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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伤她的人是你?”唐福贵停下脚步,看着他,双眸寒森,双拳紧握。
“是。”寒星云淡风轻的回答,全然不将他放在眼里,连个蔑视的表情都没有。
“误会很大很大的误会”唐贝张开双臂站在他们之间。
三哥哥怎么会知道寒星就是那个人?她们那都很保密了的啊。只有瑾儿姐姐大丫二丫知道。对唐家堡的弟子及兴北兴南兴家兴业都封锁消息了的。
知道是个害啊三哥哥啊三哥哥,实力悬殊太大,千万忍忍爹爹不在,千万别惹毛了这个冷血杀手
唐贝焦急。太阳高照,可她身上冷汗直冒。僵直的笑着,看着比寒星还寒的唐福贵,双手攀抓住他的肩膀,“三哥哥,冷静。事情很复杂——”
“如果你再见到那个人,可还能认得她?”唐福贵打断唐贝的话,目光越过她的飞蛾髻直视着寒星。
“即便易容,我也认得。”寒星清眸中闪过一丝讶异,他知道多少?据他所知,蓝瑾儿并未将此事告诉唐府的任何人。虽然,她每次都是不同的面孔,时男时女,时老时少。可他熟悉她身上的味道。所以他口中十分肯定的回答。
“好。明日我去见几个人,你暗中留意。”唐福贵不容拒绝的口吻说。
“好。”寒星不假思索便点头。
“你们打什么哑谜?谁谁谁啊?”
唐贝听得云里雾里,仰头望着两个比她高出一大截的男子。一个比一个冷,她不禁寒栗阵阵。可站在他们中间,好像她很小鸟依人哦。
大丫二丫说不用请大夫,可三爷没说不请。非常时期,下人们都不敢多话多问,于是恒沫还是将大夫请了来。
大丫二丫站在床边面面相觑。咬着嘴唇,大丫摇摇头,示意妹妹不要阻止了。她们已经尽力了,小姐也无法再怪罪。而且,她们的心里。是希望他们和好的。青都要死了不是吗?障碍很快就没有了。以前的快乐日子又可以继续了。
姐妹俩将红帐挂好,将蓝瑾儿的手摆出来,然后让开。夏花搬着绣墩请大夫坐下看脉。她们不像青姨娘那样,把个脉还遮着帐子悬丝诊脉。小姐说过,看病要望闻问切。从来不忌讳女眷问医。
“钟大夫,瑾妹她如何?”唐福贵剑眉轻蹙,目光焦切,满是怜惜。
“恭喜,三奶奶这是喜脉。不过是身子太虚,加上一时忧伤过度。。。。。。。。”
“喜脉?”后面的话,唐福贵根本就听不清。脸上悲喜交加,眸中闪烁着激动的泪光,“你是说,娘子她有身孕了?”()
(第三中文 )
'163'一六五章 原来又是瘟神
行医半世,初为人父的那种喜悦和激动虽已习以为常,可总是会跟着高兴。捋着花白的胡须,钟大夫笑着又恭贺了几句。因说三奶奶亦是行内精英,也就不班门弄斧的开药方了。只嘱咐唐福贵要多注意照顾孕妇的情绪便告退离开。
唐福贵在床沿坐着。虽然还是那张胡茬茬的脸,可颓败焦愁之色已经消之殆尽,满面满目都是幸福的喜悦。就连那暗黑浮肿的眼圈,瞬间也泛上几分光彩。
“我要做爹了,我就要做爹了”他高兴的朝屋中的三个丫鬟喊道,坐在蓝瑾儿身边,激动的不安。
大丫二丫相视而笑,暗暗祈祷两人的关系就此好转。
夏花也是才知道蓝瑾儿怀孕。见唐福贵这么欢喜的神情,竟全不如她猜想的,小姐和姑爷感情不和。忧虑的心情跟着好转了些。不过,她还是不放心。于是拉了拉大丫二丫的衣袖,示意到一旁说话。两人见她神态慎重,便相视着走到外间。
可能其他丫鬟都还在厢房服侍青姨娘。四周并无人影,大门敞开着也无碍秘话。夏花环视过后说,“你们可曾听到一些什么关于小姐的闲言碎语了?小姐进府的时候还有说有笑的。后来不知道听见什么。霎时整个脸都黑了,仿佛很生气的样子,走路急匆匆的。可因为小姐让我跟着宝宝贝贝小姐。我也不敢跑过去问是发生了什么事。但凭直觉,我晓得小姐一定是路上听见下人们嚼舌根子了。”
大丫蹙着眉,似信非信的看着一本正经的夏花,“是吗?我倒没听见什么闲言碎语。可能是和青有关的吧?小姐为这个事情已经和这里的太太们闹过一场了。大概下人们看到小姐今日进府,青又病的厉害,这才又说起来了。”
夏花轻挑着好看的丹凤眼,抹了红色唇脂膏的嘴皮子翕和的飞快,“不是呢,后来我跟着宝宝贝贝小姐到别的院子里绕了几圈,一路上也隐约听见了些。到处都在议论。仿佛说三奶奶是灾星瘟神之类的。打一进门,唐家就事事不顺。你们在这里熟么?不如去探探?弄清楚了,才好帮小姐想法子。我看小姐在这儿人缘不大好,又只顾着自己伤心,别被人算计嫁祸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灾星?瘟神?这是在裴府李氏佟氏挂在嘴边骂蓝瑾儿的话。怎么到唐府来又是这些话?
