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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儿,我看就这么定了吧。你和谁家的公子有婚约?本妃自会替你做主,于情于理,你也该是我韩王府的媳妇。。。。。。”
蓝瑾儿哭笑不得,这韩王妃未免逼人太甚,热情的过了火。到底是她娶老婆还是她儿子娶老婆?貌似,那赵霖也并不大乐意呢,看来,外表慈爱的王妃,定也是个专横的母亲。
脸颊一阵火辣,不知道如何才能灭了王妃的心思,思量再三,怕是不下狠话就脱不了身了,于是也只得自揭伤疤了,“承蒙王妃厚爱,只是,瑾儿实在无福消受,只得辜负王妃了。因为,瑾儿会给王府抹黑。瑾儿的名声,很不好听。”
蓝瑾儿垂下了头,暗暗叹气。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她的老太太,却只得生生的将距离给拉远。
这些皇亲国戚,就算不是势利眼,那也十分的爱惜名声,最不齿的,怕就是她这种传说中的伤风败俗之女吧?
给王府抹黑?名声不好听?
王妃微怔,狐疑的凝视着蓝瑾儿。赵霖也不再故作不屑,正视着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蓝瑾儿又看着楚寻,楚寻却装作不懂她的眼神。蓝瑾儿狠瞪了他一眼,只好厚着脸皮说,“我叫蓝瑾儿,想来你们多少都有听过关于我的传言。虽然不尽是真,可瑾儿确实与唐家的三少爷私自定了婚约。”
蓝瑾儿?
王妃惊愕,盯着那张怎么看怎么清纯可人的脸,目瞪口呆的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转目看向楚寻,楚寻嘴角苦涩,“都怪我,没有早些找到妹妹,让她吃了许多苦,如今又要被这些恶意的流言缠绕。”
王妃血气冲顶,一阵眩晕。怎么可能是她她的楚楚怎么可能是京城里最轰动最遭唾的谈资
楚楚是她最佳的儿媳人选
真心实意喜欢她的为人是其一,注重当年与茹娘的交情也是其一,更主要的,她是想通过联姻来拉拢楚寻这股强大的势力虽然不知道他神秘家族的具体背景,可他呼风唤雨的能力却是亲眼所见。不料偏偏看着样样极好的一个女儿家,却是人人唾弃的一个烂名儿——指腹为婚冠冕堂皇的话已经说出了口,叫她该如何是好?
艳华和赵霖也是膛目结舌,尤其是赵霖,他和唐福贵还素有交情。唐三爷的那点风流韵事从佳话演变成丑闻,他可没少参与嬉笑嘲弄。
万没想到,闹得唐家颜面尽失的女子竟然是娘从小就跟他念叨的楚楚,是他还在娘胎里就定下的小娘子————就算他很不屑于这门亲事,就算她从小与亲人失散,那她也不能如此的不自重
赵霖扭曲着眉眼,糊里糊涂的被扣了几顶绿帽子,她的能耐可真不小
蓝瑾儿暗里叹口气,看见艳华正咬着嘴唇,拽着帕子的指节怵怵发白。
火爆到现代家庭都不能接受的桃色绯闻,更别说古代的皇族能能坦然受之了。
唉,这就是感情用事的尴尬,这么大把年纪,不知道冲动大都不会有善果么?
逼得她这么厚颜无耻的来解决麻烦——不过好歹是不会被王妃惦记了。
蓝瑾儿抚平了心绪,小人不计大人过的打圆场,“王妃,如今的瑾儿已不再是当年的楚楚,是瑾儿对不起王妃和小王爷在先,无颜再将瑾儿和楚楚画上等号。请王妃毋将当年的往事放在心上,就当,失踪的那个楚楚已经死了吧。”
这话再清楚明了不过,你们不用害怕,尽管放心,我不会赖着你们的。
蓝瑾儿恳切的语气让王妃松了口气。可余下的心痛和不舍却是更深了些。怎么看都是个懂事体贴的女儿家,处处顾忌他人的感受。除了举止懒散了些,除了那个坏的名声,她实在是太讨人喜欢了
“哥哥,幽然姐姐,我们也该回去了吧。出来这么久,大丫二丫该着急了。”蓝瑾儿亦觉得压抑,她何尝感觉不到王妃发自心底的失落。若没有那个指腹为婚的誓约,那么或许她还能以大夫的身份住在王府,可如今,留下来只会让所有的人局促不安。
王妃口头上也还挽留着,可也并不再坚持。蓝瑾儿以医者的口吻交代了一番世子妃应该注意的事项,叮嘱若是病情有变,随时可以命下人到瑾芳宅找她。
王妃念念不舍感慨万千的送走了三人,对月长叹,造化何以如此弄人
(第三中文 )
'107'一零七 谁的伤,谁的恨
