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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赵景才好好的看这个被自己算是遗弃十多年的儿子,冷硬的眉,挺直的鼻,刀削般的唇,还有那好似沉寂千年的寒潭双眸,这些不都是一如自己年轻时的模样?
想到这里赵景心中一痛,悔恨和懊恼铺天盖地地将他紧紧包围,“我真傻,明明就是和我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竟然还怀疑……甚至想……”
想到这里,赵景不觉得一身冷汗,若是自己当初不顾及皇家和自己的面子,恐怕眼前这个救自己于为难的儿子就永远不存在于这个世上了。
“回宫后,朕便立你为太子!”心中百辗千回后,赵景做出了一个大的决定。
当赵武矍听到他说这句话时,并没有表现出赵景想象到的欣喜模样,相反,赵武矍只淡淡看了他一眼,随即,撩起帘子上了马车。
当看到赵武矍上马车时,赵景心里一阵叹息,“在他心中是我重要还是皇位?”
其实这个答案不用赵武矍来回答,但凡是皇室之家的人就应该知道孰重孰轻。
赵景的脸上发现除一丝苦笑,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你不欠我什么,这么多年的军功,算是我报答你的养育之恩,所以太子是谁当,我一点都不在虎,而我回來,只是要带走娘!”
第一卷 第一百章 曾经,现在
赵武矍的答案令赵景心慌,不自觉的将手握成了拳头,“你说什么?”
“我回來只是要带走娘!”赵武矍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没有丝毫的犹豫。
赵景的嘴角有些抖动,面对一脸淡漠的赵武矍他真的意识到自己错了。
“呵呵……”他自嘲地笑着,眼角的细纹加深,越发的苍老,“这是对我的惩罚吗?”
赵武矍平静的眼底闪过一丝讥讽,因为听到赵景这一次没有自称为朕,而是自称我,他心中滑过一丝嘲讽,知道走的一步棋没有错。
见赵武矍不说话,赵景心里。更是难受,面对自己的儿子,他就算是贵为一国之主,可辜负了便再无法补救,此刻他忽地很希望自己就是一个平凡的人,好希望回到当年,他不做太子,就和苏荷做一对贫民夫妻,那么就不会出如今的尴尬。
“你是在恨朕?”
“儿臣不敢!”赵武矍停了下,看着赵。景,眼神有些冷冽,“但作为儿子,我是恨你的,恨你辜负了娘,恨我不该生在帝王家!”
赵景愣住了,眼角湿润了,这一。次他不再低头抹擦,因为此刻的他已经完全被赵武矍的一袭话震慑住,前尘往事就好似走马灯一般在眼前滑过,他忽地不敢回宫,不敢去问那个心爱的女人,不敢问她是否还愿意给自己一个重来的机会……
“姜汤要冷了,我叫人拿去给你热一下。”
赵武矍端起晚就要下马车,赵景却忽地抓住了他。的手,“儿子,能给你爹一个机会吗?”
赵武矍浑身僵硬,本是平静的眼中泛起了波涛。
“这么多年,是我辜负了你们娘俩,现在,你就不能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
赵景曾经那孤傲而自负的眼神早不复存在,现。在的他,不过是个极力想得到儿子认同的父亲。
见赵武矍不说。话,赵景又接着说:“你那样冒死救我,就足以说明在你心中仍旧当我是爹,那么现在,就请你忘记我皇帝的身份,重新给爹一个机会补偿你们娘俩好吗?”
