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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如山高似海深的思念终究抵挡不了岁月的摧折吗?只有那一双含泪瞅着他的美眸……只有那一双悲伤的美眸,他始终忘不掉。
司晨靠上椅背,紧紧地闭上双眸,是不是他总有一天会忘了她?忘了他的陶薰……如果他真的将她遗忘,那他宁可失去性命……
她曾经发誓要做出让他觉得美味的甜点,关于这件事情,风见唯一直都有在努力,只是一直成果不彰就是了!
在厨房里忙了一整天,风见唯好不容易觉得总算有一点成果,却发现司晨一进门脸就臭臭的,根本就不想理她。
真是一个别扭的男人,竟然不理她,风见唯不死心,拔腿想要再度追上他的脚步,“喂……”
艾瑞克眼明手快地将她捉回来,“别接近主人,如果够聪明的话,最近洁几天离他越远越好。”
“为什么?他心情不好?”难道,他还在记恨她用奇异笔在他的背后写下“大色魔”三个字吗?
真是小心眼!风见唯望着他的背影,俏皮地耸了耸肩,心想如果真是加此,她还是不要招惹他比较好。
不过,艾瑞克接下来的话却立刻否定了她的猜想,“心情不好?可以算是吧!每年的这个时候,他的心情都不太好。”
“心情不好还有周期性的啊?真是奇怪。”她只听说过女人会有周期性的“不顺”,可从来没有听过男人也有这种状况!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主人还是没有忘记她。”说着,艾瑞克不由得轻叹了口气。
“忘了谁?”
“一个他最心爱的女人。”
“他……心爱的女人?”没来由地,她的心闷闷地一抽,泛疼了起来,“我听说……,他没有喜欢的人呀!”
“现在没有,不过,三年前曾经有过,只不过她已经死了。”
“所以,他在想她吗?”为什么……当她说出这句话时:心抽痛了一下?风见唯对自己的心情感到迷惑。
“应该是吧!”艾瑞克耸了耸肩,留下风见唯一个人在长廊上,自己回去厨房工作了。
而风见唯一个人咬着唇,站在长廊上许久不动,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颗心好闷、很闷,闷得她慌极了,慌得想哭……
总是越接近她死去的日子,越是想她。
这样一而再、再而三重复出现在他生命中的日子,究竟还要持续多久?失去了她,他的心就像破了个大洞,一个永远也填不满的无底洞。
“喂……”风见唯轻转了门把,发现没锁之后,悄悄地推门而入。
闻声,司晨转头望向来人,他冷淡地投给她一瞥,似乎以眼神代替言语询问她要干什么。
“你不是教我把你房间墙壁上的画弄掉吗?我刚才突然想到,现在帮你弄掉它好不好?”了解她个性的人,都会明白这只是她趁机找他的藉口。
“不必了。”他回过头,反应冷淡地抛给她这句话。
“你说这是什么话?你明明就不喜欢这些图,我现在想帮你把它弄掉,你却又说不必了,这……”她还以为他会很高兴呢!
“因为,我现在忽然觉得它不那么难看了。”司晨转眸望着眼前的她,微微一笑,神情却像是停留在遥远的回忆之中,“我认识一个女孩,她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她不再是她,而是一个自由自在的女孩的话,她要用最美的颜料,为这个丑陋扭曲的世界涂上颜色,可惜,她没能做到。”
“我不是那个女孩,这图……是我画的。”她像是要赌一口气般,特地跟他把话给挑明白了。
“我知道,但我不介意,小唯,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在房里坐坐,什么话都不想说,谁也不想见。”
“我也是你不想见的人吗?”
他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沉静了片刻,看着她屏息等待他的答案,神情是如此认真,他却仍旧狠心让她失望。
“对,就算是你也一样。”
“我知道了。”
“如果你已经知道的话,门在那边,请你自己出去吧!”
“不用你赶,我自己也会走。”风见唯转头走出去,忍不住在出门时,用力地将门甩上。
她不想再多看他一眼,再多看一眼,她会哭!此刻,充斥在她心里的,是一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悲伤。
他的样子看起来好难过……可是,真正教她悲伤的是,能够安慰他的不是她!他所需要的人也不是她!
