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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肉麻,相当的肉麻!
杨天佑很别扭,一把将牛娃子推开,然后一脚踹了过去,嘴里笑骂道:“滚远点,你个死变态,别见人就抱,老子可是性取向正常得很!”
蓝色的羽绒服顿时出现一道清晰的脚印,牛娃子一边拍打身上的灰尘,一边抱怨道:“喂喂喂,文明点行不行,老子的衣服,这可是名牌!”
“名牌你妹啊,赶紧开门!”杨天佑笑骂道。
牛娃子这才过来开门,一边解释道:“上个月你家进了小偷,门被弄坏了,我这才叫人给你换了把锁,而且隔三差五的我还叫我老婆上来帮你收拾房间,顺便开开窗子透透气,怎么样,感觉是不是和你走的时候没变?”
杨天佑一进门,顿时一愣,这房间内果真是整齐干净,皱了皱眉头道:“娘勒,我咋感觉不像是回了我自己家,咋整得这么干净,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切了一声,牛娃子接过杨天佑手上的行李包,往墙角一放,倒像是主人一般招呼杨天佑坐下,又是倒茶又是递烟,好不热情,杨天佑就郁闷了,点上烟抽了一口,然后斜着眼睛瞟了牛娃子一眼,道:“喂,你没病吧?这可是我家,你咋整得像是主人一样了?”
牛娃子一拍头,道:“对啊,我草了,老子忙活个屁,不行不行,天哥,先来给我讲讲,你现在在那边混得咋样?怎么过去了,电话都不给我打了?记不记得,每次电话都是我打过来的,你不会这么扣门吧?连这点电话费都舍不得?要是真这么节约,你早发大财了!”
杨天佑白了牛娃子一眼,撇嘴道:“老子有这么小气?”
接着,杨天佑又将自己在巴中的事情讲了一遍,几乎没有什么遗漏的,对牛娃子,杨天佑是放心的,绝对的铁杆兄弟,所以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隐瞒的,有啥说啥。
讲完之后,牛娃子便大呼小叫着要和杨天佑过去混了,杨天佑知道牛娃子是开玩笑,有家有室的,哪能说出去混就出去混?于是杨天佑道:“别咋呼,说说,你们砖厂的生意如何?”
“别提了!”牛娃子叹了口气,道:“你一走,虽然时间不长,可永安镇变化可大了!”
“什么意思?”杨天佑一愣,有些疑惑的问。
牛娃子有些愤愤不平的道:“你这一走吧,别人也就不卖面子了,先是龚肃仁在酒厂桥头的砖厂复工了,后是张述海也和龚肃仁打了联,现在倒是弄得我们青龙嘴砖厂是一家独干了,他们现在还降了砖价,哎,因为你上次出事,咱们砖厂的声誉也没有以前好了,所以现在的生意嘛,只能说勉强凑合,说不赚钱那是假的,可要说有多赚钱,那却是扯淡,大概一年两个人能分到一百万吧,除去开支什么的,也就是一人落个三四十万,也没啥,满足了!”
皱了皱眉头,杨天佑道:“也是,一年有几十万赚就不错了,慢慢混吧。”
其实杨天佑原本想要说点别的,可一想自己现在都已经去了巴中,而且砖厂落到今天这样的境况,多半和他还有关系,所以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安慰一句。
一扯到砖厂的事情,气氛一下子就显得有些不太轻松了,杨天佑主动将话题叉开,随口问道:“对了,我走了以后,王林没有找过你的麻烦吧?”
“他又不知道是我们干下的事,听说他现在去了上海,在那边混社会,他老婆说他现在混得还不错。”牛娃子笑道:“说不定以后你去了上海,还能碰到他,那你可要担心一点哦,别看他在永安处处被你吃得死死的,可到了上海,那可是人家的大本营,你可别被他欺负了!”牛娃子笑道。
杨天佑撇嘴,笑道:“老子站着是英雄,坐着还是英雄,在永安老子能吃定他,到了上海,老子一样不是孬种,他龟儿子要是敢打我的主意,我弄死他丫的!”
牛娃子看了看手碗上的表,杨天佑注意到了,好像表还不错,估计值几个钱。
“好了好了,你也别在我面前吹牛了,走吧,时间不早了,一起去吃个饭,到锦和旗,我给你接风洗尘。”牛娃子站起身来笑道。
杨天佑赶紧摆手笑道:“算了吧,就在向晏明店里就好了,没必要把钱拿给外人!”