赵武矍微低着头,避开了那殷切的目光,“回宫见到娘再说吧……”他沙哑的说话声,令赵景心中酸楚,眼眶倏地湿润,紧紧抓住他的双臂,用力搂在怀里,哽咽着,“儿,我的儿……”
将头kao在赵景肩上的赵武矍听着耳边那压抑的哽咽,只觉得心中烦闷,闻到那属于赵景特有的龙涎香只觉得心中百般滋味,记事时,他也曾被他紧紧搂在怀里,闻着龙涎香的味道令他觉得安心,可后来只要闻到这味道他就会觉得不安,十多年,这龙涎香就是他的恶梦。
从他知道赵景怀疑自己母亲时,他就尽量避开这专属的龙涎香,在母亲日日的眼泪中他明白,无论如何他必须活着,而要在宫里生存下去,没有了父皇的保护他剩下的便是四个字——韬光养晦,所以他从不争,从不lou,直到那一次,他才真的开始能为自己绸缪。
那一年,西边战事吃紧,经大臣和皇帝商议,觉得应该由皇子带兵前去,让众将士沾沐隆恩振奋军心,另外这也是一个名头,让皇子带兵上战场,这底下的大臣怎么也不能落了后,既然不出人那就出钱,说白了,让皇子带兵去是个幌子,其目的是皇帝不想自家出银子,是要挖挖众大臣家的银库。
送死的事情,娘家硬的皇子当然就不会被派去,最后自然就落在了赵武矍的头上,而当时也正好遂了赵景的意,所谓眼不见心不烦,是死是活就是赵武矍的命。
死不了以后就在外面打仗,不在宫里晃着,他赵景见不着心就不烦,死了更好,正好一箭双雕,以后叫众大臣出钱就更好说了,老子儿子都没有了,你们几个出点钱又怎么了……
这是当时那赵景打的算盘,也是二皇子以及背后一干党羽的目的,他们都不想要赵武矍活着,可那一次,赵武矍却令所有的人失望。
他带兵前去,赵景也是给封了帅,拿了帅印的,但是大家都是将希望放在副帅威远将军穆青身上,却不想一到战场赵武矍就如鱼得水,屡立奇功,很快便收复了失地,赶走了鞑子,更令人惊讶的是,那眼光一直高傲且从不与朝中大臣威武的将军穆青却唯独服了初出茅庐的赵武矍,自那以后,赵武矍便驰骋疆场屡建奇功……
可却正是因为他拥有那样的成绩令赵景对他是矛盾不已,心中欣赏着他的才能,可只要想到苏荷的事情却又烦恼不已,这样,一晃就是六年,直到赵武文陷害赵武矍,赵景才真正的下了决心除掉他……
脑中回想着这么些年来的点点滴滴,赵武矍微动的双眸倏地变冷,这个面对自己认错的男人,或许这一生他都无法原谅了!
雪瑶和六虎将走小路很快便到了城门口,她一眼望去,只见今日城门加派了很多侍卫,而从那些侍卫的步伐看来都是武功不低之人,她猜想宫里有动静了。
“老大,我们进还是不进?”耳朵问道。
雪瑶微微点头,“进!”
就在这时候,雪瑶只觉得背后风声,忙推开了耳朵,并大声提醒众人,“小心!”
才刚说完,嗖嗖几声,几支箭便射在耳朵刚站的位置。
“保护老大!”张铁一边高声吼道,一边迅速抽出了剑,另外五人立即赶来过来挥动手中的剑将飞来的箭挡开,将雪瑶团团保护起来。
雪瑶微微蹙眉,凝神望去,只见路旁的树林里有人影闪动,不用多想,她立即从地上捡起一把箭,用力掰断,运气掷去,只听林间传来声声惨叫。
张铁嘿嘿笑道:“老大,手法不错啊!”
雪瑶微微抿嘴,眼中带着笑意,声音却是沉冷:“大家小心!”
第一卷 第一百零一章 瑶心渐暖
谈笑间,雪瑶仅仅是出了一招,尚未看见血,那虎将就已经干净利落的将一干刺客搞定。
“耳朵,你去查一下,这些人身上有什么可疑的东西没?”
“喏!”
耳朵和刘飞立即上前查看,雪瑶坐在一边沉思着,对于这次前来暗杀她的人,她有些猜不出来。
“咦——”刘飞似乎有所发现。
雪瑶抬头朝刘飞那边看去,“发现了什么?”
刘飞立即过来回话,“老大,这些人好像是晋国的。”
雪瑶心中一紧,“怎么是晋国?”她略微蹙眉后又对刘飞说道:“你再去确认一下。”
“不用了,你们看这个!”耳朵手里拿着一个穗子,色彩明丽,做工精致,很是好看,只是一看定不会是男子之物。
王石乐了,“嘿,好玩儿,出来杀。人还带这些个娘们东西。”
耳朵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只有一。人有这东西就不觉得奇了,可偏偏我在所有人的衣兜都发现了这。”
“七彩辟邪穗,晋国传统,但凡是。成年男子,都会得到加重女性长辈编织的一条七种颜色的穗子,希望可以消灾减难,保佑平安。”鲜少说话的阿断看着耳朵手里的穗子说话了。
雪瑶微眯了下双眸,心中暗忖:“晋国有人要杀我?”
可细细想来,她却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晋。国的人,就在雪瑶皱眉沉思时,耳朵问道:“老大,上次你不是说在晋国和夏国交界处曾经遇到刺客吗?”
