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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龙明见笑白有丝松动,急忙接着说道:“龙山秋茶收成之日已过,却迟迟寻不到合适的买家,眼看就要入冬,茶山上的雇的人都要领钱过冬,茶树也要花钱保养,只是茶卖不出去,哪里来的银钱发放。若是贤侄肯帮这个忙,余叔叔可以给你一成的优惠。”
笑白若有所思想了想,笑道:“这个忙我不是可以不帮,只是我有个条件,不知道余叔叔愿不愿意。”
余龙明见有一丝希望,脸上也由阴转晴,不要说条件,就是现在要她把老婆送出来都行:“贤侄有什么条件,我定然尽力满足。”
笑白靠在带有越国风格的大靠背椅上,一手撑着额侧道:“其实也不是什么让人为难的条件,余叔叔肯定能做的到。我只要余叔叔将龙山一块小小的茶田卖与我就成。”
听笑白这么一说,凌菲便想到那块产“涌溪火青茶”的茶田。这厮真是狡猾至极,以后要是自己做生意,可千万得绕着他。
余龙明有两样东西很宝贵,一是自己的性命,二就是祖辈上传下来的茶田。闻笑白这么要求,眉头也皱了起来,显出难色。
笑白知道他心有不舍,又具体描述了那块茶田的位置。当然笑白没有提到这处茶田的特别之处。
余龙明在心里衡量许久,又听笑白一番描述,这处茶田离余府甚远,也不是龙山上好的茶田,而且面积也不大,与龙山整座茶山相比,简直就是九牛一毛。龙山之所以叫龙山,就是因为山脉接连,延绵数里,像一条**盘桓在大地之上,所以龙山是由数座不高的山峰相连而成,可想而知,这座茶山有多大。
当务之急,也不问缘由,只当是笑白多年卖茶,也想找块茶田试试自己培养,这块茶田在龙山只算一般,但是放到任何别处一般的茶山,却可以称得上是块上好茶田了。
余龙明下定决心后答道:“好,我就将那块茶田卖与贤侄,那龙山的茶叶……”
“余叔叔放心,明日,我就派人去与余府谈论买茶之事。”笑白笑着,狭长的凤目分明有一丝得逞的得意。
凌菲同情余龙明,赔了夫人又折兵,涌溪火青茶啊,就那块茶田要抵上龙山几座山产地平水珠茶,这余龙明就这么轻轻松松卖了,大气也不喘,还被蒙在鼓里。
生意谈成,笑白对待余龙明又是一个态度,余山主吃了天大的亏,补救补救也是应该的:“想必余叔叔还未尝过铭香居的特色之一‘茶宴’,长时间奔波,现在已近午时,不知余叔叔可否赏脸吃个便饭。”
余龙明卖了块茶田很肉疼,虽然那块茶田在他心里不值一提,可怎么也是自家茶山上的茶田啊现在笑白请他吃饭,岂有不吃的道理,吃回一点是一点。再说了,方才在大厅就听说铭香居里的茶宴千金难求,不但要预定而且价格高的吓人。有这个免费的机会,他厚着脸皮也要去瞧瞧到底是什么山珍海味。
“那便是再合适不过了,麻烦贤侄了。”
笑白计划成功,心情很好的与余龙明还有凌菲、亦云一起去后院用膳。进了独立的小院后,余龙明再次没出息的被惊呆了。雅间内的布置已经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后院更加别具一格,直到用完了膳,余龙明一直保持着刘姥姥进大观园的表情。饭后,笑白又免费请余龙明洗了茶浴,直把余龙明那点卖茶田的不甘都消了去。心里只想着这次来运州来得值。
傍晚,余龙明在寻客住了一宿,第二日笑白就派信任的人跟随余龙明去龙山谈生意,顺便将那处茶田买卖的契约办了,以免夜长梦多。
转眼又过了几日,舒府迎来了舒琴夫人盼望已久的客人——林夫人。林夫人乘着朴素的青篷马车,身边只带了一位嬷嬷和一个小丫鬟加上四个护卫,一行人被刘嬷嬷低调的迎进了舒府。
留香园内,林夫人瞧着昔日的京城双姝之一,感怀万千,急忙来到舒琴夫人身边拉着她的手动情道:“没想到我们姐妹还有相见的一天,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林夫人在闺阁之时,与尚书夫人和舒琴夫人走的都很近,她是尚书夫人念雯的表妹,兵部侍郎的女儿,虽然绣艺稍逊舒琴夫人和尚书夫人一筹,但是琴艺上在京城却是无人能及,与当时御史大夫之女古兰、开国县公的重孙女和壁并成为“琴艺三秀”,一时间为京城的公子哥们称道。
