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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哲看我不说话以为我是乏了,便着人备了轿子放我先走了。被这么一折腾,我还真是有些精疲力尽,于是告退了之后便走了出来。
临走时,布木布泰还追了出来亲切地过来拉着我说了几句我听不懂得蒙古话,我只能笑着点了点头,假装听明白了。然后便坐进了轿子里跟她摆了摆手,她便又回大妃屋子里去了。
正文 难为玉碎
轿子抬着我行了一段,我突然想自己下去走走,清醒清醒脑袋。看到沿途有一个小花园,我便让太监们落了轿;因为自己并不认识回宫的路,所以只好让他们等在花园外面。
我在石子路上慢慢地走着,心里很乱。大概是我太介意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毕竟不论古今,贞操在女人而言都是大问题。我甚至不敢去想,如果皇太极再碰我,我会怎么样?
感觉像是在那花园里发呆了接近一个小时,天都黑了我才又走回轿子,往自己的住所去了。
当我回到住所的时候,赛阳居然站在宫院的门口等我。我走下轿子问她:“这么冷,怎么站这儿等啊?!”
赛阳看见我一下子冲过来拉着我说:“国汗来了好一阵了,主子怎么没和国汗一起回啊?!奴婢害怕国汗等急了,就打发了人去找,大妃那面说您早就出来了。急死奴婢了,就只好站在这里等您回来。主子快进去吧。”
我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别无选择,我还是得面对他。我深吸一口气,振奋了一下精神,便步入了卧室内。
我俯身行礼,他坐在书桌前放下手里的书,看了我一眼道:“起吧。”
我复又站起身,注视着他。他挥挥手让屋里服侍的人都下去了。诺大的房间里就只剩我们两个;不过这次我不似先前那么紧张了。因为紧张,害怕都没有用,还不如让自己保持镇静的头脑。昨晚我就是错在自己把自己弄得极度混乱,结果‘一败涂地’。
他走到我身旁,饶有兴致的在我身边绕了一个圈,打量了我一周,然后站在我的对面挑起我的下巴说:“很有意思。你居然不怕我。”
我不知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表现得不够谦卑吗?还是不若别的女人看他那么充满期待。看来我得在演技上下点功夫了,毕竟在这后宫里特立独行只会加速我的灭亡。
“国汗乃一国之君,海兰珠岂能不敬畏。”我恭敬地低下原本注视着他的眼睛说道。
“看着我!”他命令道。
我又重新抬起双眼注视着他。接着他的脸在我眼前放大,他的唇就快贴上来了。
不行!我讨厌他这样,我不愿他再吻我,即使他是皇帝又如何?
我努力甩开被他托着的下巴,一把将他推开去。
他虽在原地纹丝未动,但是身体却与我有了一些距离。我有些愤怒的看着他,他却笑了,很开心似的看着我问:“海兰珠,你真的怕吗?”
听了他的问话,我杵在那里实在想不到究竟该怎么反应。我知道自己中了他的试探。这个男人真恐怖,他比我认识的蒋谨淳还高深莫测。蒋谨淳在商界的谋略我是见识过的,而眼前这个男人虽然与蒋谨淳有着相同的容貌,但是他谋的是天下,所以他必定更加工于心计。
“我饿了。让赛阳布膳吧。”他说。看来他并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反而是又走回书桌前接着看书了。我走到门口吩咐赛阳传晚膳,然后又返回屋内,他依旧是集中精神在他手中的书上。
我有些不知道做什么好,我走到床边坐了下去。感觉时间过得很慢,而我的眼睛总是会不自觉地飘向他所在的方向。他认真的表情让我感觉自己是在面对蒋谨淳,他们连神情都那么相似,尤其是不笑的时候,蒋谨淳是吝啬一笑的人,而他却在我面前展现过那种开怀大笑,很充满豪情的笑容其实是很适合这张棱角分明的脸庞的。我胡思乱想的居然出神了起来,直至赛阳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回现实。