“也行,一会儿让向晏明找花哥和胡高梦他们一起过来陪你喝几杯,你现在回来,可是客,咱们得好生侍候着,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别忘了,在我家过年,在家呆多久,就在我家吃多久,要是不来,那就不是兄弟!”牛娃子在前面带路,一边将一把钥匙交给杨天佑。
杨天佑笑道:“行,天天去你家吃,等我走了,让你两口子在家打架才好!”
到了下面向晏明的店里,正好,向晏明也在,见了杨天佑,向晏明也很是热情,他和杨天佑的关系又比不得杨天佑和牛娃子的关系,但打心眼里说,向晏明这人吧,还是很耿直的,没什么坏心思,直爽,本份,所以和杨天佑的关系也不差,反正杨天佑是很认可向晏明这个兄弟的。
张静见到杨天佑也是开了几句玩笑,最后被向晏明骂了几句,这才骂骂咧咧的去烧菜,快过年了,向晏明到山上去打过几次野味,说是打野猪,不过他属于行外人士,所以在山里钻了几天,除了看到几只银猪的脚印之外,连野猪…毛都没看到一根,不过最终和他一起去打猎的几个伙计还是分给了他一只野猪腿。
向晏明也真舍得,让张静把那野猪腿弄出来吃了,又叫将他准备拿去送人的那一对麂子腿也炖了,结果被杨天佑严辞拒绝,能吃到野猪肉就不错了,一对麂子腿可是值四五百块的,杨天佑不忍心这么浪费了。
三人在房间里面坐下聊天,一起吞云吐雾,一会儿时间,苟兴华,刘永胜,冯小平等人都跑来看望,不过都只是打过招呼便走了,最多就是聊几句,散一轮烟便离开。
都只是点头之交,杨天佑现在却有些感触,以前和刘永胜这一批邻居关系还是不错的,现在好像走了一段时间再回来,远没有以前那么亲热了,难道还真是人走茶凉了?
牛娃子建议道:“向晏明,你给花哥他们打个电话呗,就说天哥回来了,让他们过来作陪啊,总不能让我们三个人一起吃了吧?”
向晏明犹豫了一下,答应下来,跑到一边打了几个电话,回来的时候,向晏明的脸色有点不好看,讪讪一笑,道:“不好意思,他们今天都很忙,可能来不了了!”
“狗日的,还真是人走茶凉啊!”牛娃子见杨天佑的脸色难看,自己先抱怨起来。
向晏明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可能是真的有事吧,毕竟明天便要过年了。”
牛娃子一瞪眼道:“屁话,全是屁话,吃顿饭,要用多少时间?再说了,不来这里吃饭,晚上他们就不吃饭了?”
这是典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杨天佑瞪了牛娃子一眼,笑道:“算了,不来就不来,咱们三个人,加上张静,对了,再把你哥哥猪娃子和你老婆全都叫来,我还不信这野猪腿我们还吃不完了!”
“汗,就一只野猪腿,这么多人,够吃?”向晏明汗颜的道。
杨天佑哈哈笑道:“那就咱们三个人吃好了,多喝点酒!”
“那是当然,一会儿你还要自罚三杯的!”牛娃子笑道:“还有,吃完饭,晚上要打牌哦!喝多了,一会儿不准诈糊!”
杨天佑撇撇嘴,笑骂道:“老子就算是多喝一瓶,你也不是对手,切,还诈糊,我看你倒是不要诈糊!”
一顿饭,吃得是热闹,不过每个人心里都有些失落。
人走茶凉,人走茶凉啊!
晚上也没有再去打牌了,杨天佑早早的回房休息,却又怎么也睡不着,站在窗口,杨天佑点上烟,开始寻思自己这一趟是不是真的不该回来。
似乎一切都和他预料的不太一样,那些他曾经以为是朋友的人,现在都真的成了他的朋友了,不过此朋友非彼朋友,而那些他原本是朋友的朋友,现在都快成了路人甲了!
还真是世态炎凉啊!
杨天佑自言自语了一句,突然想起老娘,便再没有什么后悔的了。
躺在床上,杨天佑大睁着眼睛,数羊,数了上万只羊,依然睡不着,而不知不觉之间,他突然想起一个女人,一个在这张大床上和他一起翻滚过的娃娃脸女人。
打了个电话给冯青青,结果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清脆的应答声。
“你所拔打的电话已停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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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我能说啥?
