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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姨娘自从晚上被两个黑衣人带到这里,就明白了死期已到,倒也安静顺从,被扔在地上的她回想着自己的这半辈子,有过笑,但更多的是泪,是恨……
徐振祥走了进来,坐到了琴姨娘身前的一把太师椅上,冷冷地看着琴姨娘,也不说话。
琴姨娘抬头看着徐振祥,半晌才凄楚地笑问,“侯爷,您想知道什么?”
徐振祥冷冷地说道,“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从头说起。”
“从头说起?”琴姨娘仰着头,轻轻地问道,“呵,那该从多久以前开始说呢,嗯,还得从我才十三岁那年,还是你身边的一个小丫头说起。”
“那时,我只是个丫头,虽然因为做事仔细针线活好,被老太太派到您身边服侍您,可是,您却是连看也不曾看过我一眼,我曾经有一次无意中听到老太太和太夫人商量着要给您找几个暖床丫头,我就动心了,是啊,虽然我自知自己身份低贱,是配不上您的,但是如果能做你的女人之一,守在你的身边不是也很不错吗?”琴姨娘眼神开始迷离了起来,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徐振祥却冷冽地打断她,“说重点,别绕来绕去的。”
“呵呵,侯爷的性子真是急呢,好,说重点,重点就是我,一个低贱的丫头起了贪图富贵的心思,想留在您的身边。可惜,没过多久,您就去边疆了,上了战场,我吓死了,天天在家里给您求菩萨,保佑您平安归来。三个多月啊,我茶不思饭不想,都快要疯了的时候,您终于回来了,可是,却受了重伤,昏迷不醒。”琴姨娘回忆道。
徐振祥皱皱眉头,“快点说,继续。”
九娘子看着琴姨娘的样子,便知道了这又是徐振祥的烂桃花吧,只听那琴姨娘接着说道,“我衣不解带地伺候您,每天就睡在您的教头,给您喂药、喂水、喂饭、净面、擦身……连老太太和太夫人都被我感动了,我一门心思地就是想您早一点醒过来,早一点看到我。”
说到这,琴姨娘的脸色忽然大变,阴郁痛苦,紧紧揪着自己的胸口,喘不过来气一般说道,“可是,后来有一天的晚上,很晚很晚了,下人们都偷懒去睡了,只有我还守在您的脚边,黑暗之中,迷迷糊糊地我就被一个男子给……给……强了,就在您的床边,就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就在您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我喊也喊不出来,动也动不了,也不能挣扎,就这么咬破了嘴也没用,到底还是被……”琴姨娘说着说着,脸上的泪水肆意纵横。
“那人,事成之后就走了,他蒙着面,我并不知道他是谁,我本来以为没人知道的话,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我也想过去死,但是我不甘心,你还没醒过来,还没看到我为你做的这一切,我怎么能就这么死去呢?可恨的是,那人隔几天就来,每次我都想尽了办法也没能逃脱他的凌辱……最后一次,他叫我爬上您的床,说您就快要醒了,叫我装作是被你破了身子,我不答应,可是他威胁我,如果我不答应,就会马上当着我的面杀了你,当时,我并不知道,只知道这个人的本事通天,可以在侯府里来去自如,可以每次都不被人发现,我怕,我真的怕,只好答应了他……”
听到这里,徐振祥的眼里都要喷出火来了,也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琴姨娘看着徐振祥凄惨地一笑,“正好太医说你快要恢复好了,马上就可以醒了,于是,有一天的晚上,我就爬上了你的床,从那天晚上起,我就天天晚上搂着你,感觉真好啊,直到你醒了的那天,被别人发现……”
“呵呵,就这样,大家都以为你是病中糊糊涂涂地收了我,就这么着,我被纳了,成了你的妾侍,没过多久,”琴姨娘神色黯然地说道,“我才发现我竟然怀了身子了,那时,你已经和曹阁老府的贞娘定了亲,第二年就要成婚的,太夫人倒是很高兴,于是就有了平哥儿,平哥儿生下来,你从来都没正眼看过他一眼,到现在,你都不喜欢他,很少跟他说话,更别提亲近了,呵呵,这也怪不得你,谁叫他不是你的孩子呢?”
听到这里,徐振祥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脚踹倒琴姨娘,又掐住她的喉咙,“你这个贱人,竟敢如此地陷害我,安的是什么心?那个男人是谁?我就不信了,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他是谁!”