舒琴夫人看到多年前的好友也恰伤怀:“也没什么,这么些年过也过来了。现在我在这运州甚好,什么也不用担心,不用惶惶终日。”
“舒琴姐姐,你能想开就好。”林夫人用帕子抹抹泪。
久别重逢应当喜悦,两人却都是流了泪,舒琴夫人急忙转移话题:“我倒是看到了你那一双儿女,玉书年少老成,以后定能继承家业。清浅那孩子懂事温顺,样貌又好,我确实喜欢的紧。”
妇女在一起能谈论什么,无非是老公孩子。中年妇女能谈论什么,那最重要的就是儿女的婚嫁问题了。见舒琴夫人夸赞自家儿女,林夫人心里很高兴,试问,有哪位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子女被人夸赞呢“舒琴姐姐真会说好话,玉书那孩子,我倒是不担心,不过清浅,从小她父亲便惯着她,后来更是与他爷爷一起游学,说什么也是个女孩子,我真是担心她来姐姐这里失了礼数。还好,这些年都有笑白照顾着,我也放心不少。”
“笑白比她长上一岁,照顾师妹自是应该,何况以后两个孩子可不是师兄师妹那般简单的关心了。”舒琴夫人笑道。
“姐姐的信来的正是时候,不瞒姐姐,林家正逢着大难,姐姐不嫌弃小女,妹妹真是感激不尽,能够让清浅给笑白做正妻是那孩子的福分。”按道理林夫人一个官家夫人,而且林老爷的官阶还不小,是不屑于与一个商贾之子联姻的,但是林夫人非但没有感到被低看,反而觉得这是一种莫大的荣幸,这其中是有缘由的。
刘嬷嬷给林夫人上了茶,就与林夫人带来的嬷嬷丫鬟一同退了下去,久别的姐妹定然有无数的话要说。
这边舒琴夫人与林夫人会晤,那边亦云已经匆匆去信步园通知笑白林夫人到府一事。
貌似很久没有双更了,要不,明天双更个?汐还记得欠的债还没还清呢
第083章这婚事必须成
笑白随意倚在书房放在窗边的软榻上,一手执着书卷,一手轻轻地在软榻上敲着。 ~亦云匆忙进来将林夫人来府一事汇报后,笑白沉默放下了手中的书卷,眉头轻皱,随后道:“亦云,随我去留香园。”今日,他怎么也要将这事情说清楚。
来到留香园院门前,方想迈进去,就被刘嬷嬷出声拦住,刘嬷嬷脸上为难道:“爷,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夫人身体不适,方才吩咐下来,不让别人打扰。”
笑白只是不发一言,笑如春风地盯着刘嬷嬷,就是这样不动声色的笑容,便让刘嬷嬷觉得无所遁形,她尴尬的回了一个艰涩的笑,低下头不敢看那张俊美似仙的面容。
“娘亲身体不适什么时候连我都不能去探望了,莫不是你们这些奴仆谎称了病情,欺我娘亲身子弱,想要掌控于手?”笑白冷冽的声音说出的话透着股阴凉。
刘嬷嬷吓破了胆,这是何等的罪名,奴才最大的罪名不过如此,心知若是自家爷想进去她也拦不住,向身边跟着的小丫鬟使了个眼色,陪着笑,惶恐道:“爷,您这是什么话,老奴的真心这么多年您还不知道吗,要您真是想去探望一番,老奴就陪您进去看看。”说完不敢再堵着院门,让开了身子,退后了几步跟在笑白和亦云身后。
一进留香园大厅,笑白就看见舒琴夫人和林夫人安然坐于厅堂之上,言谈欢愉,这点倒是没出了他的意料,倒是刘嬷嬷有些尴尬的退到了舒琴夫人身后。
舒琴夫人早得了小丫鬟的报信,也是满脸平静,平常的笑着:“既然笑白来了,就与我们一起聊聊。”
笑白带着一丝笑,可那笑却达不到眼底,甚至遮掩不了眼底的冷淡,朝着林夫人行了一礼:“笑白拜见林伯母,林伯母这一路奔波而来,笑白实在照顾不周。 ~”
林夫人瞧着笑白知礼的样子,对他是越来越满意,眉角都含笑道:“笑白真是多礼了,我还一直没有感谢你五年来对小女的照顾呢,要是小女能得笑白青睐,我这番奔波又算得了什么”
舒琴夫人因为林夫人这番话很开心,拉着老姐妹的手又客套了两句,无非是你家子女怎样怎样好,未来定然成就一番大事业云云。
笑白坐在下首位置,亦云立于他的身后,笑白一边喝着杯中的茶水,一边思量着怎样摆脱这门婚事。
这边林夫人却是谦逊的对笑白道:“此番能与舒府联姻,实在是林府的荣幸,清浅这孩子也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只是清浅多有顽皮,还请笑白日后多加费心才是。”林夫人这番话好似事情已经定下来一般,让笑白忒不舒服。
冰冷的声音开口,询问的却是舒琴夫人:“娘亲,这是怎么回事,我并未答应此门婚事?”
