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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尘只是垂下头,将脸依在华秀的胸前,凭由着泪水慢慢的流下去,她从刚才华秀的神色里看到了他的无奈,他的失措,他想来已经有些心痛,有些怜惜了吧,但只有这样可不够,她需要的东西更多。
南山卷 181 何曾相见相知
181 何曾相见相知
苏若尘想像过无数次两人再次相逢的场面,却不曾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在百万军中,与他相会,如何言说。自有百般滋味在心间,她正在烦燥的时候,刘隐已经停下了脚步,然后将苏若尘放在一侧,他喘息了片刻,方复说道:“你再这里好好的,我回去找青儿。”
苏若尘可是亲眼看见了那飞箭如蝗,那里放心让刘隐此时返回,只是牵着他的衣袖说道:“她若是无事,自然也已经逃走了,若是不曾逃走,只怕。。。。。。”
下面的话苏若尘没有说出来,意思却是再明白不过,刘隐第一次有些发怒的挥开了苏若尘的手,然后说道:“或许对你来说,她不过只是一个从人,可是对我来说,只要是我带出来的兵,我就不能对她们的生死不问,何况她是一个女子,若是落在了那些突厥人的手上。。。。。。”
刘隐没有说完,只是皱着眉头,一瞪眼,他的脸上还有着血污,也不知道是旁人的还是他自己的,看起来格外的狰狞。
苏若尘有些让他给吓着了,当下愣在那里,不敢说话,刘隐看见她受惊的样子,终是心里一软,又抚了一下她的肩头,然后说道:“你的功夫其实也不差,相信以你的身手,一般的小批突厥士兵也为难不了你,你赶紧往回走,走到之前我路过的那个山上的文武庙里等我,如果我没事的话,今天黑之前,我一定到,要是没到,你明天就自己上路,不用再管我了,至于这次的费用,你回了长安联系朱掌柜,他会双倍赔给你的。”
到了这时候,听到刘隐说起这些,就如同交待身后事一般,苏若尘的心里特别的不舒服。她看出刘隐是铁了心要回去,所以她只是抿着唇,没有再多劝一句。
刘隐走后,苏若尘赶紧随着正在奔逃的人群向后奔走,前线的战士们的怒吼声还在隐隐传来,只是没有人敢再回头去看,他们只是拼命的向前冲着,为的是争取可以自由活下来的机会。
苏若尘必竟练过几年功夫,所以她很快就混济在人群里离开了,刚挤到了郊外,苏若尘才觉得松了一口气,这一路上老老小小们也跑的差不多喘不过气来。大家一起就在河边去取水,准备喝些水休息一下,便赶紧接着赶路,就在她们才坐下的时候,立时听到一侧喊杀声阵阵,苏若尘一抬起头来,便看见早已埋伏在一侧的突厥士兵站起身来,一水的拉开了硬弓,虽然人数年看不清有多少,但这样的驾式,已经足已吓退这些平民反抗的想法。
当苏若尘几是认命的让这些突厥兵士们押送到奴隶营的时候,她突然看见了一个人,勒武。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能遇见一个熟人,她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立时大声的叫嚷道:“勒武。”
刚一出声,立时有突厥兵一巴掌扇在了苏若尘的脸上,她只觉得嘴里一阵腥甜,又有人一脚踏在了她的胸前,她只觉得喘不过气来,好在这时候,总算有人制止了这一切,当几个人把已经让打的快不醒人事的苏若尘架到勒武面前时,他也正在天人交战,因为勒瑞儿是他的族姐,他当然希望在自己的统帅身边只有她一个人,不过最终对统帅的忠诚,让他放弃了这些私念,他命人好好安置了苏若尘,便把这件事禀报给了华秀
华秀走在路上,便觉得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多少次午夜梦回也曾想到过这位小妻子,只是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生还会有机会与她再见面,她来了边境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来见自己嘛,华秀想到这个念头,自己也觉得好笑,他苦笑了一下,慢慢走进了苏若尘的所在小院里,这本来是小城一户富家的宅子,他看到苏若尘就着火做在堂屋里,可是却叫不出来,在路上他想过很多次见面时要说些什么,可是真的相见在际,却又发现,其实两人早就有着让太久的时间与空间的限止而带来了一种陌生感的疏离……
