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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月开始还心疼,可转念一想满屋子的蛇,顿时火不打一处来。“你说,我房间的蛇都是你的?”
“当然是我的。整个妖界还有谁可以招来这么多的蛇!”男孩颇为骄傲,伸手一指挥,又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爬行动物,蝎子,蜈蚣,蛇虫鼠蚁样样俱全。
绯月手心的火焰“噌”一下冒出一丈高,靠近一丈以内的爬行物皆被烧得渣渣都找不到。
“说!你是不是这样杀了我的宝贝的!”男孩气得手直抖,那可是他千辛万苦训练的啊。
“你小小年纪就学会害人了!玩什么不好,竟然玩这些恶心的东西。”绯月顾不了那么多,一挥手就把身边的脏东西烧得一干二净。
“不准烧我的宝贝!”男孩说着说着一滴眼泪掉了下来。
绯月见了男孩的眼泪,手心的火一下就灭了。男孩倔强地忍着泪,可是终是止不住无声往下落。看得人那个心痛,绯月还真觉得自己做错了事一般。
“对不起,对不起,你别哭啊。我赔你就是了,你别哭啊。”
“你杀了我一万条蛇,从现在开始你给我每天捉蛇,捉满一万条为止。”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绯月欲哭无泪,不就是捉蛇嘛。小祖宗,你别哭就行。
男孩得到了绯月的保证,终于收了眼泪。他以三百六十度大转弯的形式给了绯月一个灿烂笑容:“记得我的蛇啊!我不要病怏怏的蛇!”
说完,男孩转身走人。绯月彻底懵了,恶魔啊!这孩子是恶魔!可是身边的蛇虫鼠蚁非但没有散去,还有越聚越多的趋势。本想再腾起净世之火,却一想男孩万一再让自己捉这么多的怪东西怎么办?于是乎,绯月认命了。
绯月闭上眼,召唤出身体内的僵尸。看了看身边的僵尸数量,点了点头命令道:“把这些蛇虫鼠蚁都给我捉干净!还有,再抓个一万条蛇来!”
很自然的,今晚上演了一幕很精彩的僵尸与虫大战。
晨,绯月赶到了大厅吃早餐。正好大家都在,只是谁也没有提晚上遇到的那些事,只是大家心知肚明。究竟已经有几夜没有睡好了,看看大家的黑眼圈就已经知晓。
突然,胡卿捂住嘴“呕”。绯月正奇怪,往身后看去。
我的怪怪!上百只僵尸站在大殿内,每只身上都挂满了五颜六色的蛇。这场面要多震撼有多震撼!想象一群本就枯槁的僵尸,身上挂满了那滑溜溜的蛇,还在他们身上扭来扭去…绯月只能庆幸自己还没有吃早餐,否则自己非得吐出来不可。
“咳咳咳”绯月咳了咳,掩盖一下自己的尴尬,“嘿嘿,今天是什么课啊?”
“召唤。”阚泽回答。
“召唤?”绯月指了指身后的僵尸,“就像召唤这些僵尸吗?”
胡卿艰难地点了点头:“是的,你还是先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吧。”
“你们去后院呆着。”绯月吩咐。要说要让她把这些东西全装进身体里,她还真不敢。
018 手心的吻
“一大早的,够热闹啊。”敖祀一手拥着千娇百媚的女子,缓缓步入殿内,心情颇好。
“臣等见过妖王。”绯月一干人等皆是站起鞠躬。
“呵呵,都不必客气。你们都是我妖界的栋梁之才,将来的妖界还要靠你们呢。”敖祀的言辞与其他君王一般无二,这些场面话适时地套牢着大家的心。
“据长老们说,你们的法术几日来突飞猛进,可喜可贺啊。”
胡卿是他们之中无形的一位领导者,自然也是他回话。“都是长老们的功劳,臣等很是感激。”
绯月只是感叹,原来在妖界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还是不能避免啊。腐败,原来你在千年之前的妖界就已经存在。就这样你说我唱的,有一话没一话地拉扯着。
绯月总感觉敖祀的眼神有意无意地会瞟向自己的方向。不是她自恋,而是所有人都发现了这位伟大狼王的邪恶眼神。
“小月。”
敖祀这么一喊,绯月一个踉跄,就差没有匍匐在地乞求这位仁兄高抬贵手了。
“妖王陛下,您让我转告魔君的话已经带到了,魔君大人这几日就会回来。”绯月胡乱说了一通,压根就没有什么话要转告。只要不要把她变成众矢之的就行,被妖王这么暧昧的一喊,他日她还怎么在妖界混啊。
敖祀先是一愣,而后大笑出声:“哈哈哈,好,好,好。本王就在这等待着魔君的到来。”
敖祀揽着美人离开,绯月终于松了一口气。
犬族的公子哥枯陨终于说话了,他颇为斯文地起身对着大家说:“大家也别站着了,先去上课吧。”枯陨看了一眼绯月,又越过她走出了殿外。
绯月不明白枯陨的意思,唯一看出来的就是:大家族不愧是大家族,个个的教养都好得没话说。
“走吧。”胡卿淡淡说了声,其余几人也就跟了上去。
在练功房,正所谓冤家路窄,不打不相识。
“是你?”绯月指着罪魁祸首,“小鬼,你怎么在这里?”
