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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尘也从在这里用餐的客人嘴里听到了一些关于大唐与突厥大战的情况,这场战争,最终还是以大唐的胜利画下了句号,据说当时本来华秀处于绝对的优胜,只是他误信了一个降将苏烈,不曾想到苏烈将军忠通过人,只是一心向着大唐的,降了华秀,就是为了与唐军里应外合,所以一时是兵败如山。
苏若尘听到这一切的时候,她很淡漠,好像觉得他们讨论的事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不错,现在她只是方纱纱,不再是苏若尘,虽然她与苏家这么多年的亲情是不能抹掉的,可是她知道,如果她回了长安,不论华秀是胜是败,她的身份都无比的尴尬,她想为自己好好的活着,不想再因为前尘往事所累,虽然有时候还会想起过往的一切,但她还是一直在努力的让自己忘却这一切,不论是华秀,还是苏家,亦或是崔锦书。
转眼到了七夕旦日,三个小丫头吵嚷着想要去二十余里外的七姐庙里晋香,苏若尘知道这是方圆几十里最盛大的一次盛会,相传这个七姐庙极是灵验,凡是在那里求婚姻的,只要七姐许了,就莫不是成事的。也因为这样,所以苏若尘知道这几个小丫头们的心思,便也是许了她们,七月初六那天,她早早的就让两个伙计看着店,然后把包好的点心放在厨房,叮嘱着他们什么时候上气,什么时候出炉,做好一切,便与三个小丫头一起出了门,因为要上头香才好,所以苏若尘想着今天便去,在庙里住一夜,到了午夜,正好上头香。
到了庙中,苏若尘布施了一些香油钱,加上四个姑娘都打扮的干净利落,很着人眼,所以虽然本来庙里都已住满了香客,但这里的师父,对他们还是很好的,给他们挤出了一间小房,按排着四人用过斋饭以后,四人觉得屋里热的难受,便出来寻个凉亭,一边吃着果子一边纳凉,苏若尘虽渐渐有了些倦意,却不愿去睡,眯着眼考虑要不要讲两个鬼故事吓人提神,就听见有一缕悠扬的笛声缓缓响起,乘着风,荡漾在夜色里。“唔,哪来的笛声?”苏若尘伸手在果孟里去了一颗龙眼,边剥边笑道:“这附近还有人住么?”
阿语侧耳听了听,然后答道:“听师父们说有一户姓崔的大户人家,把西面的禅院都住了下来,听着笛声像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姓崔啊
苏若尘听见这个姓氏,情绪顿时黯了黯,缓缓点了两下头。将剥好的龙眼丢到嘴里去了。刚想起身说要去睡,就见如水的月色下,湖池那便隐隐绰绰的过来三个人影。瞧那袅娜的身姿,像是女子,为首一人的身形看着还有些眼熟,她一时好奇便瞧住了。
南山卷 193 不思量自难忘
193 不思量自难忘
苏若尘硬是不接这请贴,那个家仆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眉毛扬了一下,然后走了出去,苏若尘以为这事到这里就算是结了,于是便吩咐着人准备结业,想要给他们散点银子,自己再拿着这些银子,去附近看看山水,散散心,过些时候再回来,她心里盘算着,就去了厨下,想把余下的材料赶紧做出来,好让人把先前就有客人订下的点心送去,这样也算是了一行事情,她刚到了厨房里,便听到阿语急急的冲进来叫嚷道:“掌柜的,你快出去瞧瞧吧,那些人,可不让人过日子啦。”
苏若尘听到这句话,把正在擦手的抹布往下一丢,赶紧跑了出去,一走到门口,便看见那家仆带着几个一溜的如狼似狼的家丁,说是家丁,但苏若尘打量了一下他的气度,只怕这都是禁卫军啊,一个比一个像爷,她心里有些恼火了,难不成,他们还要用强的不是?