看着人就在眼前,却又不敢上前,因为不知道应该第一句话和她说些什么……。
问她好不好?还是什么也不说……。
这时候的苏若尘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她听到身后传来“咯咯吱吱”脚踩在落雪上的脚步声,她想着,便是见面了又能说些什么,可是却发现,完全不知道能与他说什么好,所以她没有抬起头来,只是继续抱着那个暖炉。
华秀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慢慢走到近前,只听见一阵珠玉相撞的“叮叮呤呤”的声音,十分悦耳,苏若尘已经站起身来,她看着华秀,似乎也吃了一惊,这个男子穿着一件素白的常服,年青英俊的面庞,温和儒雅的清亮眼神深深的注视着自己……
苏若尘原本有些慌乱的心突然沉静下来了,她望着华秀,眼里只有一片漠然的冷静,华秀看在了眼里,伸过手去拉着苏若尘,然后走进了内室,只是温和的说道:“这屋里门不关,有风,咱们进去说吧。”
苏若尘一言不发的由着他拉着自己的手进了室内。
华秀与苏若尘两人进了室内,看着楼阁里已经有些让时光染成旧色的床头刻花,华秀有感而发的说道:“若尘,我们真的很久没有见过面了。”
苏若尘看着他,,才发现自己手心里似乎全是凉凉的汗水。这才将手一收,瞪着他说道:“你只怕这辈子都不想要见我吧。”
华秀沉默了片刻,终是轻声的解释道:“不管,你信与不信,我开始的时候,真的不是有心要抛下你不管的。只是后来,我也身不由已。”
“那你知道不知道,你生死不明的时候,我有多担心,那你知道不知道,你把我一个人抛下以后,我有多无助,你是我的夫君,便是我一生一世的良人啊,你居然这样便抛下我不管不问,你。。。。。。”苏若尘说到这里,早已泣不成声,她并不是一个时常哭泣的女子,最少华秀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哭,所以一见她这样泪如雨下,华秀立时便有些慌了,心里又想起沫菲儿他们说起过苏若尘在他失踪以后所做所为,当下越发觉得自己做的不对,立时心软的可以拧的出水来,只是将她拥在自己怀里,苏若尘扎了扎,却是扎不开,他抱的那般紧,紧的让苏若尘可以嗅到他身上还留着从战场上留下的气味,那是一种混合着血腥的味道,苏若尘心里有些抗拒的又扎了一下,但他还是紧紧的抱着就是不松,她终于放弃了,反手抱紧了华秀,伏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她感到华秀抱着她的手有些微颤,而且嘴里也一直温和的说道:“不要哭了,不要再哭了,都是我不好。”
苏若尘却是不理,只是继续的哭着,因为她知道,在这个时候,她的眼泪便是最好的武器,一个女人的泪,有时候会是最有效的毒药,刻骨食心,只让人痛入心肺,却又说不出来原由。她在赌,赌华秀对她有没有愧疚之心。
显然,她胜了,华秀一直抱着她,一直想让她安静下来,可是她却哭个不停,终于华秀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他捧起了她的脸,看着她的泪还在流着,只见眼睫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他下意识的用手去拭,立时苏若尘更是泪如雨下,这一下让华秀有些更慌了,他的手有些无奈的滑到了她的肩头,曾经他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在他的汗父离去的时候,他立时发现,自己只会有战场上英雄,比起心术谋算,他比起自己的兄长差太多了,所以他想过放弃,想过不争,只要平安的生活,可是他的兄长们却不肯放过他,他不甘过,但更的是无法接受这种失败的后果,他的妻子,儿女,都因为他的过错离去了,所以他一直不曾真心再去接纳苏若尘这样一个由唐皇指给他的妻子,只是因为他是他的妻子,不是妾,不是女奴,所以他给了她应该有的体面,还有尊重,但也只是这样而已,可是今天,他又一次回到了突厥,成为了战不胜,攻无不克的不败将领,在这一刻,他本来是意气风发的,因为他用自己的双手,亲手将伤害自己妻儿的凶手送上了断头台,可是这一刻,他才发现,他还是那样的无能,连她的泪,他都无能为力。
而且,他居然一直在辜负一个这样的女子,一个全心全意的相信他,全心全意的在他失踪以后,茶饭不思的女子,他又一次伤害了一个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妻子。
