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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钢琴诠释的是生命,那么小提琴倾诉的就是灵魂。
一片寂静之后,我的思绪被响天的掌声拉回了现实。
白色的帷幔瞬间被扯开了,整个戏台显露了出来,戏台的周围,凤凰楼上下站立的都是兴奋之情尽显,拍手喝彩的人。
我抬眼仰望皇太极,他炯炯凝视着我的目光显得特别明亮。
此刻我的耳边回响的依旧是《化蝶》,眼中看到的只有站在最高处的他;他是大清的开国皇帝,可他却也是我唯一的爱情。
梁祝尽管还有双飞翼的一刻,而我们呢?结局是否会像历史写好的一样,只能“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一个太监高喊一声:“皇上赐酒!”
皇太极缓步走下凤凰楼,身后跟着一个手捧酒壶托盘的小太监。他走上戏台,我身边的人仓忙跪地行礼:“皇上吉祥!”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我一步步走近来。
他抓起我握着小提琴的左手,深情沉声地说:“本以为此生我就是孤家寡人,何曾想过上天眷顾如此,居然把你送来。不管你是谁,皇太极此生足矣。”
说罢他端起一只酒杯,仰头饮下。
我单手端起托盘上的另一支酒杯,对他说:“人生本来平淡如水,遇到你之前,生活为生命存在;遇到你之后,生命却因生活精彩。”
酒滑入腹中,辛辣却炙热,就像我们的爱情。
正文 岳托番外
云里去;风里来
带着一身的尘埃
心也伤;情也冷;泪也干
悲也好;喜也好
命运有谁能知道
梦一场;是非恩怨
随风飘
看过冷漠的眼神
爱过一生无缘的人
才知世间人情永远不必问
热血在心中沸腾
却把岁月刻下伤痕
回首天已黄昏;有谁在乎我
山是山;水是水
往事恍然如云烟
流浪心已憔悴
谁在乎
英雄泪
“你为什么会这么傻,这么傻!”当我抱住萨哈琳再无生命力的身体时,那种痛心疾首就像狂烈的风雨般残卷侵蚀着我的灵魂。
一切的一切都是从不期而遇开始。那是个普通至极的夏夜,一个奇特的像精灵般的女人大呲呲地闯进了我的生命。
“我是——岳托贝勒府里的——办——办事来的。”当她心虚地在我面前说着谎话时,那双像深潭般魅惑的大眼睛便深深烙入了我的心底。
她是我所见过最不同的女人,我的匕首架在她的颈项间,她却并没有大喊大叫,反而理智地与我做着交涉。
她说自己是国汗的奴婢,却为我解开了困惑整整四年的火药配方。坦白说,我却更希望她真是个奸细。那样她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自从那晚之后,我在宫里开始特别留心国汗身边的侍奉奴婢,却始终没有发现她的身影。我甚至无数次臆想着她穿女装会是如何一副娇俏的模样。
当她再一次身着华丽宫服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心突然像是被万千马蹄踏过。
“海兰珠,还愣着做什么?入座!”国汗威仪的声音对着她响起时,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像是剧毒般瞬间侵袭着我的生命。
海兰珠?!原来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奴婢,她是大妃的侄女,玉侧妃的亲姐姐,嫁到盛京才半年却已经备受宠爱的兰侧妃!她是国汗的女人!
她好奇地望着我不自然的反应,而我的心却在灼烧煎熬。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意欲如何,甚至惧怕去深想自己失常反应的原因。
尽管我拚尽全力掩饰自己莫名的狼狈,萨哈琳还是看出了我的秘密。萨哈琳从来都是心思细腻,我有什么瞒得过这个弟弟呢!
萨哈琳那晚狠狠地揍了我两拳,他逼得我不得不正视那女人带给我的冲击。我承认自己发狂地想要她,可是她——海兰珠却是这个世界上我最要不起的女人!
萨哈琳说的没错,如果我不理智处理自己的感情,会引发的很有可能是阿玛与整个双红旗的灾难。
我选择冰封自己内心全部异样的感觉,故意找事情忙碌来麻痹自己。我开始昼夜不停地操练镶红旗旗兵,废寝忘食地研制完善红衣大炮。可是无论我如何试图说服自己,我的所有感官都想沙漏一样,将她的点点滴滴漏进了心底。
国汗开始动刀割除正蓝旗的毒瘤,我本以为要无奈地迎娶察哈尔归顺的伯奇太后,厄俄的突然怀孕却给了我最适当的借口。我并非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可是现在我的眼中除了她之外,实在看不到其他的女人。这要我如何做到迎娶他人!