男孩的身体漂浮在半空中,正好可以与绯月平视。男孩颇为倨傲地说:“喂!我的宝贝呢?你有没有替我去抓?”
绯月毫无预期地一把抱住男孩,一副要把他藏起来的样子:“喂!破小孩,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叫你等我把宝贝送给你吗?这里的长老都很变态,万一被他们看到你这么可爱,一定扒了你的皮。”
男孩黑着脸,非常不情愿地在绯月怀里挣扎。
胡卿捂唇咳了咳,极为尴尬地说:“绯月姑娘,你先把长老放下来。绯月姑娘?”
“胡卿,你先别管我。我去找个地方把这家伙藏起来。”绯月跟作贼似的,看了看周围。结果发现全场九人皆是一脸无语地看着自己。
“绯月,那个,你手里的那个就是今天给我们上课的长老。”阚泽挠了挠头,怎么这丫头总搞出这些出乎意料地事情啊?
“啊?”绯月愣了愣,转而看向手里的小家伙,忽的将男孩扔了出去。
结果大家就看着男孩被这么高高抛出。男孩显然也没意料到绯月会有如此的反应,竟然真的做了一个完美的自由落体运动。幸好,在亲吻地面的一瞬间,男孩又自行漂浮在空中。
绯月抹了一把汗,太惊险了。她差点就谋杀了长老大人。
“长老大人,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知者无罪,不是吗?”绯月笑得谄媚,还一个劲儿地说,“我把你的宝贝都捉来了,就呆在八贤居的后院里。”
小长老一听宝贝两字,双眼闪过精光。水嫩的小手在胸前结印“出。”不知何时一条巨蟒已经出现在他们身边,从嘴里还吐出一个黏黏腻腻的东西。
小家伙虚空地接着,扔到绯月怀里说:“这是召唤的秘笈,你们一同修炼。当然,最好的方式莫过于实践。找到自己能够控制的东西,每日勤加练习,必有所成。”小长老话还没说完就迫不及待地消失在半空中。
绯月抱着那一团恶心的东西,依稀还可以看见是卷轴类的东西。绯月向着阚泽的方向瞟了瞟,可怜兮兮地喊了声:“阚泽…”
“喂!你别打我的主意,是长老给你的,你自己好好收着。”阚泽跳开,离开那团冒着腐臭的东西远一些。
青宥难得有了反应,走到绯月面前。只是轻轻一抚,卷轴上纤尘不染。青宥对着绯月浅浅一笑:“好了,已经干净了。现在可以看了。”
电光火石间,“借来一阅!”颇有磁性的女声在绯月头顶响起。只是一瞬间,卷轴已经到了罂粟手里。
“罂粟,不要欺人太甚。”阚泽双眼染红,一场争夺战即将开始。他已经忍这个女人很久了。
枯陨突然挡在阚泽身前,姿态摆得很低,却是护定了罂粟。“阚泽,大家都是兄弟,不必为了秘笈伤了和气。”
“那是自然,只是有些人偏要这么做!”阚泽红染的双目瞪向罂粟。
“呵呵呵,妖界能者居之,哪是你们这种妖尸能够明白的。你们原本只是低等的人类罢了,还想与我们争位,简直是痴人说梦!”罂粟笑得灿烂,却字句伤人。
“阚泽莫气,罂粟口无遮拦还请见谅。秘笈只是借阅而已,看完后定当双手奉还!”枯陨用手抵着阚泽的胸膛,谁都知道枯陨指内带毒。这是对阚泽的威胁,亦是警告。
“阚泽!”绯月忙拉开阚泽,远离枯陨的毒爪,“枯陨,正如你所说大家都是兄弟,都是八贤者。在这里我们没有身份的尊卑,还请你信守自己的诺言。秘笈看完后送回便是,我们不会追究罂粟姑娘的无礼。”
“你…”罂粟想骂却不知怎样反驳。
“罂粟!”枯陨打断了罂粟,说,“我们先行离开吧。”
罂粟虽是气不过,但迫于枯陨的怒气,只能愤愤地离开。
他们离开后,绯月一手敲在阚泽的脑袋上。“你有病啊!和他们斗?你有本事了,敢和他们争东西了?人家是妖狼族的盟友,更是犬族未来的王,你有几条命够死的!”
