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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他几乎是恳求地道:“无论如何,请你不要让她再卷进去了。如果……再来一次,我这次就算是拼上一切也要挽回。”
玉君好看着这个人,看着这个纵横江湖、豪情盖天的男人,现在在他的面前,就象一个普通的在反省的男人,对他的鄙夷慢慢转成了同情,在过去了这么久之后,和曾经站在台前承受流言蜚语的她相比,也许他更可悲。
“我不是你,我不必担心旧事重演。”玉君好最后说了这么一句。
那个男人默默凝视他良久,就如来时一般,倏然消失。
这一夜,玉君好又不能成眠,辗转反侧,一遍一遍回忆着关于她的他不曾参与的点点滴滴。
风波乍起
流言的传播速度和效率之广,并非玉君好所能控制。在打发了两拨人马之后,流言还是散播到了庄内。
这日,玉君好在把玩他的弹弓,玉老爷和玉老夫人悄然而至。
“爹,娘。”玉君好放下弹弓,正襟端坐。
玉老爷和玉夫人互相看了一眼,对着他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吧,孩儿听着呢。”
玉老夫人轻咳一下,试探道:“孩儿这段时日出门少了,有没有听说外面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玉君好摇头:“不知道。”
玉老夫人窒了一下,有些难以启齿地道:“这世上的人就喜欢捕风捉影,特别是咱们这样的人家,世人是最爱说道的。最近又有了些与我们家似乎有些关联的事,我们也是刚刚才听说,似乎有人暗中影射我们家的人和外面的女人牵扯不清……”
玉老夫人顿住,等待玉君好接下去。
玉君好神色平静,听得很专注,看不出有什么波纹。
玉老夫人左等右等,左瞄右瞄,就是不见玉君好回答,实在没办法,只好鼓起胆量道:“是这样,外面有人造谣说有江湖女子拐带富家子弟,看各方面形容,有好事之人就说是……是你……真是气死我们了。”说到这里,玉老夫人还露出了个气愤填膺的表情,就恨不得捶胸顿足了。
玉君好看着爹娘那副表情,知道他们必定是受了不少煎熬,有些于心不忍,叹道:“这些是谣言没错。”
玉老爷和玉老夫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哪知玉君好又接着道:“事实正好相反,是我迷上了她,死活都要跟着她走的。而且,也是她逼我回来的。”
玉老爷和玉老夫人张大了嘴,一时呆若木鸡。
玉君好好玩地观察他们的表情,他们的嘴可以塞进鸡蛋了,忍不住呵呵一笑,自顾自道:“这样坏了人家姑娘的名节实在不好,身为男子,怎可以这般不负责任,所以——”
他顿了顿,大声地扔出几个炸弹:“我要娶她为妻——”
风波乍起
玉老爷和玉老夫人只觉得头顶上轰轰作响,几个雷劈下来,脑袋一片轰呜,半晌才回过神,看着玉君好异口同声道:“你说什么?”
玉君好摇摇头:“爹,娘,你们真是老了,我说这般大声都听不清楚,我说——我—要—娶—她—为——妻——听清楚了么?”
两老又呆立半晌,玉老夫人才猛地抓住他的胳膊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玉君好点点头。
玉老夫人双眼一翻,瘫了下去,玉老爷赶紧抱住她。
“你看你把你娘吓的。”
玉君好道:“我没吓娘,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这几日就去找她说清楚。”
玉老爷嘴角抽了抽,刚想发飚,但想想数日前发生的事还是昏过去的娘子,叹了叹气,道:“婚姻大事,急之不得,待你娘醒来后我们再好好计议罢。”
玉老爷带着玉老夫人离去了,玉君好转身对着窗外,托着腮梆子,看天上的浮云,虽然话已经抛出去了,但怎么找到她、找不找得到她还是个大问题。
说到便要做到,第二日,玉君好便找来铁汗、石大、小珠子,安排他们想尽一切办法打听武佑君的下落,然后便静等消息,令他奇怪的是,爹娘过后闭口不谈此事,他也乐得省心。
谁知一连数日,竟然没有半点武佑君的确切消息,全是捕风捉影、似是而非的传闻,把铁汗一干人等跑个半死,却没半点实质收获。
玉君好开始如坐针毡,也不知道她是否知晓了流言,更不知道她知道会如何反应,只是觉得需快速速找到她,否则再晚些只怕这一生都不会再见到她了。只是,江湖之大,何处寻她?以她的性情和能力,若是存心隐匿,只怕又要再如从前一般两年不见人影。
突来风雨
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日,安孤孤涯派人送信的,信上说的是罗奔受了重伤,在家养伤,要召集几位好友傍晚一同过去看望。
玉君好看罢大吃一惊,以罗奔的身手,竟能有人将他打成重伤卧床,实在是匪夷所思,当下略为准备,到了时间乘车出门,与安孤涯、肖朗汇合后直奔罗奔府弟。
令他们意外的是,罗奔一听说他们来了,叫着喊着不要见他们,一群仆人再三劝说他们回去,不让他们见,安孤涯觉得不对劲,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是挤开群仆直闯罗奔房间。
罗奔见他们硬闯进来,全身缩进被里,隆起一座山包,呜呜嗯嗯要他们走开,安孤涯冲上前去扯开被子一瞧,他们都吃了一惊,罗奔被白布条包裹象象个大棕子,只露出一张脸来,眼神躲躲闪闪不敢见他们,一双缠了布条的手竭力想遮住脸。
安孤涯怔了一会,狠狠往他身上一拍,笑道:“你这小子,又没上战场,怎的如此狼狈?”