当我在厄俄休息的客房门口第二次单独见到她的时候,我内心其实紧张地有些不知该说什么,而她却是个极其坦荡的女人。
“贝勒爷可是和‘奴婢’说话吗?”她自然地望着我,讽刺地问着。
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放松了,她一句话让我感觉自己可以和她如此简单地接近。
我掏出匕首伸到她面前任她惩罚。
她却不以为然地将匕首推了回来。“想要扯平还没那么容易,这个机会我保留了,日后等我想到什么更残忍的手段再说。”她微笑的表情十分容易迷惑人的心智。
我为她救治了厄俄道谢,她却感慨地说:“你只是欠我一个人情,而我不知道今天又欠了多少人整个下半生的幸福。”
我再次迷失了,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居然会在乎对她来说像陌生人一样的厄吉娅与伯奇太后的幸福!
豪格迎娶伯奇太后这个导火索终于引来了东窗事发,首当其冲的便是厄俄的母亲哈达公主。
豪格不带丝毫眷恋地将厄吉娅送入了鬼门关,这无疑把我逼进了死巷。无数双眼睛盯着我,而我却不能眼睁睁看着厄俄命丧黄泉。厄俄对我来说亲切的就像身体的一部分,她在我身边整整十六年,容忍着我的一切。
厄俄一直隐忍着想等孩子出世,再自行了断。我与阿玛僵持着,与萨哈琳僵持着,甚至与国汗僵持着;不论如何,我知道我岳托堂堂七尺男人,不能做出那种轼妻的行径!
不幸的小产,哈达公主在宫中自尽,双重的打击令厄俄己不欲生,连我都感觉自己被逼到了崩溃的边缘。这时,她却出现了。当她一身单薄的太监服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心中突然升起了一束暖日,但是我却更生气她拿自己的生死开玩笑。
她终于说服了国汗,给了厄俄生的机会。我看到了她洁净的灵魂,坚持不懈的毅力。我再一次沉重地提醒自己必须远离她,然而这次我要远离为得却是她。思念这样的她,我却不得不逼迫自己退避!一旦有人发现我与她之间似有似无的感情,那将彻底毁灭了她。我不能靠近她,给她招惹杀身之祸。
我已经有几个月没有碰过府里的任何女人了。以前的我从来都是随性挑选侍寝的人,然而现在我却只愿独自面对黑夜,面对唯一可以不需掩饰,正大光明想她的时刻。
萨哈琳费尽心思地挑选了几株含苞待放的幼枝送来给我解闷。但是当我见到那些娇媚的女人,赤裸着身体急于奉献自己的时候,我满脑子闪动的却都是她的一颦一笑。
我一把推开压覆我身上的裸女,冲出了房间。我知道我做不到!尽管我发疯地想将她逐出我的脑袋,但是无论我如何努力地尝试,始终做不到!
我继续隐忍掩饰着对她的刻骨思念。每次见到她,都是对我极大的考验!
皇上的登基大典上,她独自一个人站在后宫的队伍里淋雨,她深情的目光痴痴跟随着皇上。我的心就像狠狠被人捅了一刀。
接见外族使臣时,当她身着凤袍与皇上并肩而行时,我意识到了自己丑陋的痴心妄想!他们才是真正相称的一双天人!皇上是我岳托唯一敬重的男人,他的雄才伟略,他的胸怀天下,岳托难于匹敌。
那天韩烨杰将利器插入心口的一刻,萨哈琳崩溃了。皇上保护地将她拉入怀中,那种公然显露的深切爱意更令我感觉窒息!我终究是个阴暗处的小丑,挂念着不该挂念的人,背叛着不能背叛的人。
从那一刻起,我下定了决心,决不再去听去思考任何与她有关的讯息。我告诉柯铪以后宫里所有关于那位兰侧妃的消息都不要传到我的耳朵里。
我开始用别的女人来麻醉自己,我选择夜夜春宵。
就当我以为可以放下她,可以过正常日子的时候,吴克善发疯般地冲着我喊:“我的妹妹活不了了!三大御医都束手无策!为什么老天就不能眷顾她一下,就是见不得她过好日子!”
