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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太好了!可是,我现在没带银票。”
桃花男已经离他很近很近了,一张脸放得大大的,笑得很妖艳:“和你相比,钱算什么?”
比武招亲惹的祸
他的表情好奇怪哪,玉君好微微一呆,没等他反应过来,桃花男伸手一捞,搂住他的腰往自己怀里带,另一只手爬上他的脸,啧啧地赞叹:“瞧这小脸,多么滑嫩,真是绝色啊。”两根手指还滑过脸颊,抚过他的嘴唇,划过他的耳垂……然后……往下……
玉君好惊叫一声,心中大骇,拼命挣扎,难道他遇上了传说中的……变态?虽然从小到大也有不少男人色迷迷地盯过他,但都是敢看不敢动。现在被个男人这般调戏,他一阵哆嗦,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几乎要吐了,膝盖一提,就要往变态的胯下踢去。
桃花男眼疾手快,一只手抓住他的腿,很牢固。
“美人很泼辣嘛,我喜欢,哈哈哈……”桃花男张狂地淫笑。
玉君好又惊又怒,张嘴刚想喊救命,桃花男手一动,点了他的穴道。
“美人儿乖乖地别乱动,我可舍不得伤了你。”他淫笑着,一手紧箍他的腰,一手顺着他的腰往上摸。
玉君好哪里受过这般羞侮,想挣扎想叫喊却动弹不得,震怒之中,惊恐慢慢涌上心头。他这样的绝色美男不会真的在此……丧失清白……吧……
蓦地,桃花男惊叫一声,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触电似地丢开他,尖叫起来:“竟然是个男的,天哪,太没天理了,怎么这样?”
玉君好心里有了一丝希望,这个变态看来不是男女通吃。
桃花男微微前倾,细细端详他一会,咬牙切齿道:“罢了罢了,男的便男的罢,长得不比女的差,当成女的就好,照单全收。”
玉君好刚松下的一口气又冲了上来,他真的想昏掉或者死掉算了,可是为什么他的身体这么健康?书上不是总写昏倒是很容易的事情吗?为什么现实和书上写的差距这么大?啊,他不可以晕倒,晕倒就可以让这个变态为所欲为了;更不可以死,容貌、家世、财产、名声、青春、前途他什么都有,死了太可惜。都怪眼前这个变态,意志这么不坚定,贪恋美色这么没原则,怎么说变就变?
看着桃花男压过来的脸,玉君好冷汗直冒:天真的要亡他吗?想他一代美男,竟然要在这荒山野岭遭受某变态色男羞辱,实在是终生大恨、平生大耻。危急时刻,他该怎么办?被迫顺从?抵死相抗?虚以委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种种思虑在他脑中海啸奔腾之际,桃花男的唇已经压了上来,玉君好惊恐地尖叫一声,闭上眼睛。
这个大侠很奇怪
猛然间,一股冷厉的狂风平地而起,席卷而过,玉君好只觉得身上一轻,头上忽然就清明了。他睁开眼睛,桃花男已经从他身上弹开,被狂风扫落丈把开外,重重地跌落地上。
紧接着,他只觉得眼前一花,一片巨大的阴影挟带一股强大的风势,仿佛泰山压顶,沉重而无声地落在面前。
在幽暗的暮色中,有人从天而降,背对着他,屹立如山,稳如青松,黑色的大斗篷裹住全身上下,孤傲中散发着山岳般的气势,沉静中蕴藉着冷月般的风华。
玉君好盯着黑衣人的背影,有片刻晕眩,那可是天兵神将下凡?
黑衣人静静地看着桃花男。
桃花男捂着胸口,吃力地撑地坐起,喘着粗气:“来者何人?”
