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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琴笑着说:“这位就是江湾村李书记的助理。”商亮自我介绍说:“我叫商亮。”老板娘打量着商亮,笑着说:“是个不错的小伙子,这位姑娘是?”商亮说:“她是我同学。”老板娘说:“哦,你要吃什么?我先给你们端上来,一会儿再来讲闲话。”商亮知道,当地人把闲聊说成“讲闲话”。他说:“我们俩各要一碗馄饨吧。”老板娘笑道:“男人吃一碗馄饨不饱的,来碗面吧,这儿的奥灶面,很好吃的!”商亮笑道:“那就一碗馄饨一碗面。”
老板娘进到灶厨间,拉了拉下面的丈夫,悄声说:“凤根,刚进来的小伙,就是秋妹提过的那个商亮,大学生村官的那个。”老板朝商亮这边张望了一下,说:“哦,是他啊,长得挺端正,他边上坐的是谁?”老板娘说:“是他同学,可能来旅游的。秋妹嫌商亮是外地人,不肯让春燕跟他好,春燕和她老爸,偏偏相中商亮,十一国庆节那天,请了商亮到家里吃饭,听说,为了这个商亮,爱民跟秋妹不止一次闹意见了。”老板说:“我看秋妹是瞎操心,现在的年轻人,都那副德性,哪个听大人话?咱们家福明,我跟你说的话,他听吗?现在上了大学,更把咱俩的话当耳旁风!”老板娘说:“你怎么扯儿子身上了?”
老板娘端了一碗馄饨和一碗面,放到商亮和司马琴面前,笑着说:“汤有点烫,你们慢吃。”商亮注意到,馄饨和面条都很满,也许老板娘念在“熟人”的面上,加了量。商亮和司马琴慢慢吃起来,司马琴一边用嘴吹着汤,一边用汤匙舀汤来喝,还吃了几个馄饨,不禁点头称赞说:“味道真不错!”商亮闷头一下吃了半碗面,这才抬头说:“嗯,好吃!不但面好吃,汤更是鲜美无比!”司马琴说:“我跟着村主任上过不少高档饭店,不过,仔细品味,什么山珍海味,还不如这里一碗小馄饨好吃!”商亮点头说:“是啊,平平常常一碗面,有这么好的味道,能让人吃饱吃好,这是寻常百姓的高明之处啊!”两人胃口大开,把碗里连汤一块儿喝得精光。
老板娘过来收拾碗筷,笑道:“吃饱了吗?”商亮说:“吃饱了,阿姨,你们生意不错吧?”老板娘笑道:“还能凑乎,来店里的,大部分是街坊邻居,还有对面住旅社的,白天还有几个游客。”司马琴说:“味道这么好,应该生意红红火火才对。”老板娘笑道:“这儿老街,人流量不多,要是搬到新街上,生意估计比这里要好,可新街的房租贵得吓人,咱就在老街上图个房租便宜,做点老生意吧。”司马琴敬佩地说:“你们这么个年纪了,还敢开店创业,把咱们年轻人还厉害!要是我找不到新工作,我也想开个小吃店。”老板娘笑道:“开这么一家小吃店,比你上班辛苦多啦,老早得起床,等到夜里九十点钟打烊,一天下来,累得腰酸背疼,挣的钱倒不多,你犯不着的。”
司马琴笑着说:“阿姨,您是不是怕我抢您生意,故意把开店说得这么难?”老板娘摇摇头说:“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和那口子原先在农机厂上班,前几年厂子倒闭了,夫妻俩就提前下岗了,儿子考上了大学,本该是好事,可学费加花销,年年要两万,我们没办法,才开了这家小店,辛辛苦苦,挣个三四万,给了儿子用的,再去掉房租和水电费,一年忙到头,还是两个空拳头!”
