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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根本就没有心吧。
有一天,我路过相天寺之时忽然闻到了一阵氤氲扑鼻的桂花香,心里禁不住一喜。我爱桂花,莫府的所有人都知道,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我爱的不是这桂花,而是这桂花酿制的蜜酒。
支开了医令,寻着花香,我进入了相天寺。相天寺是大魏最著名的寺院,每次皇帝祭祖拜神都选在相天寺里。穿过一个个庙堂,又走过几片树林,我终于找到了那片桂花林。
正欲走近之时却发现桂花林畔站着一白一灰两个人影。灰的是相天寺的主持无相大师,白影消瘦偏矮小,看身形应该是为女子,只是装束如此简单的女子倒不多见。
女子的声音很低,似乱石下的叮咚清泉,低脆鸣人,她问:“大师,你既看透了我的命格,那么我还有办法改变吗?”
无相大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说:“姑娘,命中注定之事是不可改变的,过多烦恼只是徒然,倒不如顺其自然应天意而为。”
女子听后似乎变得十分沮丧,可是仍然很有礼貌地说了一句:“多谢大师。”然后转身打算离开。
我站在她的侧面方向,就在她旋转过身体的刹那,我看清了她的容貌,是她?心里忍不住感叹,人人都说男大十八变,可是我看女子也是一样的,不过两年未见,她的模样既改变如此之大。
虽然脸还是原来那张脸,可是眉眼长开了些,还有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不少,不知为何,我觉得这样的她看起来很是动人,是的,动人,他似乎听见了自己“扑通”加速的心跳。
她不同于其她的女子,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看起来很是柔和,有一种且柔且钢的综合之美。我鬼斧神差地感到她的前面打算与她迎面擦肩,她的确看见了我,却只是礼貌地笑了一笑就走开了。
我错愕。
即便她是唯吾独尊的女皇,难道身为“京城第一公子”的人物她都可以视而不见。我还记得两年前她的大婚上,莫相为了让我引起女皇的注意,还专门向她引见了的。
我莫夙一向不怎么记得别人,唯一见过一面就记住了的就是她宁姒,可是她却把我给忘了。这件事很是让人郁闷。后来我想,我记得她大概是因为她是我的仇人,如果我把自己的仇人都忘了,那不就说明我是个不忠不孝的儿子了吗?这样一想,果然,我的心里踏实了。
半年之后,莫相终于找到理由让我入宫。同时莫相自己也在慢慢开展她的造反计划,对她而言,我是以一枚棋子的身份入宫。而我,隐忍了十八年的仇恨也终于要复仇了,所以对我而言,莫相又何尝不是一枚作为跳板的棋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一篇莫莫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要如何写付付,哎,我害怕把付付写成一个悲剧,但是即使付付最后只是一个人,那么我也会让他守着他的故事平平淡淡地过一生的,不悲不喜,不痛不怒。
小导说我偏心莫莫,也许吧,可是我更加心疼付付,因为付付的故事更加凄美执着。等再过几章,把付付的苦情戏过了就写付付的番外。
PS:此篇莫莫的番外送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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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番外(莫夙)二 。。。
第四十章 番外(莫夙)二
入宫的第一晚,她居然打算去正阳宫里。
听到这个消息,医令形容我当时的表情是脸都变成了青菜颜色。有吗?可是我能不生气吗?她置我莫夙的颜面于何地?可是刚听到这个消息随即又接到了内侍总管递过来的绿头牌,这下我愣住了,莫不是皇上糊涂了,就是有人从中耍了手段!
有了绿头牌,医令的胆子大了,他说他要闯正阳宫把陛下给公子抢回来。我失笑。可是他还真的把她给“抢”过来了。
因为刚沐了浴,所以穿着上我就随性了一些。我不否认我想勾引她,可是她居然脸红了,一个女人会脸红,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当今圣上。这真的是一件怪事。
我忽然想起莫风跟我讲的对付女人的三个招数。
第一,色|诱。每个女人身体里都住着一个色|魔。
可是我失败了。她推开了我。我虽然觉得诧异但转念一想又在情理之中,所以也不沮丧,只是对莫风的“三招制服女人”的招数提出了质疑。还有一点让人失落的就是,她又没有认出我来。
第二,酒酿。有些女人的酒品值得考量。
我乘兴开了一坛桂花酒,然后颇有诗意地在凉亭里弹起了琴。不负我望的,她来了,而且是踏着歌声而来,她的声音一如从前的动听迷人,而且作的词也颇有文采。
如莫风说的一样,她真的是“有些女人”中的一个,酒品值得考量。不到三杯,她就已经撒酒疯了,而且那酒疯就是打脸、抱头、咬鼻子、掐脖子!吻是吻到了,可是这代价……我有一次质疑了莫风的话,不是有些女人的酒品值得考量,而是很值得考量!