舒琴夫人一听脸色暗了下来,本以为在林夫人面前,笑白再有不愿,也不会当场提出反对意见,待到事后与她商量时,她只告诉他这事她与林夫人已经定下来,容不得反悔。
当下言语里就有了怒气:“笑白,由不得无礼”
林夫人也被笑白一句话震的呆住,方才想饮茶的手愣愣地停在半空中,眼睛盯着笑白。身后的亦云也惊讶自家爷这句突然的问句,他跟随了笑白多年,虽然笑白深不可测,智慧超群,但唯一一种事情他会不问缘由的服从,那便是舒琴夫人的命令。
自幼时被笑白带进府中得以生存,并且还可以与他一起读书识字,那时他便明白,自己身边的这个孩子最多的便是孤独,这也养就了现在笑白的性子。 ~幼时,他也只有他和夏榕两个玩伴。那时,笑白最盼望的就是舒琴夫人忙完生意,晚上回舒府亲昵的与他呆上那么两三炷香的时间。有时,舒琴夫人并不能按时回来,他便执拗的等在舒琴夫人的卧房内,撑着眼皮硬是不睡觉,每每等到实在受不住靠在短榻上睡着时,清早起身还是见不到舒琴夫人的身影。所以笑白很早熟,也比同龄人早慧许多,十二岁时便可以接手舒家茶铺的些许生意。
笑白继续冷淡道:“娘亲这番安排实在不合理,先不说您急着将林伯母请来,这门婚事,您可问过我丝毫的建议,若是两人心不相属,以后就算成婚了,日子也不会好过。清浅师妹也定是和我一样的看法。”
林夫人听着笑白冷如寒冰的声音,已经哑口无言,她还以为这件事是舒琴夫人早就与笑白商量好的,她来这一趟只是为了表示重视这门婚事,走个过场,谁料到笑白竟然被蒙在鼓里。一时之间,脸色难看也不知道说什么。
舒琴夫人的脸色却比林夫人更难看,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费尽心力培养的儿子有朝一日会这么与她说话,十几年的辛酸苦楚就好像一下子涌了上来,那些她受的委屈与求全一瞬间好像都没了作用,她怒视着笑白,瞬间站了起来,伸着手指颤抖道:“笑白,你明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为娘这些年的苦是白受了,罢了,罢了,现在你心里也只有那个狐媚丫头,哪里还装得下其他的人”
舒琴夫人是嫉恨凌菲的,在这个小丫头没来之前,笑白倾尽所有最在乎的人便是她这个娘亲,而当凌菲一步一步占满了笑白心里那个最重要的位置时,她就觉得自己不再是最重要的了。人都说,情敌之间互相敌对,可是婆婆和媳妇又怎么可以不说也是一对敌人呢那个男人都是她们心中最重要的人,谁都想占上他心头最重要的那个位置。可是那个地方太小,只能容得下一个人,此时的舒琴夫人又是个受情伤的,自己不能得到梦寐以求的爱恋,自然她也看不下凌菲快活。
亦云眼神担忧的在笑白和舒琴夫人身上来回,笑白全身散着怒气毫不相让,决然相对,但是后面发生的事却让笑白全然失去了这样的怒气。
舒琴夫人哆这唇,苍白着脸,身体越来越颤抖,最终身子摇晃支持不住,眼前一黑,晕倒过去,亦云反应及时,飞身过去接住舒琴夫人倒下去的身子。
只这一瞬间,笑白满心满脑的愤怒、冰冷、坚持、抵抗都化作了无边无际的担忧,生生看着陪着他从童年走到少年再到青年的女子在自己的面前倒下去,那般的无声无息,他不知自己的父亲,却明白母亲在他生命里的重要地位。第一次,这个从来都是冷静淡然的笑白失了方寸,他想到了躺在大书房里几月不曾醒来的墨云先生,此番,他才真正体味到了凌菲那种幡然不舍,手足无措的伤痛。
林夫人也被吓坏了,顿在椅子上,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