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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夏矽伸出手掩着嘴咯咯一笑,别人看不见的感觉真好,即使花痴也没人看见,感觉真棒。
孤竹卿城定定的看着一直面对着他,倒着走还笑的莫名其妙的夏矽,他瞥了她一眼,直接从她旁边走过了。
看不见,真的看不见,夏矽心下乐得直擂鼓,她贼头贼脑的踮着脚跟上去,摸摸他的小手,应该没关系吧。她伸出爪子,慢慢的牵起他的手,可是她怎么感觉他转头看着她,错觉,一定是错觉,她是隐身的,可是他真的在看着她。
孤竹卿城看着夏矽搭在他手上的毛毛躁躁的爪子冷冷道“有事么”
夏矽眨了眨眼睛,随即狗腿的在他的手上吹了吹,又用擦了擦才讪讪笑道“没,没事,就是有些灰尘,好了,现在没了”。
孤竹卿城冷冷地收回手,看也不看她的往前走,淡淡的飘下一句话“没人看的到你,除了我”
夏矽在原地呕的鬼哭狼嚎,干嘛不早说,好丢人,她跺了好久的脚才低着头弱弱的跟了上去。
随孤竹卿城一路行来,她对竹堡是充满了好奇,一则这是孤竹卿城出生的对方,到底是怎么样的地方才会育出这样月华般的男子,二则看孤竹卿城的反应似乎对这里有没甚感情,至少没有人们常说的近乡情怯,难道说竹界和人的情感不同么。
她抬眼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孤竹卿城,他的背影有些微微的僵,垂泻的发丝随着身体的动作而微微的摆动,孤竹卿城,他,应该会有很多的感触吧,只是什么时候她才可以触摸到他,什么时候他才会知道,她喜欢他。
只听得马蹄之声由远及近而来,伴随着一声“七哥”一个少年快速的跳下马,少年一身紫色华服,内衬白衫,一身英姿,甚是飒爽。
“七哥,你终于回来了,七哥,太好了,你还活着,刚刚得到通报说是你来了,我还不信呢,七哥”那少年一脸欣喜的看着他,惹得夏矽腹诽不已,皇族的眼线倒是很多,这不才进来这城,全天下都知道了。
相比较少年的惊喜,孤竹卿城倒是一脸的淡然,但是走到旁边的夏矽明显的感觉他那冰雪般冷傲的脸上漾起的暖意,他在高兴。
少年将拉着马,两人并排走着,一路上大多数时候都是少年在独自的欢快的说着话,孤竹卿城则安静的听着,偶尔答上两句,这个被孤竹卿城称为紫陌的少年,正是从小喜欢黏着孤竹卿城的第十五王子,两人说着话,转眼间到了一家酒楼前面,夏矽正害怕着怕竹界会不会又不吃饭,直接光合作用,还好,竹堡里的人似乎已经过起了人类不离五谷的生活,这不,上了酒楼,很快就上来了几样热菜和一壶清茶。
纵使有了热菜和清茶,只是仍在隐身状态的可怜的某人就没那么好的机遇了,再怎么香味扑鼻的菜肴,于她来说也只能是看着饱一饱眼福,却是不能上手,试想一盘菜一杯茶,忽然凭空消失怎么也是有些怪异的。
过分,真是太过分了,夏矽轻咬着下唇,委委屈屈的靠在桌子旁,哀怨的瞥了眼孤竹卿城,立马就转头紧盯着桌上仍冒着热气的菜肴,感觉好好吃的样子,真的好想吃,看着色彩明丽的菜,夏矽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一双眼更是黏在盘子上了。
看着夏矽的馋相,孤竹卿城不觉的哑然失笑 ,这一笑,让真端着喝茶的紫陌莫名其妙,他放下茶杯“七哥,可是紫陌有什么事让你发笑么”
孤竹卿城抬眼,微微 摇了摇头,扯开话头,紫陌多话的个性立马展现无疑。
趁着两兄弟聊得快乐,桌边的某人慢慢的探出一双贼手,眼睛骨溜溜的盯着那块看似很好吃的糕点,这边手才抚上那个被瞄了很久的糕点,那边顾着和兄弟叙情的孤竹卿城已是按上了她捏住糕点的手,微用力的捏起她的手,连带的捏起了她手中糕点,就着她的手,不着痕迹的将她要偷偷牵了去的糕点送进了自己的嘴,在外人看来,也只是他在盘子里拣起一块糕点送进嘴里如此而已。
