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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呢!他见王玉明一付咄咄逼人的样子,便忍不住便要开口辩驳,因为有西福来这位副市长在场,话到嘴边他又强自咽了回去;怕的是话不投机火上浇油,搞得大家都下不来台,把前面的道眼就给赌死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三十三回(2)作茧自缚巧计成虚话 法理昭彰铁面不容情
第三十三回(2)弄巧成拙
梁国军年轻气盛,对官场上的规矩一窍不通,初生牛犊不怕虎,心想我们该请的客也请了,该送的礼也送过了,凭什么硬挡着不给我们办理产权过户手续?他心内一急便脱口无遮拦地说道:“我说王总,咱们说话都得讲道理,您要说我们拍卖破产企业没有找过您直接请示我们承认;可要是说我们连招呼也没同长城公司打过,这可不是事实!我们拍卖破产企业可是你们公司的郑经理亲自点过头的,郑经理是你们长城公司主管副总经理,他也是你们长城公司的领导,怎么可以说我们连招呼也没打过呢?”
还没等他说完,西福来就回头很狠地瞪了他一眼,把他的话给止住了。心道:“这都已经到了磕头踹脖梗子的时候了,还没心没肺地扯列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干什么?真是不知道眉眼高低!”
对于郑天民在拍卖破产企业过程中所捣的鬼,王玉明虽然手中没抓到什么把柄,凭他多年工作经验所积累形成的直觉便能猜到其中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本来心中就窝着一把无名火,不提郑天民便罢,一提郑天民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于是他板起面孔反驳道;“既然郑经理已经答应了你们,你们去找郑经理好了,还来找我干什么!”
西福来一看苗头不对,赶忙拦住王玉明的话头说道:“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这是行事为人的老规矩,郑经理的事是郑经理的事,你们当初不来找王总汇报就是不对,怎么你们就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呢?还在这里抢词夺理!”他故意冲着梁国军吼了几句,一来是为了给王玉明消消气,二来也是为了给自己下边说话好树个梯子。
接着,又对王玉明说道;“我说王总啊,过去的事情都是我们做的不对,该检讨的我们一定检讨;可现在的事情,无论如何你也得想办法给我们帮帮忙啊!人家外商已经把收购资金都打到了我们的账户上,过户手续办不下来,我们无法向人家交待呀!咱们都是一快土上的人,咱总不能把我们的人丢到日本去呀!您能不能帮我们再向上级公司疏通疏通,下次我们再来听您的好消息好不好?”
西福来是政府办公室秘书出身,人最乖巧不过,眼见得这道坎当时跨不过去,就提前顺着房檐给自己树好了下楼的梯子!
“请示我是可以帮你们再向上级公司请示的。不过按照国家政策规定,再请示也不一定会有什么理想的结果,你们各位领导还得有个思想准备!”王玉明认为自己出面接见已经尽到了礼数,他不想再无体无止地纠缠下去,便顺水推舟地下了逐客令。
西福来强耐着性子,又和王玉明拉了一会闲话。挨到午时将近,便非常殷勤地邀请王玉明在一起吃饭;又用眼色示意柴书记等人一哄而上,不管王玉明愿不愿意,硬架着一同去了饭店。一顿丰盛的午宴吃下来,也没有再在王玉明的嘴里讨出个子午卯酉来。目的没有达到,就不能算作成功,一行人便灰溜溜地打道回府了。
一路之上,大家都是愤愤不平。柴书记怨气十足地说道:“这位王总的脑袋瓜子也太难剃了,我们原来和郑经理私下都早已讲好了,就交二十万元清帐,到了他这里就给卡住通不过去了,这不是成心在刁难人嘛!说实在话,交上去的钱又不是给他们家的,钱是由国家来收的,交多交少与他个人又有什么相干?就不知道顺水推舟做个人情!难道他放过我们这一马,我们还能白了他不成!”
仇书记自我解嘲地叹道:“我们也别不知足了,先前我和左镇长来过多次,人家见我们连眼皮都未曾撩过,什么时候给我们个好脸子看!要不是我们市长面子大,今天恐怕请都请不出来,知足吧!”
