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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话既听不出感激,又听不出嘲讽,没有人知道宁姒这话的真正意思,可是这样的皇上才真的让他们害怕,不动声色,也听不出喜乐。
宁姒前脚刚一回到宁和宫,刘攻就领了几名清俊的男子进来,还带来了付相的话,“现在陛下回宫,放眼偌大的后宫除了付正君、苏修君与韩修君,皇夫实在过少,因此送来几位干净的男子以充实后宫,祝陛下早日生下皇女。”
刘攻说完话才发现自己的头几乎已经挨到地板了,心里百味杂声,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里楚奕还没有过门,又送来三位男童,宁姒冷笑,“皇女”二字到底是触到了她的痛处,她可怜的雪来……
“留下吧。”宁姒收回思绪,虽说了留下的话可是却看也没有看一眼那三位男子,起身,出了宫殿。
拿着鱼料,宁姒来到偏殿处的小池塘,莫夙未进宫之前,她就时常守着那一群欢快的小鱼儿浮生度日,如今春去春又来,一年不见,不知道它们还好不好?
^奇^静水无波的池塘里还有漂浮的薄冰,让人望而生寒。是啊,雪还没有完全融化,冬天还没有过去,鱼儿们怎会出来。宁姒蹲了下来,放下鱼料,既趴在岸边对着水精看自己这一头银丝白发。
^书^伊人在崖边,一头银丝为谁白,又有谁来慰?
^网^“地上凉,陛下还是起来吧。”一个婉若轻铃的声音传来,虽是慰问,冰凉的声音里却不带一丝感情。
宁姒侧过头,看见的是一个黑衣人影,因为视线有些颠倒,容貌看得并不是很真切,可是宁姒肯定,她没见过这个人,“你是谁?”
男子看着宁姒,又像是没有看她,飘渺的眼神不知看向哪里,“心凄从头白,负尽韶华年。陛下,你现在的样子只会让仇者快亲者痛,何必?”
宁姒站起身来,怔怔地望着男子,平静地说:“我没有亲人。”
男子上前一步,“那么你的爱人呢?陛下,你不敢确定他的死活,就真的把他当成死了来过活吗?”宁姒后退,男子上前:“还是你潜意识里他必死无疑呢?”
宁姒脸色更加苍白,再退,忽然一脚落空,后面已是水池。可是并没有预料的落水,男子已经一把抱住她的腰,旋转平安站好,可是那手并没有从宁姒的腰上撤离。
忽然他扳过宁姒的身子,让她面朝着银镜般的水面:“你看看你的样子,看看你的样子,如果他看到你现在这副现在他会做何感想?”
如同看见厉鬼一般,宁姒慌忙地离开水岸,良久才恢复如常,镇定地看着男子,说:“你是楚奕,西凉的和亲皇子?”
楚奕终于轻笑着点了点头。宁姒现在才看清楚他的模样,果真是俊美无双,顾盼之间,一举一动那么优美,那浅笑的模样,像是隆冬残雪的山峰顶入云间,在一片柔软白云间隐现,那一笑,便主宰了世间女人的沉浮。
西凉第一美人,名副其实。
宁姒再回到宁和宫已经是万籁俱寂的深夜,即使再不愿,每日如山高的奏折还是要批的,身后提着灯紧紧跟随的依旧是刘攻。
刘攻以为陛下会撤了她的职,或者会把她调到别得地方去,更或者她会一句话定了她的生死,可是她唯一没有想到的是,陛下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的留下了了她,还留她在身边照顾。
宁和宫里摇曳着一盏若隐若现的灯火,宁姒看着一怔,有人在等着她吗?就在宁姒疑惑的瞬间,殿内又传来了悠扬的琴声。
那琴声,初如和煦春风拂面,似有暖洋洋的阳光披照。
转瞬热情,如夏日炎炎烈火烘烤,让人由心欢腾。
待她走近,那酷烈化为爽风,如秋高气爽的凉秋,叫人身心舒畅。
可是琴声骤降,又如皑皑白雪飘零,那片片纯洁好似漫天飞舞的蝶,翩翩围绕。
黑衣如墨,隐在月色迷离的夜里,宁姒隔着帘子看他,似乎不想打碎这一片祥和的安宁与柔情。可是有人却偏偏又碎了她的梦,“陛下,夜晚睡觉小心些,这皇宫里有吃人的老鼠。”
他是楚奕,不是莫夙,虽然他们都弹得一手不分上下的好琴,可是莫夙从来不会这么冰冷地对她说话。宁姒仿若从柔情的祥云忽然坠落刺骨的冰湖,被这血淋淋的现实伤得体无完肤。
楚奕说完这话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宁姒这才想起他的提醒,急步走向寝宫,果然发现她的床榻之上正躺着一个羞答答的娇媚美人儿。
宁姒嘴角泛起一丝浅浅冷笑,伸手勾住了他的下巴,对视着那双有些羞赧的水眸,“谁准你睡在这里的?”