大丫二丫看着夏花,愤愤中又有些不信。是不是夏花听错了?因为她们就没听见。可又想,兴许是因和金店伙计一道,光顾着打听金价和金饰的保养之类,没留意也是有的。
“我去问姑爷。”二丫面色凝重,白里透红的脸颊鼓鼓的。若再有什么事生出来,真是让人不得安宁了。小姐也再受不了。
“还是我去吧。”大丫轻锁着眉头,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嗔道,“你那个脾气,比小姐还急躁。这些日子,要不是你每天骂姑爷。不让姑爷见小姐。怕是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一步。”
“怎么能都怪我?”二丫生气的扭开手,虽然大丫说的,正是她内心愧疚的,可嘴里却不认,“我还不都是听小姐吩咐的做?”
夏花笑着拉住她,眼眸明亮,黑白分明,“让大丫去,我看姑爷对小姐好着呢。虽然我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可人的眼睛骗不了人。小姐说不定是和姑爷赌气,不然也不会伤心成这样了。凭我的直觉,他们是郎情妾意情深似海,只是之间一定有误会没解开,才闹的这么厉害。”
“你的直觉倒挺多的。”二丫撅着嘴看她,“心眼也多。好吧。”她往里推大丫,“姐姐,你去问问姑爷。我们去厨房。碧瑶也不知道给小姐煮什么,这么久还不来。我们也得吃饭呢。”
大丫拿开她的手,自己往里走,边走边回头道,“去吧,给小姐熬点鱼片粥,晚上估计得住在这儿。”
“这里每个院子都有厨房么?”夏花跟在二丫后面,问道。
“恩。”二丫点头,“这样好,不然府里这么多人,这么多主子,再大的厨房也要打架。”
夏花脸上露出惊叹之色,“那倒是。我以前服侍的东家,太太奶奶们的私厨奴婢,没少为谁先用大灶小灶锅炉而吵嘴的,打架的也有。而不受宠,没地位的姨娘之类,那是冷菜冷饭常吃的。。。。。。。”
两人说着出了门,看见寒星站在廊子里,唐宝和唐贝在一旁苍蝇一样的粘着。便笑着手拉着手从另一侧下了甬道去厨房。
大丫走到房里,站在唐福贵身后,心中满是感慨。红纱帐,红衾枕。火艳艳,喜洋洋。被里床沿的两人却一个苍白虚弱,一个邋遢憔悴。
夏花说的对,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看唐福贵呆呆的坐在床沿,含情脉脉的注视着蓝瑾儿,嘴角勾着笑,眼睛半天才眨一下。这种痴痴呆呆的摸样,大丫是再熟悉不过的。如今他虽然成熟了许多,可眼下的这种神态,依然和在裴府时的一样。用她们私底下的话说,是个情窦初开的憨小子。
“姑爷。”美好的往事重上心头,大丫的语气又变得和以前一样亲昵。怨气俱都不翼而飞。毕竟,小姐被冤枉被污蔑被掳走被**都不是他所愿意的。事已自此,将一切的愤怒都发泄在他的身上,实在不公平。
“嗯。”唐福贵抬起头,脸上带着幸福醉人的微笑。看大丫的神情,便问,“有话和我说?”
大丫微笑着点头,示意他到外面去。唐福贵满目柔情的看了一眼蓝瑾儿才起身,和大丫一起往外间走。
“姑爷,最近府里是不是发生了很多事?”大丫替他拉开椅子,斟上一杯水。屋中的摆设,还如成亲那日一样。高档的乌木桌椅,铺着做工精致的金色提花锦布。高贵喜庆,金碧辉煌。这不是姑爷的品味,只因为小姐曾今的一句玩笑话,他却放在心里了,才如此布置。
“你也坐。”唐福贵先行坐下,靠着椅背,看起来精神不错,可眼底难掩疲惫。喝了口水,问道,“可是听到一些什么不好听的话了?”
