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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没事,你出去吧,娘。”刘山一听刘氏说话,便觉得有些后悔开门了。
刘氏那里会听他的,便把门闭上,又盯着刘山仔细打量一下,这孩子好像受了什么惊吓一样,一脸的惨白,她终是忍不住的问道:“你说,究竟是怎么了,是不是把银子都输光了?啊,你说话呀。”
“娘……。”刘山颤抖的叫了一声,却是不敢继续说下去。
刘氏看见这样子,心下也是有些拿不稳了,原本以来刘山不过去赌点小钱,撑死了输个几十文钱也便罢了,年节关口里也不想与他说些什么,这下看见刘山的脸色变的这么厉害,心里也往下一掉,立时一手顶在他的额头上骂道:“你说,你是不是把那四两银子都输了,你说话呀。”
“不是……”刘山看见刘氏正的火了,赶紧嗫嚅着应了一句,又小意的看了一眼刘氏,好半天嘴唇颤抖了几下,都没敢说出下文。
刘氏见他这副样子,听说不是把钱都输光了,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些,便缓和了一下脸色,说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也不怪苏家人瞧你不起,你说说看,是输了多少。”
“……。我输的不是钱。”刘山刚说完这一句,刘氏便一下跳了起来,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大骂道:“你把家里的地输出去了?”
“不是不是……”刘山赶紧摇了摇头,刘氏这才平了平气,坐了下来,只是望着他说道:“那你且说说,是输了什么。”
“我把……。我把与若尘的婚约输给了刘家公子了。”刘山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眼圈一红,泪珠子就滚了下来,自己也抽了自己一个耳光骂道:“我真是个混帐……。”
刘氏反没有他这般激动,只是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一脸平静的说道:“与娘说说是怎么回事。”
刘山这才把进了赌场里的事情一二三四五的说了出来,原来他刚进场的时候,叶子戏打的好,一把把都是一家赢三家的,一下赢了三百多两银子,那刘俊言反是输的一干二净,后来又来了一个陈公子,刘俊言便走了,他一走,自然刘山就是输赢自付,所以当下刘山就也想走,可那几个公子哥都说赌场规距,输家不说散,赢家不能走,除非到了规定的时间,他只好又坐了下来,结果后来那几个公子哥一起打,却是有输有赢,只有一个输的背的,最后一把时,居然丢出了一个地契,那是在镇郊上好的土地呀,足有一百十多亩,这一下得赌上三百来两银子,刘山也是赌红了眼,想着这一天自己的手风都顺,万一输了也不过是把这些赢来的银子都典赔进去,便也随着赌了。
结果没成想到,他居然一个人出了两家的牌这要翻倍算的,这样便是两家一共赢了他一千多两呀,他赢来的钱只够赔给一家,另一家却是不够……结果他们就让他签了借据,这时候刘俊言突然来了,说是可以用婚约抵了这借债。
刘氏听到这里,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却是咬着牙说道:“哼,这便是他们做的局啊。”
刘山其实也回过味来了,只是那些公子哥,人多势重,而且自己也是签了契约随的赌,在场都有人做证,便是局也是自己甘愿跳进去的,那里能再分说什么,想到这里,只得又抽了自己一个耳光,骂道:“娘,我混帐,这让我怎么向苏家人交待,还有若尘妹妹……”
“交待什么,你且想想,若不是她自己便是个不安份的,那里能招惹来这些人,人若不是以有心算你的无心,怎么能这样设局来引你。”刘氏越说越气,最后啐了一口道:“好人家那有当街卖酒的,只不怕得了这事,她自得意,以后能随那些公子哥们吃香喝甜的呢。”
“娘。”刘山虽对刘氏所说有点不以为意,但一看他家娘那个眼神,便也吓的不敢说话了,刘氏冷哼了一声,然后说道:“这事别让你爹知道,他是一个克板的人,呆会该嚷出去了,唉,那些人怎么说的。”