“你不必知道。夜来风雨,你逃不掉的。”黑衣人的声音低沉冷漠,声调象根直线,没有起伏,甚至辨不出男女老少。
夜来风雨笑了,慢慢站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叠纸:“我与你谈个交易如何?你就当没见过我,这是一万两银票,全国各大银庄均可兑现。”
他微笑着,慢慢走过来,想把银票递给黑衣人,在离黑衣人数尺之遥时,一点银光倏然从他的袖中射出,直刺黑衣人的咽喉。
玉君好大惊,脱口想要喊小心,但穴道还未解开,声音出不来。
黑衣人的反应比他的声音快多了,上身往后一倒,倾斜成一个不可思议的漂亮弧度,闪过暗器的同时右手一抬,平平一划,一道亮光刺目地射出,夜来风雨大叫一声,握着右手手腕,倒退几大步,惊惧地盯着黑衣人。
“你……你是谁?”他的声音惊骇地发抖。
黑衣人沉默一会,淡淡道:“你不必知道,去你该去的地方吧。”
夜来风雨大吼一声,眼里发出野兽一样的光芒,面容狰狞,象被逼到绝路的猛兽做出垂死反击,狂野、凶狠、凄厉地扑上来,决意殊死一搏。
这个大侠很奇怪
黑衣人身形闪动如风,手中不知何时握了一把短刀,沉稳应战,刀风掌击间也不知过了几招。
玉君好呆呆地站着,呆呆地看着,脑里一片空白。这就是顶尖高手的真正对决?他根本——就看不清楚!只看到两团影子、两股疾风在剧烈地纠缠、撞击,锵铿有声,只能想象战斗之激烈!战斗引发的风流与气流卷得地面的石屑、草屑、灰屑四处飞荡,他的衣服也在猎猎作响,脸上的皮肤被风流与气流刮得生疼,不行,得躲远点,要不然会受伤的。
他这时才明白,高手之间的对决是如何的惊险残酷,根本没有他人置入和议论的份。那些书上用了无数动词、形容语、语气词来描述的战斗,根本不能真实地反应战况的惊心动魄和旁观者的胆战心惊。
这场战斗没到一刻钟就风停人止,玉君好还没弄清楚什么回事,就听夜来风雨虚弱地惨叫一声,倒在地方,似乎晕了过去。
他躲在石头后面,起伏有韵的漂亮唇线慢慢撑成一个圆形,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位黑衣人——好厉害啊!怀着崇拜和敬佩之情,刚想走出来向大侠表达感谢崇敬之意,就看见大侠走到夜来风雨的身边蹲下,伸出手在他的身上四处摸索,甚至还解开衣服。
???
大侠在做什么?
玉君好看到大侠从夜来风雨的身上不断掏出一些东西,往自个怀里塞,据他很好的视力判断,好象是票子、银子和其它什么东西。
他看傻了眼,站了一半的身子呆在那里。这位恩人,本职是侠客兼职是抢匪,还是本职是抢匪兼职是侠客?这个问题涉及到他将如何称呼对方,叫错了会很没有礼貌。
黑衣人对桃花男的身体检查完毕,确定没有错漏浪费之后,终于转头,正眼看他。
玉君好微整衣着,向前几步,姿势很标准很优雅地拱手施礼:“多谢大侠救命之恩,玉君好没齿难忘。”
这个大侠很奇怪
第一次见面,得给人家留个好印象。
黑衣人蒙着面纱,幽幽的眼淡淡地看他一眼,没说什么,提起夜来风雨,转身就走。
玉君好看看四周,轻轻掐了自己的手臂一把,有点疼,所以能确定现在并非幻想,这不就是武侠小说里写烂了的落难之人被江湖大侠所救的场景么?还好还好,他是被救的男主角,不是路人甲路人乙,而且还是个富贵美少年,嘻嘻,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奇遇。
他忍不住笑,摸摸自己的俊脸,跟了上去。
“请问大侠如何称呼?小弟姓玉,美玉的玉,字君好,君子的君,好人的好。今天幸得大侠相救,感恩不尽,还望恩人留下姓名,容我来日报恩。”
黑衣人没吭声。
“恩人武艺实在了得,三两下就把这恶人收拾了,小弟佩服得紧,想来恩人也是江湖高人吧,能见到恩人,实在是小弟三生有幸。”
黑衣人仿佛没听见。
玉君好不甘心,安静了一会,再接再厉:“小弟家住如意山庄,离西湖仅四五里,站在楼顶上,能遥望西湖美景,欢迎恩人有空到如意山庄坐坐。”
黑衣人好似当他不存在。
玉君好偷偷瞄过去,恩人看起来也不是高大强壮的样子,提着夜来风雨这么大个人竟然气息平稳,腰身挺直,脚步从容稳健,果然好大力气,不愧是高人。
他跟在后面,走得累死了,好想停下来休息,好想喝水饮茶,好想叫苦叫累,好想叫恩人停下来等他一下,但,只是想而已,他不敢真的这么做,只能不停擦汗,时走时跑地才不至于落在后面。那个黑衣人走在他前面,始终没回头看他一眼,也没有开过口,要不是在动,真让人怀疑这是不是活着的人。
走了约半个时辰,黑衣人终于停了下来,玉君好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这是一个三面环石的隐蔽处,那里有一匹马和一个大包裹。
黑衣人把夜来风雨往马背上一丢,从包裹里拿出一壶水、一包干粮丢给他后,打点起行李来。
这个大侠很奇怪
这应该是给他吃的吧?玉君好饿坏了,也不装客气,接过便吃,待稍微缓解了腹中饥饿,才讪讪道:“多谢恩人。可是……可是您不吃点么?”