美人似乎并不畏惧她,顺手就抱住了宁姒的腰,他的声音仿佛也能滴出水来,“付相说,冉之从此以后就是陛下的人了。难道陛下不喜欢冉之?”美人忽然抬起头来,水朦朦的凤眼略显风情与忐忑,没有丝毫的害怕。
宁姒闭上眼,脸上已有隐忍的愤怒之色。这是她的寝宫,连莫夙都不曾在这里就寝过。
“你滚出去,朕对你没兴趣!”
冉之状似嘲讽一笑,“陛下要奴才滚去哪里?”
宁姒皱眉,不耐烦道:“除了这宁和宫,你滚去哪里都可以!”
“那,我要滚去那太元宫陛下也准许吗?”
宁姒猛地睁开眼晴,愤恨,不可思议地盯着他,“你如果想死就大胆地去!”太元宫是莫夙的寝宫,凭他,一个低贱的侍奴也配!可是宁姒清楚,就凭他是不可能有胆量讲出这番忤逆圣意的话的。
冉之似乎早就等着宁姒发怒的样子,只见他优雅地起身,也不行礼,大笑着走出了宫殿。
宁姒捏紧拳头,全身都在颤抖,付相,你欺人太甚了!
第二日一早,刘攻在德生殿宣读了一道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在朕离宫半年期间,德生殿医令日日诚心拜佛,佑我大魏,保我宁氏,深得朕心,特封令淑君,即日就搬往太元宫居住。钦此。”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却装作丝毫不在意,没把你放在心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思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把你放在心里,而是用一颗冷漠的心,在你和爱你的人之间,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医令三呼万岁,慢慢地接过圣旨,也不再看刘攻一样,面无表情,决绝不回头地走出了德生殿。
刘攻墨守独立,怎么也抽不出一丝力气去看那面前之人,心上之人,心尖之人一眼。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亲眼看着你心爱的人,披着鲜红嫁衣嫁给了别人,成了你的主子。而你面对他,既舍不得放手,更不可能真心去祝福。只因为,从一开始你就没有了再去言爱的资格。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为泰戈尔的诗——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 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 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而是用自已冷漠的心 对爱你的人 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PS:关于刘攻与医令的故事,到完结是会给出一个番外,至于他两的结局……恩,我就不透剧。
42
42、第四十二章 交易 。。。
第四十二章交易
医令赐封淑君,住进太元宫的消息几乎震惊朝野,西凉皇子还没有进宫,倒先是当年莫贵君身边的小侍登了先。
付相来到正阳宫,看见付痕正静静地坐在窗前沉默,窗外是梦如仙境的天仙湖,那片湖有皇上与他所有的美好回忆,这也将是他一生的回忆。
“哎。”付相忽然一叹,“不是母亲逼你,是她在逼我们啊,痕儿,你的妹妹已经死了,可是她却放过了那个害死你妹妹的人!”
付痕转过身来,颦着眉头,“我们不也是在逼她吗?父亲,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更何况妹妹的死与他们并没有关系。”
“哼,到现在你还护着她,你才是她的正君,可是现在你看看,她宁愿宠幸一个小侍也不肯来你正阳宫一趟!”