“国汗,晚膳备齐了。”赛阳恭敬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他的眼睛离开了书,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还愣着干什么,传膳吧。”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大呲呲的打量他很久了,我马上收回自己的眼神,脸感觉有些火辣辣的,起身向屋外走去。
赛阳和另外几个丫头很快便在卧室外的小客厅里支起圆桌,并摆上了各式菜肴;居然还有蒙古的烤羊腿和奶香馍馍。我和他面对面的坐着,赛阳与另外两个丫头站在我们身边,忙活着为我们布菜。
菜式看上去很油腻,我本身就没有饿的感觉,看着这么油光光的一桌肉菜,我更是没有胃口了。肉烤得很香,但是并没有多少味道深入肉内,而且肉丝也没有打碎,所以没有什么口感,在我而言,纯粹就像是混合脂肪和盐的橡胶皮。我实在是吃不下去了,但是瞥了一眼对面的他却是吃得津津有味的,我也只能继续小口喝着不算太油腻的牛骨汤,他不吃完我也不敢退席啊!我好怀念鸡尾醉虾与三文鱼sushi啊。唉!我也就只能无奈的在心里叹口气,时空穿越之后我还能吃得饱穿得暖又不用劳作就不错了,人要知足者长乐。我不断的安慰着自己。
“你就这么点饭量吗?不是一天没有吃东西吗?”他严肃的声音打乱了我的自我安慰。我看着他,他夹起他盘内切好的一大块肉放入我的碗内,命令地说:“把它吃掉。”
什么?!我看看他又看看碗里那块白花花的大肉,这简直是mission impossible。我从小就对入口之物挑剔至极,绝对不迁就任何不合味的食物,我已经很容忍这席菜的味道了,至少我还是吃了,但是要我吃完这么大块没滋味的肉还不如杀了我算了。
“我不饿!吃不下。”我想我还是拒绝好了。
我听到有人在我背后倒吸一口气的声音,虽然不大声,但是至少我听得见,我还以为是赛阳呢,但是我回头却是看到另外一个清丽的丫头,她有一双坦荡荡得美目。见我看她,便知错的低下头去不敢看我。
“不饿?可是菜不合味口!?”皇太极这句问得更像是责备似的,我又转回头去看着他,真想告诉他‘你答对了’,但是我却没打算说出口,毕竟我是学食品科学的,关于食物发展的历史自然知道是个漫长的过程,现在这桌菜绝对不能在这个时期被称为‘难以下咽之物’。我也只能昧着良心摇了摇头。
“禀国汗,主子本就不好肉食,而且一向食的就少,绝非有意冒犯国汗,请国汗息怒!”赛阳“扑通”跪下忙着为我解释道。好个聪明丫头!我高兴的心想。
“起来吧,我本就无意怪罪。”他看了一眼跪在我身边的赛阳说。
他又盯着我道:“不想吃肉食也罢,但决不能不食,如果连吃饭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又怎能在恶劣的条件下生存。”他最后一句根本不是反问的语气,而是陈述的语气。
我懂他的意思。自穿越以来,我已经瘦到几乎皮包骨头了。不错!是自己太娇惯了,我不可能瞬间改变这里的膳食,今天不吃,明天不吃,没有了足够能量与营养的摄入,与慢性自杀没有区别。于是我夹起碗里的那块肉,大口的咬了下去,全当是吃没味道的口香糖。
他看着大口吃肉的我,唇线有些上扬的道:“不想吃肉就不要吃,这样吃了身体也不会接受的,反而积食。赛阳,告诉膳房做些素奶皮来,留着你家主子饿了吃。”
我惊讶了!张着嘴,手里举着咬了一口的肉,眼睛一眨也不眨得看着他。他——确实不简单。想我大学的主科教授到今天还在研究食品自然选择与营养吸收的课题,而在这个年代的他就有这方面的认知,不得不令人刮目相看啊!
也许是我的表情很怪,他疑惑的问:“怎么了?”
我又能回答什么呢?!他怎么总丢给我这么棘手的问题啊!我丢下手里的筷子与肉,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定下巴已经闭上了,然后有些心虚地回他说:“没什么,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他接着问。
真想拜托他别问了,就算我实话实说他也听不懂,另外我实在是不太会说假话,而且我现在已经开始想笑了。我努力抑制住笑得冲动,困难的回答他说:“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不喝汤?”