当下苏若尘的脸色就更难看了,只是瞅着那为首的家仆,一言不发。
那个家仆也没有理会苏若尘的怒视,只是在一侧笑mimi的与众人打着招呼的说道:“大家吃好喝好,没有旁的事,我们只是来请这位掌柜的过府操办一桌酒菜。”
他嘴里虽然说的客气,但外面的客人却是一个也不敢进来,其他还在里面的人,只是嗫着手脚想要走出去,那家仆也不拦着,只是笑mimi的站在那里,然后说道:“掌柜的放心,你若是随我们一起去了,之后掌柜的回乡,我们兄弟自然会送一程,老实说现在外面也不太平啊,有了咱们兄弟们的照应,掌柜的这路也好走些不是。”
这样子一脸的痞子气都露出来了,苏若尘虽然是又恼又火,可是看着他们的意思,便是自己想要偷着溜走只怕也是不行,她掂一掂自己的斤两,要是只有一两个人,或许她还有机会冲出去,但看他们的样子,只怕个个都是好手,一对八,苏若尘实在对自己没啥信心,最终她只能安慰自己道:反正只是去做菜,在厨下,见着这些大人物的机会也不多,应该没事。便想了想,然后说道:“那这样吧,我去做菜,但必竟男女有别,我要有一个独立的房间,而且,闲杂人等不能入内,您能允嘛?”
家仆立时脸上挂起了笑意,然后说道:“那是自然。”
苏若尘听到这里,只能长叹了一声,算是应了下来,因为客人都让他们赶走了,苏若尘只把厨下都做好的东西吩咐了一下如何处理,便走了出来,然后跟着那家仆出了门,行至不远,外面早就有备好的马车,苏若尘装着手脚不便的样子,几下才爬上去不,引的那家仆大笑了一声,但也只是这样而已,苏若尘坐在里面,便开始盘算了起来,只盼着不要与他们谁遇上。
好在到了以后,苏若尘才相信自己是想多了,想来也是,过去她在大宅子里住的时候,何时见到过大厨房里的厨子,这宅子很大,在城外一处竹林里,想来是那家大户人家的别苑,因为苏若尘是从侧门入内,也看不到门面,瞧不出来是谁家的宅子。刚进去便见人给那个家仆打着招呼的说道:“刘爷,您回来了。”
那家仆咧嘴笑了笑,然后一指苏若尘说道:“这是柴公子指定的厨娘,我给请来了,收拾一家好些的厢房按排住下,晚上便让她做些菜上来给几位爷们试试。”
苏若尘听到着他说话,只觉得十分的不顺耳,但想像着还要试菜,考虑着要不要做的差些,好让人早些放她离开,正在她心里盘着小九九的时候,那刘爷已经继续说道:“要是名符其实也就罢了,要是有名无实,咱们爷们可不能凭白对你这样客气,所以你得给咱好好的做。”
苏若尘当时脸色就沉了下来,但她还真不敢就这样和他叫板,她不是怕吃亏,她是怕惊动了柴哲威这些人。她闷闷不乐的跟着家丁去了给她准备的屋子,刚一进屋,人家才走,她就一脚踢在了门沿上,踢的门都晃晃着发出一声闷响,她却只是咬着牙找了一个椅子坐下,当下就是心里一肚子的火,一个小家仆也敢着这么的欺负人,她可真是什么人都敢来踩几脚啊。
想到这里,苏若尘越发心恼了,但却也只能是在那里生闷气。
正坐着,窗外隐隐又有琴声传来,清明婉转,竟有恭贺之意。苏若尘侧耳倾听了一番,居然是一曲萧乐用瑟来弹出的,味道别有些不同细听之下,这是一曲《凤凰台上游》。听到这里,苏若尘的嘴角隐隐有些不屑,这首曲子可是有典故的。
相传春秋时代,秦穆公有个小女儿,非常喜欢西戎国贡献的一块碧玉。穆公便给女儿起名为“弄玉”。弄玉公主长到十几岁,姿容无双,聪颖绝伦,但性情孤僻,尤其厌恶宫里繁琐的礼仪。她经常一个人呆在深宫里,品笛吹笙。有一天夜里,公主在月光下赏月,倚着栏杆吹起笙来。这时似是有一阵袅袅的仙乐,在和着公主的玉笙。公主仔细一听,是从东方远远传来的洞箫声。一连几夜,都是如此。公主趁闲谈的机会,把有人在远处为她伴奏的事情告诉了父亲。穆公便派大将孟明根据公主所说的方向去寻访**的人。一直寻到华山,才听见樵夫们说:“有个青年隐士,名叫萧史,在华山中峰明星崖隐居。这位青年人喜欢**,箫声可以传出几百里。”孟明来到明星崖,找到了萧史,把他带回秦宫。萧史来到秦宫,正好是中秋节。穆公见他举止潇洒,风度翩翩,心里十分高兴,马上请他**。萧史取出玉箫,吹了起来。一曲还不曾吹完,殿上的金龙、彩凤都好像在翩翩起舞。大家不约而同地齐声赞道:“真是仙乐真是仙乐”