听着老板娘的话,商亮和司马琴都深有感触,自己的父母何尝不是如此?为了供自己上大学,他们吃辛吃苦,省吃俭用,盼的就是儿女有出息,如今,大学生的就业形势愈加严峻,06年全国毕业了450万大学生,有相当数量至今没有找到工作,这些毕业就面临失业窘境的大学生,叫他们如何去面对含辛茹苦培养自己的父母和亲人?当年考上大学时的光荣,如今悄然化为自卑,好多毕业后没找到工作的人,只能选择继续留在外面,哪怕在外面流浪,他们也不忍心回家看到父母亲失望的眼神,更不愿意连累全家人在乡亲们面前抬不起头。
商亮看过贴在墙上的价目表,馄饨两块,爆鱼面五块,他掏出十元钱,递给了老板娘,说:“不用找了。”老板娘连忙说:“不要不要!你们的钱,我不能收!”商亮说:“你们做的是小生意,很辛苦,怎么能不收钱呢?”司马琴说:“就是,不收钱,你们不是亏本了吗?”老板娘说:“商亮,你在江湾村干的事,我都听说了,你帮了村里人不少忙,我请你吃碗面,也是应该的。”商亮摇摇头说:“那是两回事,这钱您收下,您这儿的面味道真好,我以后还会来吃的。”老板娘说:“就算收也不能多收你呀,我去给你拿零钱!”
老板娘从灶厨那儿拿了三块钱零钱,想找给商亮,却看到商亮和司马琴已经离开座位,走出了小店。老板娘走到店门口,看到商亮搀扶着身边的姑娘,走进了旁边的兴隆旅社,她不禁皱了皱眉,有点奇怪:“咦,他们怎么进旅社了?哦,可能那女的住在旅社里,商亮是送她进去?”她的店距离旅社不远,她特意留意着,想看商亮是否从旅社里出来?直到打烊,都没见到商亮从里面出来。老板娘嘟囔道:“他们俩到底什么关系?商亮不是跟春燕好吗?怎么和这个姑娘到旅馆开房间?”凤根笑道:“趁着没结婚,男人*一点,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要是结了婚,就没这个机会了。”老板娘说:“你说什么话?春燕是咱侄女,咱能看着她对象不正经不管吗?要不把这事告诉秋妹?”凤根阻止道:“你就别添乱了,你在背后一说,这事要是闹起来,可不是好玩的!
商亮陪司马琴回到旅社房间,司马琴说:“商亮,你回去吧,我不要紧的。”商亮说:“今天你刚手术,我还是留下来陪你吧。”司马琴看了看他,说:“可是,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你,你睡哪?”商亮笑道:“我们不是没同居过,你担心我会图谋不轨吗?就算我有想入非非,但你刚刚手术,我怎么可能让你雪上加霜?”司马琴心里说:就是因为那晚你对我规规矩矩,才使我留下遗憾,要是我给了你,我就不会让杨坤得逞的,我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了。
司马琴淡淡一笑,说:“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可是,今天你陪我,那明天呢?明天你不还是要离开我的吗?”商亮说:“明天我还来陪你。”司马琴说:“明天你要上班的,我不能让你因为我耽误工作。”商亮说:“你一个人在这儿,我有点不放心。”司马琴缓缓地说:“不放心,又怎么样呢?”司马琴有点心酸,她想不明白,商亮对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思?他明明对我很体贴,可我又感受不到他爱我,要说他对我一点没意思吧,好象又不对,他能放下自己的工作,立刻跑来照顾我,这仅仅是他的好心吗?我跟他只是校友,不是同班同学,也不像赵燕那样和他是老乡,我跟他接触不多,但为什么在我心底,却感觉他如此亲切,亲切得如同家人?
商亮想了一会,说:“你住旅馆,既花钱,我照顾你又不方便,如果你身体无大碍,明天我带你到江湾村吧。”司马琴愣愣地看着他,说:“去江湾村?我住哪儿?”商亮说:“你住我宿舍。”司马琴不相信似地说:“你是说,我住你的宿舍里?那你呢?”司马琴以为商亮会说两个人一起住,假如商亮真的还没有女朋友,那么,无论他是出于同情、怜悯还是喜欢我,他那么做,我都会感激他一辈子!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他!
商亮说:“我和传达室的老陈一块挤挤,他对我很好的。”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司马琴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他宁愿和一个老头睡,却不愿和我呆在一起,这是什么意思?司马琴说:“不!我不去江湾村!你对我的好,我承受不了!”商亮说:“村里人多嘴杂,我不想让人说闲话,有老陈为我作证,你可以安心住我那儿。”司马琴转念一想,商亮说的也有道理,他要是带个姑娘在村委会同居,影响肯定不好,有人为他作证,证明他的清白,他在村里的工作才不会受到影响,既然他都愿意带我一起去江湾村了,我应该理解他,支持他,不拖他的后腿!想到这儿,司马琴点点头,说:“商亮,你对我真好!我听你的!”