不是她的。
在这个男人的眼底,心中,甚至于是流淌的血液里,都藏着一个女人,他所有的一切,都被刻上了这个女人的名字,他的爱、他的怜、还有全副的心绪,都悬挂在这个女人的身上。
她就算想夺,也夺不走。
因为,她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对于一个连名字都唤不出来的敌人,就像在与空气打架一样,卯足了力气,却拳拳落空。
这教她的心感到一丝难以言喻的焦躁,不是她的……当他注视着她时,眼底有另一个女人的身影,往往就连他的微笑,都透出令人难堪的敷衍。
他既然有喜欢的女人,为什么还要抱她呢?就只是为了跟她赌气,就毫不负责任地要了她吗?
他就真的以为她这么好欺负吗?风见唯越想心里越不甘心,可是,这些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只能闷在心里难过。
“小唯,我试了一款新口味的布朗尼,你替我尝尝吧!”艾瑞克端着一盘飘着浓浓巧克力香的甜点走过来。
“我吃不下。”她摇了摇头,柔嫩的小嘴抿得紧紧的。
“我在里面添加了榛果,还有……什么?你吃不下?”虽然慢了一大拍,但他还是发现事情不对劲……不,是代志大条了!
嗜吃甜食如命的风见唯,竟然会吃不下自己最喜欢的东西?艾瑞克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心里有种诡异的感觉。
“小唯,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艾瑞克放下盘子,试探地问道。
“我很好。”
“可是……”
还有可是?!风见唯瘪起了小嘴,泪水盈眸,看起来就像快要哭出来一样,“我说自己很好,你就相信嘛!你都不信了,教我怎么说服自己?”
呃……天底下有这种说法吗?艾瑞克决定当一个识相的人,“好好好,你很好,非常好,好得不得了,行吗?”
“还没到那种程度啦!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说服一下自己好了,艾瑞克,你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静?”
“当然可以。”点头说完,艾瑞克识趣地告退,就算她不说,他也可以猜到她心情不好的原因十之八九与主人有关。
风见唯垂头丧气地坐在原位沉思,忽然想起来自己喜欢东画西画,却从来就不画海。
她并不明白为什么,只知道自己就是讨厌海水的深蓝……
但她却想知道为什么……在此刻她想起司晨时,眼前竟浮现一片无垠的深蓝色,教她的心不由得沉重悲伤了起来。
总是越是想起他,心就越沉……
那天,他似乎把话说得太绝情,看着她想哭又哭不出来的神情,一瞬间,陌生已久的心疼涌上了胸口,教他只想把话收回来,让她就留在身边,只是静静地陪伴着也好。
司晨提早回家,才发现今天宅邸的花园被借用当生日派对的场地,原本他并不想答应,不过看在老奶奶的面子上,他才勉强出借,不过,他同时也严正声明绝无下例。
他现在只想找到风见唯,只希望她已经不再介意他那天的冷淡,那双黑白分明的美眸也恢复了往昔的灿亮。
原本,在她刚住进来时,他并无心招惹她,不过,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教他无法平心静气对待,同样的一件事情让她做起来,可能教他更生气,也可能使他觉得这天底下再也没有比她所干出来的事情更滑稽好笑了!
“小唯小姐?她人在院子里,主人找她做什么?”管家觉得纳闷,心想主人今天似乎特地早回家?
司晨耸了耸肩,并不回答管家的问题,而是调头往院子步去,“没什么,我自己过去看看好了。”
她在人家的生日宴会里忙些什么呢?一定又是在偷吃艾瑞克做的点心,搞不好她会想办法把那些甜点统统打包回房,她能做到,司晨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她有这个信心。
不知道她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或许,到时候可以教艾瑞克也帮她举办一个派对,就当做是……他想赔罪吧!