春节,各地风俗各不相同,比如外地所谓的过年就是大年三十的年夜饭,但巴中不同,过的是中午那一餐,吃过午饭,便算是过完旧历年了。
大年三十要上坟,一般是在午饭前,切一块肥肉,端到坟前,这叫敬祖宗,然后烧些纸钱,放些鞭炮,这便算是祭祖了。
杨天佑没打算在永安呆多久,所以的确是没准备在家里烧饭吃,牛娃子就算不邀请,他也会去牛娃子家过年,现在正好,牛娃子强烈要求他一起团年,杨天佑也就乐得逍遥快活,也省了办年货这一摊子烂事。
不过杨天佑还是起了个大早,将屋里屋外拖了两遍,实在是太整齐了,几乎用不着再整理,杨天佑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大河两岸都已经有人在放鞭炮了,杨天佑便出了门。
大年三十放鞭炮,只有两个原因,要么是上坟祭祖,要么就是吃午饭了,这是规矩,不用想也知道,所以杨天佑得抓紧时间,刚刚上车,牛娃子的电话就打来了,以为他还在睡觉,催他赶紧去祭祖,然后过去吃饭。
杨天佑开车到小学桥头,一进了杜代平的超市,杜代平便和他打招呼:“哟,杨老板啥时候回来的?”
嘿嘿一笑,杨天佑懒得去推测这“老板”二字中间是否含有另一层含义,大声道:“买些草纸香烛之类的东西,我要去上坟!”
杜代平问杨天佑要多少,杨天佑只说了四个字,多多益善。
这倒好,杜代平还真是老实,指了指门口的方向让杨天佑自取。
杨天佑也真是大方,抱了足足有一箱草纸,又拿了香蜡和一箱鞭炮,装车,买单走人,看得在超市买东西的客人都暗暗咋舌。
平素上坟,一般只买三五块钱的,大方点的能买到十块钱的纸,杨天佑倒好,直接买了一百多块钱的纸,实在是太夸张了一点,而鞭炮也不少啊,平素上坟最多用两封,他倒好,又是一整件,足足有几十封。
开着车到了老娘的坟前,杨天佑将东西搬下来,立即愣住了。
老娘的坟居然被人整理过了,杂草被拔得一干二净,而且是刚刚整理过不久。
杨天佑就有些纳闷了,究竟是谁这么好心来帮着垒坟的?
所谓的垒坟,其实就是除去坟头上的杂草,然后将坟前的坝子打扫干净,顺便还要洒些新土在坟上,这种事情一般是没有人愿意帮人做的,除非是死者的直系亲戚才会做这样的事情,可杨天佑根本就没有什么兄弟姐妹,这又是谁会做这样的事情?
他有些不解了,不过也懒得去想那么多,将香蜡纸烛点上,然后将一件鞭炮全都弄出来,拆开在坟前串连在一起,点燃,立即噼哩叭啦一阵巨响,真正是震耳欲聋啊,声势大得惊人,鞭炮燃完,杨天佑的耳朵还隐隐发痒,摸了摸耳朵,杨天佑蹲在坟前,拿起树枝开始拔弄那还没有燃完的草纸,一边开始说话了。
“老娘啊,今年过年没给你端刀头,这年头嘛,少吃点肉好,多吃点绿色食品,嘿嘿,不过我这鞭炮可是放了不少啊,这钱也给你送了这么多,没关系,你要是钱不够花了,就给我托个梦,我又给你烧就是了,至于今年的成绩嘛,有些波折,但也马马虎虎还算可以,反正我可没有偷懒哦,我已经尽力了,所以你得保佑我,让我将来有出息,把齐家那丫头给你娶回来,要是以前,真不行也就算了,可现在不同了,你知道不?那个龟儿子想跟你儿子抢女人,上次就陷害我,差点没把我弄进大牢,幸亏你儿子福大命大,嘿嘿,所以我是万万不会放手,他不让咱得手,咱也不能让他好过啊……”
话说了一大堆,杨天佑开始跪下来叩头,这次的神情可就严肃多了,然后便坐在一边抽烟,一边等那草纸全都燃尽。
一回头,杨天佑有些愣神,不远处,一位妙龄女子正向这边走来,那女子身材极好,穿着红色的羽绒服,头发披肩,很是直顺,乌黑发亮,走到杨天佑那车子旁边,女孩子似乎也愣住了,一抬头,便和杨天佑对上眼了。
杨天佑在心里苦笑,乖乖隆地咚啊,还真是冤家路窄啊,咋会在这里遇到她?难道是她帮我娘垒坟的?她这是来帮着给咱娘烧纸钱了?
汗,杨天佑心里突然有些感动起来,也着实被触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