烈的腹痛,任由两人搀扶着,慢慢朝宫门之外走去。
三人走得极慢,一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冷君毅侧头看去,见她蹙眉咬了嘴唇,仿佛在忍受着莫大的痛楚,一时心中大急,忽然停下脚步,说了声“得罪”,便将她一把打横抱起!
“君毅,你……”慕容襄忽觉身子悬空,一声惊呼。
唐酋手中空空,立在那里,不知所措。
冷君毅神色自若,看了下身边的唐酋,淡淡说道:“唐大人,我送慕容大人回去,听闻户部近日署事繁忙,你且自便吧!”
他是户部右侍郎,战功赫赫的少年将军,正三品的官职,而唐酋只是个小小户部堂主事,花钱捐的小官,从六品的官职,自然是说不起话的,如此一来,只好依言抱拳作别。
“若是我与他继续搀扶你,相互拉扯,真不知要走到几时!”冷君毅抱稳她,过了御河界桥,大踏步朝宫门的方向走去。
慕容襄只好作罢,唯一能做的便是将头埋在他胸前,随他而去。
一路上被他强壮的臂膀抱得稳稳的,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自己的心也扑通扑通跟着跳个不停,愈发不安起来。
这条路,很长,也很短,不多时,已出了宫门。
“公子!”莫若尘已在宫外等候多时,忽然见到她被人抱在怀里,脸色苍白出来,不仅愕然已经,身形一动,转瞬之间,已奔到前面。
“公子疼痛又发作了?”莫若尘眉心紧锁,伸手来接,谁痣冷君毅竟然不松手!
“你去驾车吧,子非有我照顾!”他撇开眼前冷若冰霜的男子,抱着慕容襄径直朝马车走去。
莫若尘哪肯作罢,伸手一拦,拳头已经攥紧!
“好了,若尘,冷将军不是外人,你赶紧驾车送我回去吧,我难受得紧!”慕容襄小脸惨白,俊颜失色,她已经这样了,他们还在争什么啊!况且这里可是宫门外面,几个男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反正小绿也在府里了,她到时一点不担心,等回了府邸,就让这两个不知轻重的家伙卯个够!
“是,公子!”莫若尘担忧看了她一眼,抱拳退去,疾步走到马车前,为他们掀开车帘。
冷君毅也不客气,抱了慕容襄纵深而上,因为那一句“冷将军不是外人”而心情大好!
莫若尘鞭子不停,马车飞快而又平稳的行驶。
车内,确实热力四射,春光无限,只因为,冷君毅那孔武有力的臂膀,一直紧紧抱着她,就没有放下来过!
“君毅,你松开一点好不?我都快透不过气来了!放心,这病痛我都习惯了,没事的!”她推了推他坚实的胸膛,今日怎么这么倒霉,不是被痛死,就是被憋死!
“到底是什么病,看过大夫没有,怎么说啊?”他看着跟前的羸弱少年,先前在朝堂之上舌战御史,那是何等风光,怎么一下子就犯病了,竟是苍白如斯,血色全无,浑身冰冷!
见怀中少年一直咬着没有半点血色的唇瓣,他心里也是跟着发痛,他不是大夫,没有办法缓解她的痛苦,只能抱紧她,给她更多一点暖意。
“这是旧疾,不碍事的,回去歇息下就好了!”慕容襄低声说道,跟他是没法沟通的,只盼着他就像若尘那样,能几下糊弄过去!
唉,被人关心过多,也不是件好事情啊!
软绵无力,酸痛无比的身子,被一个成年男子紧紧抱在怀里,嗅着那近在咫尺的浓烈阳刚之气,感受着那怦怦作响的强有力的心跳,简直是一种煎熬,她这个身子年纪虽小,但是心里却是早已成熟过了头啊,没法假装不识情欲的——天哪,这回家的路怎么这么漫长!
冷君毅没注意到她脸上阴晴不定,一会儿愁苦,一会儿娇羞的模样,目光只盯着一处——眼前少年哪柔顺光泽的发丝边上,有一滴晶莹的汗珠,正顺着那发际缓缓流下,慢慢地,掠过了精致的耳廓淌过了美好的颈部,隐入那衣领深处,终而不见……
隐约听见他吞咽口水的声音,慕容襄有些疑惑:“君毅,你是不是饿了?”怎么最近总是遇到肚饿的男子啊,自己难道真是如此没有魅力,他们跟她相处的时候,还老想着吃吃喝喝,简直没把她放心上!
冷君毅如梦初醒,看着他无辜的眼神,自觉失态,解嘲道:“是啊,我是饿了,你今日可要请我大吃一顿,别忘了我还要喝酒的!”
“酒鬼,少来,我才不理你呢!”
正说着,马车停住,莫若尘掀开车帘:“公子,到了!”
冷君毅依然当仁不让,跟着带路的那管家,抱着慕容襄一路走了进去。
“少爷,少爷,这是怎么了啊?”小绿与纪宣匆匆跑过来,见得这般情形,急得大叫。
躺到自家床上,慕容襄松了口气,唤道:“若尘,你带冷将军到外屋休息下,我等下在出来招呼客人!”她给小绿使个眼色,比了个手势,小绿愣一下,会得意来,赶紧去准备所需物事,顺便把管家与纪宣也支了出去。
“冷将军,请!”莫若尘作势相邀。
“子非……”冷君毅看了看她,脸色几乎和那雪白的被单一般颜色了,心里很是担忧,无意挪步。
“放心,我没事!”她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容,身上的痛楚却是加剧了。
见她一脸坚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