黑衣人没有说话,举起火把:“上马。”
玉君好疑惑地看着他:“你是说要我上马?”
黑衣人冷冷地看着他,火把前的眼睛幽深而冷漠。
“可是……这马装得下三个人不?”
“两个。”
“这样啊?还是……还是恩人骑马,我走着吧。”玉君好违心地道。
“不上就自己走。”
“那我上上上。”玉君好赶紧道。恩人看起来就是那种说一不二的人,再装斯文就得自个儿承担艰苦后果了,顺势而上方为明智。
他快速地翻身上马,夜来风雨就在他屁股后面,横趴在马背上。
黑衣人走在前面,一手拿火把,一手牵马,火光将其背影照得特别巨大,山一般的……王气。如果没有那火光,那背影一定会融入这黑暗中,与这山野化成一个整体。就是那把火,区分了人与物、动与静,还有温与冷,甚至……生与死。
坐在马上,面对那样的背影,玉君好几乎不敢呼吸,怕惊动了如此安详而沉稳的幽暗。
虽然黑衣人走在马的前面,但玉君好觉得行进的速度并不是很慢,身下的马走得挺快的,大侠就是大侠,走路都比马快。
好想一见恩人庐山真面目啊……
天已经全黑了,除了脚步声,四面静幽幽地让人难受,那些在夜色中隐约可见的山林草木的轮廓和影儿,全都象一头头趴伏在暗处伺机而扑的怪物鬼魅,挺吓人的。
憋了好一会,玉君好忍不住了,小心地开口:“呃……大侠……恩人,不知道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报答的机会,有空去我家坐坐,小弟定会高兴万分,热情相待。”
也不管人家爱不爱听,玉君好想,反正他得说、尽量说,至少这位大侠知道了他的基本情况后,两人就不能算毫无关系。
这个大侠很奇怪
“大侠……恩人,咱们说会儿话吧,咱们可以说说家在哪里、喜欢吃什么、哪里好玩,或者自我介绍一下也行啊。先说我吧,我家是如意山庄,不难找的,随便找个杭州人问都知道。大侠救了我,我爹娘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很感激的,我们全家一定会好好招待你。你不知道啦,我家人很多的,我爹娶了三个老婆,除了我娘,还有两个姨娘,可惜姨娘生的都是女儿,当然也就是我姐姐啦,一个个都是大美人呢。大姐嫁给了京城才子,二姐嫁给了北方商人,三姐是庆王妃,四姐嫁得不远。你不知道,家里女人多很麻烦的,一个个都很爱唠叨,没有男孩陪我玩……”
玉君好滔滔不绝地介绍家里的情况,介绍完爹娘姐姐之后开始介绍贴身丫环小厮,然后到家里的宠物珍禽,再到家里的风景构造。不过,一路上都是他在唱独角戏,黑衣人始终沉默,既没有出声打断他,也没有出声回应,连走路的姿势都没有变过。
玉君好说了大半天,说得喉咙都要冒烟了,人家大侠还是一句话都没回,真是让他泄气,长那么大还真没被人这么忽略过。说得真的好累呢,他垂下头,猛地灌了几大口水,也不说话了。
又走了大约一个时辰,终于来到了杭州城外,可是,城门已经关闭了。
玉君好傻了眼,他好想回家啊,想家里的香水花瓣浴,想木瓜鲍鱼汤,想他的麒麟玉雕床。野外过夜这种事,在书上和嘴上才会觉得刺激和浪漫,在现场,瞧一眼环境都让人觉得难受。
黑衣人掉头,走出几里,找到一间破旧的小土地庙。把马牵在庙门外的树下,稍微整理一下衣服,走进庙里,神色庄严地对庙里供奉的土地公恭敬地合手行了一个礼后,才把夜来风雨拖进来,捆绑在庙柱上,然后出门。
“你……你去哪里?”玉君好一急,就要跟上去。
这个大侠很奇怪
“找柴生火,你在这里。”
玉君好拣了一块平坦的大石头,傻傻地垫坐在庙中央的地上发呆。他们今晚要在这里过夜吗?可是……这里好破好旧好小好脏啊,比他家仆人住的通房还差了一大截,到处是灰尘,那股又闷又潮的味道真令人难受。他动都不敢动,怕沾到脏东西。而且,这里好黑,要不是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