听柴书记、仇书记发着满腹的牢骚,西福来苦笑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我们也不能怪人家有意见,我们自己在办事过程中也有礼数不周的地方。在破产企业拍卖之前,你们可能一次也没来找过王总,这就是你们的失礼之处。不过,据我观察,他们公司内部的问题看来也很复杂,这个郑经理只会在你们面前乱许愿,恐怕他也没有详细和王总汇报过。要是这种情况的话,出现这种结局就是很自然的了!”
回到蒲城之后,临到分手时,西福来又对柴书记等人吩咐道:“看来仅仅有我这个市长出面怕是分量还不够;什么钥匙开什么锁,回去你们和梁老板讲讲,看看能不能托些私人关系帮着想想办法,这样两头夹攻或许还有些转圜的余地!”
和西福来、柴书记等人分手后,梁国军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公司。一见到梁金鹏便刨根挖底地将西福来领着大家到仙女市长城公司求情受挫的情况原原本本做了汇报。
龙永泰和梁玉红一直住在蒲城宾馆坐等结果,而在屡屡受挫之后西市长又铩羽而归,破产企业的产权过户陷入了僵局,急得梁金鹏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就如同深更半夜在荒山野岭迷路的行人遭遇到了“鬼打墙”,怎么转也转不出个道眼来!
晚上,梁金鹏强颜欢笑地陪着龙永泰、梁玉红和柳云涛等人吃过晚饭,便回到自己的寝室面壁思过去了。他左思右想不得要领,只好又来找柳云涛求助,一进柳云涛办公室的门,他就愁眉苦脸地向柳云涛请求道:“我说柳老弟呀,我现在是闯进了九里山的‘十面埋伏阵’了,这重重包围圈说什么也突不出去,你老弟能不能帮着我们去做做龙会长的工作,让他给咱们的产权过户工作再宽限些时日啊?”接着便把最近以来办理产权过户手续屡屡受挫的事实经过演说了一遍。
柳云涛听后,苦笑道:“您老兄这不是在给我出难题吗!龙会长的注册资金没有到位之前,你们天天催着逼着我去找龙会长要钱;现在人家龙会长的钱都已经入到账上了,你们又找我去做龙会长的工作要求宽限时间,您让我朝那头子去说呀?”又道:“现在产权过户手续办不下来,龙会长不来埋怨我,我就弥陀佛了,我哪儿还有资格再去找龙会长去做思想工作呀!还是想办法抓紧去办理产权过户手续吧!”
“现在连市长都碰了一鼻子灰回来,现去求谁也远水解不了近渴呀!龙会长又在立竿见影地等着出结果,这可让我怎么办呢?”梁金鹏自怨自艾地叨咕着。
“那也只能是迎难而上了!”柳云涛无奈地感叹道,“西市长不是建议找找私人关系去疏通疏通吗,您老兄就投门子剜窗户的赶快找关系去攻关吧!”又分析说:“照我看来,这件事情自打一开始你们自己就把道给走歪了,在今天这种社会环境中,哪儿有全凭官事官办就可以把事情给办好的。您难道就不能给他来个‘官事私办’,托托私人关系去把事情摆平吗!”
一听柳云涛给自己支招,梁金鹏苦笑道:“我都已经是过了知天命岁数的人了,这点人间大道理我还不懂,你老弟不知道现在求人出来帮忙办点事有多难!我们收购这个企业虽然明面上花钱不多,可实际上见不得天日的钱并没有少花,到现在为止,上不了账的钱三十万早过了。就是这样,长城公司的郑经理一见到我的面张口就是:‘老梁啊,花了一猴眼子钱就买了这么大个企业,总得意思意思吧!’象这样贪得无厌公然伸手要好处的人又何止他一个,我哪里打发的过来呀!”
“要照您这么讲,那产权过户的事就死孩子没治了!”柳云涛诘问道,“您老兄想过没有,产权过户手续办不下来,我们怎么能够去坚定龙会长继续投资的信心?怎么能够有资格去申办流动资金的抵押贷款呢?如果龙会长不再来投资,银行又贷不下款来,您这个企业靠什么生存呢?”
又道:“这产权过户的事早办也得办,晚办也得办,脱了初一您能够脱的了十五吗?咱总不能花了一百多万只图个虚名吧!依我来看,花多大的代价,做多大的牺牲也得去办。我在当初就建议你们把产权过户一步办到位,直接办到合资企业名下,可你们非得坚持来个‘二进宫’不可。若不然,现在由龙会长以外商的名义向当地政府和主管部门施加施加压力,事情可能还好办些。现在让你们弄到今天这种地步,把龙会长搞得就象是个帮闲似地,又上不了台面,你们也只能是自作自受了!”
