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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利答应，爽快而意外：“可以，你的确是最适合的人选，作为贴身保镖。”
额角抽搐，无数小星星在鼬眼前晃动。天底下最无不按理出牌的人就在他面前，他心力交瘁是迟早的事。
鼬怀疑轮知不知道从他说出这个计划，他要面对的敌人有多少？五个忍村之一，雾隐村满满一村的忍者呀！每人踹他一脚也够他往返N多次跟上帝喝茶！
鼬慎重考虑要不是替天行道斩妖除魔大义灭亲，正所谓，国之将亡必要妖孽！剑眉皱成了川字，在掐死他还是掐死自己中天人交战痛苦抉择。
“呵呵~别折磨自己了。”笑眯眯，轮即使阻止了鼬的自虐举动。
“我是不会输的，好歹我是你哥哥，给点自信行不？……啊！把正事差点忘了，你准备一下明天我们要去趟水之国的都城魅两！”说完立刻起身走人，反手拉上纸门。一踏出门槛，人又掉头把自己藏匿在角落，默数到三——
“哐当！”一声巨响，黑了脸的鼬拉门出来，走路带风还带火……熊熊燃烧的地狱黑火，传说中的天照。
哇！……这次气得不浅，还好他躲得快。
心有戚戚焉，拍着胸脯晃远。独自留下可怜的红木柴薪孤零零躺在榻榻米上，无人问津，明明几十秒前他们还是漂亮坚固的红木几案~
所以说，热爱生命，远离闷骚男，尤其是那种平时不显山露水，真气起来就小宇宙爆发的那种~
第五六章 水域风情？
第五六章 水域风情
次日，送行的队伍…很壮观……
不是人有多少，而是那过于压抑的气氛。欲言又止，隐忍委屈混合似有若无的悲凉，混合莫名的无可奈何，闻着落泪。
八重山庄建在隐蔽地点又有结界保护，否则怕是此情此境已经有很多好心人上前安慰安慰这庞大的家族。顿足大骂，造孽呀！逼着活人做死别！
青筋突起，轮白净的额头隐隐抽动中。小兔崽子们想造反是不？！拉上兜帽，不大的脸就完全隐没在了白狐狸毛下。拉上鼬的手，轮低语一句：“走吧。”
身后的气氛一紧，挽留呼之欲出。
终于有人出列，木屐踩在厚雪上也几乎没什么声音。小跑几下，驻步几近哀求的开口：“轮大人……您好歹带上贴身的影卫吧……”
难得红姬变脸色，几乎次次跟轮的安慰脱不来干系！在这个敏感而紧张的节骨眼只身深入水之国都城魅两，除了宇智波鼬谁也不带，这叫她如何放心？
说话的人是红姬，轮才停驻片刻回她：“我不是带着‘飘’吗？”
“飘”的成员，全是一日千里往返各国的终极密探，搁在武侠世界就是轻功了得的高手，搁二十一世纪就是特工飞人。
“可是……”非战斗人员，怕是……
“好了！我也不是去战斗。”挥手，揪扯这么久轮已经不耐烦了。他不是没分寸的人，兵行险招也要看对象，怎么着也不能用在自己身上！红姬，多虑了。
“我只是去一趟魅两，跟的人多反而容易暴露。顺则十天，慢则半个月就会回来。再说，去再多的人跟不上也没用。”比了比一身黑袍的鼬。
鼬的速度，从疯狂的找茬到后来偃旗息鼓，总之被证实确实是神速。“飘”再不是战斗人员，平均水平也有上忍以上，对付一般忍者绰绰有余。
嘴唇蠕动，红姬似乎不死心。轮已经背过身去拉着鼬离开。蹙眉，精致的脸融合一股惹人心怜的无奈。深吸口气弯下身子，直至与地面持平，诚挚恳求。
“鼬先生，轮大人就拜托您了。”
停下来回头，只是极小的弧度，立领大髦遮住泰半神色。鼬定定扫过弯下身子的一干众人，微点头，声音清冷却认真：“一定。”
黑与白相依的背影，渐行渐远慢慢就融入到到冰天雪地，消失在海天相连的尽头。
水之国三面环海，唯有西北方向于木叶村相交，是路上的唯一通道。
八重山庄本就在水之国境内，走水路要不了半天就能到魅两，路上却要一天一夜。如今是隆冬时节加之战事吃紧，海面已经全线封锁，陆路就成了唯一通道。
走了一天多，好不容易见到了城镇，倒也不急着进入魅两，他们打算先在外围的城市等一夜。
入城之后，有些被眼前的景吓到。
完全感觉不到一个都城周边城市该有的热闹繁华，相反荒凉感倍增。灰蒙蒙的天空下，高墙内外光景竟无处其二，残破、贫苦、饥饿，负面的情绪充斥整个城镇。用一句成语形容，那就是哀鸿遍野。