琴姨娘被踹得当场吐出血来,又被徐振祥掐住喉咙,但还是凄惨地笑着,“咳咳咳……你想知道吗?咳……可是我不愿意说呢……”
眼看着盛怒的徐振祥就要将琴姨娘掐死了,九娘子赶紧对寒梅说道,“快带我到那屋子里去,侯爷要中了她的计了。”
寒梅犹豫了一下,还是马上带着九娘子出了门,拐了几道弯进了那黑乎乎的大厅。
“侯爷,且慢!”九娘子也顾不得什么了,赶过去大喊道。
琴姨娘的面皮已经青紫,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徐振祥被九娘子这么一喊惊醒了过来,马上松开手来,那琴姨娘便跌到在地,使劲咳嗽了起来。
徐振祥起身,走到九娘子身边,“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叫你看看就好了吗?”
九娘子说道,“侯爷,我看不大对劲,她是故意激您的呢,她死不足惜,可是咱们还有好多话没问出来呢。”
徐振祥点头,其实刚才九娘子一喊他就马上明白了过来,只是心里有点不阿好意思,没想到刚才会这么生气,差点着了这女人的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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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服毒,坦白
更新时间:2013…1…11 9:38:27 本章字数:7161
九娘子俯身对那还在咳血的琴姨娘说道,“我知道你一心求死,可是你就这么抛下你的平哥儿不管吗?好歹他可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啊。萋'晓”
九娘子的话一下子说到了琴姨娘的心里,本来她的想法就是,既然徐振祥知道了,那么自己的一死是在所难免的,索性就快点死算了,但是真的是放心不下平哥儿。因此,听到九娘子这么一问,便抬起头来,看着九娘子。
琴姨娘的头发都散了,贴在苍白的脸上,嘴角还留有血迹,两眼直直地瞪着九娘子,“平哥儿,我的孩子,你们不能动他,你们放他一命吧。”这话说的又快又急,急得说完之后便是拼命的咳嗽。
徐振祥一把拉起九娘子,将她掩在自己怀里,“别过去,这疯婆子说不定会咬你一口的。”
九娘子轻轻摇头,“你不懂的作母亲的心,想撬开她的嘴,只能从平哥儿入手了。”
徐振祥点点头,这才松开了九娘子,九娘子又矮下身子去,“我就不信,你就不恨那个男人吗?他毁了你的一生!也会毁了平哥儿的一生的,难道你想让平哥儿也落得个像你这样的下场吗?”
琴姨娘疯了似的摇头,“不不不,不,别,我求您了,您答应我,护住平哥儿,我知道您心好……”说着便挣扎着爬了过来,抱住九娘子的裙裾。
九娘子没有挣脱,只是说道,“你死了也就罢了,还要留下平哥儿继续作他的傀儡吗?你就这么狠心让平哥儿再过你这样的日子吗?”
“不,不,我不想,求您了,您帮帮我吧,帮帮我……”琴姨娘一改刚才的冷静自持,痛哭流涕地说道。
九娘子轻笑,“那你就告诉我,燕姨娘的那只猫,叫雪球的,是你指使丫头每日里用你送姐姐的荷包里的香花的,每天练得往人身上扑吗?”
“是是,我承认,那会子我想着如果贞娘生下孩子,那哪里还有我平哥儿的立足之地了?所以,我让燕姨娘身边的丽菊,以前跟我的丫头,去药房里买了特殊味道的香料,将猫粮混了,每日让丽菊带着猫训练着扑食,就是想着时机成熟的时候,饿上那猫几天,再让那猫往夫人身上扑,少说也能让夫人摔到,如果流产什么的就最好了。那一天差点就得手了,没想到让你给挡了一下,没伤着夫人,后来就让燕姨娘背了这个黑锅了。”琴姨娘一口气将那次猫扑的事情全部兜了出来。
“夫人,求您了,我都招,您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我都告诉您,只求您答应保平哥儿万全,我只有这点子心愿了。”琴姨娘痛哭流涕地说道。
九娘子摇摇头,“作孽太多,你就不怕报应到平哥儿的身上吗?还有一件事情,姐姐动了胎气早产的事与你有关系吗?”
