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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知道了他的心事,便替他出了主意,如果不放心,正好姚惠公主也是第一次参加狩猎,往年这位二公主年纪小,因此不让下场,这次她求了父皇,父皇也允了,不如再和父皇说说,就说带着二公主去近郊的围场演一番,免得到时候慌了手脚,且她一个女儿家,再叫上馥雅郡主作陪,也说得过去了。
太子想了想,又笑着道,也很应该邀上阿纤表姐,她的骑射很能看的,这样的事情怎能少的了她。
大皇子乃是故意不提昭荣郡主,他仔细观察了太子的表情,见其面色温柔,心里暗暗留意,嘴里说,阿纤若是知道你想着她,定然是会很高兴的。
于是这事便定了下来。
这一日,张纤身着骑装,英姿飒爽的出现在围场上,她的骑射便如太子所说,是很能看的。
姚惠公主也不差,虽然不过十二岁,但身为皇室公主,骑射也是拿得出手的,只是准头略有不足。
馥雅郡主逊了二人一筹,本就性子文弱,且韶西山道居多,有些地方马匹难进,因而风气不必安阳,骑马倒也不是不会,只是没有张纤或者姚惠那么娴熟罢了,不过叫她射箭就有些为难了。
太子细心,早叫人做了两副小弩,一个给了姚惠,另一个给了她,这二人的小弩,便张纤手上的一样,这样一来,倒比弓箭省力得多。张纤见了,眉头一皱,也不动声色。
因馥雅郡主骑射最弱,太子照顾了姚惠公主,又亲自指导她,还请张纤来传授经验,便是张纤再笨也看出来了,今日之事多半是为了她。
这馥雅郡主手持小弩,照着太子的话去做,练了半晌也有点点进步,对着死靶倒也能中十之三四,可换了活物就不行了,再者以她的个性,就算是能射中,对那些可爱的毛茸茸的小动物,也万是下不去手的。
因成绩不佳,馥雅郡主羞愧得满脸通红,而她肤白赛雪,脸红的模样看上去极是憨直可爱,太子不但因此不喜,反而觉得十分可爱,一会儿姚惠公主那边喊太子过去,太子策马过去,只留下张纤和馥雅郡主,两人又在马背上跑一个来回,就回来歇着了。
两人在树下休息片刻,自有下人奉来茶水,馥雅郡主有些累,但张纤仍有兴致,还想再跑一圈,却发现一只马镫破损了,馥雅郡主见她一脸不快,便让下人把自己的马鞍给她换上。
“纤姐姐先用吧,横竖妹妹疲了,我就这里歇会儿,再叫他们给我换一副便是,你先去吧。”陈卿依笑道。
张纤看了看那马鞍,略有惊讶,回头看了陈卿依一眼 。
陈卿依因上次“害”她受伤,所以心有愧疚,且因太子极重视这个表姐,她钟情太子,私心里更想讨好她,让太子高兴。
世上有一种人,因为喜欢一个人,便连那人中意的一切都喜欢,不管是猫儿狗儿,或者一朵花,一根草,哪怕是另一个女人也都小心对待。
却还有一种人,喜欢一个人,就不能容忍他喜欢别人。
“谢谢,卿依妹妹,你真好。”张纤半晌,才缓缓笑了。
两人又闲话了几句,馥雅郡主便叫下人带她去选马鞍去了,她刚刚离开,张纤就唤来一旁的侍女青娥,在她耳边如此如此了一番。
青娥听完,脸色一变,不禁劝阻:“可是郡主——”
张纤抬手阻止,示意她不要说,然后道:“你去吧呼烈儿找来。”
陈卿依选好了马鞍,刚刚回来,正好遇见了找自己的太子,两人相视一笑,没说上两句话,只听到一阵惊呼,再看去,只见昭荣郡主骑在马上,而那马宛若发狂了一般,撒开蹄子狂奔。
“啊——救我啊——”张纤发出尖叫,俯身死死抱住马背。
“哎呀,不好糟了,那马发狂了!”在场有人道。
太子闻言一惊,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突见一人骑着一匹黑马冲了出去,看那人的衣着,仿佛是昭荣郡主的一名护卫。
