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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可是苏若尘的温顺,并没有换来刘海的放过,他居然得意洋洋的对着苏若尘吐了一口唾沫,但他的得意也只停在这一刹那而已,下一秒钟他已经让苏氏从车里拖了出去。
那时候他的身子挡住了,苏若尘也不曾看清苏氏的动作,只见她气的脸色都发白,吓的刘海再也不敢吱声,只听她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娘还说了什么,叫她出来,再说一遍。”
这里的喧哗已经引起了军士们的注意,他们走过来喝诉着苏氏放开了刘海,又让刘海上了车,赶着苏氏离开,苏诺悠这时候已经站起来了,他看见苏氏说道:“娘,我不要坐在车里,我要跟着你一起。”
苏若尘也几乎同声的说道:“娘……”
“让他们两跟着我吧,要在车上,还指不定受什么欺负呢。”苏氏声音虽然不大,却很坚定。兵士们倒也无所谓,便由着苏氏把两兄妹抱了下来。
这时候已经要开始出发了,苏氏牵着两兄妹,一直咬着下唇没有说话,苏诺悠袖子上还留着刘海踩过的脚印,他却也不说话。苏若尘只是拿着自己手券拭着刘海吐在自己肩上的唾沫,虽然她也没有说话,但在她心里,已经是把这笔帐记下了,她眯着眼,仔细的回忆着刘海这个人,好容易才隐约里有了一点印像,他是前村头刘齐家的孩子,他娘是个肥胖的妇人,是村里有名的泼妇,偏偏相公也不是什么好货,对村里有些姿色的妇人总有些眼神不对,一家人又喜欢贪便宜,这些信息还是苏若尘过去无意中刘氏的嘴里听到的一二,村里的人都不喜欢这家人,刘氏更是对他们讨厌的紧,所以他们跟着刘山一起玩,自然是没啥机会见到刘海。
正想着心事,苏若尘脚下让东西一绊,立时一个蹒跚险些摔了一跤,她下意识的就轻呼了一声。
苏氏立时一把扶稳了她,将她抱在怀里,这时候苏若尘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苏氏的脸上居然流下了泪水。她有些心痛的帮着苏氏擦干眼泪说道:“娘不哭。”
“娘害你们受苦了,你们本来不应该,不应该……”说到这里,苏氏的泪立时都流了下来,好半天她才继续说道:“都是娘的错,都是娘的错。”
苏诺悠也走过去抱着苏氏说道:“娘。”他们一停下来后面的队伍还地前进,但队形肯定就变了,立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有一个军士走过来说道:“跟上大队。”
苏氏应了一声,擦干泪,便要带着他们往前走,这时候:“咯嗒,咯嗒”的一阵马蹄声传来,众人一抬头便看见一匹白马奔驰而来。
军士立时行礼说道:“将军。”
对方没有打开头盔的面置,而是用生硬的汉语说道:“怎么回事,小孩子不是应该坐车的嘛。”苏若尘立时听出这是那位突厥将军——华秀。
军士赶紧恭敬的回道:“回将军的话,这两个孩子与车里的孩子不和,所以……”
华秀停了一下,然后瞧着苏氏与若尘还有诺悠,突然淡淡的说道:“敢骑马嘛?”
就在大家都发愣的时候,华秀向苏若尘伸出手,然后继续说道:“敢嘛。”苏若尘愣了一下,摇了摇头,她不是不敢,只是不想,如果她就这样坐在华秀的马上,指定要让人说成什么呢,所以她心理下意识的还是不想与这类人有太多的接触。
华秀看了她们一下,耐心显示已经用完的说道:“那便继续走吧。”立时掉转马头离开,苏若尘依旧愣在那里,完全不明白华秀的想法,如果自己再大上个十岁,她还会怀疑华秀会有不良的邪恶想法,可是现在自己才七岁,怎么也靠不上那些吧,就在这时候,感觉到苏氏握了握她的手,轻声说道:“咱们快走吧,别挡在路上给大家添麻烦。”
“嗯。”苏若尘应了一声。这时候却听苏诺悠说道:“妹妹,你为什么不上马,你不是受了伤嘛?”