自此萧史和弄玉结成夫妻。从此萧史就教弄玉**学凤的鸣声。学了十几年,弄玉吹出的箫声就和真的凤凰的叫声一样,甚至把天上的凤凰也引下来了,停在他们的屋子上。秦穆公专门为他们建造了一座凤凰台。萧史、弄玉就住在那里,不饮不食,不下数年。一天晚上,奏完笙箫之后,萧史对公主说:“我很怀念华山幽静的生活。”公主也说:“这宫廷生涯,我压根儿就厌烦,我愿意与你去同享山野的清静。”从此二人便隐居在华山的中峰之上。相传这一首《凤凰台上游》便是当初两人一起隐居华山的时候,弄玉公主脾气骄纵,在一次与萧史吵架以后,忆起当初两人在凤凰台上新婚的甜蜜生活所做,当她吹起这首曲子的时候,萧史回忆起两人当初的甜蜜,便原谅了她,两人幸福的生活了几十年,有一天,弄玉带着玉笙乘上彩凤,萧史带上玉箫跨上金龙,一时间龙凤一起飞,双双升空而去。当时的人们便把萧史称为乘龙快婿。
所以多半都是女子向心上人表露心迹时来吹奏的,所以这时候苏若尘听到这首曲子,嘴角才会有这么一丝冷嘲,她虽然不知道这首曲子会是谁吹出来的,但总归不过是少女情怀,只是她们那里懂提有几个爱情能有好的结果,有几分婚姻能是幸福的代表,不说这时候一夫一妻多妾,便是到了现代,一夫一妻,又有几个人可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苏若尘听到那曲子,瑟弄萧调的不伦不类,只觉得心烦,正在这时候,却听到一声悠悠的萧声吹奏了出来,却是一首《远重山》,苏若尘听到萧调悲凉,《远重山》不是什么欢快的曲调:轻云远重山,黛色染溪寒,去也仓惶,来须悲切,恨若轻云无处思。惆怅意难了。
这样的曲子配着《凤凰台上游》隐隐便是有了拒绝之意,她的眉头挑了一下,听那萧声吹的悲凉,心里越发堵的难受,闷闷的走去把窗门都关好,却是关不住那隐隐的萧乐与瑟音,正在她心烦的时候,听到有人敲门说道:“方掌柜,厨下等着您过去呢。”
苏若尘那里还有什么好说的,推开门,跟着他们去了厨房里,想到那刘爷的威胁,也不敢随便糊弄了,只是做了几个小菜,吩咐着准备了些糕点的料子,准备明天再做糕点,几下就应会完了,看着苏若尘做出来的东西卖相还不错,刘爷也露出了几分笑容,这才又送了苏若尘回房,还吩咐着厨房给她送了三个小菜,一碗肉丝面。
苏若尘回到屋里的时候,已经听不到那奏乐的声音了,她坐在屋里,吃过东西,自有人来收了碗筷,她正坐着无聊,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当下她问了几声,对方却不说话,苏若尘皱了皱眉头,但还是打开了门,居然只见长孙冲立在门口,两人经年未见,再见面的时候,一时反到只能是相视无言。
南山卷 194 薄醉欲成还醒
194 薄醉欲成还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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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脸大汉一巴掌敲到这大胡子头上,半真半假地训斥:“狗屁,这些事儿,自有首领去做个主张,凭得由着你多嘴?”
一帮人闻言忙就着话说道:“来来来,喝酒喝酒。。。。。。”
刘隐听到这里,心下一动,又静了静心,可是这些人却再也不提关于大唐军队的事了,他只好潜了下去,进到了这个小城里,他想瘦关于大唐与突厥的战役,担心么?倒也不全是,不过是厌烦费神算计罢了。这个王朝本与他无关,谁做王也与他无关。他本来就是前朝的遗孤,无可奈何间只想找个能生存的环境,好好地过过日子罢了,其他还有什么呢?
正想着心思,他步进了与青儿一起藏身的小庙里,青儿正坐在靠着香案在那里睡着,刘隐走进来的时候,她还在睡,刘隐摇了摇头,这个丫头,一点警觉性都没有,他走过去,见她正睡着倦在那里,似乎有些冷,便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盖在她的身上,她只是微微的挣动了一下,立时继续入睡了,看着她的睡相,刘隐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羡慕,多少年了,他都不曾这样安静的入睡过。
他想到这些,不由嘴角微微的上扬了一下,然后找了一个位置,也坐下浅眠。
而这时候的崔锦书却是正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