接着大皇子赵荻也骑马冲了过去,另外侍卫们也纷纷上马追赶。
太子也要追过去,因他身份尊贵,万不可有失,便有侍人拦住,苦苦道:“请太子放心,他们一定能救回郡主的。”
然太子怎么放心,喝令他们退让,然后扬鞭追了过去。
话说张纤死死抱住马背,心扑腾扑腾跳的极快,她□的乃是她从建安带回的“雪在烧”,神骏非凡,又岂是那么好追上的?万幸今日太子前来,围场带出的几匹都属良驹,呼烈儿识马的本事自然不在话下,虽然只是匆忙之间选了一匹,脚力却也是不俗的。
呼烈儿终于追上了张纤,两骑并行,他喝道: “跳过来!”但见他额上冒汗,太阳穴的青筋都鼓了出来,可见是有多么焦急。
要从一匹狂奔的马上跳到另一匹上去,需要的勇气是难以想象的,张纤想要那么做,但十分艰难。
呼烈儿想要将她捞过来,可雪在烧实在跑得太快了,虽然此马还未被驯服的时候也发过狂,也不似这次一样,这一次的情况比上次更加恶劣,他要很难才得以接近此马,并且要保持速度以及距离,以免落后或者相撞。
“跳过来!”呼烈儿扯声喝道。
张纤咬着嘴唇,面色苍白如纸,下意识的摇头。
“别怕,我会抓住你的!我一定会抓住你的!”呼烈儿高喊。
张纤听了他的话,她心里是极信任呼烈儿的,于是一咬牙,手终于松开,往一侧翻身,她的身子微微一沉,因脱离了马背速度也就慢了半拍,呼烈儿不去管那马,奋力将她一捞,接了过来,提上马背。
她侧身压在马背上,但没有很好的着力点,因此全靠着呼烈儿的一只手臂提着,她全身的重量都仅仅依靠着呼烈儿一只手臂的力量,而呼烈儿的另一只手尚要控马。
好容易,呼烈儿驱使马停下来,他的另一手得以解脱,于是双手拉起张纤,使她能侧坐于马背上,他的双臂将她紧紧搂住,这一刻没有人知道,方才他多么惊恐,那么危急的状况,若是出一点点差错,后果不堪设想。
张纤惊魂未定,被呼烈儿搂在怀里,他们两人都没有说话,张纤剧烈跳动的心在这种奇异的状态下,居然渐渐安宁了下来。
如果不是一阵马蹄声打断了他们,也许他们还不能自拔,但张纤醒悟了过来,低声说了一句话:“你没有让我失望,去把那匹马给我找回来!”
呼烈儿的身子一僵,而张纤挣脱了他,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一落地,张纤才发现自己的脚软,跌坐在了地上,此时大皇子赵珏已经带人到了跟前,他看到张纤,便立即下马,上前去扶起她。
“你们去把那匹马找回来,还有你,回去通报太子一声,昭荣郡主已经找到!”赵荻吩咐跟过来的侍卫。
“呼烈儿,你跟他们一起去,一定要把雪在烧找到!”张纤也道,她心知呼烈儿的骑术非凡,若要尽快找回雪在烧,非他不可。而呼烈儿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冷冷望了她一眼,鞭子用力一挥,就随这些人去了。
打发了这些人,赵荻扶着张纤,才不加掩饰的气急败坏道:“你傻了吗?区区一个馥雅,也只得让你拿命去赌?!”
那日才说了这一番话,现在又闹出这种事,赵荻的直觉告诉他,这里头绝对有问题,八成这丫头又是在设计馥雅郡主。
果不其然,张纤连遮掩都没有,压低声音道:“我才不是为她,我是为了阿珏!”
“你可知刚刚有多么危险,万一出事怎么办?你素来不是这样急进的,你到底是怎么了?!”赵荻责备道,他了解张纤,她是爱惜性命的人,无论最任何事,都不会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但这一次,实在是做过了。
“不用你管!”张纤见太子等人已经追赶过来,就将赵荻推开,不要他扶着自己。
“哼!”赵荻这回是真的怒了,他怒笑道:“但凡是你有事,便来找本王,但凡是你无事,便不要本王管,好!好!好!你的事情,本王以后便不再管了!”
