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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齐昱吃痛,回望孟芝,只见她不停对他努嘴,外加眼神威吓。
顺着她眼神暗示望去,齐昱果然看到自己的娘亲,正张大嘴万般惊讶地看着自己,而孟芝目露凶光,视线全集中在他的脚上。
还不快放下,那是什么鬼姿势!孟芝以唇语咆哮。
齐昱当下意会,赶紧放下二郎腿,正襟危坐,面带着傻笑说道:〃呵呵,我脚痛,所以……得把腿抬上来才行。〃
〃原来如此,那还劳烦孟姑娘过府,真是对不住。〃齐夫人忙不迭致歉。
〃没关系!呵呵。〃
齐昱故作优雅掩嘴轻笑,看在孟芝眼中,恨不得戳瞎自己,免得落的吐血身亡的可悲下场。
〃笨蛋!〃孟芝低头叹息。对于自己岌岌可危的声誉,她已经抱持着无法挽救的消极态度,随便他胡搞瞎搞了。
明眼人都可以清楚感觉到,眼前的气氛有多么尴尬。
孟府千金今日一见,齐夫人已经能明白儿子百般抗拒的理由了,既然是她主动邀请对方登门拜访,该有的待客之道也不可少。
〃那……你们两个人先聊,我到厨房忙去,一会儿差人送甜食过来。〃
孟芝与齐昱笑着目送齐夫人离开,待齐夫人走远了,两人脸色骤变,一个拉下脸来,一个胆战心惊。
很好!非常好!
她孟芝的声誉已经给败坏殆尽,马上就要成为别人口中的笑柄。
齐昱来回审视自己的躯体,视线来到胯下,不安咽了口唾沫。
〃孟、孟姑娘,我刚刚的回答你不满意吗?〃
孟芝的臭脸,让齐昱慌了神,连忙补充道:〃我发誓我什么坏事都没干,我这辈子没有这么循规蹈矩过,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孟府下人。〃
豆大的冷汗自前额滴下,沉滞的空气几乎要让他喘不过气来。孟芝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一迳地盯着他瞧,瞧的齐昱头皮发麻,浑身打颤,只差没双腿一软,跪地求饶。
〃孟、孟姑娘,你好歹也说句话,别一句话都不说,千万要三思,别冲动,若还有什么不满,尽管提出来,我会尽量做到,只求你……别让齐府绝子绝孙……〃
真是可耻!齐昱暗咒。
他齐昱何时沦落到需要看一个女人的脸色?!
可恶!要不是……她手上握有〃筹码〃,他才不会如此可怜兮兮求人。
半晌,孟芝抬眸,徐声说道:〃齐昱,你很幸运。〃
〃啊?幸运?〃什么跟什么?
齐昱眨眨眼,不明所以。原本双耳已经预备接收她恶毒的牢骚,没想到却得到这四个字。
她这是在批评、讽刺,还是在试探他?
他带着戒备的打量眸光,不禁让孟芝失笑出声,不习惯在地面前露出轻松的模样,她只好努力憋住笑意。
〃咳咳──〃轻咳几声,掩去笑声。〃你娘人很好,她很关心你,你该庆幸拥有这么一位娘亲。〃
孟芝告诉他的同时,也正在说服自己不要在齐夫人身上,投注不该有的情感。
齐昱由一脸的惶恐,转为惊讶,再转成不可置信,〃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件事吗?〃
〃不然呢?你还希望我说什么?〃她故作糊涂,打趣问道。
〃啊,没、没、没,当我什么都没说。〃
〃我觉得──〃
〃嗯?〃看着一脸严肃的孟芝,齐昱屏住呼吸,寒毛直竖。
〃我们必须先有最坏的打算,万一身子真的换不回来,是不是该向大伙说出实情,或者你有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嘿嘿,原、原来如此。〃齐昱傻笑几声,抹了抹渗满额际的冷汗,吁了好大一口气。
〃我认为当初有办法交换,应该有办法换回来才是,大不了我们再去让雷劈一次,说不定就换回来了。〃
孟芝眯起眼眸,睨着眼前不知死活的家伙。〃你在开玩笑吗?〃
万一被雷劈死了,她该找谁讨公道?她可不想困死在齐昱的身体里。
〃不,我是认真的。〃齐昱难得正经。〃孟姑娘,我不得不说,我认为我们应该合作,互相信任,毕竟我们就在同一艘船上,船沉了,谁也活不了。〃
听见这一番大道理出自他的口中,孟芝还真有些惊讶。在这个非常时刻,两人是该合作,而不是互揭疮疤。
孟芝收起拒人千里的冷淡脸色,颓丧地叹了一口气。〃被雷劈是下下策,我想古书里应该有记载这类奇事,若运气好,说不定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说的甚是!〃两人难得意见相同,齐昱用力点头。〃齐府里有一间书楼,或许里头有些什么线索。〃
〃书楼?〃孟芝露出狐疑的目光。他实在不太像是会看书的人。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不相信?〃齐昱挑眉,表情很受伤。
〃书楼里藏书之多包准会吓死你。〃
〃是吗?那我倒想见识。〃
〃算了,书楼里年久失修,机关陷阱很多,没有我,你是不可能安然离开,我劝你还是别进去好了,等哪天娘邀我过府叙旧,我们再一起过去好了。〃
孟芝眯起黑眸,盯着状似诚恳的齐昱。他的样子不太像是在捉弄她,是她多心了吗?