大丫抿着小嘴点头,拉开他旁边的椅子抚平了石榴红的裙子坐下,“是不是因为小姐这些日子不住在府里,惹了很多的闲话?”
唐福贵摇头,眸光顿时沉重无比,语气也凝重了许多,“不尽是。最近生意上出了很多事。昨晚织染厂的仓库失火。前一段货船被海盗劫走,船上的五十多名兄弟无一生还。前天传来消息,西北有一处矿山塌方。数百名矿工被活埋。这是大事,还有一些小灾小难,不尽其数。”
大丫咂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怎么会这样?都是你和小姐成亲后的事?”
唐福贵嘴角上扬,想故作轻松的笑一笑,结果却笑的甚是苦涩。
大丫愕然,捂着紧张的砰砰乱跳的胸口,没想到短短数十日,竟然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所以,府里到处都在说小姐是灾星?是瘟神?”
“那都是下人们的胡说八道,我不信这个。”唐福贵怕她误会他的心思,敢忙表明心迹,又说,“爹和二哥也不会信的。只是最近的事太多,没有功夫理会府里下人们的议论。”
大丫揪着眉头,府里的事都是太太们打理的,哪里需要他们男人家来管。姑爷这么说,不过是不想让她担心罢了。如此看来,太太们一定已将这一笔记在小姐头上了。下人们才敢肆无忌惮的到处说。
“那,损失岂不是很惨重?对唐家影响大吗?”大丫担忧的问。一艘商船要多少钱?一批货值多少钱?唐府的织染厂是全国规模最大的几家之一。那仓库的货物肯定不是一般的多。不管哪一样,那都不是小数目。况且,还是接踵而至的灾难。还有那么多的人生死未卜,肯定也已是凶多吉少。
因为蓝瑾儿不将大丫当下人,唐福贵也就不忌讳她问的太多,神情忧虑的说,“暂时影响不大,还承受得起。只是,恐怕是有人故意在捣乱。一日未揪出元凶。一日就不得安宁。”
大丫有些愧疚,唐家出了这么多的事,她却帮着小姐在儿女情长,这等于就拖了后腿。家不安宁,男人们哪里能全心全意的处理公务?
“对不起。”大丫看着他说,“小姐也不知道这些事情。这才。。。。。。可是,三太太为什么这么在乎青?”
连她一个小丫鬟都懂得的道理,三太太怎么会不知道?她是唐府的当家,怎么不在府里主持大局,安定人心,助唐家度过劫难,反而失魂落魄的每日守着一个病危的姨娘?
“这个,可能她和青比较投缘吧。”
事实如何,他所知不多。唐福贵道,“我也不大清楚。大丫,你劝劝瑾妹,看青可还有一线生机?若青死了。我们唐家会很麻烦。”()
(第三中文 )
'164'一六六章 正面相对
大丫诧异,撑大一双眼看着唐福贵,觉得他是危言耸听,“姑爷,你该不会真是对青余情未了吧?她不过是一个丫鬟,会给唐家带来什么威胁?她那样的人,死有余辜。”
唐福贵望着窗户,朝着青的方向。她是个什么人,他越来越迷糊。不过,他很清楚对她的感情,不明白何以瑾妹始终不能相信他。连大丫都要误会他。不是说旁观者清么?
“关于青的为人,暂且我不好多说什么。不过,所谓的事实,并不与你们想象中的一样。”他有些无奈的说。
瑾妹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何如今总是怀疑他对青余情未了或者担心他们旧情复发?
“无论如何,大丫,请你替我劝劝瑾妹。不管她是不是死有余辜,她死了,或许会引发一场山崩。”爹和大哥慎重的嘱托他,好好待青,哪怕只是做做样子。因为三娘手里有唐家的把柄,足以让唐家灭门。
听见这话,大丫心里总是不爽。她想不通青到底重要在哪里。就算她是三太太的谁谁谁,病死了,那又如何?
她看着他,很认真的问道,“那你还要和小姐和离吗?”
他何曾想过要和她和离?他又如何舍得她离开?昨天不过是看她那么激动决绝,他一时太过痛心,才说成全她。
后来他回想,或许她只是在赌气,在发泄。因为恨他才拿话气他罢了。今日在青的门口看见她,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推测。她若不爱他,又怎么会整天以泪洗面?
唐福贵凄然一笑,“她都有孩子了,我怎么还会让她离开我?”
“是吗?”
突然传来冰冷的一声,含着难以下咽的怨气。
声音是蓝瑾儿发出来的。大丫和唐福贵齐齐起身,唐福贵甚至因为慌乱而碰到了椅子脚。两人一前一后快步的走进里屋。
“瑾妹,你醒了。感觉如何?”唐福贵三两步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