“她怎么了?!你这话什么意思?!吴克善,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激动地揪起吴克善的衣领,震惊与他口中说出的话。
“海兰珠——她,她病危了!大妃刚刚传消息出来,要我先别离开盛京。等待消息!”吴克善的双眼闪动泪光。
我颓废地一下子摔倒椅子上。为什么突然会这样?!登基大典那天不是还好好的?!难怪皇上对她的过度宠爱总是令我不安心!终是招惹来了杀身之祸!
十天在煎熬中过去了,宫里送出来的消息依旧是:“封锁宫门,群医无策。”
“王爷,您为何——”寂静的深夜,厄俄发现了独坐石阶上的我,惊讶地开口。
“什么也别说,过来陪我坐一会儿。”我拍拍身侧的位置。曾几何时,她也与我如此这般坐着聊天。可是现在的她却生死难料。
厄俄应声坐下,凝重的叹息声后,细声地说:“王爷变了!变得终日茫然若失。”
我转头皱眉望着厄俄,我知道自己所有虚伪的掩饰在得知她生命悬于一线时,彻底崩溃瓦解了。只要一想到她可能活不过来了,一种刺痛心肺的压迫感就抑制了呼吸。而我这个废物,除了等,唯一能做的还是等!
吴克善经常拖我到天赋楼饮酒,因为痛苦的等待中,喝酒也许是唯一舒缓心情的办法。
“岳托,我心情不好,却连累你一起遭罪,抱歉了!这杯吴克善敬你。”吴克善先干为敬。
我深叹一口气,仰头倒入苦酒。那种苦味一直渗透到心底!
“——闭嘴!我哪里有喝醉。豪格,陪我喝酒。——”杜度大呼小叫的声音自隔壁传来。
我起身对吴克善说:“我去看一下,以豪格的脾气,杜度怕是要有麻烦。”
吴克善沉闷的应着,仰头又饮下一杯。
我转出厢房的瞬间,看到豪格仓惶地拉扯着杜度走向楼口。我正欲追过去,擦身天元堂门口一刻,思绪中萦绕不去的身影敲击着我的心湖。我嘎然止步,注视着刚巧掩上门的身影心神颤抖。
“慢着!”我不敢迟疑地推开了房门,她清醒的双目,盈盈的笑脸显现我的面前。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好怕自己一眨眼,她就消失了。
她在对我说话,可是我却什么也听不见,除了她我脑袋中一片空白。
我冲动地将她一把拉入怀中,拥住她清瘦身体的霎那,我的灵魂都已出壳了!她居然活着,她居然此刻站在我的面前。
她在推拒,我却无法放手。我又如何放得了手?!
“我已经没事了,你别紧张。你先放开我,我再慢慢告诉你。”她冷静地声音瞬间将我拉回了现实。
我震惊地后退一步。我刚才做了什么?!我怎么可以行为如此过激。
她却了解地笑了,完全没有丝毫怪罪,反而刻意转身,给我整理窘迫的空间。
她为我倒了一杯酒说:“起初是病得很重,不过早就好了。”
她说自己装病出宫是因为皇命在身,我却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隐秘出宫住在豪格府中,而豪格却大摇大摆地带她出入天赋楼。难道一切都是陷阱?皇上究竟意欲为何?
我猜不透,但是我却知道自己不能再一次承受她有生命危险。我开始在她周身安插三支眼线,沿途保护她。若遇到危险,以火炮报信。
几天下来,豪格寸步不离,看似毫无波澜。
我也知道她出宫是为了农田庄稼,我突然感觉这个女人的处境其实很恐怖,她懂得太多,争得却太少。这种女人不会被顾容于后宫之中的,我开始怀疑她的生病种种都是有人幕后谋害。可是后宫中真正有地位有能力下杀手锏的却也都是她的亲人,这个女人根本已是刀俎下的鱼肉。
当我在骁骑营收到她有危险的讯息时,我整颗心如置针毡。我冲入树林,见到她滚落马下,被黑衣人包夹着。
我救下她的一刻,她紧紧地抱着我,全身发抖。我从心底发誓,我决不会放过那个对她痛下毒手之人。
可惜当日杀手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我除了能确定他们出自旗营之外,其他毫无头绪。
我知道豪格质疑我们的关系,更担心她回宫后会面临的危险。
但是她却自信满满地对我说:“别担心,我有他!”
可是我更担心的也是‘他’!我与皇上相识数十载,我当然了解他有多么强硬的心志和狂烈的占有欲。
我真想带她走,我惧怕她受到伤害,可是她的眼神却告诉我她永远不会离开他。
她回宫了,宫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