“但我不想看着娘和你在一边走,我却骑在马上。”苏若尘轻声的说着,只这一句,却是感觉到苏氏握着她的手更紧了几分,苏若尘默默的握紧了苏氏的手,她知道前面的路,还长着呢。
南山卷 012 山脚下的生活
“姓苏的那个混小子,你给我出来。”
苏若尘正在屋里练字,突然听到外面一声惊天巨吼划破长空,惊的她手微停了一下,笔尖的墨汁立时滴在了纸上,墨润开了,滴花了苏若尘才写出来的药名,眼看这张就是白写了,让节简习惯了的苏若尘不由小小的心痛了一下,这时候纸的价格还是比较贵,所以这纸虽然一面已经用过了,但也是苏诺悠厚着脸皮从私塾先生那里收集过来打好了格子,用来给她练字用的。
因为今天是农忙的时候,苏氏请了人帮着在地里收成,这会正给他们送饭去了,苏诺悠也去了义塾里上课还没有归来,这屋里只有若尘一个人,她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村前的刘海的母亲——刘姚氏。
这个女人几乎三天两头要来闹腾一次,时日久了,若尘的性子根本就懒得应付那个泼妇,由着她一个人在门口叫喧着,理也不理。结果刘姚氏还在外面骂的起劲了。
“姓苏的,你不是很能耐嘛,就知道欺负我们家小海,这会子就当起缩头乌龟了……”
苏若尘无奈的摇了摇头,只盼着她骂完了赶紧走,她可不想出去吃一个眼前亏,要是让刘姚氏看见她,指不定又是推又是打的,说起来这事的起因是还是从那次三年前刘家村从山里迁到这山脚下的南山村那次刘海欺负若尘与诺悠的事,在这定居以后,苏诺悠当然不会就那样放过刘海,拾叨着刘山一起教训了他几次,后来本是孩子之间的斗争,居然慢慢就变了味道,苏氏又教了诺悠习武,后来便不是用刘山,看见他,大他两岁的刘海也得绕着走了。只是只要刘海觉得受了欺负,刘姚氏定要来闹一场,结果就变成现在这样,她隔三差五就要来闹一次,久而久之,若尘也就习以为常了。
只是刘姚氏每次闹过,刘海总会再受一次教育,真是不明白,于是,这事就成了一个恶循环,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怎么就是学不乖。苏若尘叹了一口气,把笔放好。
这会功夫,刘姚氏的吵骂声,已经惊动了隔壁几家的邻居,何七的媳妇儿首先看不过眼的说道:“我说他婶子,孩子们吵架,咱大人掺和什么呀,再说苏家现在没人,你在这生气也没用处,不如回家先歇着吧,有啥事和族长,村长们说说,让他们评评理。”
“他们,他刘大庆大家抬了他做村长,他只知道瞧着人家长的有点姿色,就没有一个正样,你说你说,有像他们这样欺负人的嘛,你看把我家小海都弄成啥样了……”说着话,刘姚氏居然还抽泣了起来,大家听她说的不像样,已经是在摇头了,只是见她哭的伤心,没人出言指责。瞧着大家的神色,苏若尘知道这时候自己可以出去了,便推开门,探出半个脑袋,瞅了一眼刘海的样子,那里成啥样了嘛,只是让刘姚氏拖在身后,耸了着脑袋,没啥精神而已,估计三天两头来这里闹腾一下,他也烦了。
刘姚氏一看苏若尘探了一个脑袋出来,立时大叫着说道:“你总算舍得出来了。”一边说着一边准备冲过来,苏若尘赶紧把门关上,在屋里说道:“婶子,我娘和哥都不在家。”声音颤颤,好似受了惊吓一般,外面的村民立时又喧哗的说道:“你这干嘛,别吓着人家闺女。”
本来大家就不喜欢刘姚氏,这会子看她这样的动作,立时一边倒了,只是说让她赶紧回去,苏若尘将门打开一道小缝,只见那肥胖的身子都气的颤抖了,却是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想走又没有脸面,苏若尘在屋里冷笑了一下,这才又打开门只探出一个脑袋,一脸可怜兮兮的说道:“婶子,我今天一天没出门,我哥一早就上学堂去了,怎么会欺负刘海哥,是不是你又误会了。”
刘姚氏这才把刘海又推到了面前,然后一手指着他的头上让大家看,一边叫嚷道:“你自己看,什么你哥上学堂了,你看我们家孩子这脑袋上碰的包。”
大家都凑过去看了一眼,然后何七的媳妇儿望着刘海说道:“小海,你说你这脑壳是怎么碰来的。”
