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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到门口,硬是把武佑君拉过来,介绍道:“这是我姐姐武君。”
去了豺狼,来了老虎,他可真会惹事,事到如今,武佑君只好对安兰心点点头,淡淡道:“多谢安小姐出手相助,我和小弟还有要事要办,就此告辞。”
刚想走,安兰心就张手拦住他们:“两位慢走。小女子看两位气度不凡,心里着实倾慕,不知两位可否光临小女居处喝杯茶,大家交个朋友?”
武佑君露出一个感激而为难的表情:“多谢安小姐,只是我们有要事要办,必须要立刻起程,所以安小姐的好意只怕……”
安兰心飞快地截住她的话头:“无妨,有什么事我可与你们一起去办或帮两位完成,相信以我们安魂门的本事,一定不会误了两位的要事。”
“这是我们的私事,实在不好意思烦劳安小姐。”
安兰心心生不快,沉着脸道:“既是朋友,何来烦劳之说?难不成武小姐不愿交我这位朋友?”
武佑君低下头,掩住眉间的不悦之色。她素来讨厌被人勉强,却又不想轻易与人结怨,只好控制自己的怒气,回道:“安小姐多心了,只是我弟弟与弟媳闹别扭,弟媳一怒之下回娘家,我要带弟弟去接弟媳呢,再晚只怕要闹出事来。”
安兰心心里一沉,掩不住脸上的失望,望了望玉君好,求证地道:“小兄弟,是这样的么?”
玉君好已经机灵地跑到武佑君身边,抱住她的一只手,苦着脸道:“是啊是啊,我那娘子凶得紧呢,我只不过多看了其他女子一眼,她便跟我大吵大闹,摔了东西回娘家,唉——”
美被英雄救
“是么?”安兰心含糊地道:“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
玉君好赶紧道:“不行不行,她是我从小指腹为婚的娘子,我们全家还要依仗她娘家过日子,万万不可休弃。”
安兰心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道:“这有何难,找个性子更好家世更好的不就得了。”说时脸都红了。
玉君好懊悔得真想掴自己两巴掌,女人多嘴会给别人带来麻烦,男人多舌会给自己招来危险,他怎么就忘了这条真理,得想个办法补救。眼珠子一转,拉拉武佑君的手,半撒着娇道:“姐,你看现在怎么办才好?”
武佑君合了合眼,张开,对安兰心道:“多谢安小姐关心,只是家事不便烦劳外人。天色不早了,我们必须要上路了,安小姐好意,我们心领。”
她拉过玉君好的手,便要离开。
安兰心面色一阴,眼里闪了几闪,有隐不住的怒气,但很快就恢复了神色,客气地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好打扰两位了,就此告辞,后会有期。”
她深深地再看玉君好一眼,冲他有深意地笑笑,一甩长袖,领着一群女侍款款走出酒楼。
由玉君好一句话惹起的事端总算平息。
安兰心一走,武佑君便拉下脸来,看都不看他一眼,回房取出包袱,匆匆结账离开。
玉君好小跑着跟上:“你这是在干嘛?”
“去接你媳妇。”武佑君面无表情地道。
“嗬!不是已经接到了么?”
武佑君冷冷地睇他一眼:“你觉得自己很幽默么?”
玉君好摇摇头:“我觉得你一点都不幽默。”
武佑君不理他,走自己的:“这都是你惹下的祸,再不走麻烦就大了。”
“什么意思?”
“你想等她来抓你回去作压寨夫君么?”
玉君好咋舌:“她会么?”
“她不会么?”
玉君好不出声了。
“安魂门做事向来不讲规矩,平素也不轻易过问江湖事,你以为安魂门的大小姐今天出手是为了什么?”
玉君好摸了摸自己的脸,挽住她的胳膊:“那我们还不快点走?”
男颜祸水
青云县与外界只有两条路连接——点凤山和盘龙岭。
青云县的南面是点凤山,北面是盘龙岭。盘龙岭山势蜿蜒绵延,有盘龙虎踞之势,却没有点凤山高耸陡峭,相较之下要好走得多。
武佑君一路上走得有些不安稳,沉默寡言,时不时停步静听周围动静,玉君好也跟着紧张:“出了什么事么?”
武佑君摇摇头:“我有些担心她们会跟上来。”
玉君好讶然:“她们?你是说安魂门的人么?她们跟上来干什么?再说了,她们看起来也不怎么样,你打不过她们么?”
