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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君好真是佩服死这个女人了。
“君君,你教我武功吧!”他倒着走在她面前。
“我不喜欢当教练。”
“有空教教我就好。”
“你吃不了苦。”
“没教你怎么知道?”
“还没教你你就已经吃不了苦。”
“你教我,我就能吃。”
“……”
令玉君好头疼的是,武佑君似乎烧香上瘾了,一路行来,逢庙必入,逢佛必拜,他这下知道了她原来也是如此虔诚和恭敬的一个人,只是,她的虔诚和恭敬只是用来对佛的,还什么多拜,连什么土地公公、地藏菩萨、灶王爷、送子娘娘、关公都拜,他真是服了她。
游玩之行成了烧香之行。
而远在杭州的如意山庄,玉老爷子和玉老夫人收到一封从黄山快马传来的飞书,一看大惊失色,紧急召开家庭会议,部署紧急措施。
武佑君一路漫无目的地前行,遇山游山,遇水玩水,遇城则宿,也不知飘到何处。
玉君好问她:“你总是这般没有目的地飘荡么?”
“一半的时候是。”
“为什么不作好计划再出行?”
“在哪都一样。不做计划,意外和惊喜更多。”
“不累么?”
“有时候会。”
“没有想过要停下来么?”
“想过。只是,想停又能停的时候,几乎没有。”
“你喜欢过这种日子?”
“以前是喜欢,现在是习惯,不知道喜欢不喜欢了。”
“你觉得这样子好么?”
“至少没什么不满。”
“哎——”玉君好叹一口气。
“叹气做什么?”
“没什么,老是问你问题,偶尔也该让你来问问的。”
何处寻心静
这一日,两人来到一个城市,刚进得城门,就感觉有许多人要偷偷打量着他们,指指点点,交头结耳,窃窃私语。
武佑君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劲,脸色就沉了下来,愈发显得冷漠,不易亲近,许多人一触上她的目光,都不敢对视,纷纷转到一边。
玉君好当然也感受到了,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只当又是看他容貌的人,神色自若。
两人一路走去,后面跟上了不少人,渐渐形成一个小团体。
这个小团体一直跟着他们。
他们到了一家酒楼,他们也跟着进来,分坐在不同的座位上。
武佑君有些动怒,抓着刀往桌上重重一拍,看到那些跟屁虫跳了一跳。
玉君好也吓了一跳,偷偷打量她两眼,看她在闭目养神,忍不住伸手把摩刀身,好奇地把玩起来。
玩了一会,见武佑君没有反应,愈发大胆起来,握住刀柄,就想拨刀出鞘,这时候,武佑君忽然睁开了眼,冷冷地盯着他,玉君好心里一擅,赶紧松手,将手垂放身后,直起身子端坐,目视前方。
武佑君冷哼一声,抱胸继续闭目。
玉君轻轻吐了一口气,这个女人的目光好冷好利,依他看,她的目光才是世上最利的刀,比桌上那把厉害多了。
掌柜把饭菜端上来了。
香味扑鼻。
掌柜端上菜后没有马上离去,躬腰陪笑,等待他们用餐。
武佑君扫了他一眼,拿起筷子挟了一口。
掌柜紧张地盯着她,一眨不眨。
武佑君慢慢咀嚼,品尝其中的滋味。又挟了一口,慢慢品尝,忽地,她放下筷子,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掌柜。
掌柜的额上开始冒汗,呼吸不稳起来。在他还没有意识时,一个硬硬地东西已经抵在他的脖子上,低眼一瞧,暗藏着刀的刀鞘抵在他的脖子上。
刀虽然没出鞘,但他已经感觉到了刀刃贴着血管的寒意,她的目光就是刀锋。
掌柜胆颤心惊,牙齿咯咯打起架来。
何处寻心静
“你在菜里放了什么东西?”武佑君冷冷道。
掌柜偏着头,希望能远离刀鞘一寸,结结巴巴道:“大人饶……饶命,小的……只是……放了一点蒙汗药而已。”
武佑君眉梢微微向上一挑,多了一层煞气。
玉君好担心她会发飚,冲上去揪住掌柜的胳膊质问:“喂,掌柜的,咱们是初次见面吧,怎的要暗算我们?”
掌柜在不动及脖子的情况下拼命摇头:“小的错了,小的错了,请两位饶了小的命,小的只是一时糊涂。”
玉君好不耐烦了,怒道:“我问你为什么要加害我们俩人?”