第三,半强迫。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欢主动。
第三次,我终于“如愿以偿”地成了她的男人。虽然过程有些坎坷,诱发的条件也是建立在相互利用的基础之上,但是到底是“如愿以偿”了啊,我并不是很在乎那些原因,但是不可忽略的过程不得不提,她居然要我在上面!
我承认我当时震惊到了,事后唯一的感慨就是,莫风真的说对了一句,那就是有些女人喜欢被动,当今皇上就是其中一位,不知道传言出去会不会被人笑话。
后来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假戏真做中让我动了情,以至于我忽略了自己心中的仇与恨。
发现自己爱上她是在莫相造反的那场变故中,无所不能的莫夙一直以为所有的事都一直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利用我?
她与我,与付痕,与莫离,制定了三份不同的计划,可是变故的每一环每一扣最终都在她的掌握之中。那时我才看清,原来她并不懦弱,也并非傀儡。她与他们的关系,就像是我与莫相之间一般,互为棋子。
可是在明白自己也在她的算计之中时,我第一个感觉是没面子,第二个感觉是心痛。真的心痛,她既然骗了我。那种心痛不同于失去父王的心痛,失去父王我承受的是恨,刻在骨子里的恨,恨仇人。然后她给我的心痛却是恨老天,恨命运,恨自己,却独独恨不了她。
再看到她中箭的刹那,无止境的恨又变成了前所未有的害怕。害怕她真的就这样死掉了,从此我再也看不到她微笑的模样,听不到她动听的歌声,甚至触摸不到她给予的肌肤相亲的温暖。
因为这种害怕,我连自己平素里敏锐的观察力都失去了,既没有发现她是假的宁姒。
当她再一次站在我的面前之时,我无法形容自己喜不自胜的心情。可是欢喜过后又是无止无尽的悲凉。
那一刻,爱,恨,心痛,害怕,悲凉都全部纠缠在我的心里,又汇成了另一种难堪的逃避。是的,逃避,我不想面对她,甚至说不敢面对!
后来我想,人世间会有什么感情可以让人心这么复杂化与多变化呢?
那就是爱了。
我日日夜夜在爱恨的边缘徘徊,我告诫自己她是你杀父仇人的女儿,你不可以爱她。可是每每这一刻我诚实的心就会跳出来反驳,骗子,你明明爱着她的,很爱她的。
莫风说我是一个封闭了内心的人,一旦那个封闭的结界被人打开,抛出来的心肯定是一颗透彻干净从没有经历凡尘洗礼的心,这样的心,很难动情,又恨容易动情,可是一旦动情,就是全身心的交付,甚至连前生今世都许诺了。
他说:莫夙,要是你爱上一个女人,如果她也爱你,那么你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是如果她不爱你,那么你就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人。
发现自己怀孕更不在我的准备中,孩子,我的肚子里面有了一个孩子,一个我与她的孩子。我不知道孩子的到来是好还是坏,可是随着这个孩子在我肚子里的时间越长,我发现自己心中的仇恨既慢慢淡化开来。
恨她,是我的秘密;那么爱她,我也要将这份爱隐藏起来吗?