低矮的木屋，房檐已经残破不堪，面黄肌瘦的孩子，时不时倒落在地的人，眼白翻出，零落躺在路边的幼儿，看不出生死……水之国本就不是富裕的国度，根基也远不如火之国牢固。战争之前已捉襟见肘，如今只是为凋敝的民生雪上加霜而已。
整个城，都弥漫在一股非常不好的气氛中，路人那暮色沉烟般涣散的眸子，夕阳光景打上，竟与死人无异不会放光，无神而空洞。
——死城
胸口一紧，鼬心里闪过这个不舒服的词。下一秒，身边的人已经倒过来，伏在他胸膛上，埋着脸看不出表情，只能从他不自在僵住的身体感觉出一丝异样。
“……轮？怎么了？”不言也不语，轮只是将他抱的更紧。
面上闪过担忧，鼬见一时也问不出其他，只能感知到轮的情绪相当的不稳定。
久久，才从牙缝里蹦出来几个字：“呐……鼬，你活着，真是太好了……”
半身，在他够不到的地方，悄然消失，而他差点就来不及挽回。害怕，像回潮的汐，悄无声息的蔓延，浸透，让他恐慌，又无法抑制，仿佛整个人都浸泡在恐慌里，无边无尽的漂流，漫无目的也看不到边际。
当日，鼬躺在废墟堆，满脸污垢微笑着死去的模样，轮番演过，把轮几乎能逼疯了……颤抖、激动、扭曲，甚至有点劫后重生的窃喜……
鼬说不出是怎样的感觉，情绪很亢奋，似乎是在…害怕？……有种游走疯狂边缘……不，是崩溃边缘的畸形恣意！打个冷颤，寒意从心底升上来，阵阵发怵。
将轮揉在怀中，闻声细语：“是我们都活着，太好了……”
“嗯。”
当然要一起活着，谁也不准先走！他绝对不允许！否则，休怪他逆天！
最初，只是想要活下去……
然后？……然后呢？
衣角被人拉扯，迅速拉回四散的魂灵。身体习惯的做出行动，后退跳开大步，依照惯性武器反方向射出。
“住手！轮！”气急败坏叫出来，鼬几乎同时出手，用苦无打偏了千本。
不到三米的射程，苦无追着千本而来打偏，点光火之间不到半秒的时间，只来得及听到一声“铛！”，黑眼乞儿依然懵懂着，全然不知从死神手里捡回一条命。
“姐姐，给点东西好吗？”小手，捧到轮面前，黄瘦的小脸天真一片。
愣了一秒，轮连忙翻衣袖口袋，想给孩子找点什么出来。
“呐，给。”一只手已经伸了过去，孩子满满一大捧的糖果，孩子大张的嘴笑得开心。多彩的糖纸很鲜艳，和天空的灰强烈对比着。
“哇！谢谢大哥哥！”那绽放的喜悦比太阳还耀眼。撒丫子的跑开，很快就消失在一群灰色的人群里不见了踪影。
目送孩子离开，暗红的眼底，看上去很温暖。回过头，鼬推轮一把，他今天发呆次数已超标了。
“走吧。”
相协离去，依旧是黑与白自成的一派天地。挺拔的身姿，傲然的姿态，还有那华贵的锦衣，无一不是格格不入的华丽彰显。
前面就是预定的旅馆，今晚他们要过夜的地方。
热气丝丝盘踞空间，盆池、小木桶，引入热水的龙头，作为旅馆的浴室，已经算得上相当精简舒适。尤其是这种一看就知道上了年代的老式旅馆。
轮最喜欢的就是楠木的盆池，肩膀一下都浸泡在热水里，可以眯着眼睛犒劳奔波一天的身体，洗去疲劳和风尘。久远年代沉淀下楠木特有的淡香，浸泡其中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可以尽情的享受。
“哗~”舀瓢水自头顶灌下，热水冲刷而过的爽利，足够他把狭长的凤眼都眯成新月状。自盆池边竹编小箩筐里取来换洗的浴衣，随意套上，因为是统一提供的均码浴衣，就轮的身材稍微是大了点。
站在墙边，轮招呼鼬：“鼬~换你了~”湿润的发丝贴着皮肤，热水丝丝滑下，流入衣襟内。隆冬就是室内的温度也颇低，沐浴过后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丝丝热气，粉扑扑的脸颊，说不出的风情、烟行媚视，慵懒如猫。
住一个房间，就是这点不方便。非常时期，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放下窗户，鼬随口应了声，视线扫过轮红扑扑的脸蛋，越到搁浴衣的竹篓，抓起就进了浴室。比起轮的磨蹭，他只是冲掉身上的灰尘，也就几分钟的就出来了。
轮已经擦干了头发，屈膝依在窗棂上撑着下颚出神。窗外，大雪又开始绵延千里，这个时节的水之国，俨然银装素裹一派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叫做雪之国也不为过。