夏矽看着那本该进自己嘴里的美味糕点送进了别人的嘴里,心里满不是滋味,复有些恼怒的将手搭上放在桌子中央的茶壶,刚拿起来,又被孤竹卿城轻而易举的握上手背,茶壶连着她的手一起带到他面前,实实在在的给自己续了杯茶,又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夏矽咬牙一恨,吃不到桌上的,我就吃你豆腐,她迅速的拐过桌子,啪的拍掉孤竹卿城横在外面的手,腿一伸,以极快的速度跨上在孤竹卿城的大腿,姿态暧昧,她明显的感觉他一僵,他有些狼狈的抬起头,正对上一双笑弯了的眼眸,这一下倒是把孤竹卿城弄的一愣。
看着他呆住的表情,夏矽得意洋洋的笑着,余光间瞥见了孤竹卿城手中尤端着的茶杯,她俯下脸,就着他的手飞快的啄了一口,然后炫耀的看了一眼孤竹卿城,叫你欺负我,看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夏矽还未得意多久,就被已回过神的孤竹卿城状似轻拂一下衣袖,给扫到了地上,现儿个正以五体投地的方式稳稳的趴着在地上,她伸出压在身下的手抚着早已饿扁的肚子,哀怨的抬起头,无声的喊了声饿,正接收到孤竹卿城投过来的警告的一瞥,便又扁扁嘴泄气的垂下脑袋,索性就趴在地上装起死,反正没人看的见她不是。
31
31、竹宫 。。。
什么时候可以我才可以吃东西,真的好饿,夏矽将脸转过来,侧卧着脸幽怨的看着优雅的喝着茶的孤竹卿城,当然他早让小二换了一个新茶杯。
夏矽再抬眼看了看犹在口沫横飞的紫陌,“天呐,你们兄弟到底是多久没见面了,看他这逮住人不放的架势,我会饿死在这里的,早知道隐身这么没福利,那时怎么也不该隐身的”她悔的直捶小爪子。
“不会吧”忽然一道惊呼插入夏矽靡弱的感觉“这消息可是真的”
“小声点”一男子看了看四周,复有压下脸,低低的说道“千真万确”
夏矽迅速的抬起眼睛,四肢并用的爬了起来,看了看仍神神在在喝着茶,仿佛什么也没发生的孤竹卿城,以及间或转过来看一看的孤竹紫陌。,笑眯眯的眨了眨眼,大大咧咧的晃将过去,屁股一沉就坐上了说话者的身边,也凑着脑袋一起听,原来,隐身真是不错,在谁也不知道的情况下,正大光明的偷听。
只见的那男子又看了看周围,才向前倾了倾身子,压低了嗓音说道“你不知道,现在看着表面平静,其实各界都在暗暗准备着,我看老兄你们也早做准备,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万一哪天战争一来,怎么死都不知道”
“不会吧,现在这种时候会发生战争”
“你啊,知道什么”,男子再压低声线,向在座的人招了招手,几人也都是倾身向前的听着,以为这样别人就听不到,却不知夏矽也好事的坐在他们身边,这会儿她也倾着身。竖着耳朵在听,一脸的严肃。
孤竹卿城仍目不斜视的坐着,紫陌也停下了嘴,侧耳听着什么,孤竹卿城喝着茶,面色冷然,嘴轻含着杯沿,余光间具是夏矽若有所思点着头的认真样,不由的嘴角微翘。
“我听我亲戚说蚩尤首领在炼兵器,花界上段时间不是也发生内乱吗,听说主战派上台了,咱们竹界就更别说了,竹皇都好久没露面,一直是太子主事,说是病着,谁知道有点什么事”
“蚩尤,他敢吗,轩辕氏族有个战神轩辕玄夜,人称夜郎很厉害,玉面白衣,当年一箫一剑,万军中,取敌首级,如入无人之境,他是人,却更甚神,有他在。当年炎帝败后,元气大伤,百年不敢北顾窥视轩辕族一丝一毫,更别说什么蚩尤了。”
“你不知道,那个夜郎,听说当年一战,英名赫赫,加之玉面华冠,所过之处,无论哪界女子无不投桃送李,世间女子谁不想嫁得这样的男子,当年的他更是得到咱们竹界的几大美人的青睐,据说其间就有现今掌权的灵妃娘娘以及当年貌倾天下的楠妃娘娘”
“不对,不对,当年是那轩辕玄夜爱上了咱们竹界的美人,只不过败给了咱们英明的竹皇而已,我一个亲戚在宫里当差,据说几十年前,他曾大闹竹宫呐”一着灰衣的男子看着诸人说着。
“那你说说他现在去哪了”一开始讲话的男子看着灰衣男子道。
灰衣男子沉吟了一会,慢悠悠的喝了杯茶,才在众人渴求的眼神中缓缓的说着“据说那个轩辕玄夜自那一战之后就已经消失了,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也有人曾在竹宫附近见过,再以后就再也不见了,也有人说已经发现了他的尸体”
“可惜可惜”众人听罢都惋惜的摇摇头
看着众人各异的表情,夏矽不觉轻笑着回头,正对上了孤竹卿城略带落寞和思恋的脸,孤竹卿城,他,怎么了?????