赛马场上,我落马的刹那,就做了一个决定,如果上天让我活了下来,我就放下心中的仇与恨,对她,只存爱意。
可是我中毒了,因为大意。中了玉面神医兰千秋的毒。下毒的人是兰药儿,其实她也是莫相的女儿,我想她害我必定是因为莫相宠我吧,可是她永远都不可能知晓的是,我对莫相的仇恨不会比她少一毫一分。
我莫夙从来不是任人欺负的人,甚至,别人对付我一分,我“回报”的肯定是十分。可是我并不像却报复兰药儿,因为她的毒既让我解开了心中多时的结。
姒儿向我表白了。虽然我在昏睡之中,可是外界的一切我都听得清清楚楚,那一晚她是真的给我表白了。
我矛盾的心也渐渐安定了下来。我想如果她不爱我,为了自己不做那世界上最痛苦的人,那我一定会报仇杀了她;如果她爱我,那么我就放下仇恨,做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吧。虽然这样的想法有点无赖。
莫风猜对了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是却没有告诉我这幸福有多远有多长。从醒来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自己的毒无药可解,我的寿命将活不长。
可是我没有办法放弃这份难得的幸福,即使一天我也想要有她陪在我的身旁。大抵是因为我没有经历过爱与被爱,所以我那时候不能明白我的自私,后来给她带来了那么多的痛苦。
在月安画溪楼的日子是我这一辈子最幸福的日子,她的爱让我放弃了仇恨,孩子的存在,也淡去了我身上的戾气。
山间破庙里,我们互许今生,白荷花塘里,我们猜想前世,青丝崖边上,我们约定来生。
我回望了自己仓促的前半生,恍然发现,一直到她离开,我都没有来得及对她说一句:“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这一章实在是不好多说废话,生怕一个不小心透了剧。
其实不透大家也明白,莫莫那啥,应该没死吧。。。
PS一句:其实懒没有写大纲,所以结局神马的,还真得不知道。。
再PS一句:应温儿的要求,莫莫番外送给温,也送给大家。。
41
41、第四十一章 美人 。。。
第四十一章美人
宁姒静静地站在城门前仰望,呼喇作响的寒风吹动她及地长的暗红披风,以及那一头成了灰白色的长发。风自无情,命也无情,也许当初满心欢喜的出逃本就是上天给她开的一个玩笑。
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明白,作为皇室遗女的她哪里逃得过命运的诅咒,是的,诅咒。她回来了,逼无可奈的回来了,回来做什么呢?复仇吗,报复那些拆散她幸福生活的人吗?
几乎所有的文武百官军兵将士都出来迎接她了。宁姒看着这些虔诚跪拜纹丝不动的人,付相,燕西王,皇正君,刘攻……
宁姒长袍一甩,踩着“叱咕”作响的冰雪踏进了城门。
“皇上回宫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宁姒从来不用去烦恼她离宫的这半年要怎么给天下百姓一个解释,这些自有打着忠君爱国旗号的付相去忙乎;她也不需要劳心劳神地区处理这半年来累积如山的奏章,这些也有她体贴入微的皇正君去分忧;宁姒更不用去慰问替她保卫江山浴血奋战的将士,这些都是私自动用了兵权打着御驾亲征旗号的燕王可以替劳的小事啊……
至于她自己,搬一个躯壳踏进皇宫不就够了吗?他们需要的不也就是这样一位傀儡皇帝吗?哈哈,有他们替她分忧,她又何乐而不为呢?她自得清闲,她两袖清风,她逍遥自在,有什么不好?
出宫的路,有莫夙陪着她一起走;回来的路,莫夙不在了,她一个人,满心凄凉地回。
宁姒重新坐上钦安殿,下面跪着的大臣们没有一个人敢抬起头来瞻仰天颜,也许,是不忍心目睹十八岁女皇的那一头灰白头发。
付相首先出列:“陛下,如今反贼已除,被扣留的西凉皇子也已经被迎回了皇宫,陛下,陛下何时准备成婚大典?”宁姒低着头抿了一口清茶,不语。底下的大臣已经急出了一身冷汗,付相的脸色也泛青,可是又不敢发作。
宁珑沉重地叹了一口气,上前:“皇上,臣妹未经受诏,私自动用御林军,臣妹请罪!”宁姒微抬起头,神情恍惚,她记得,第一次见到莫夙就是在这大殿之上。
付痕此次也在朝臣之类,只因为这半年都是他在一旁帮助燕王摄政,“陛下,臣夫也有罪,请陛下处罚!”
怪异的气氛已经让大臣们议论纷纷,此刻,宁姒好像终于回过神来,语气冷漠而凌厉地开口:“哦!那你们说说你们何罪只有?付相,燕王,正君……你们都是在为宁家江山尽忠,为大魏王朝职守,哈哈,你们何罪只有,他们都是宁氏的功臣啊!”
皇上这话既听不出感激,又听不出嘲讽,没有人知道宁姒这话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