雪瑶嘲讽地笑了下,“那次是夏国的两个疯婆子,不。足为惧,相信以后她们也不会那么傻了。”
“什么?真有人要杀老大?”张铁暴起,却被雪瑶一眼。给瞪了下去。
“我说了,那次的。事情就当是我遇上了疯子,如果她们聪明就断不会再来招惹我,若是不……那就夏国见!”雪瑶眼中闪烁着王者的光彩,六人心里都是一凛,“果然,老大惹不得!”
“既然老大认定这不是上次那拨人,那这次来刺杀老大的会是谁呢?”
雪瑶倏地起身,朝着晋国的方向望去,有些感概,:“我不知道是谁,但是我能确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张铁代替大家问了出来。
雪瑶回头看着六双带着真切关怀的目光,心中一热,抿嘴浅笑,“晋国,定与我有很深的渊源。”
“难道……老大是晋国人?”吴卫问道。
雪瑶并没有回答她,但在心里她也有和吴卫一样的疑惑,只是现在她清楚必须要解决赵武矍的事情,虽然她很想快点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可现在来说赵武矍的事情似乎比这还重要了。
简单的一番休整后,雪瑶和六虎将乔装一番,总算是进了京城。
虽然雪瑶能够忍受风餐lou宿的日子,却不能忍受身上的粘腻之感,原本打算住破庙的几人,破天荒选择了住店,只是几人都清楚,如果要住店的话就不能选择客栈,因为投宿无非就是暴lou身份。
“老大,客栈不能住……”耳朵有些为难,他按照管理去征求了老大的意见,原本以为雪瑶会选择找破屋活着是破庙,却令他惊诧的是,雪瑶竟说要住店,这下可是为难了他。
看着一脸为难的耳朵,雪瑶很是想笑,只是习惯了冷漠的神情,一时间也改不了,只淡淡说出了两个字,“妓院!”
耳朵先是一楞,随即就回过神来,挠着头道:“哈哈哈,还是老大聪明,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妓院才是龙蛇混杂,有钱就是爷的地方,并且有官府撑腰,就算是要查人也查不到妓院来。”
雪瑶微微抿嘴,眼底带着笑,说话声还是淡淡的,“找一家京城最有名的。”
“喏!”
耳朵嘴里应着,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余光瞟着其他人也都是呲牙咧嘴,吞咽唾沫,一副八百年没有喝水的样子。
欢喜楼,是京城中最大、最有名的烟花地,刚好建在玉带河边,每天华灯初上,河面波光粼粼衬得楼里的歌声、笑声、莺莺燕燕之声柔美水润荡人心神。
雪瑶换了身贵公子的行头,没有了临阵杀敌的锐气却多了几分脂粉之气,算不上风流倜傥,却又别有一番风流的味道,亦正亦邪一进门便被楼里的姑娘团团围住。
“好俊的公子呀,奴家给你行礼了……”
“公子,上奴家屋里坐坐!”
具体这些姑娘们说了什么雪瑶完全没有兴致,她只觉得耳边嘤嘤嗡嗡像是有无数的苍蝇,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冷冷扫过贴来的姑娘们,众人只觉得暖意融融的四周忽地冷了下来,众姑娘竟是花容失色,松开了挽住雪瑶的手臂。
老鸨见雪瑶对这些姑娘连眼都不抬一下,心里暗喜,知道客人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银子自然不会少,忙从怀里抽出手绢,堆出了招牌似的笑容。
“公子好眼力,这些个庸脂俗粉怎么能上您的眼啊,还是随我楼上请吧!”
雪瑶只觉得那老鸨眼角皱纹深的能拍死苍蝇,但还在老鸨不会动不动就用胸部来顶她,比如说刚才……
“嗯,有劳妈妈了。”
老鸨见雪瑶很是上道,心中更是笃定雪瑶一行人是欢场上客,就是那种喝好酒、睡好姑娘的客人……更好的是,打赏会很多!
“妈妈,给我们开七间房,然后打来热水,其它事情一会儿再来麻烦你。”张铁很是机敏的上前隔开了雪瑶和老鸨之间的距离,一边说话一边给了老鸨一定银子。
见钱当然眼开,那老鸨见几人上来还未说要姑娘就给了这么大定银子,心里简直是乐翻了,以为今晚遇上了花钱的主儿,忙应声道:“立马就几位准备。”
进了屋子,雪瑶查看了下四周,惊得是心头一跳,只见四周都是lou骨而香艳的春宫图,当初她在桃花楼,那里的装修都是以含蓄为美,却不想这家妓院竟是这样的装潢,对于她来说着实是刺激了点点……
面红心跳令她觉得很是烦躁,忙运气调理,却忽地意识到当初那桃花楼都有春香,这里更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