付痕又转过头,凝望那片湖,良久才幽幽地开口,“我从未怪过她。”
付相气煞,女儿死了,儿子又天生是个不争之人,今天皇上的目的还不明显吗?她宠莫贵君身边的人,就是代表与她正式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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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姒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医令,淡淡地问:“医令,你明白吗?”
医令低着头,“医令明白,皇上要做什么尽管放手去做,医令会一直站在陛□后为陛下守住这太元宫的。”
宁姒扶起医令,多日以来杂乱的心绪渐渐平稳。
穿越到这个勾心斗角的宫廷,甚至当上了九五至尊的皇帝,这些在别人眼中的风光,真正的孤独却只有自己能够体会,那是和整个时代的不和谐,不能融入,真正的遗世而独立。除了这太元宫温馨的一角。
宁姒日日都宿在太元宫,偶尔也去楚奕的宫里做坐上片刻,可是却从来没有谈及过要娶他进宫的事,更不提两国的婚约之盟。
自皇上归朝以后,付痕也再没露过面,他与宁姒真的就此决裂了吗?夹在皇上与母亲之间,他多说一句都是错。可是宁姒也并没有罢了他的封号,不是因为付相的要挟,只是因为那位天之的冷漠。
她的冷漠,来自于对不相关的人的一种拒绝。她漠视你,只是因为你从未入过她的眼,更别谈进入她的心里了。
反观付相,自那日从正阳宫气氛地回去,就下定了谋反的决心,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官员或利诱或威逼都投靠在了她的门下。只除了仍然留守京城的燕西王,自从帝归朝,她几乎与正君一样,再没出过府了,再朝堂之上也销声匿迹了。
付相收买了李将军旗下的所有军队,相当于大魏所以士兵的三分之二,还有三分之一的精兵是皇帝亲自掌管,可是自朱玄王谋反,燕西王私自调动了兵权之后,皇上似乎并没有意思要收回宁珑手中的调虎令。
天下即将大乱,宁姒的权利几乎被架空,现在她手中连一兵一卒都没有,只有手无缚鸡之力的医令一人。
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她要做什么。
春天来了,天气又进入了潮湿的雨季,大魏的天空整日都是阴沉沉的。付痕咳嗽的旧疾又犯了,刘攻端着刺耳的药汁进来,还没来得及近身,付痕忽然一把推开刘攻。
踉跄地从床上爬起来,满脸的惊恐。刘攻也是一惊,三年来从来没有见过正君这个样子,是什么让他失了平日的君子风范。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付痕转过头来惊慌地看着刘攻,顿了一顿,又说:“我明白她想干什么了,她是想毁了这个天下,她要毁了宁氏江山!”
刘攻全身失力,手中的药碗“咣当”一声落在地上,打碎。“陛下,陛下她……”
刘攻不敢想象,陛下是疯了,真的疯了,原本以为陛下是着了莫夙的魔,可如今莫夙离开了,陛下却更疯了。
这一切都是命吗?是他们……是他们亲手将她推上了绝路,是他们生生地毁了她的幸福啊!
“正君,正君……”看着付痕急急忙忙就要往外走,刘攻急呼。
“我要去找她,她不能,她不能这样做,不能毁了她的国家,毁了我们的国家。”
宁姒今天闲来无事,邀了楚奕来太元宫下棋。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亲近楚奕,也许是因为他身上有一种淡然的气息,与莫夙相似的让人平静的气息。她不愿娶楚奕,只是不想误了他,而她也看得出来,他也是不想嫁的。
大概也就是这个缘故,宁姒才愿意与他相交,君子之交淡如水,大概说的就是他们这样安安静静地喝喝茶、下下棋。
“早就听说西凉塞外风光美,肯定不会出现像大魏这样令人倍感压抑的天气。”宁姒这几日也被这面面春雨弄得烦躁。
“一方土地自有它的一种别样特色,大魏国地大物博,文化传统源远流长,千百年之后定是令世人仰慕的神话。”楚奕语气淡淡,明明是赞赏的话让人听来隐约夹杂着一丝遗憾的味道。
医令听不出来他华丽的意味,不代表宁姒听不出。宁姒面上一寒,“一个神话的由来,就是它在最美最适当的时候最遗憾的消逝,才能成就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