掌柜要哭了:“小的……小的……只是想赚一点赏金罢了?”
“赏金?”
玉君好和武佑君对视一眼,脸色一凛:“你把话说清楚?”
掌柜一把鼻涕一把泪,带着哭腔:“小虎,把布靠拿给两位大人看。”
一名店小二战战兢兢地捧着一张纸过来。
武佑君放下刀,扯过布告一看,脸色很是难看。
玉君好也凑过去一看,差点晕倒。这布告上写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竟然是份寻人启事,说的是某家寻找失踪儿子,若有人能毫发无伤地将其带至定城衙门,将酬谢白银万两,布告上还画了一个人的头像,那头像虽然画不怎么样,但颇有向分似他。
难怪从他们一进城开始,就有那么多人打量他,敢情不仅是因为他长得好,还是为了这白银万两。
玉君好恨得心里咬牙,这八成又是家里的老人家弄出来的玩意,要画也不画得好些,破坏他的形象。
武佑君脸色有些古怪,收起布告塞进怀里,坐下来,道:“没事了,重新上菜,吃饭。”
她的脸色一瞬又恢复了平静,好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掌柜如蒙大赦,速速蒸发。
玉君好如坐针毡,时不时抬眼看武佑君,武佑君神色自如,倒了杯茶慢慢酌饮,看不出她的心思有何动向。
何处寻心静
待吃饭完毕,两个出得门来,后面继续跟着那群人,前出也围过来不少人,而且看他们个个面色凶狠,显然来者不善。
玉君好跟在武佑君后面,走出酒楼才不过数丈,已经被团团包围。
武佑君站住,双手交叉于胸前,冷冷地盯着前面一伙大汉。
一个嘴角斜到鼻根的粗瘦男人走到武佑君面前,道:“我们是来请这位公子走一趟的,只要公子乖乖跟我们走一趟,我们保证绝不伤害公子一根毫毛。至于这位姑娘,请勿多管闲事,如果放心不下,想跟这位公子一道走,我等也欢迎。”
武佑君不理他,回头对着玉君好道:“你要跟他走么?”
玉君好用力地扯了一把她的头发,道:“我不要跟男人走。”
斜嘴角的男子道:“哦,那我找个美女来请公子罢。”
玉君好摇摇头:“不好,我已经被这个女人订下来了,只能跟她走。”
那名男子看着武佑君道:“那就有请姑娘跟我们走罢。”
“我为甚么要跟你走?”
男子道:“一路上不安全,跟着我们,安全。”
武佑君淡淡道:“跟你们走,我们定然安全,但你们肯定不安全。”
男子道脸一沉,道:“凭我们斧头帮的名头本事,谁敢找碴?”
武佑君盯了他一会,慢慢抬起右手,左手拨刀出鞘,刀身仅露一尺,那刀的光华,却已夺人眼目。
“这把刀不想跟你们走。”
男子细眼大瞪,死死盯着刀身,另一名男子悄然上前,在他耳轻言数句。
男子脸色变了数变,凝目注视武佑君,道:“敢问女侠可姓武?”
武佑君沉默一会,平板地道:“是。”
男子再细细打量她一会,一拱手,道:“多有得罪,就会别走。”他一挥手,转身离去,一瞬间,一伙人走得干干净净。
其他还想捞一票的人,看着当地的地头蛇走得光净,面面相觑,也赶紧缩头走人。
一时间,身边又回复了冷清。
玉君好向四周看看,抬头向天,喃喃道:“这么快就走了么?”
武佑君瞟他一眼:“你很舍不得么?”