“刘俊言说,若让苏若尘乖乖上了轿与他做姬妾便罢,若是不行,我便得还他们这一千两银子……娘,我还是逃了吧。”
刘氏真是恨其不争的怒喝道:“逃逃,逃,你能逃到那去,欠着人家的钱,是那么好逃的嘛,你当这会子还是当年乱世里呢。”
“那怎么办,那里来的一千两银子,何况若尘妹妹怎么会同意……”刘山声音越说越小。
刘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下暗道,这事,看来,还得她来拿主意啊,只得又拍了自家儿子一下,喝骂道:“我看你长不长记性,以后还敢不敢赌这么大,唉。”
刘山只是诺诺的应着,望着刘氏一脸的茫然……
苏若尘这时候正与苏氏一起挖坑埋雪水,却是突然觉得背上一阵发凉,不由回头看了看,只见一片片银白的雪花还在自空中慢慢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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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卷 054 黑暗前的宁静
苏若尘与苏氏收拾好雪水,鄂大娘也把早饭做好了,一家人打开了店门,便坐在厅里一起吃起了早饭,鄂大娘看都着粉嫩的两个娃娃,加上亲和的苏氏,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要是我家丫丫还在的话,也该这般大了。”
苏氏知道她是想念死去的丈夫和女儿了,不由转了转眸子,苏诺悠却是抢先说道:“大娘,我们这也是和你家一般的。以后只要不短我们吃的,也不会让你饿着的。”
“唉,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要不也不会收留我这个不祥之人。”鄂大娘叹了一口气,苏氏也温言安慰了她几句,正说着话,却听有人说道:“大娘,婶子,真热闹啊。”
大家闻声一看门口,却是刘隐,他正站在门口跺脚抖落身上的落雪。大家打量了一下,刘隐这些个月在前面药馆里做坐堂郎中,怕是赚了些银子的,都置上了一套像样的锦衣袄子,穿在外面,更添了几分书生气,像是一个大户人家里走出的公子一般,他抖掉了身上的沾的落雪,这才进了屋里,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包裹递给苏氏说道:“来给婶子拜个年。”
苏氏笑着招罗着让他进来,又问他吃过饭没有,苏诺悠与他一向交好早就也迎过去了,刘隐好些天没见着苏诺悠却如一个长者一般的问着他的学业功课起来,苏氏自是笑着说道:“你们自己玩会子。”说着便下了厨房去炒了一个花生,又拿了些煮好的豆子,还有些蜜枣,并着端了过来,刘隐不好意思的说道:“婶子,太客气了。”
苏若尘也不想影响刘隐与苏诺悠说话,自在那收拾了之前吃饭用的碗筷,便扭身进了后院里,苏诺悠与刘隐两人说了会子话,听说刘隐这些天要在药馆里值班,不能回去过年节,便问了问刘隐,是否需要去帮着他把的父亲刘大庆接过来,这才知道刘大庆居然一个多月前就离开访友去了,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
听到这里,苏氏似乎也起了兴致,居然关切的问道:“什么朋友呀,连年也不过了……”
刘隐抬了抬首,看似无意的说道:“听我爹说,都是以前在太医院里的旧人,想为我讨一个进阶的出路。”
“哦。”苏氏应了一声,便不再多说什么,苏诺悠却是起了兴致,虽然很多人都说过刘大庆以前是在太医院呆过,但却从来没听刘隐提过,这时候一听刘隐提起来,苏诺悠就起了心思,左右的开始追问起来。
等到刘隐走后,鄂大娘出来收拾果盘的时候,不由轻如叹息的说道:“这大庆啊,还是有福气的人啊,便是没娶上老婆,但临了能有这么一个懂事知礼的儿子,也是福气啊。”
苏诺悠原本已经起身,听到这一句话,不由回首说道:“鄂大娘,你说刘隐哥不是大庆叔的儿子嘛?”
“这……。。”鄂大娘自知有些失言,这时候苏若尘也走了出来,她正准备给他们添点干果,手里还端着干果盘子,看见人已经走了,便说道:“咦,这就走了。”您 下 载 的 文 件由 ww w。2 7t xt 。co m (爱去)免 费 提 供!更多 好 看小 说 哦!