〃为什么不能今天?〃
〃今天可不行,小柳和青儿要做桂花年糕让我尝,我得赶回去捧场才行,不然她们会伤心的。〃
他说的一脸理所当然,她听的满肚子火气。她怎么不知道,小柳和青儿两人会做年糕?
〃看样子,你在孟府的日子同样舒坦,照吃照睡,一点也不担心身体能不能换回来嘛,那我一个人穷紧张做什么?〃最后一句话,已经接近咬牙切齿。
〃呃,哈、哈、哈。〃齐昱心虚地干笑。〃对了,孟姑娘,能不能再拜托你一件事?〃!
〃嗯?〃
〃我的肚兜松掉了,能不能请你帮我绑牢……〃齐昱越说越心虚,音量也越来越小。
孟芝的眉角隐隐抽动,脸色铁青。〃你又擅自更衣了?〃
〃不、不、不,你千万别误会,我一个不小心摔进池子里,弄得浑身湿,只好清洗身体,其实也不能怪我,都怪那绣鞋太难穿了,所以──〃
〃闭嘴!〃孟芝恼火吼出声。
眼前这个时候,她不出手也不行。〃还不赶快把外衫脱下来,这样我要怎么帮你绑?〃
〃好、好、好,我马上脱,你们女人真奇怪,每次都要穿这么多衣衫吗?累死人了。〃
他记得女人的衣衫,他一剥就全脱下来了,怎么这会儿穿在自个儿身上,还真不是普通的麻烦。
齐昱二话不说,脱个精光,赤裸着上半身,拎着兜衣递给孟芝。〃喏,兜衣在这儿,我想你干脆打死结好了,万一又松掉了,那可惨了。〃
忍着暴跳的青筋,望着自己被迫赤裸的身子,孟芝再也忍不住,狠狠往〃她〃的脑袋瓜子敲去。
〃哎啊,你干嘛揍我?我又哪里说错了?〃齐昱捧着头哀号。
她拾起外衫,扔向他。〃齐昱,你别太过分,有哪个女人会在外头把自己剥个精光?〃
〃我、我忘了嘛,天气太热,我就会打赤膊,其实也不能怪我,这兜衣真的太闷了,闷得我都快喘不过气了,能不能换别种衣料?我快闷死了!〃
〃你去做啊,不要光出一张嘴说说,有本事你就去开织坊,造福女人,全天底下的女人都会感激你!〃
〃喂,你是不是都没在洗澡,身体臭死了,拜托,算我求你了,我真的不介意让你看到我的身体,求你花一点时间,把'它'洗干净吧。〃呜呜,等到两人身份换回来,他的身价也跌了大半了。
〃我不要!〃她凉凉拒绝。〃我才不要看那种恶心的东西。〃
〃哪里恶心了?那是男人的一部分,也是男人最吸引人的地方,你真是不识好货,等到你成了亲,有了男人──〃
〃闭嘴,我这辈子谁都不嫁……〃
争执声持续不断,躲在月洞门后偷觑两人的齐夫人,惊愕地瞠目结舌。虽然听不清楚他们说些什么,两人相处的情况,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他们不是说彼此不认识吗?
这会儿,她的儿子倒把人家娇滴滴的姑娘,给剥的精光?!