赵霖憋屈的一肚子鬼火,不等向王妃告安就气闷的回房。艳华同情的看着弟弟愤怒匆忙的脚步,心里焦虑,忍不住拖着曳地长裙小跑的跟上去,宽慰弟弟也安慰自己却又不大自信的说道,“四弟,你何必为这种事苦恼,谅她也不敢拿着两家大人的空口誓约而纠缠于我们若你实在担心,恐娘亲将来心软,卷入这场是非。不如,我们去说与爹爹,娘向来听爹爹的,爹爹也一定会想办法堵住那个狐狸精的嘴,不让她将此事声张出去”
她的话让赵霖更加烦躁,直板着脸一言不发,越加的步履匆匆,将艳华远远的甩在身后。
狐狸精?你知道什么叫狐狸精
纠缠?你看见人家有一丝要纠缠的迹象了
人家不知道多么的洒脱识大体,从头到尾就没将这门亲事放在心上
难为他从小到大一味的计较反抗,生恐娘亲真给他娶个莫名其妙的异族女子回来,生恐娘亲为了报恩而拆散他和碧娘这对青梅竹马。因而绞尽脑汁的想说服娘亲只等碧娘一过及笄之年就将她娶进门来。从不信佛的他这两年也总是遇庙拜庙,遇佛拜佛,求天求地求神仙不要让那个楚楚在他大婚前出现。
今天晚上,娘亲突然差人将他正儿巴经的喊到屋里说了一通话,得知噩梦一般的楚楚突然现身,他是心急如焚,搜肠刮肚的一路想着法子该怎么摆脱她——是坦诚布公的告诉她他已经有了心上人即使得到了他的人那也得不到他的心让她知难而退?还是装作龌龊下流的纨绔子弟让她心寒心怕落荒而逃?。。。。。。
可是,从她进门起,他却突然停止了搜肠刮肚——若她能死皮赖脸的非要他为娘亲当年的誓约而负责,那他也可以考虑考虑。毕竟,他这条小命也是当年人家的娘大着肚子孤身冲进金兵营给救回来的。如今她又救了咱的侄儿。做人嘛,尤其是男子汉大丈夫,就当知恩图报。。。。。。
可是,她却惊惶的摔了杯子
还一脸的不乐意还满口的推托之词
他实在想去和她理论一番,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是一个女儿家,那也不能如此的不负责任,如此的视婚约如儿戏不是?纵然你美貌绝伦,难道嫁给他会委屈了她?
可怜他还在为此纠结,她却自爆毒料,她竟然是唐三爷为之离家出走的那个女子她竟然是传闻中最善招蜂引蝶最善媚惑男人的新一代金牌狐狸精?
他胸中的气啊,恨啊,火啊,堵的他七窍生烟——可悲他气概一番后,最终还是忍不住大发慈悲,若是她能哭哭啼啼的诚心忏悔,发誓从今往后痛改前非,踏踏实实做人,老老实实做事,那他也可以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毕竟,人谁无过?有心改之,则善莫大焉。
可恨她却不识好歹,干脆大义凌然的挥剑斩情丝了
可恨她的脸上竟然无一丝的自责无一丝的悔过无一丝的悲伤无一丝的遗憾
可恨她还能谈笑自若的当做她真的就不是他担惊受怕了十来年的楚楚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无情的女子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残忍的女子
眼都不眨一下就将他的高傲和自尊狠狠的践踏到了尘埃里
艳华看着四弟愤慨的背影,很是不放心。别说四弟是当事人,就是她这个做姐姐的,也还余悸未了,惶恐未消。万一那女人是一时意气之话,才说的堂而皇之,大仁大义。她若真如所见的一般好相处,又岂会闹得臭名远播?她会攀上唐家不放,不就是看在唐府有钱有势的份上么?好好的一个女儿家,又是个寡妇,很该安分守己才对,或是默默无闻,或是找个相当的人家再婚。断不会如此和一个富家公子纠缠不清,闹得人家身败名裂。
韩王府虽然远比不得唐家富可敌国,可也是王公贵族。若她此刻拒绝是因为还对唐三爷存着一丝希望,那若有一天她的希望彻底破灭,难保不回来找四弟的麻烦。
想到这些,艳华再也不能坐视不管。她可不敢想象韩王府若是和“蓝瑾儿”三个字沾惹不清,会是怎样不堪的下场她可不想在亲戚朋友面前抬不起头来
艳华看着赵霖的背影消失在深深的庭院之中,抬步下了阶梯,向韩王爷的书房走去。
韩王赵晔为宋太祖的五世孙,早年政途坎坷,曾任河北大名县县令,金紫光禄大夫等职,因颇有政绩,又善圆滑迎合,于宣和六年封郡王,定居汴京。直至北宋灭亡,因助赵构南逃有功,加之善文善墨,很得高宗赏识,于建言二年被封为韩亲王。