阚泽一边用手挡,眼里的血红也在慢慢褪尽。“喂!你有毛病啊?我是在为你抱不平呢?你打我做什么?”
“谁要你抱不平了?不就是一本秘籍嘛!又不是不给你,你急个什么劲儿!”
绯月是真的急了。在这个妖界里,他们什么也没有,他们能靠的只有自己。得罪了这些大家族,无疑自寻死路。他们一个小小妖怪消失了,根本不会有人在意,何况他们还是为六界唾弃的妖尸。
胡卿等人则是惊讶绯月原本乖乖巧巧的,一副笨傻的样子还有这样彪悍的一面。当然还有她掩藏在外表下细腻的心思与敏感。
“行了,行了。以后,我再也不帮你出头了。好心没好报!”阚泽嘴里嘀咕着。虽然表面上他埋怨着,心里却是泛起丝丝甜腻。谁都可以看出绯月是在担心他啊,被人在乎的感觉真好。
是夜,绯月仍是不愿回屋睡觉。原因很简单:长老很变态。夜夜在他们房间里放蛇虫鼠蚁,今天蝎子,明天蛇,再后天又可能是蜈蚣,花样是层出不穷。绯月发誓,她宁愿打坐修炼也不愿回那恶心的屋子。
“小绯月,深夜为何还不睡呢?”男子的声音暗哑,带着魅惑的磁性。
“怎么又是你?”绯月不好气地说,“妖王陛下,我和你很不熟,叫我绯月就好。”
“哦?魔君唤你月儿就行,本王喊你小绯月就不成了?难道我妖族比他魔族差吗?”妖王非常不满,单手扣住绯月的下颚。
提到赤焱,绯月就莫名的烦躁,就连没有心跳的心脏都有了莫名的悸动。绯月狠狠甩开敖祀的手:“你和他不同!”
“哦?哪里不同?”敖祀别有兴味地打量着绯月的转变。
哪里不同?其实连绯月自己也不清楚。也许世界上真的有种东西叫做命运吧!就如同她现在和赤焱割不断的生命连线,她是他血肉的重生,只是他生命中很小的一部分。想到这里,绯月心里竟然流过浓浓的苦涩。
“今夜的月亮真红啊!”绯月对着天上的残红妖月微笑,一丝落寞滑过脸颊。
敖祀却没有看月亮,他似乎开始看不懂眼前这个单纯的小女孩了。有时候她单纯得几乎透明,可以有时候她就像一团谜,生生揪住别人的心脏不愿放手。
敖祀亦是抬头,自嘲一笑,他这是怎么了?“小绯月,你就和今晚的月亮一样。明明是纯洁的仙女却染上了妖色的绯红。你明明该穿白衣的,这身红衣并不适合你。”
绯月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一身的红,第一次露出飘渺的笑容。“是啊,不适合我。可是我就偏偏就喜欢上了。”
是啊,不适合我,可是就偏偏喜欢上了。敖祀心房一颤,他好想抱抱眼前这个女孩,哪怕是给她微乎其微的温暖。他总觉得她平时的开朗全是伪装,只有现在的她是如此真实。敖祀的头越靠越近,执起她的手,浅浅一吻落在她的手心。
“敖祀!”赤焱一身飘渺的白出现在他们之间,简单两个字带着不能忽视的怒火。
绯月就像做错了事的孩子,慌忙抽回手,痴痴地喊:“焱?”
019 你是不是吃醋了?
赤焱越过绯月直视敖祀,胸口像是火烧般难受,却不知该怎样发泄。
“哟,我以为是谁来了,原来是魔君呐。”敖祀故意向绯月的身子靠了靠,“不知魔君大人前来,是否已经找到了那个东西了呢?”
赤焱平定下内心的波澜,说:“没有。”
“呵呵,原来世界上还有魔君办不成的事情啊。”敖祀笑得幸灾乐祸,伸手想要揽过绯月,却不想被赤焱一手带过,拥入了怀中。
赤焱一手按在绯月的肩膀,另一手握成拳。他冷冷道:“妖王,本尊与月儿有要事相商,告辞。”
院落的石凳上独留下敖祀一人自斟自饮,绯红的月光下,再没有人与他共饮。
绯月因为妖怪直觉上对强者的畏惧,身子不住发抖。肩膀上还传来阵阵剧痛:“焱?”
“你刚在作甚?”赤焱压在胸口的火源一口气咆哮出来。
绯月被赤焱的气焰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