玉君好拉起她的手,笑:“我知道你舍不得我。”
说罢,也不理武佑君的黑脸,开心地笑,拉着她就走。
武佑君盯着他拉着自己手腕的手,眼珠子快掉了下来,想了又想,轻叹一声,决定由着他去罢。
回家了
依照他们一路行来的方向,应该是向西,武佑君却临时转向了东,好象有了目标。
一路走去,玉君好零零星星地发现了不少贴在大街小巷的自己的寻人启事,每发现一张,他都咬牙切齿,恨恨地揉烂扯碎。虽然他稍微换了点装扮,看起来不太象布告上的模样了,但一想到自己的画像被糟蹋成这样到处乱贴,象卖狗皮膏药似的,心里就郁闷得不行,一路上只顾着四处搜寻销毁布告,挽救自己的形象,也没留意究意到了何处。
武佑君倒是解决了不少凯觎赏金的宵小之徒,她没动什么手,小喽罗之类的动动手就打晕了,有点来头的,如法炮制,稍微亮一下刀掉头就跑。
这一日,又来到一座城门前,看城墙高大,行人出入频繁,便知此城规模不小。
城墙下倒贴了不少布告,玉君好一看到就冲上墙前,眯了眼一张张地找,而武佑君只站在城门下,抬头看着城门上的大字,沉默不已,一会才长长地叹息,眼里流露出落寞。
玉君好一心销毁布告,倒没注意到武佑君的举动,待灭口完毕,才心里舒爽地擦净手,拍着手对武佑君道:“君君,我们走吧。”
武佑君凝目看他,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点点头。
玉君好进得城来,发现这城是十分的繁华热闹,让他感觉着熟悉,心里愈发高兴起来。
武佑君忽地拉住他的手道:“我们去最好的酒楼好好吃一顿吧。”
玉君好眉眼都笑弯了:“好好好。”
这城里最好的酒楼香满楼竟然不输给杭州名楼,武佑君难得地点了几个精致珍贵的菜色,还上了一壶昂贵的本地特产清酒。
玉君好看着武佑君为她倒酒,奇怪地道:“你今天似乎有些不正常。”
武佑君倒酒的手微微一顿,道:“是么?”
玉君好点头:“嗯,你从来不会这么主动的,还点这么名贵的酒菜,更不会给我倒酒。”
回家了
武佑君把酒壶放下,轻轻摇着自己的酒杯,看那无色的酒微微荡起一点波澜,转头对他微微一笑:“有时我也会想,你跟着我跑了这么久,吃了少苦头,我应该对你再好些的。”
玉君好瞄了她一眼,道:“你现在才知道么?”
武佑君摇摇头:“一开始就知道的。”
玉君好忽地凑到她颊边,伸手替她把耳边的发丝指过耳后,暖昧地道:“其实你对我是蛮好的了,但是还不够哦,以后要好好改进。”
他有些满意地看到她的耳根泛出红色。
武佑君仰头饮尽一杯酒,道:“如果……我会的……”
中间那几个字她说得很低很含糊,玉君好听不清楚,但他知道她算是答应了,心里很是满意,也豪爽地饮进一杯,笑道:“就这么说定了,来,我们好好干杯,认识这么久,我们还没有一起痛快喝过呢。”
玉君好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女人的洒量这么好,这种酒香醇绵长,后劲不小,她喝得轻松自如,连续喝了十来杯,虽然双颊酡红,眼睛有些蒙胧,动作却仍然十分沉稳,说话条理清晰,一点不输男子。
双颊酡红,醉眼蒙胧的她,看起来多了几分娇艳妩媚,和平时的她大不一样。原来,她也是有着妩媚的,原来,她也是那么女人的一个女人。
玉君好看着她,眼里燃着微微的火焰,散发着火光,投射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脸又多了几分红。
她不劝他喝,他喝完一杯,她就给他倒一杯。当一壶酒喝完的时候,玉君好觉得自己真的有些醉了,趴在桌子上,蒙蒙胧胧地看着她,只是傻笑。
武佑君饮尽最后一杯酒,放下杯子,幽幽地看着他。
相凝半晌,武佑君站起来,架起他。
“走吧。”
两人就像相偎着,缓慢地沿着街道走。不知道街上的行人是多还是少,也不知道天气阴是晴,只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是模糊和虚幻的,唯有身边的那个人才是真切而清晰的。
回家了
他们没有说话,静静地走,一直走。
不知走了多久,武佑君停下脚步。
“累了么?”玉君好问,却看到武佑君抬着凝视正上方,巍然不动,他顺着她的目光望上去,好象是一个牌匾,上面还写着几个大字,真的有些醉了,有些模糊,他再定了定神,集中视线细细辩认,终于认得那是“定州府衙”。
“怎……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玉君好含糊地问。
武佑君不说话,只是侧过脸来,默默地看着他,眼里浮着深深的忧郁。
“哈,看你这个样子,是不是打算送我到官府查办啊?你不会还告我诱拐你吧?”玉君好笑嘻嘻地开玩笑,她看起来太严肃了。
武佑君没有笑,眼睛愈发忧郁了。
玉君好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定——州?这两个字似乎有些熟悉,他心里一个激灵,几乎要跳起来,瞳孔猛睁:“你……你……你不会是想……”
他边哑声喊边想挣开来,武佑君却忽地闭上眼睛,手一扬,玉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