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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推磨-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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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反而还要扣工资。你别以为就自己聪明,别人都是傻瓜!”

  “放肆!我警告你:世上三条腿的青蛙不好找,两条腿的大学生多的是!”王银山被汪明戳到了痛处,恼羞成怒。

  天空阴云沉沉,可能要下暴雨。奶奶坟头的两棵枫树,已掉光了叶子,像两只巨型的手痉挛地伸向痛苦的天空。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六章  赶快把钱分掉
王晓兰真的不敢相信,一个占地50亩的小型粗加工厂,100多号工人,年产值居然有个亿。而且账上经常持有1600万资金。按理,一个初级陶瓷材料的加工厂,怎么会这样有钱呢?王晓兰带着疑问逐步地深入到工作中来。

  前两天有个技术员,叫汪明的,因工资结算纠纷到劳保局去告状。王银山不分青红皂白地把自己吼了一通。说是财务部连工资都算不清楚,还怎么进行财务管理?王银山黑着个脸,站在办公楼门口训人,全办公室的人都龟缩在房内,但谁都听得清清楚楚。王晓兰委屈的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住不让它流下来。她是个坚强的女人,是个经受过磨难的,受过感情创伤的女人。

  劳保局来了两个人来调查,厂里根本就没同汪明签订劳动合同,工资表上每月只发1000元,都有汪明的签字。其他的工资是王总暗补的,没凭没据,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何况来人并不是真心想查。磨蹭到中午,由办公室小李陪同去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什么事都雨过天晴了。只是小李报账报了三千多块。

  肖平这几天可是愁眉不展。姐夫交代的事不好办。要在一个月内收回至少800万欠款,而且都是私人户头上的钱,谈何容易。现在一季度可是各个陶瓷厂的投入时期,每家的资金都很紧张。别说800万,就是80万也不好收啊。有钱一点的,给个远期支票,三十天四十天的都有,到期了有没有钱,谁也说不准。差一点的,给你一张银行承兑汇票,半年期的,你贴现去吧。

  肖平把手下的业务员找来开了两次会,自己也亲自到各个厂家去跑了跑。自己的雷大,客户的雨小。一早又接到王银山的电话,问自己能不能想办法同人兑换,公户兑私户,可以给千分之四五的利息。这倒是一条生财的路子。肖平心想,机会难得!心下暗喜,不自觉地哼着刀郞的《情人》去上班了。中山路是花山城区的主干道,两边的绿化树木都开始冒出鹅黄的嫩叶了。生活是如此的美好,连路上的塞车和抢位也变得其乐无穷。

  王宝富很喜欢吃家乡的腊鱼腊肉,也喜欢喝家乡洪山的糯米酒。王银山从家乡带回了不少,老头子每餐都要吃两块喝上一盅。年青时他的酒量是很大的,在部队和后来的生产大队,都是斗酒的场合。一两斤酒不在话下,到走南闯北,风餐露宿,饥一餐饱一顿的,有酒就会喝个痛快。也许是酒害了他。现在这半身不遂肯定是酒给害的。上了年纪才知道一个好身体对自己是多么的重要,可是年轻的时候不能明白这一点,酒色财气都是伤身的毒药,亲情也好,友情也好,爱情也好,没有身体作载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想想自己现在同凤娇的关系,千里之堤,蚁穴丛生啊。

  王宝富这一生最对不住的是自己的母亲。她不但抚育了自己,还抚养山儿成人。年轻时就守寡,中年又跑了媳妇,儿子两度入狱。她一生遭受的白眼和冷语太多太多了。生活上的艰难对她来说,不是最苦的。她为他们老王家默默地辛劳了一辈子。她老人家过世时,自己还在缅甸倒腾鸦片,山儿下岗了,同媳妇在广东打小工。乡亲们说她是病死的,病了也不让儿子孙子们操心。病了没人照顾,母亲很可能是活活饿死的。

  王宝富仔细地询问了王银山这次回家的情况,将拍回来的DV及照片看了好几遍。心里一直牵挂着母亲未了的墓园。银山天天忙厂子里的事,他回来后也好像忘了奶奶的墓还没修完这回事,答应乡亲们的话也不再提起。他本来就是赌气回去的嘛。

  王宝富决定还是自己亲自操办,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儿子有义务尽些孝心。虽然自己清楚,现在将母亲的墓修得再好,也是给泥菩萨贴金,欺骗或者安慰活人的心灵罢了。但现在世人却热衷于此,尤其是升官发财之后,衣锦还乡之际,必然大修祖坟,好像不如此不足以光宗耀祖。