商亮忽然想起,医生配了一瓶红花油,司马琴还没擦呢。商亮说:“你身上的痛,好点了吗?”司马琴笑道:“身上的痛我能忍,主要是心里的痛,不过,有你陪我,我感觉好多了。”商亮说:“你身上的伤处,要不要涂点红花油?”司马琴犹豫了一下,说:“好啊,你帮我涂吗?”商亮笑道:“我愿意效劳。”
司马琴当着商亮的面,脱下了外套和羊毛衫,只留一件棉毛衫。房间里没有空调,但床上铺有电热毯,所以,司马琴并不觉得冷。她俯身躺着,说:“我背上和腰部有伤,你帮我抹点吧。”商亮坐在床沿上,手搭在了她的腰上,迟疑着没动。司马琴说:“你把我棉毛衫往上掀,就能看到伤在哪儿?”商亮心想,不掀她的内衣,我怎么给她涂抹红花油?现在不是旧社会,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不必有那些顾虑。
商亮掀起她的内衣,果然看到她的后背和腰部,有几处青淤,在白嫩的肌肤上,显得尤为显眼,不知是被拳头打的还是用脚踹的?商亮把红花油涂在伤处,然后用手轻轻按摩,把伤处按摩得油亮,使红花油渗透进肌肤,达到治疗伤口的目的。按了几分钟,商亮说:“别的地方还有伤吗?”司马琴说:“前面也有伤。”她翻了个身,正面对着商亮,把内衣撩起一点,说:“肚脐眼边上也有,被那个疯女人踢了一脚。”商亮有点不好意思,手里拿着红花油的瓶子,不知怎么下手?
司马琴微微笑道:“你就当你是护士,护士给人护理,会在乎性别吗?”商亮一笑,心下释然,觉得司马琴说得有理。他在她的伤处抹了点油,然后把手掌放在那里,轻轻按摩。这处伤口正处在她腰部的肌肉,商亮的手按摩到她腰间旁边的部位,感觉柔软而富有弹性,而且,在他的细细按摩下,她的肌肤出现了粉红,皮肤的温度也在上升,商亮抬了下头,看到司马琴满脸绯红,她一双秋波盈转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看,商亮连忙转移了视线,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给她做着按摩。几分钟后,商亮说:“还有伤吗?”司马琴喃喃地说:“往上一点,再往上一点!看到了吗?”
商亮一只手轻轻地把她的内衣往上掀起,眼看她雪白丰满的胸脯要暴露在自己面前,他停住了动作,司马琴双手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的手紧紧按在她的胸口!商亮听到了她咚咚的心跳,慌不迭地说:“你松手,别这样!”司马琴没有松手,她盯着他的眼睛,说:“我真的有伤,你看到了吗?”商亮说:“我看到了,不过,还是你自己涂吧,我不方便动手。”司马琴说:“你看到的是外伤,我还有内伤,你给我按摩按摩,好吗?”商亮缩回了手,说:“我转过身,你自己涂吧!”
半夜,商亮坐在方凳上闭目养神,司马琴迷迷糊糊睡着了。凌晨,她醒了,看到商亮坐在凳子上,趴在电视柜上睡着了,发出轻轻的鼾声。司马琴轻轻下床,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他的身上,虽然小了点,短了点,但只要能给他一点点温暖,她就感到欣慰无比。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回到床上重新躺下,却再也睡不着了。商亮跟她距离如此之近,但她对他却不是很了解,她甚至有点迷惑,现在这个社会,怎么还有商亮这种男孩?他的善、他的诚、他的傻,就这么真真切切体现在他的身上,他让人感觉温暖,不烫手,但他又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她猜不透他的想法,而自己,到底能和他有多近?多久?
第二天早上,商亮和司马琴又一起光临了那家不吃店。老板娘确信他们昨晚住在一起,她想不通,江湾村几乎人人夸赞的商助理,怎么会是一个三心二意的人?他不是在和春燕来往吗?怎么能跟别的姑娘开房间?“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商亮,难道是那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男人?外地人,真的这么不可靠吗?或许,这个商亮跟春燕好,是看上春燕开店赚的钱?他在李爱民面前表现得好,是故意装出来的,为的是得到爱民的信任?不行,我得关照一下爱民和秋妹,他们蒙在鼓里,不要上了别人的当!
商亮把司马琴的行李箱,绑在自行车的书包架上,他推着自行车,司马琴走在他身旁,他们从老街走向新街。到了镇外面的大街上,商亮先去菜场买了两斤排骨和一条黑鱼。司马琴看到商亮这么细心体贴,有一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