罗奔痛得身体一阵收缩,哀叫连连:“谋杀啊,别动我。”
安孤涯作势准备再故技重施,道:“说不说,不说就严刑逼供。”
罗奔偷偷看了一眼玉君好,讷讷道:“这个……这个,见义勇为,受点小伤算不了什么,还是不提的好。”
“那哪能行,想想咱们兄弟的情份,兄弟们自然要为你报仇的。”安孤涯道。
“是啊是啊,一定要为你报仇。”肖朗一边啃着桌上的糕点,一边愤愤不平地随声附和,小罗家住的远,他没吃完就匆匆赶来了,现在有些饿了。
“千万不要。”罗奔脸色煞白,摆着双手道:“此事已经结束,莫再追究。”
“嗯?”安孤涯搓着拳头,狐疑地看着他,看得罗奔直冒冷。
玉君好一直蹙着眉盯着他,看罗奔那样子,左看看右看看,二话不说就拎起床角的一杆银枪,嗖嗖嗖一甩手,把枪尖对准他的心口,狠狠道:“说不说,不说再让你多躺几天?”
突来风雨
罗奔苦着脸看看他,叫起来:“喂喂喂,你们是来看我的还是杀我的?”
安孤涯奸笑:“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罗奔可怜兮兮地看着玉君好,道:“君君,你不会那么狠心对不对?”
玉君好手一压,枪类抵在他的胸口上,微微往里刺。
“不说是不是,看我寄封信给你老爹,就说你与江湖人结仇斗气……”
“不要不要”罗奔赶忙大叫,坐起来,道:“有话好说,千万莫要告诉我爹爹。”他此生最怕的人便是他的将军爹爹,他爹最防的是便是怕他仗着武功家世与江湖人纷争,从小耳提面命切不可与江湖人纠扯不清,若是让他爹知道了,非得提前把他召回前线不可,以后再想回来更难了。
当下垮着脸道:“我不就是为了君……你么,去找人家打了一架,结果……结果就成这样子了……”后面的声音细如蚊呐,头也压压得低低的。
安孤涯不明白:“你为了君好跟人打架?又有人想调戏君好不成?不过,什么人武功这么厉害,把你打成这样?”
肖朗也跟着点点头:“是啊是啊,小罗的武功在杭州说是第一没人敢说第二,怎么这么……呃……小罗你也别太难过,以后你和君好躲着就好。”
罗奔猛地抬起头,红着脸大声道:“躲什么?我虽然打输了,可她也没好过,差点破相……哎哟——你干么?”
他还没说完,玉君好已经扔下枪,跳上床去掐住他的脖子摇:“说,你是怎么找到她的?她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你有没有伤到她?”
罗奔死命挣扎:“你……你干什么……我快喘不气来了……“
安孤涯和肖朗见状赶紧冲上去,一个辨手一个拉人。
“快说,她怎么样了?”
“你看看我这副样子,她能怎么样?就受了点小伤而已,好得很呐。”
玉君好终于放开手,下床之前还顺手掐了他一把。
“她现在在哪里?”