此时,韩王正连夜为高宗赶作“百媚图”,所谓“百媚图”,实则为同一女子的百种姿态图。因高宗近日十分仰慕一民间才女,却又不愿以皇室特权虏之,甘愿费劲心思讨得佳人欢心。更因想在才女面前卖弄超脱技艺,而夸下海口,定于乞巧节前作出该女子的百张仕女画相赠。
仕女画绘制要求何其精细,高宗纵是日夜不歇,那也不能于两月时间赶制出一百幅。却又君无戏言,少不得寻求笔下如有神的韩王助他一臂之力。
得蒙圣宠,韩王自然不敢视以为荒yin无聊之举,反受宠若惊。因而,这一月来,每日里废寝忘食,却依旧神采奕奕,笔下如飞。
“爹。”
艳华小声的唤道,生恐惊扰了全神贯注的韩王。韩王作画时最忌他人打扰,若不是艳华实在闹心,纵使平时再得父王宠爱,也不肯轻易迈进这间书房。
“艳儿,这么晚来找爹爹可有要事?”韩王头也不抬,专心致志对着的是一副即将完工的挥扇仕女图,图中女子珠圆玉润,翩然若仙。
“爹,艳华有要紧事想和爹爹说。”艳华的目光跟着韩王的手指移动,只差羽纱衣的一根飘带不曾作色。
“你说,本王顺耳恭听。”韩王轻轻带着宠溺的笑。
“不,爹。我们坐下好好谈。”艳华表情却很是认真。她知道这画的重要性,她可不信爹在听到那个消息后还能保持着这份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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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一零八 新闻简播
从韩王府到瑾芳宅,遥遥数里。王府安排了一辆超豪华的马车送三人回去。蓝瑾儿一入了车厢,愤怒的焦点,连带着压抑许多天的怨气,一股脑儿全指向楚寻。
“楚寻!你明知道你妹妹和那什么四王子定有婚约,说我是你干妹妹不行么!你是不是还嫌我不够烦!还嫌我名声不够臭!是不是不打算让我过安定日子了!”
终于爆发了?你以为就你心里头不顺畅?
楚寻对她咆哮式的讨伐不屑一顾,很不给面子的嗤笑道,“反正那傻呆子无能娶你,赵霖一表人才,哪看哪都比他出息。你若真咬紧这门亲事,韩王府也不会将你怎么样,最多暗地里给你几个白眼,绝对不敢指使人给你下春药。”
哪壶不开提哪壶,龌龊!蓝瑾儿咬牙,“你无聊!你冷血!你缺德!”
幽然见蓝瑾儿如此辱骂楚寻,自然维护,面色一沉,“瑾儿,寻说了,他事先并不知情,不许你侮辱他!”
“他不知道?你不是说他有事与我说的么?不就是这个事!”蓝瑾儿气焰嚣张,连带着对幽然也没了好脸色。今非昔比,你和我不过一样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子了!还想为人出头,谁还怕你不成!
楚寻温柔的拉过被激怒的幽然,很不厚道地说,“别和她一般见识,她发起火来就和小孩子差不多,没得理可讲的,要不然也不会噎死唐老爷了。”
幽然咽下怨气,带着被维护的得意很大方的不再计较。
蓝瑾儿恨恨的盯着楚寻落井下石的脸,句句带刺!想找人吵架么?
哼,你想吵,我还偏不和你吵了!
蓝瑾儿竭力平复心绪,闭着眼打起盹来,眼不见,心不烦。
楚寻却不依不饶,“忍一忍,风平浪静。你要是早沉得住气,何故会僵持及此?如今这大好的时机,你怕是要错过了。不知道会白便宜了谁。”
蓝瑾儿听着话里有意思,却偏不理。
她是从何时开始真心眷恋上了那个呆子的?竟然到今天,到她坚毅的说出‘心仪’两个字他才恍然——其实这几天来她的反常就已经很说明事实了——可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她嫁入唐府,正是他所期望的,她爱不爱谁,又有何区别?
楚寻压抑住心底的郁闷,嘴角抽动了两下,和缓了语气,却仍是忍不住带点挖苦道,“刚才我在王府听人说,太师府的那个丫头,也就是和,惹得你神经失常的那个呆子有婚约的千金小姐,突然间暴毙夭折了。”
“啊?!!!!!!!”
这太让人惊骇!
蓝瑾儿忽略了楚寻又一次丢给她的刺。陡然睁开眼,“你说什么?怎么回事?”
暴毙?夭折?怎么会这样?她不过才十一岁!电视小说看多了的她很自然的展开了剧情猜测——
楚寻夸张着不悦的神情,“瑾儿,你是不是该先给哥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