直到离开茶馆上了竹宫来人的马车,孤竹卿城的脸上都不曾稍减,更有甚是冰上加寒,眼眸流转处更是没一丝温度的霜寒,夏矽蹲在马车箱的角落有些惴惴不安的啃着孤竹卿城丢给她的看似食物的巨大无比的东西,暗地思索着到底是人家的地盘,这一个两个的消息都这么灵通,夏矽感觉他们像掉进蛛网的小虫,轻微的一动,都尽在捕食者手心,甚至会引来致命的追踪,只是孤竹卿城这么高调的出现是否一切尽在他的计划之中呢。
紫陌骑着方才的那匹马沉默的跟在孤竹卿城的马车旁边,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竹宫很快就到了
竹宫巍峨凌霄,整座宫殿具以紫竹和金竹为料,紫金二色在碧空下,泛着别样的光芒,使得竹宫华丽而大气,竹宫附近清水环绕,青竹疏落有致,一片清雅淑俊,夏矽随着孤竹卿城下了马车,又步上软轿,在轿夫的带领下,通过护城河,过了一道又一道的紫色城门,穿过一座座的宫殿,绕过回廊,转过一扇又一扇巨石角门,才施施然的被放到了一处宫殿的地上,这是一个落蕊满地的偏殿,看的出来,这里已经许久没有人住过,却是有着人无法描绘的清幽宁静,青绿相间的竹林,间或夹杂着梨花,以及许多开着叫不出名字的花的树。
那轿夫放下软轿后就弓着身,抬着软轿离去,独留下孤竹卿城静静的站着,看着院落的满地繁花发呆。
夏矽也不懂,不知是不想动还是别的情绪,隐隐约约,这里似乎有着很浓的情绪,仿佛有人有了百年的时间在这个院落沉淀过她的情感似的,扑面而来的,一股很深沉的悲哀,就是这股悲哀让夏矽动弹不得。
“七殿下,老奴向您请安,请您在这殿里稍作休息,晚膳时,会有一场为您接风洗尘过的宴会,只是普通的家宴而已,上面的意思希望您能参加”一名白发斑斑的老人精神赫赫的垂手站在偏殿门的屋檐下。
“知道了”孤竹卿城也不回头,只是淡漠的应了一句。
那老人目光楚楚的看了他一眼,微有些蹒跚的离去,离去前再一次回头望了望孤竹卿城,才低着头慢慢的拖着脚步离去。
“孤竹卿城”夏矽踟蹰着。
“从现在起不准说话”
夏矽一抬头正对上孤竹卿城靠近的脸,心猛地一跳,迅速的垂下头,红着脸,吱吱呜呜了一阵,忙乱的点了点脑袋。
“这里,早已是死亡的墓穴,不要说话,就当自己死了吧”压低的嗓音,让本就清净的嗓音更具蛊惑,却有着一丝无法忽略的悲哀。
夏矽抬起眼,看着孤竹卿城转过去的背影,忽然有了丝悲哀,孤竹卿城你是否曾经,在这里,生活过,体会过,开心过,也悲伤过。
风起了,落蕊阵阵,如云似雨,散落在凉透的台阶上,石凳上,也飘落在静止的秋千上。
夏矽看着那个秋千,也许那里有人曾坐在那里,多少次的仰望着天空,向往着自由的奔跑,或者是思念着相见的人,她垂下头,看着脚前那片卷曲的枯叶,以及枯叶不远处那袭青色的衣袍,轻轻扯了扯嘴角。
她只是想在悲剧中找出一丝喜剧的气味,奈何这里只有悲剧的味道,木雕的窗棂,青石路面上微微有青苔的痕迹,满地稀落的枯叶,细细碎碎的落蕊,这里木是悲怜的,花是哀伤的,就连那木雕的窗也浸透着悲凉。
她想不出来词语去形容,去打破这浑然天成的哀悼,于是就这样静静的站在他的背后,唯有看着他悲伤,看着他萧索的背影渐渐融入这一片哀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