突来风雨
罗奔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把我打趴后就走了,象阵风似的,鬼知道去了哪里。你也不用担心,那个女人身手好得不象话,心肠又够狠,只有她揍人的份,没人欺负得了她。”
“等等,你们说什么女人?哈,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不成?”安孤涯又是满脸狐疑,连肖朗也不吃了,好奇地看着他们。
玉君好脸上倒是现出几抹笑意,这确是她的作风。
“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罗奔哼哼道:“找她比找敌军主力还难,我可是请了不少黑白两道好手才发现踪迹的,还没日没夜跟了两天才找到的。”
玉君好笑:“你能找得到她算你本事,我还在找他呢。”
“这女人名气还挺大的,倒是不难打听,她虽然没受什么大伤,但估计几天内也跑不远的,现在八成还在绍兴一带转悠。”
玉君好眼睛一亮:“此话当真?”
罗奔没好气道:“现在就不知道了。我没打赢,心里不爽,偷偷请人跟踪,听说她现在在普陀山养伤呢。”说道这里又忍不住得意一笑:“我就知道那女人其实在装,跟我打架居然连眉头都没有皱,我就不信吃了我那几掌没点事儿,嘿嘿。”
话没说完,头上又被玉君好重重一捶。
“干么又打我?”
玉君好道:“你以后得对我娘子客气点,不许再找她麻烦。”
“啊——”罗奔下意识地惊叫,眼一闭,倒了过去。
“……”安孤涯一呆。
“卟……”肖朗口里的茶溅了出来。
安孤涯最先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盯着他:“你小子在说疯话么?什么时候冒出个娘子来?你们口口声声说的那个她是谁?唔,一段时间不见,看来你们果然都有事情瞒着我……”
肖朗一把抓住玉君好,结结巴巴地问:“小玉……你说的……是……是真的么?”
玉君好抿嘴一笑,肖朗瘫坐在地上,垂头丧气地喃喃道:“天啊……天哪……我要怎么对我妹子说……她会杀了我……”忽地,他抬起头,扯住玉君好的衫角,带着一丝希望道:“小玉……你……你娶小老婆不?”
突来风雨
玉君好看看他,抬头想了一想道:“唔……心里有点想了…………可是,得打过我未来的娘子才行哦……”
肖朗瞅瞅罗奔,脸一垮,抓着头发喃喃道:“完了完了,没希望了,我妹子要哭死了,呜呜……”
安孤涯揪住玉君好,眯起眼睛威胁地笑:“你小子今天不把话说清,休想离开这儿。”
玉君好不吃这一套:“你想怎的?”
安孤涯奸笑:“我想怎的?嘿嘿,你还记得烟烟和淡淡么?她们可是想死你了,要不要我把她们接来看望一下你?”
玉君好脸一红,赶紧捂住他的嘴,道:“别吵,我告诉你行了不?不过,你可要帮我。”
玉君好深夜才回到庄里,着手准备行装车马,准备第二日即赶往普陀山求婚,想到当场要那个死女人对他负责那个情景,他就又紧张又兴奋又不安,他没做过这种事,他想要说也是女人说才对,偏偏是他说,而且对方还是一个没心没肺的混蛋女人,想起来就刺激,不知道她是愤怒还是惊吓还是惊喜,最大的可能性是黑着脸把他打一顿,然后拿着算盘噼噼趴趴地算半天,最后问他给多少彩礼吧。
哈,他忍不住哈哈大笑,乐不可支,在床上翻来覆去。
昨晚兴奋紧张过度,很晚才能闭目睡去,起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一看日头,想想安孤涯该在城外等着了,赶紧起身准备。
此去普陀山路途不近,没有强人相随就怕出事,而且那个女人脾气这么硬,真的把他打一顿拿财走人就不好了,安孤涯这家伙深藏不露,依他看说不定比罗奔武功还好,带着他,保险。
谁知刚想出门,就有丫头急急来报,说是玉老夫人突然病倒了,起身不得,请他速速过去看望。
玉君好大为焦急,匆匆赶到玉老夫人的房间,一进门就看到玉老夫人面白如纸,昏迷不醒。
突来风雨
据大夫说,玉老夫人原来身体就有些身体虚弱,气血不足,加上近日忧思过度,昨夜受了些风就病倒了,得精心调养几日方能起来。
玉君好看娘这副模样,又是内疚又是心疼,不忍抛下亲娘离开,只好差人去告诉安孤涯要晚两天上路,心里巴巴地祈祷武佑君伤莫要好得太快,一定要等他到达。
两天后,玉老夫人终于病好大半,能起床行动了,玉君好御下后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