“嗯,刘隐哥说药铺子里还有事,便先回了。”苏诺悠说完,又瞅着鄂大娘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是追问着说道:“我的好大娘,你说呀。”
鄂大娘这才又瞅了一下周围,看刘隐确实走远了,也无外人,这才继续说道:“你们可别再与他人说了,这还是我们没迁到南山这块来的事,大庆兄弟,年轻的时候喜欢咱们镇上的一个县官的千金,你说一个穷大夫那能配上,他也是一个争气的人,便去考太医,后来一去就是几年,那县官也升官走了,再后来又起了兵乱,他回来的时候就抱着这么一个小子,那时候就已经有两三岁的年纪了呢,他说是自己在外面生的,但与他交好的人,曾听他喝醉的时候说过,他没娶过妻,大家私下都猜这孩子是他抱来的。”
“哦。”苏诺悠应了一声,也没说话,不过是一些陈年旧事,大家只是好奇的打听一下,知道了,便也没啥意思了,便都不在多问了。
苏氏听到耳里,却是抬了一下眉目,眼里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但很快她也摇了摇头,过是一些陈年旧事,她又何必一定要再去揪个是非对错,而且那些是非对错又与她有什么关系,现在的生活不是也很好嘛。
苏氏的心里念头自然没有人注意,大家便这样慢慢晃过了正月十三,镇虽然小,但正月十四,十五,十六,这三天还是正经要过元霄灯节的,到了十四这天,苏若尘看见外面早早就有卖些干果零食的上了街市,瞧见她在张望的样子,苏氏便笑着说道:“走,要不娘也带你们去转转。”
苏若尘看着人太多了,虽然从来没有机会看过古代的灯市,但还是失了兴致,只是鄂大娘与苏诺悠却是极有兴趣的,终是扭不过她们,还是随意收拾了一下,便随着大家准备一起出门,苏若尘一走到厅堂,却见一个年约四旬的中年人领着那个扇子男刘俊言立在厅里,当下就觉得不舒服,听苏氏客气的应了一句道:“不好意思,今天我们已经打烊了。”
“哦,我不是来吃饭的,小姓刘,是帮着崔府管帐的,这次来南山查了查帐,好像你们两个月没交租了。这可怎么说呀。”
苏氏愣了一下,立时解释着说道:“是这样,我去过崔府两次,但都说刘管事不在,无人应收,您要是来了,正好,把契书拿来,我现在就凭交。”
“哦,无事无事,改天你送到崔府去吧,我只是来说一句而已。”这人应了一声,便又打量了一番苏若尘,那一双眯缝成一丝的小眼里闪着几分精芒,苏若尘只觉得那眼光就好像看见猎物的毒蛇一样,阴毒,看着她浑身都不舒服。
苏诺悠也看出那人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家妹子,便上前一步拦在了苏若尘前面,那人看到后却是笑了笑,方才走了出去,从头到尾苏若尘都没说话。
直到那人走出去老远,都看不见了,苏若尘才带着几分不悦的说道:“这是刘俊言的老爹?”
“哼,上梁不正下梁歪。”苏诺悠也没个好话的哼了一句。
“行了行了,人家不是也没说啥嘛,我们出去看灯吧。”苏氏却不甚在意,必竟崔家的当家人崔义玄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她还是不会担心一个崔家上了点脸放出去的下人的。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在离开尚食苑以后,刘俊言涎皮赖脸的凑到了自家老爹的面前说道:“爹,不错吧。”
“难怪你这么上心,确实不错,这时候脸面还没长开,再大上几岁调教调教,是个能上台面的丫头。”那毒蛇一样的眼又微微的眯弯了一下,好像笑过似的。
刘俊言又继续说道:“等我把她弄到手,再调教几年,然后送到店在长安的绮风楼里,怕不也是一个头牌,哈哈。”想像着未来的美好前景,这家伙又习惯的打开了扇子左右晃悠了一下,然后大笑了起来。
毒蛇眼却是不给自家儿子面子的冷哼了一下,然后问道:“我看他们家人不想没见过视面的,你了解过人家的底子没有,别给你老子我添麻烦。”
“爹,你放心吧,这又不是第一回了,有给你添过麻烦嘛,上回给送到绮风楼里的那个小兰,不错吧……。”
“呵呵,你也别把聪明都放在这上面,有空还是要好好念念书才是正经。”父子两人很快就有默契的一起笑了起来。
身后的几个下人却是不由心里暗咒了一句,这缺德的人,啥时候老天能开眼呀,这一伙人各有自己的心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