“这…。。”刘海还没说话,刘山的母亲刘氏已经听到动静过来了,她一向也不是省油的灯,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未来媳妇儿受人欺负不过问呢。刘氏瞧了一眼刘海,眉眼一挑的说道:“小海啊,你可要想清楚了说,好孩子可不能讲大话,上次你赖诺悠打了你,后来有人看见,可是你自己不小心摔的,为这事,你义塾的先生都不许你去上课了,这次可别再乱说了。”
这一句可就重了,刘姚氏的脸色,立马难看了,刘氏却还继续说道:“刘海呀,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想清楚了,就好好说嘛。”
刘姚氏立时走过去指着刘氏说道:“你不要以为你男人是族长就了不起,这样欺负我们家孩子。”
“欺负,我怎么欺负他了,我说的那句,那个字不是事实,有赖他嘛?”刘氏冷冷的的说着话,然后慢慢走过去,轻声说道:“若尘不怕,打开门,有我在这,看谁敢欺负你。”若是没有与刘山的订亲,对刘氏的这番侠义,苏若尘一定会感动无比,只可惜只要看见刘成一家人,她就会想起与刘山的亲事,只觉得阵阵无奈与烦躁,但这时候她还是打开了门,慢慢蹭在了刘氏身侧,然后轻语缓声的说道:“我怕。”
刘氏立时将她抱在怀里,然后抚了抚她的后背说道:“怕啥,有理不在声高上,让她们说,说啊,那头上的包是怎么弄来的。”
刘海这几年也让苏诺悠与刘山欺负怕了,一到这里,本来就是耸着个脑袋,这时候看见大人们都瞧着他,更是慌了,只是嘴巴动了几下,一个字也没说出来,瞧着他那副熊样,刘姚氏就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就拧着他的耳朵说道:“你到是说话呀。”刘海吃痛以后,哇的一声就哭起来了,看热闹的村民更是看着刘姚氏的样子,摇头,最后还是何七的媳妇儿又说了一句公道话,“成了,我看婶子你也带刘海回家吧,瞧你把孩子吓的。”
“什么,都是你们……”刘姚氏还在嚷着,远远就看见自己的男人刘齐来了,立时如见了救星一样的说道:“当家的…。。。”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刘氏已经一声盖过,冷冷的说道:“刘齐啊,你看看你们家的媳妇儿,没事就在人家家门口闹腾,带回去好好管管。”边上的人听了,也跟着起哄的说道:“是得管管,这像什么样。”
刘齐原本没什么表情,还没到门口,就听大家都是一边倒的站在苏家这边,立时脸就黑了,走过去拉起自己的婆娘就说道:“还嫌不够丢人啊,回家去。”
刘氏看刘齐领着刘姚氏与刘海走了,不由得意的笑了一下,然后望着大家伙说道:“成了,都散了吧。”看着村民渐渐走远,刘氏这才拉着苏若尘的手进了屋里,一眼瞧见苏若尘刚才练字放着的笔墨,立时拉着她的手说道:“若尘啊,女孩子家家的学什么字啊,那都是有钱人家小姐,还有青楼里的牌姐才学的东西,咱们正经人家的姑娘就该好好学学怎么做农事,帮持家里,你身子不好,就算学不来农活,也要学学刺绣的手艺呀,练字能顶什么用,又换不来米,也换不来油,只是凭白伤财,你娘是宠你,才由着你这样胡来。”
苏若尘听了只觉得心理说不出来不舒服,在苏若尘的心里,从离开山里的那一天开始,她就一直都在想,一定要改变现在的生活状态,只有让生活过好了,才能赢得别人的尊重,她是再也不想让人在身上吐唾沫了。说起来,从山里迁到这南山村现在也有了三年的时间了,苏氏因为有了田地,请了人耕种,又闲着做了一些刺绣的手艺送去变卖,倒也过的下去,便也不再去山里打猎,反是静下心来教育两个孩子,先是送了苏诺悠去私塾学习,又私下里教他们两人习武学医,可惜苏氏说若尘天生力弱,只怕是学武出不了什么成就,好在苏若尘前生就是学医的,只是主攻的是心理学,对医学的兴趣,也远胜武学。
这村里生活平静,除了刘姚氏无事来闹腾,平日也算过的自在。
在苏若尘建议与苏氏的要求下,刘成夫妇也听了她们的劝,送刘山去义塾学习,但从心理上他们就是觉得读书无用,隔三差五就不让刘山去上课了,反是留在家里帮农,所以三年下来,刘山字没认识几个,农活倒是样样行,刘氏还总以此自夸自己家的儿子能干,可是,苏若尘却是知道只有知识才能改变命运,否则只能是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