第三十三回(3)作茧自缚巧计成虚话 法理昭彰铁面不容情
第三十三回(3)多此一举
说起这些纠葛,里面的故事就多了去了!在当初,梁金鹏一家入主蒲城麻纺厂之际,梁氏家族的“金鹏麻纺有限公司”曾与镇委镇政府破产企业清产领导小组签订过一份《托管协议》。《托管协议》中明文约定:“金鹏麻纺有限公司”先以租赁的方式接管蒲城麻纺厂主政;尔后再由“金鹏麻纺有限公司”以不高于一百三十万元的价格将蒲城麻纺厂收归己有。
等到合资企业注册成立之后,梁金鹏算计着要在向合资企业倒手转让的过程之中捞些好处,便坚持要按照原来《托管协议》的规定分做两次转让:首先由“金鹏麻纺有限公司”按照《托管协议》的约定,以八十七万元的低价进行第一次收购转让;尔后再加价到一百三十万元后,通过第二次转让把蒲城麻纺厂卖给合资企业。这样一倒,梁氏家族的“金鹏麻纺有限公司”就会凭空从中获取到四十三万元的好处!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梁金鹏坚持说,《托管协议》具有不可动摇的法律地位,只能够照《托管协议》的规定办理。
可在柳云涛看来,这样的“二进宫”式的重复转让完全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从《托管协议》的法律地位来讲,如果协议双方要维护原来的协议条款不变,它当然具有不可动摇的法律地位;而如果协议双方要废除原来的协议条款,通过重新签订新的协议来约定协议双方的责任和义务,这也完全是法律所允许的。在柳云涛看来,如果要由协议双方将原有的《托管协议》废除,通过重新签订收购协议而实现对蒲城麻纺厂的一次性收购,那将是最便捷最经济不过的举措了!企业的产权过一次户就得交一次“买路钱”性质的手续费,何必要给自己自寻烦恼呢?
可是,尽管柳云涛再三建议,梁金鹏及其一家人就是不来买账,柳云涛也就只能够自己偃旗息鼓了!他本来猜想着这里面会有些猫腻,又考虑到一百三十万元的转让价格已经低得不能够再低,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任其自便了。没曾想到正是梁金鹏这自导自演的“二进宫”式的转让,竟成了梁氏家族一道爬不过去的坡越不过去的一道梁!往事如在眼前,柳云涛心里翻腾着这些往日纠葛,不由自主地揶揄了梁金鹏两句。
听了柳云涛的埋怨,梁金鹏不置可否;又闷闷地想了半天,忽又愤愤地说道:“哎!我们的这次失败就如同他妈的当初薛仁贵投军投到了张四桂的手里一样糟,这都是那个该死的郑经理给我们造的孽呀!现在的人真是没法说,二十多年前,我曾经和他在一个单位共过事,当时私交关系虽然谈不上有多么亲密,还是蛮近乎的,不想他现在竟变成了个钱串子脑袋瓜子。要是请他帮忙办点事,不见点儿血他是不肯用力的,任凭您是什么老关系,他一概是认钱不认人。
最近以来,他一直负责我们这一片儿的工作,这破产企业拍卖的价格早就已经和他商量过了,他也早已红口白牙地答应过我们了。若不是听他大包大揽地打保票,镇里书记、镇长的胆子哪儿会有这么大。吃饭、跳舞、钓鱼、找小姐,我们没少请他,镇里的领导也没少请他,五万块钱的红包也早给他送到家里去了。可事到如今,他不仅什么屁事也给我们办不了,还张口闭口嫌弃我们的血放的太少,就好像是我们借了他的光买下这个企业就如同买了座金山似的,真是让人不可理喻!”
见梁金鹏把家丑给亮了出来,柳云涛笑道:“我说你们这产权过户的事情今天搞得这么麻烦呢!你们放着真神不去拜,偏偏要去拜他这个灶王!当初若是把功夫全下在王总经理的身上,今天不就没这么多的麻烦了吗!”
又道:“我们原来都在所在的单位干过一把手,对于副手的作用和能量要有个清醒的认识,副手的能量再大,没有一把手拍板也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