不相识的人,铁定以为他们是一对恩爱的夫妻,毕竟会帮妻子穿兜衣的丈夫可是少见。
这下可好了,孟家千金的名誉铁定赔在儿子的手上了,不管他的意愿如何,她这个做娘的一定要他负起所有的责任才行,这才能对孟老有所交代啊。
〃妹子,你找我?〃
齐夫人身后传来老沉的嗓音,来人正是齐府大总管──
老申,也是齐夫人的大哥。
〃大哥,你来的正好,我正好有事找你商量。〃齐夫人连忙将老申拉往别处,就怕保守的大哥,无法接受儿子与即将进门的新媳妇,过于大胆的举动。
〃什么事?〃
〃呵呵呵,齐府就快办喜事了,麻烦你帮我到孟府去,请孟老爷过府一趟,说是要跟他讨论昱儿与孟姑娘的婚事。〃
齐夫人乐不可支。虽然方才〃孟芝〃的粗俗行径,让她有些意外,但她宁可相信儿子对她是有好感的。
〃啊?昱儿他答应了?〃老申相当意外,更多的部分则是错愕。
〃昱儿总算愿意定下来了,大哥,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兀自沉浸在愉悦情绪的齐夫人,压根儿没有注意到老申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
第五章
既然这种荒唐事会发生在他们身上,其他人或许也有类似的经验,若运气好的话,真会让他们找出解决的方法来也说不定。
第一步先从书里找起。
孟芝相当意外,像齐昱那楣副德性的人,竟然也拥有一间可观的书楼,只是自从他离家五年后,那间书楼就被锁起来,严禁任何人进去,钥匙则是握在齐府大总管老申手中。
虽然她不是正主子,好歹外表也十足像,她都待在齐府十多天了,还没机会目睹老申这个总管,来向她打声招呼。
这齐府的下人还真是糟糕,一个个爬到主子头上兴风作浪,简直比主子还像主子。
据她的观察,齐家两老都是属于和蔼可亲型的,她几乎不曾听过两老对人说过什么重话,有这种好脾气的双亲,自然养出像齐昱那种没血没泪的混蛋。
孟芝走向老申的房间,打算跟他索取书楼的锁匙,才刚绕过回廊,远远地,就听见庭院的另一头传来争执声,顿时引起她的注意。
她走近一瞧,赫然发现三五名女婢簇拥着一名女子,正对另外两名女婢破口大骂,被骂的其中一人还是小春儿,两边互相叫嚣挑衅,越吵越凶。
搞什么鬼!吵成这样!当齐府主子都死了不成?
孟芝拧着眉,正当打算摆出身为主子的威严时,双方的咒骂言词,意外的让她停住步伐。
〃狂什么狂!姓申的就可以这样欺负人吗?〃
〃哼,怎样?这里迟早是我们的地盘,我劝你们这些贱蹄子,早点收拾东西离开,这里绝对没有你们的容身之所。〃
〃姓申的,别太过分,要不是当初夫人仁慈,收留你们这一家老小,你们早饿死街头,哪有力气在这里摆阔?〃
〃那又如何,自家人照顾自家人,本来就是理所当然,你们不过是外人,有什么本事插手。〃
〃你们──〃小春儿词穷了,急的泪眼汪汪。
〃喂,你们两个,还不赶快把这篓衣服拿去清洗干净,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讨打啊!〃
〃哼,大不了离开这里,我们不稀罕。〃
小春儿扮个鬼脸,气呼呼转身,走没几步,赫然发现孟芝。〃少爷?〃
〃表哥!〃另外一名女子惊呼。
表哥?是在叫她吗?
孟芝顺着声音来源望过去,说出这两个怪字的人,就是方才那五名女婢簇拥的女子。
〃表哥!我是申音啊,你忘了吗?〃
申音眨着泪眼,想靠近,却迟迟不敢移动半步,就怕重蹈五年前的覆辙。爹说她太心急逼婚,才会吓跑齐昱,致使他离家五年,现在他好不容易回齐府了,她必须耐住性子,别又吓坏他。
孟芝拧着眉,连看申音一眼都懒。她知道那热切的呼唤与灼热的视线,代表什么意思。
申音非常迷恋齐昱,她非常确定。
申音、小春儿对齐昱怀有好感,倒也无可厚非,怎么连孟府的婢女,小柳和青儿,也迷上那个混蛋,偏偏就她对他无任何好感,她好歹也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话又说回来,迷上那个混蛋,也不是什么得意的事,那种男人她还看不上眼。
〃表哥!你还在生音儿的气吗?〃申音可怜兮兮凑到孟芝跟前。
〃当然生气,你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逼婚,有哪个男人受得了,少爷不跑才怪。〃靠山来了,小春儿的音量也大了。
〃贱女,我同表哥说话,你插什么嘴,还不给我闪一边去。〃申音俨然以齐府女主人自居。
〃呸!你不过是个寄住在齐府的可怜人,端什么架子。〃小春儿也不甘示弱回嘴。
眼看双方又要吵起来了,孟芝心烦不已。
表妹迷恋表哥,表哥逃家避难?!
还真是有够老套的戏码,早知道她就不要来趟这个浑水。〃吵够了没?〃
直觉地,狠话脱口吼出,孟芝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众人面面相觑,显然受到不小的惊吓。
〃表哥……你、你为一个下人凶我?〃申音无法置信,一向温文潇洒、鲜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