武佑君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垂下眼,叹口气道:“我不是怕她们,只是……算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走了大半日,一直走到山脚下,远远地见到一座小镇,武佑君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就说你多心了,哪里会有女人追一个陌生男子追那么远的?”
武佑君没说什么,走了一会,忽然停下来,不着痕迹地挡在他面前,神色凝重。
“怎么了?”
“别说话。”武佑君冷声道:“等会儿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莫要出声,莫要乱动,一切由我处理。”
玉君好被她弄得有些不安,乖乖地呆在她身后。
此时,一群持刀佩剑的女子从他们前面的树丛后缓缓走出,前方正中的女子正是安兰心。
武佑君静静地看着她。
安兰心先是含情脉脉地看了玉君好长长一眼,才把眼光转向武佑君,摆出一个很美丽的笑容:“武姑娘,咱们又见面了。”眼里却是不屑和不耐。
武佑君淡淡道:“是啊,不知安小姐有何见教?”
冷漠的口气令安兰心很是不悦,普通老百姓见到她们就该诚惶诚恐的,这个女人却从容自若,两人面对面一站,武佑君那股沉毅稳健的气势让她感觉矮了几分。
“没什么大事,只是想请武公子到舍下做客而已。”她的口气很是稀松平常。
武佑君道:“我先前没有告诉过安小姐,我们另有要事要办么?看来又是我健忘罢,真是抱歉。”
男颜祸水
安兰心脸一热,冷笑:“武姑娘如若不便,我可派人护送离开,但令弟未说不想去做客,你又何必代武公子决定?再说了,以我安魂门的本事,误了令弟之事完全可以加倍弥补,怎的一点面子都不给?”
武佑君最讨厌的便是这最后一句,口气也不太好了:“长姐如母,他的事便是我的事,由我做主。安小姐何必为难我们?”
安兰心眉一挑,道:“以我安魂门的名声,难道请令弟做客都不配么?我盛情在此,请勿要再推却,否则……”后面的意思很明显了。
玉君好眼珠子差点掉下来,这样的女人都有?真是大开眼界。
武佑君冷冷道:“安小姐既然有这等本事,又何必强人所难?”
安兰心失了耐性,道:“多说无益,今日要么请舍弟跟我走,要么我们只好出手相请了。”
武佑君淡淡道:“你请得动么?”
安兰心大怒,双手一扬,喝道:“那就试试看吧。你们给我上,别伤了武公子。”
就近的几个女侍纵身向前,伸爪欲要抓住武佑君,眼看就要抓住时却忽然眼一花,竟抓了个空,定睛一看,武佑君已在几尺开外,静立如树,仿佛未曾动过。
没有人看清她的动作。
一定是方才看错了,她们不约而同地安慰自己,转个方向,又向武佑君抓去,又抓个了空,武佑君还是在几尺开外的地方,离玉君好已有一段距离。
虽然还是没看清,但她们的脸色已经变了,方才并非幻觉,这个冷静过份的女人看来深藏不露。
安兰心知道遇上了高手,收敛轻视之色,面色凝重起来,喝道:“统统给我上,拿下这女人。”
十多个人不再轻敌,亮出兵器,全朝武佑君扑了上去。
武佑君还是气定神闲,把肩上的包袱抓到手中,以包袱为武器,翻转跳跃,轻巧灵敏地躲过每一个攻击,包袱尽打在对方的脸上和手腕上,极大地化掉了她们的攻击。
她们十多个人,一点优势都没有占到,看武佑君神色如常,呼吸均匀,身手轻盈,每一个人都看出来了,她根本就没有尽力。
男颜祸水
玉君好笑得很是开心得意,安兰心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她慢慢把手伸向袖子,趁着武佑君背对她的一刻,倏然出手。
玉君好正站在安兰心的斜对方,看到她从袖里掏出一个闪光的东西,在手上掂了掂,然后手腕一抖,心知不好,大叫一声:“小心暗器”,就冲上去,伸开双臂挡在武佑君背后。
武佑君差点要骂出声,把他撞开,暗器钉进她的右臂,玉君好只觉得脸上一热,几点鲜血溅到他的脸上。
“啊——你你你受伤了——”玉君好抱着她,惊叫起来。
“你给我闭嘴,别管这事。”
武佑君一掌把他推开老远,手上的伤看都没看一眼,盯着安兰心道:“看来安魂门是打算下死手了。”她向来沉静的眉间隐隐现出一股煞气,有些骇人。
安兰心心中一惊,硬着口道:“要么把武公子留下,你就此离去;要么,我们一决高下。”
玉君好冲上来,扶住武佑君,焦急道:“你的伤,啊,怎么办呢?要快快治才行。要不我跟她走,你以后再来救我?”