话音刚刚落,太子等人已经到了,见张纤无恙,赵珏心中一安,下了马。
而张纤顾不上继续和赵荻闹别扭,向太子走了过去。
赵荻便眼见着她迈了几步,就开始作势要晕倒,正好被太子接住,揽进怀里。
“阿纤表姐,阿纤,你怎么了?”赵荻听到太子焦急的声音。
“没事,我没事,只是不知那马怎么发了狂,吓死人家了……”张纤的声音,柔柔怯怯,好似真的受到了惊吓。
赵荻如旁观者一般冷静的盯着他们,看他们一个惺惺作态,一个被蒙在鼓里,不禁冷笑,只觉得心里一阵厌烦,不想再看下去,转身上马离开。
这件事的最后,那匹发狂的马找到了,却在马鞍内发现了一根针,便是这根针刺破了包裹马鞍的皮革,刺进了马匹的肚子,马吃痛,才会奔跑了起来,而张纤坐在马背上,她的重量压在马鞍上,越是颠簸,那根针就刺得越深,如此马匹才会发狂。
而那副马鞍,则原本属于馥雅郡主,一切不言而喻,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张纤很恶劣,此文乃女配党逆袭,我有一百种方法洗白张纤,但如果洗白了,她就不是女配命格了,某黑就成了挂羊头卖狗肉,没有节…操了。
本章就是我上一章说的陷害,还有,太子不可能是男主,太子不是我的菜。
☆、第六十一章
在见惯了嫉妒以及伤害之后;太子赵珏对对善良一物的存在并没有坚定的信念,简而言之,也就造成了他多情但实际上并不太相信人的性格。
他对馥雅郡主的信任再一次动摇,尤其这一次;事故发生在张纤身上。这次很严重;因为张纤差点命悬一线;而这位表姐在他的心目中;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
可怜的馥雅郡主百口莫辩;根本没有人会相信她的解释;仿佛她嫉妒太子和昭荣郡主之间的感情;暗算昭荣郡主才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安阳城中最尊贵的人们;从来都有一套自己的逻辑方式;不相信眼泪。
但总有些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同样的事情呼烈儿经历过一次,同一匹马发狂,上一次是侍女丹寇,这一次是张纤亲自上阵。
呼烈儿的胸口有一股无名之火,憋得无处可发,于是在马棚里,使劲儿捣腾干草,虽然他现在的身份不用再做马奴做的事,但他身体里有北狄血统,天□马,平日也惯常来此,和马棚里的人早混熟了。
有他在此自动请缨,原本当班的马奴乐得清闲,不知哪里耍去了。
呼烈儿心里有火,干活干得身上发燥,索性脱了外衣,摔在一边,放了铁叉又给食槽里添了草料。
雪在烧受了伤,这两天脾气不好,他抬手摸摸它的脖子,那马便嘶鸣了一声,依然用脑袋往他怀里轻轻的顶了顶。
马总是比人单纯,呼烈儿心叹着,拍了拍手上的脏污,就在一旁的清水桶里舀水洗净了手,然后捡起自己的外衣擦干,正打算离开,突然听到了脚步声。一抬头,就看到马棚的大门口站了一个俏丽的身影。原来高高在上的郡主,这会儿也不知为什么肯纡尊降贵来此。
呼烈儿看了她一眼,半晌才颔首,僵硬道:“郡主。”
似乎张纤也没想到他在此,略有讶异,方才问:“你怎么在这里?”
呼烈儿垂目:“来看看马。”
“哦。”张纤神色有些别扭,她移开了目光看向马槽里的马,其实她也是是来看“雪在烧”的,那马被刺伤了,若是直说,定会被视为虚情假意吧。
“雪在烧这两天怎么样。”张纤走过去,装作随意的样子问道。
“脾气不好。”
张纤抬手去抚摸雪在烧,不想那马扭了脖子,不让她碰。
“马是最单纯直接的动物,而且很聪明,雪在烧是好马,通人性。”呼烈儿道。
张纤哪里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只是她偏不信,走过去靠近雪在烧,想要再摸一下它,不想这马转了个身,用马屁股对着她。
这……
“马会认主,可是若是主人伤了它,它也会心寒。”
青娥给马鞍里面藏针的时候,张纤便在一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