“就这么简单?”他看着我有些扭曲的脸,显然是不相信。
我努力憋着笑地点了点头。他疑惑的看着我。
别看了!我就快憋不住了,不行了,我快爆发了。我用手在桌子下面掐着自己的大腿,尽量抑制住自己要笑出来的冲动。可是他一探究竟的眼睛就是不肯放过我。
就在我实在憋不住要爆发前,突然门口外有太监禀报说:“禀国汗,刘佐领宫门外求见。”
他总算撤走了落在我脸上的目光,看着门外道:“令他上书房侯着吧。”我长出一口气,低头偷笑了一下。憋死我了。
“辄!”那太监领命走了。
他放下筷子,立即便起身,赛阳为他披上棉外袍,他一刻也不耽误的就走了。走之前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他走后,我赶紧让赛阳他们收拾了桌子上我看都不愿再看一眼的食物,又让赛阳他们也下去吃晚饭,我反正也不需要人伺候。
我走回卧室里的书桌前,拿起他吃饭前一直看的书,不知道是什么好书让他看得那么聚精会神。原来是《尉缭子》啊!无聊!这种兵书有什么好看的啊!不过总比看《论语》强,至少还有点历史内容,并非一味的讲大道理的书。
我又放下书,在屋里来回走着转了几圈,好像没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我倒向了床上,看着拉着红色帷帐的床顶,真想大喊几声无聊啊!闷啊!真是怀念我的电脑。这么郁闷的生活,不知道我还要过多久,为什么就是我要穿越到这个战乱的时代呢,难道就是因为我一直鄙夷时空穿梭这种谬论,所以上帝要证明给我看他是真实存在的?
我正胡思乱想着,赛阳就进了来问我要不要沐浴,我想反正也没有事情做,沐浴就沐浴吧。坐在大木桶里洗澡还真是不怎么舒服,还时不时的需要人工加热水进去,真怀念我的spa啊!
我正努力回忆我宝贝spa的舒适感觉的时候,赛阳说:“国汗对主子还真是喜欢呢。”这句话让我差点想呛死自己。
我疑惑的看着在为我加热水的赛阳问:“你从哪里能看出来他喜欢我啊?”
“国汗对您很关心。可不见他对别的妃嫔这么上心。”赛阳想都不想的说。
我严肃地看着赛阳说:“你又如何得知他怎么对别的妃嫔?”
“娜吉说的啊!”赛阳回道。
“谁是娜吉?”我确定自己没听过这个名字。
“是国汗赐您的奴婢之一啊!”赛阳想了一下又说:“就是晚膳时站在您背后的那个啊!”
原来是那个有双漂亮眼睛的丫头啊!
赛阳又接着说:“她以前是大妃那里的侍茶丫头,是大妃挑过来侍奉您的。她说在大妃那儿还没听过国汗会关心哪个妃子吃什么呢。”越说还越开心似的。
看来这15个人里面应该是有各方的眼线了,而赛阳却毫无戒心,是时候给这丫头点压力了。我严肃地说:“赛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呱噪了?!别的丫头胡说些什么我并不在意,但是你是我带过来的,说话的轻重总还是会分的吧。这些话是应该在主子面前嚼舌根的吗?你难道忘了进宫前台吉都是怎么嘱咐的了吗?”
我看着赛阳再也不敢开口多说什么,好似吓坏了似的。这样也好,这里不是女校,不能想八卦什么就八卦什么,祸从口出,要学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才能活得久一点。但是我也不想吓坏了她,我把她又拉到我的身前说:“赛阳,后宫的地界很复杂,这里是没有兵戎的战场,踏入这个皇宫,很多东西都已经变得和我们在草原的生活不一样了,远离了故乡,我们必须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你明白吗?”
赛阳的眼睛里露出了些懵懂,狠狠地点了点头说:“主子,赛阳知错了。”
我也冲她点了点头,我知道她早晚会完全明白的。
沐浴完后我便躺下了,反正也无事可做,早睡早起身体好。我吩咐赛阳给炉子添了柴,留下一只烛火,便让她也下去休息了。
我躺在床上又胡思乱想了会儿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却在一种被窥视的感觉下转醒,当我认清眼前那双深沉的眼睛的时候,我条件反射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抓紧自己的领口,努力的想往后卷缩,他的双手却更快地抓住我,将我拉进他,我们的脸近在咫尺。
此时的他眼神极其的复杂,我从没有想过他会去而复返,而且他进入我的院子不是应该有太监进来提前通报吗?为什么我什么动静也没有听到?
“你究竟在抗拒什么?”他探究的盯着我充满恐惧的脸问,声音像是穿破黑夜的精灵般震人心魄。
我能告诉他我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