琴姨娘苦笑,“我只是告诉了燕姨娘,夫人若是早产有个什么好歹,对她是最有利的,然后告诉她曹大老爷被判了斩监候,这个蠢货就去了夫人那,后来夫人动了胎气早产,估计就是她去说的吧。”
“我早就怀疑你了,只是苦于一直没有证据,还有,我让韩妈妈看着丫头煎药,为什么药里还会多出东西来?”九娘子疑惑地问道。
琴姨娘说道,“您真是考虑周全,我去煎药的地方,韩妈妈守在那里,我不过是给韩妈妈端了杯茶,韩妈妈马上就去了净房,这个您不知道吧,趁她和那丫头离开的时候,我下的手。”
“加了什么?”九娘子问道。
“您难道不知道吗?”琴姨娘反问道,“又何必再问呢。我加了一味藏红花。”
九娘子皱眉,“只是一味藏红花?”
琴姨娘惊诧地问道,“难道还有别的吗?”随即呵呵笑了起来,“呵,没想到盼着夫人死的人还不止我一个呢,而且这人肯定是在我动手之后才动手的,这事越来越有意思了……”
琴姨娘竟然笑了起来,一边还吐着血,那样子,犹如鬼魅,让人看了也觉得难受。
徐振祥一直阴沉着脸在旁边听着,“难道不是你吗?”
琴姨娘转过脸来,痴痴地看着徐振祥,“侯爷,我虽然心狠,但是也没有必要杀一个人两次,这人还不知道有多恨夫人呢,要不怎么会在我之后又去加了一味药呢?”
说罢,又朝徐振祥爬了过去,也不敢抱徐振祥的大腿,只是匍匐在徐振祥的脚下,“侯爷,求求您了,看在平哥儿喊了你这么几年的爹的份上,别把他赶出去,他只是个孩子,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死不足惜,可他还什么都不懂,求您了……”
徐振祥厌恶地踢开了他脚前的那双手,冷冷地说道,“你还好意思说?怪不得我就是看那孩子亲近不起来,他不是有生父吗?他生父是谁?”
琴姨娘听到这句话,脸色马上变得苍白,浑身颤抖着,“他……他生父不是人,是个魔鬼……平哥儿若不是记在您的名下,早就该没命了……”
九娘子叹道,“那他到底是谁,能让你害怕成这样子?”
“我不能说,不能说,说了我的平哥儿也一样会死的……”琴姨娘嗫嚅着,满脸惊恐的样子。
不防之下,琴姨娘突然直起身子,膝行到九娘子的面前,一双满是血污和灰尘的手紧紧地抓住九娘子的手,“谨夫人,我求您了,求您了,我也只能相信您了,不管以后事态怎么发展,求您保平哥儿平安长大吧,只是如此而已,夫人……夫……人,您一定……要答应我……”说到后来,剧烈的咳嗽和喘气已经让她快要说不出话了,却依然死死地抓住九娘子的手,不肯松开。
九娘子皱眉挣了好几次,都没能挣动,“你先松手,再说别的。”
那琴姨娘却是不肯,兀自笑着,凄楚地、痛苦地笑着,徐振祥走上前来,毫不犹豫地一个剪手剪开了琴姨娘抓住九娘子的手。
也不管那琴姨娘砰的一下狠狠地摔在地上,只看着九娘子的手,被弄的满是血污有点紫红的手,“有没有怎么样?”
九娘子摇摇头,“不要紧的。”
“还说不要紧,看看,都被抓红了。”徐振祥满是疼惜地说道,拿了九娘子的帕子替她擦拭着。
那边琴姨娘的声音不知怎么的就没了,寒梅走了过去,看了看,探了探她的鼻息,惊讶地喊道,“侯爷,夫人,琴姨娘服毒了。”
“什么?”徐振祥和九娘子二人同时问了出来,二人忙走到琴姨娘的身边看了起来,徐振祥将手指放在琴姨娘的鼻子下探了探,摇摇头,“果然断气了。”
看着琴姨娘嘴角慢慢渗出的乌血,九娘子说道,“侯爷,您掰开她的嘴看看。”
徐振祥依言掰开了琴姨娘的嘴,果然,牙齿之间咬着一粒乌黑的药丸,药丸都已经化开了,慢慢地,琴姨娘的鼻子里耳朵里眼眶也慢慢地渗出血来。
“服毒自杀了?哼,倒是动作快。”徐振祥丢开手,冷冷地说道。
九娘子长长叹了一口气,人死如灯灭,只可惜留下来的孩子要受苦了,照徐振祥的性子,怎么能忍受平哥儿还继续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