  王宝富给家乡修公路捐款10万。给村长本人一万,修书一封,言辞恳切,表白受金融危机的影响,目前资金周转有点困难,希望乡亲能谅解。并多次同村长打电话,问寒问暖,问子女工作,问家庭困难,最后总要拜托村长大人将自己母亲的坟修好,以了残生宿愿。

  李凤娇因为拿不到分红款,告状告到王宝富那里。王宝富叫秦妈通知王银山晚上回家吃饭。

  三个人,王宝富坐北朝南,王李二人东西打横。各人都低头喝汤,谁也不先开口。“秦妈,倒杯酒来。”秦妈倒酒加汤,室内除了王银山的喝汤声,秦妈来回走动的脚步声,一切都那么安静,压抑的空气中显得死气沉沉。餐厅上空的葵花吊灯散发着太平间那种阴冷的寒光。

  “银山,分红的事要赶紧。账上那多钱,放在公账上不安全。”

  “我知道。正在想办法。私户上的钱不够。我已经吩咐肖平多从客户的私人账上收钱。但现在钱不好收,大家都在投入期。”

  “我听说你已经拿走了50万,为什么压着我的钱不付?”李凤娇问得有些咄咄逼人。

  “我拿钱是帮奶奶修墓。父亲知道的。”王宝富就“嗯”了一声,算是肯定。

  “我先把丑话说在前面,给老人修墓是你应该尽的孝心,这钱不能在公司账上开支。”王银山的脸黑得阴诡。王宝富用厌恶的眼神,看着正在往嘴里送白切鸡的那张白皙的、没有血色的脸说:不用你操心,我和银山分担。

  “现在是不对外的公司账户上钱多,开税票的账户上的钱只能维持生产,个人户上的钱不够。要想办法把不公开的公户上的钱,兑换成个人户上的钱。”王银山解释,“以前财务是李姨管,银行方面的人熟悉,能不能找他们兑换一下。”

  “这两年银行反洗钱搞得多紧张,你不知道?从公户往私户上转钱卡得很紧的。再好的朋友也不敢拿他自己的饭碗开刷啊。我听行内的朋友说,可以介绍中间人兑换,不过要收手续费。”

  “大概要收多少?”

  “不一定,有的多,有的少,最少也要千分之五吧。1000万就是5万啰。中间还有点介绍费吧。”

  “这件事就交给凤娇来办。银山你吩咐肖平,从明天开始,30天内收回的个人户上的钱可以给千分之三的提成。抓紧办,赶快把钱分掉,夜长梦多。”

  晚上李凤娇留在王宝富处过夜,并不是时间太晚,也不是王宝富留她,是她自己主动留下来的。

  李凤娇花一个小时洗完澡,又花一个半小时做保养,才赤身溜进王宝富的被窝窝,象猫一样的依在王宝富日渐干瘦的怀里,眼里荡漾着无限的柔情蜜意。

  “阿富,”凤娇虽然快四十了,但女人的手依然柔嫩,游走在宝富的身上,畅快无限。“阿富,我想把会所重新装修一下。”

  “那恐怕不是一个钱两个钱的事。”

  “是啊,你能不能给我50万啊。”

  “不是分你100万了吗,因这一100万,银山差点跟我翻脸。”

  “我也为公司尽心尽力了,应该得的,不是么。”女人的脸贴在了男人的胸前,香水的味道刺激着王宝富的交感神经。

  那间隐藏在山水庄外庄别墅群的会所,是王宝富五年前送给李凤娇的。李凤娇原本是这所会所的小姐,跟王宝富相识有十来年了,有了感情,后来又生下了天华,虽然两人没有领取结婚证,对外早已夫妻相称了。连王银山也不知他这个后妈还是无照驾驶。

  “要不,你先把华儿的钱给我100万。”天华的股份名义上是李凤娇代管,实际上还控制在王宝富手里。没有王宝富的签名,李凤娇动不了一分钱。李凤娇也明白,是死鬼对自己不放心。“行不行嘛,会所再不装修,怕是没人光顾了,你不会让我喝西北风吧。”女人的手一直向下摸,手掌和手指节奏配合得恰到好处。她本来就是这方面的专家。

  王宝富的心开始松动,就像融雪一样,一旦松动,后果是无法控制的。

  王晓兰按照二王一李的要求,将一千万资金分别转到了多个不同陌生账户上。这些公司与银山公司从来没有业务往来。其中还有什么废品回收公司、农产品收购公司。这类公司怎么会跟一个陶瓷材料公司发生业务关系呢?老板为什么要把钱打到这些公司的账户上呢?开始自己想问清楚,但三个老板都是一句话:不用问原因,照办就是!王晓兰问张会计,张会计说她也不清楚,老板叫办就办,问多了没好处。

  王晓兰隐约地感觉到:公司在洗钱!