脚步声像是惊了轮，回眸一看便粲然一笑。挪身坐到鼬背后，接过擦头发的活儿，隔着毛巾揉搓黑亮的发丝。轮的手纤细而绵软，手指修长掌心细腻，指尖手背无一不是白嫩柔软，全然没有男子该有的粗犷，也是近半年修习忍术的关系才稍微些丰韧些，过去那样一双手，保养的像久居深宫的贵妇。
很快，墨色的发丝就不再有水滴滴下，但擦拭的手依然没停下来。整个人都贴在鼬的后背上，隔着薄薄的衣衫汲取鼬身上的热气。手臂伸出，就要环上——
“呀！”
惊呼，手臂被打理拉扯，一阵天旋地转，人就被甩在地上。背枕着被褥，下身却还在榻榻米上，这姿势相当的不舒服。精壮的身躯压上来，背光原因，看不清却明确感知到强大的压迫感，能噬人一般，被野兽审视的目光，如芒在背。
不敢动，扯动面皮强笑，话还没出口，大掌已经覆盖住他的口鼻，压下。手背看去如贵公子般修长的指，骨节分明形状姣好，实则掌心异常粗糙有力。常年经久的修行，傲然的身手外就是这满满的厚茧，一层叠着一层。
“？……”发不出声音，圆瞪双眸，美丽的凤眼因恐惧而走形狰狞。
挣扎，开始奋起，死命的推搡奈何力道太浅，徒劳如蚂蚁撼大树。没折腾几下，随着鼬发力收紧的五指，人便被活活闷死，眼白翻了出来。
冷笑，确认掌心人没了气息，鼬才弯起嘴角，一派冷漠冻人。
向来一击致命，不让猎物收多少折磨，他没有虐杀的嗜好。今日如此这般，明显是被激怒了。冷眼俯看变幻回去的脸，一张女人的脸，粗糙的幻术。不用开启写轮眼也能看穿，如此这般粗浅的骗术，也敢在宇智波鼬面前卖弄？！
若是这般也算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变作轮的脸……泥人尚有三分火气，她不该触及宇智波鼬的逆鳞，那就是宇智波轮。
再说，假扮宇智波轮是容易的事吗？怕是比登天还能。
那般娟狂气质，不是随便个人都能模仿。他心细如尘，会选择窗口最容易狙击的地方休息？一开始，就露了马脚，何况她要瞒得人是双胞胎的另一个人？另一重人格尚且骗不过鼬的眼，何况是蹩脚的三流忍者？要取他宇智波鼬的性命，就是一次来几十暗部上忍尚且无果，如今还有宇智波轮……
摇头，鼬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会想这么奇怪的事！速速处理完现场，鼬端了杯热水放着，看着雪还有继续下大的趋势，估计一时半会也停不下来。宇智波轮是出了名的懒，挨不了多久在这大雪天里只穿着浴衣，很快就会自己回来。这么想着，残留眼角最后一丝狠戾之气，终于也烟消云散。
方才的残酷，如同镜花水月梦一场，梦醒后谁人又会记得？
而轮，的确是被窗外的异动吸引过去的。
鼬刚入浴室，外面就来了动静。歪头想着，鼬也奔波一整天，怎么连洗澡都安生不了呢？脚下一蹬，便尾随着那片“动静”，直追到城外，大雪覆盖的荒芜废墟地。
站定，追到这里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万籁俱静的夜晚，城西的荒芜中蓦然出现一条只穿着浴衣赤脚的人影。
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
广袤大地，万里苍穹间，人，淡薄渺小好似沧海中的一栗。连那漫天的飞雪都比他显眼，很快，人便模糊在雪地中。
轮笑骂，欺负他没有写轮眼是不？
尖啸平地雷起，瞬移般被砸下密闭空间，液体的压力四面挤破，压迫他的心脏，剥夺他的呼吸。手脚，被不知名的物体束缚十字张开，动不了了。索性也不挣扎浪费氧气，调整呼吸让身体进入有氧呼吸阶段，心跳一时降到最低。
轮在等，等人自己现身，可比他去寻省事多了。果然，没几分钟，那隐身暗处的二人便出现，站在五步开外的地方。
“什么‘破’的人要多加小心，根本是不堪一击嘛！这种任务还A级，我看B级都到不了！呐，你确定没把人跟错？实力彪悍行事诡异来无影去无踪只有有钱没他们做不到的事下手从不留活口的‘破’，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