苏若尘只是垂下头,将脸依在华秀的胸前,凭由着泪水慢慢的流下去,她从刚才华秀的神色里看到了他的无奈,他的失措,他想来已经有些心痛,有些怜惜了吧,但只有这样可不够,她需要的东西更多。
南山卷 182 有患难见真情
182 有患难见真情
华秀感受到了她的小动作,不由大笑出声,老远的勒瑞儿就听到了华秀的笑声,她不由绞紧了手指,苏若尘自己都没想到,有一天会趴在华秀的胸口睡着了,而且居然到了目的地都没有醒,还是让他给抱下马来的,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她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是用提拉着华秀的斗篷,把自己的脸收进去,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华秀感受到了她的小动作,不由大笑出声,老远的勒瑞儿就听到了华秀的笑声,她不由绞紧了手指,但还是带着笑容的迎了出去,一看见华秀一直把苏若尘抱进了内室,她站在室内,恭敬的行礼说道:“将军,您回来了。”
华秀抬了抬眼看见她,便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勒瑞儿,你吩咐人收拾一下,让若尘好好歇一口气。”
两人进了室内,苏若尘才敢把头抬了起来,一瞧着华秀就拧着他手上的软皮说道:“你可真是的,也不叫醒我,就这样进来,让人看见了,可不是招人笑话嘛。”
华秀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然后说道:“你当这里是大唐呢,这里是突厥,疼爱自己的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苏若尘恍惚间听到他这句话,居然觉得心里一温暖,可是立时想到他过去的所做所为,那一点温暖立时散去,这样的一个男人,怎么可以相信,又怎么可以托以终生?
就在这种时候只会说些好听的话罢了。
华秀没的留意到苏若尘的神色上的变化,他按排了一下,便对着苏若尘说道:“你先歇着吧,我还有事要做。”
苏若尘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华秀离开了屋子,这时候已经有女奴们端着食物送了进来,只是她们说的都是突厥的语言,苏若尘一句也听不懂,她只好求助的看着在一侧的勒瑞儿,知道她是会说汉话的,便望着她说道:“勒瑞儿,你们这一路可是怎么过来的。”
勒瑞儿看着苏若尘,眼里闪过一丝戾气,她一向是不喜欢苏若尘的,不论如何,她只是一个汉家的女子,可是却要高她一个位阶,她是妻,而她,只能算是女奴,就算是现在,她跟着华秀走南去北,华秀在名份上并没有给她一个别的身分出来,她还只是华秀的女奴。只是因为做了华秀的女人,所以在女奴里的身份略要尊贵一些罢了,但是如果华秀同意的话,她随时有可能会被赏赐给其他的将令,可是苏若尘却不同,就算华秀再不喜欢她,只因为这是他的妻子,他就要维护她,否则一个连自己的妻子都照顾不了的男人,只会是让人笑话。只是因为出身,只是因为多了一个名份,两个女人之间的身分,地位就有了天壤之别,若是过去,或许勒瑞儿也不会觉得什么,因为大家都是这样的过来的,可是因为不论华秀遇着什么困难的时候,她都恰好的能陪着他一起,而且一直没有让他抛下,所以只因为这些恰合,让她的心里生出了几分想法,觉得自己在华秀的心里是与众不同的,所以当她看见苏若尘求助似的眼神时,她特意不动声色的背过脸去,只是看向别处,一直到苏若尘拉着她问的时候,她才不得回转过身子来。
苏若尘看出了勒瑞儿有些冷漠,不由心里有些不舒服了,要知道在华秀府里的时候,她因为滑胎受了病气,苏若尘不但给她遍请名医,甚至自己也总会去给她把把脉,开些方子,所以苏若尘扪心自问,就是觉得对她一直算的上是相当不错的,所以在这时候,她看到了勒瑞儿的冷漠,难免心里会有些不舒服,但因为这里不是她的地头,说句不好听的,离开了勒瑞儿,她连找个能交流的人都难,所以她只好当没有看出来她的漠地然,而是拉着勒瑞儿说道:“勒瑞儿?”
勒瑞儿总算是压了压自己心里的不满,抬起头来,然后瞧着苏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