虽然司家的亲戚好友不少,不过,真正能够称得上是司家本家的人大概就只有司晨这一脉,所以许多关系稍远的亲戚都希望能够攀上司晨,看看自己的女儿能不能争气一点把他迷倒,好让自己也跟着荣华显贵起来。
仗着司家老奶奶的宠爱,算得上是司家表亲的梅盈盈特地请老奶奶做主,让她能够在司家的宅邸里开生日宴会,并且早在个把月前就交代艾瑞克要帮她筹备宴会餐点,司家的大场面再加上艾瑞克这位名厨,今天她梅盈盈可真是面子、里子都够了!
风见唯从一早就帮艾瑞克张罗东西,不过,他交代过了,梅盈盈不过是旁系的一个表小姐,不需要太过殷勤伺候,对于这一点分别,他们下人可是非常清楚的。
所以罗,他完全不介意风见唯把自己做失败的点心放到供餐里,她好歹是他的徒弟,总是需要多一点试吃的意见嘛!那个试吃者当然不可能是他最尊敬的主人司晨。
“一个、两个……五十个。”风见唯随手将五十个烤得像黑炭的饼乾丢进银盘里,希望可以鱼目混珠被吃掉。
反正,谁吃到,谁就倒楣罗!
“你在干什么?”梅盈盈从背后逮住了风见唯,打从刚才她就看见这个服务生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干什么,今天可是她的大日子,不容许任何人破坏。
“没什么,我只是在放吃的东西。”风见唯回头笑咪咪地望向来人,心想她偷偷把自己的“杰作”放在餐桌上没被发现吧!
乍然看到风见唯白嫩灿烂的笑脸,梅盈盈忍不住大惊失色,“陶薰?你是陶薰吧!”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不要靠近我。”开玩笑,她后面就是游泳池,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的耶!
不过,梅盈盈却不知道她的想法,只想把自己所要的答案逼问出来,“你是陶薰,我不会认错的!表哥知道吗?如果他听到你还活着的消息,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当年,司晨与陶薰交往一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不过,当他们交往的事情被公开之后,就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陶薰更因此而命丧黄泉。
“你在说谁?小姐,请你让开好吗?你再这样一步步进逼,我会掉下去游泳池的。”看着自己距离那一池蓝色的水越来越近,风见唯的心就忍不住开始颤抖,腿有点软掉了。
“告诉我,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你应该已经死掉了才对,怎么可能还站在这里?”在高中时,陶薰的美丽与聪明一直都是她所护忌的,梅盈盈没有想到死掉的人能够再次复生!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老天爷,恕我回答不出来,请让开一点,我没兴趣跟别人靠那么近,尤其是一个口口声声说我早就应该要死掉的人。”风见唯不悦地回瞪她,哼!腿软归腿软,该瞪回去的白眼,她一个都不会少给!
“你不要跟我装傻,陶薰,晨表哥没有发现你在这里吗?他一定没有,对不对?要是他发现了你,绝对不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你走!你继续留在这里只会伤害表哥,你快给我滚!”绝对不能让司晨看到她,否则他们要是旧情重燃,一切就都玩完了!
“你不是这里的主人,没权利命令我。”一下子咒她死,一下子教她滚,只怕风度再好的人都会生气!
“陶薰,你还是一样那么牙尖嘴利,不过,我不怕你,在这场生日宴会上,我梅盈盈说了就算!”艳唇一扬,梅盈盈冲着她诡谲一笑,冷不防地伸手将她推进泳池,刹那间激起一大片水花。
风见唯措手不及,掉下了泳池的深水里,喝了一大口水,不过,教她害怕的不是这样,而是藏在心里的恐惧,“救我!我怕水……救我……”
她呼救着,不由自主地颤抖,她怕水……这似乎与她不喜欢画海有关系,不知道为什么……太多的水会教她不由自主地心痛!
“救我……好痛……我的胸口好痛!”那疼痛就像穿心般,教她数度以为自己会因心脏麻痹而亡。
她不停地舞动着雪白的双手,却是次次抓空,纤弱的身子就像几度浮沉的断木,随时都有灭顶的可能。
为什么要这样害她?她明明没有想要伤害任何人,为什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