第七章  所得税清查不能走过场
每年的三、四、五月都是企业所得税汇算清缴的日子,也是每个企业的一件大事情。先是国税局办培训班,因为每年的所得税法都在不停地更改。其次是公司自己清算,或请税务师事务所清查。最后是申报,并等待税务局抽检。如果不幸被抽到,老板晚上有得忙了。

  去年的账是张会计一手打理的,所以这次税务培训王晓兰同张会计一起去。培训是按区进行的,北江镇被安排在星期五。培训安排在一家四星级宾馆三楼的会议室,可以容纳五百人。可是到场的只有两百人左右。原定八点半开讲,来培训的人陆陆续续的,直拖到九点半才开始。下午是二点半到五点半,但下午来的人不到一百,讲者无劲听者也睏,不到四点钟,人几乎*了。一天的培训,其实有不少的新东西新规定,王晓兰觉得化150元挺值得的。原来自己有些一直没有理解透的东西,经过辅导老师一点破才恍然大悟。

  晚上张会计自作主张,安排了一家事务所的所长共进晚餐。李凤娇也来了。大家见面,都是老相识,只有王晓兰是新入伙的。点了一瓶长城干红,相互敬了两次,四个女人脸上都有了红晕,话也活跃了,天南海北,吃穿住行,影视明星,地摊商场,*会所,婆婆妈妈的无所不聊。叽叽喳喳、啰啰嗦嗦,直到下半夜才回到工厂。走时,王晓兰注意到张会计给了个红包给事务所的所长。

  张会计是李凤娇的老人了,深得李副总的信任。今年的所得税清缴仍由张会计主持,王晓兰先熟悉着。

  张会计这个人挺文静的,四十大几的人,还梳着两条长瓣子,真是难得一见的奇观。她白静素雅,身材苗条。从背后看,与歌中唱的“小芳”颇为相像。她吃素,最爱清水白菜煮面条,佐以豆酱榨菜海带丝等,也别具风味。张会计爱干净,近似洁癖。为此王晓兰没少受她的教训,地板每天要拖两次,桌子至少擦四次。外人进来坐过的椅子,她再忙也要立马就抹。她又闻不得烟味,见不得荤腥。北江这地方紧靠北江,潮湿多蚊子,怕蚊子又不忍杀生,不点蚊香,只用扇子驱赶,可蚊子那会领她那份人情。为了生存,为了繁殖后代,蚊子都是容易发情的悍妇。

  平时张会计话不多,一般不会主动开口同你说话。她对业务也很熟悉,财会知识不比王晓兰差。按理,同行是冤家。张会计在银山公司是主管会计,李凤娇虽然挂名财务经理,但具体的事都是张会计在操作,她是财务室真正的一把手。盗案后,出纳小黄被迫辞职,张会计不升反降为出纳,新来的王晓兰走马上任了财务总监。论资历论水平论社交能力,加之李凤娇这个后台,财务总监的位子本应该是张会计的。但令人奇怪的是,张会计好像对这种不合理的人事安排完全不在意,而且反倒显得轻松,人变得更加愉悦,工作起来更仔细认真了。张会计这个人不简单,不是心胸豁达,就是心怀大志。王晓兰对她又是佩服,又要防她三分。在新来的王总面前,张会计也是不亢不卑,偶尔也不卖王晓兰的账。

  可能是为了显示公司领导对所得税汇算清缴工作的重视,王银山、李凤娇、王晓兰、张会计召开了一次小型专题会议。王总、李总先后发言。王银山要求:遵纪守法,所得税清缴不能走过场,要对他这个法人代表负责。李凤娇则明确表态:此次汇算清缴由张会计负责,王晓兰配合,并搞好后勤保障工作。

  会后,四人到北江美食船上吃了一餐,这次是王银山请客,上的是鲸鱼号,喝的是湖南的酒鬼酒。王银山本不喝酒,但今天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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