“闭嘴。”武佑君又把他推开,怒道:“你站一边去,这种事情你少管。”
她发怒时真的很可怕,眼神凌厉,嘴唇紧抿,脸上柔和的线条都变成了锐利的钢丝。
玉君好被她的怒气震住,一步三回头地退到一边。
她冷冷地盯着安兰心:“既是如此,我便领教。”
安兰心一甩长袖,卷起一股刀风,一圈圈地向她扑来。
武佑君丢开包袱,右手如钩,从中抓出一把带鞘的刀,握在手中,淡淡地看向每一个人。
安兰心冷笑,右手伤了,还想拿刀相抗?这个女人也太小看她们了,一声冷吒,凌空跃到空中,翻卷长袖,长袖如灵蛇吐信,从半空向她射来。
武佑君抬头凝视,不动如山,等袖风即将刮到时,猛然往后一仰,身体往后弯曲,避开袖风,右手完全不受身体弯曲和伤势影响,一挥一卷,带鞘的刀身被长袖卷住,双方拉踞起来。
那只袖子宽长柔韧,注了力道后异常坚韧,舞如游龙,竟一下子被这刀给紧紧地咬住了,那刀上传来的力量竟然十分深厚,袖子缠于其上有如卷住石柱一般,撼动不得。
男颜祸水
安兰心的另一只袖子随即而至,直咬其脖。
武佑君双脚有如树根深扎土中,屹立不动,左手探出,极为迅速准确地抓住袖子,一翻手腕,将袖子缠两圈,抓在手中,就象捏住蛇的七寸。
安兰心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往下带,身体跌落地面,两人互相较劲,双目对视。
其余侍女们看得心惊,头一次看到小姐的双袖如此轻易地被人缠死,挣脱不得,全都呆了。
安兰心使力无用,面红耳赤,怒瞪着侍女们道:“还不快上?”
侍女们恍然醒悟,挥动刀剑,围攻上来,心里都道,她若是要抵抗她们的刀剑,必要放开小姐的袖,若要制住小姐的袖,只能任由她们宰割了。
谁知武佑君仿佛没看到她们的攻击,待刀剑即将砍到身上时,脚尖一点,倏然跃起,一个漂亮的腾空转体,落在几丈开外,更令人震惊的是,她腾空翻转的同时手并未松开,安兰心竟被她的力道牵引着一起转身屈体,更可怕的是,那长长的袖子随着武佑君在空中的转动,竟然缠住了安兰心的身体。
武佑君落地时一松手,安兰心倒在地上,象个棕子。
女侍们大骇,面露怯意,不敢向前。
有女侍上前给安兰心解开袖子,安兰心又惊又怒,受此耻辱,心生杀意。
一声呻吟。鲜血,一滴一滴,从手臂上流下,染红了半只手,地面上血迹点点,触目惊心。这是武佑君的血,方才那几招,确是骇人,却太过耗力,极大地扯动了伤口。
安兰心笑了,这就是机会。
玉君好惊叫,想冲过来,武佑君丢给他一个凌厉的眼神,制住他。
肩上刺骨的痛,血止不住,再打下去对她极不利,武佑君看着四面八方涌上来的刀光袖影,轻叹一声,该来的总会来的。
她深吸一口气,扬手抛刀,刀落之际,左手握住刀柄,一抽,刀锋出鞘,寒光摄魂。握刀的她,也是把出鞘的刀,与刀融成一体,眼神锋利,神色冷酷,身体坚固如铁,刀的力量与锋利似乎注进了她的身体,她的意志与魂魄渗进了这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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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与人,漫放着凛然的傲气与杀气。
“舞凤刀!”
有人惊呼,想攻击她的人脸色全变了。
那柄刀的刀背打成了一只凤凰的轮廓,凤嘴即是刀尖,那是武佑君的标志。
武佑君独来独往,江湖上见过她真面目的人并不多,但她的刀,没见过的人也听说过,刀背雕凤、光华四射的、独一无一的舞凤刀。
朴实无华的大刀,实用却不精巧好看,江湖中的女子极少有喜欢用刀特别是大刀的,而武佑君却是个例外,她是公认的用刀高手。很多人都说,她使刀的时候,就象一柄刀,有灵魂有思想的刀,目光锋利,杀气腾腾,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