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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晓佳恍然,又无奈地扯起嘴角,世间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钟情,虽然因阴差阳错而起,但结局还算令人欣慰,原来他与她早已有过肌肤之亲。
年轻单纯的段瑞龙,为一位不知姓名与容貌的女子,一诺千金。
他确实没有食言,宁愿承受相思之苦也不再向任何女子许下未来,痴情的好男人。
想到段瑞龙这些年所受的心灵折磨,乔晓佳不知此刻是喜是悲。
“呃……”
铁链骤然抽紧,她踉跄两步摔倒在地。
乔晓佳环视四周,不知不觉已走到四下无人的森林深处,她又仰起头看向玉峙仁,玉峙仁驻足回眸,神色默然。
乔晓佳久久地凝望着他,望向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孔……他的冷酷及残忍从未改变,却赢得了遥紫芸的心。
通过墨紫雨替遥紫芸受孕之事后,遥紫芸主动找上墨紫雨,问她为何要帮你自己,墨紫雨将一套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告知遥紫芸:身为女囚迟早都会沦为传宗接代的工具,她更直言不讳地道出,她偶见遥紫芸与皇太子在僻静地幽会,她无非是做个顺水人情。
听罢,遥紫芸不禁对她感恩再三,甚至连连磕头致谢。
就这样,她们很快成为无话不说的闺蜜。
遥紫芸索性告诉墨紫雨,她出身于制药世家,皇太子起初找她只是想配一味强身健体的草药。但是在一来二去的接触中,她逐渐发现,爱上了皇太子。
并且,二人虽无夫妻之名,却已有夫妻之实。
墨紫雨自然知晓那一味所谓的强身健体的补药为虚,于是她故作好奇地追问,是何等灵丹妙药可令皇太子这般赞不绝口?遥紫芸则是嫣然一笑避而不答,随后从怀里掏出一块璀璨生辉的稀有宝石,她一边抚摸着宝石淡紫色的表面,一边羞赧地说,这快玉佩乃皇太子的贴身配饰,是玉峙皇族代代相传的稀世珍品。皇太子竟然这般珍贵的“紫玉霞佩”赠予她,是否代表他把心也交给了自己呢?语毕,她天真地笑起来。
墨紫雨并未打碎遥紫芸的美梦,这不怪她,久居山林不问国事的遥家后代,并不知生育能力对一位即将继承皇位的皇太子而言,何其重要。
当晚,墨紫雨潜入遥紫芸的卧室,盗走了这块象征皇室继承人身份的紫玉霞佩。
她当时并不知该如何利用紫玉霞佩,只是尽可能地获得一些有价值的证物,至于是否能帮得了师父暮夏染,那就看师父定夺了。
紫玉霞佩乃稀世珍品,她不可能留在身边,所以交给一位授业的老尼姑。尼姑与她有过几面之缘,墨紫雨谎称这块霞佩乃是她墨家的传世之宝,不能被贪财的嬷嬷们抢了去,所以恳求尼姑帮她保管,待有朝一日,定有与她交情深厚之人前去尼姑庵取回,并给予重谢。
同为女人,老尼同情她的遭遇,也知晓新寡村中的嬷嬷多半贪财且心肠恶毒,所以答应帮她帮管并保守秘密。
墨紫雨为了表示感谢,将身上仅有的一枚的金戒指取下,指尖运功,用指甲在戒指表面刻画莲花花瓣一片,随后请老尼仔细端详这枚戒指上的花纹,过些日子,她或者其他人,会带着这枚刻有莲花瓣的戒指换回紫玉霞佩,金戒指就作为赠予尼姑庵的香油钱。
同时,她为以防万一,再三重申——见戒指如见人,倘若她并未带上这枚戒指换回霞佩,那么,请老尼定要守口如瓶,哪怕她本人出现也无需理会。
环境造人,见得多学得多,将她造就成一名最杰出的女细作。也让她不再相信人性,除了她甘愿付出一切的师父及堂姐,其他人在她眼中都是建立在利益基础上的虚伪人士。包括她的亲生父母,虽是暮夏染一手安排,但父母确实是做出卖女求财这等事。虎毒不食子?非也。
至于皇太子玉峙仁,正如师父所讲那般,他确实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并且,通过遥紫芸的口述,可以确定玉峙仁并非不举,而是单纯的患有不育之症。从古至今,这方面的事对男人而言绝对是颜面尽失,不堪承受的惨剧。
何况他玉峙仁是谁,明日的一朝天子,万众瞩目的王者,他岂能让此等污点将他的形象毁于一旦呢?显而易见,若想让此事永远埋葬,那就必须杀了知晓真相的遥紫芸。
思于此,墨紫雨最终决定,旁敲侧击地对遥紫芸提点一番。她说,一旦玉峙仁继承皇位,那后宫佳丽何止三千,即便如今是真情,日后也难讲。
遥紫芸毕竟只有十六岁,想了想觉得不无道理,于是她留了个心眼,将除根治愈的药剂改了配方,一旦断药,将会“旧病复发”。
当然,这真相是遥紫芸在临死前才告知墨紫雨的,她那双含泪的眼睛悲哀落寞,即便死了,亦是死不瞑目。
……
“原来,是你派人杀害遥紫芸的?……”随着画面的惨烈及女子孤助无缘的喊叫声,乔晓佳猛地抽回思绪,不禁打个冷颤,他为了权力及名誉,真可以绝狠到这般地步?
在此,她还是要感谢暮夏染,在这紧要关头让她重拾记忆,紧紧攥住保命稻草。
玉峙仁明显脊背一僵,驻足,缓缓地转过身,道:“你究竟是何人?”
乔晓佳冷笑不语,这诸多真相,也只有穿越来的她才能如此坦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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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连续七天更新至完结,谢谢大家。
☆、第五十三章
哗啦一声,玉峙仁扯动锁链,将乔晓佳整个人拖到脚边。
他蹲□,捏起她的下巴,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她,答案,其实已呼之欲出了。
“这便是你执意前往典籍阁的原因?”
小德子已将墨紫雨翻阅新寡村女囚之事,告知于他。他当时真的未在意,因为信任她。可结果呢,她的确是为了查找他的往过。
乔晓佳轻蔑地笑起来:“这便是你建造紫芸殿的原因?良心不安?”
尊称变成“你”,显然墨紫雨决定豁出去了。
只是他百思不得其解,她为何会想到他的把柄会在新寡村,当年与此事有关联之人全部葬身火海。
不过,这并非他的命令,而是母后的懿旨。
那一场火,从管事嬷嬷到住在遥紫芸所居住区域的女囚,连同房屋烧得一干二净。
正因如此,母后误以为他在失去遥紫芸之后对其他女子再也提不起兴趣。
而他常质问自己,玉峙仁,你到底爱过谁?是否有一种情感可以超越他所治理的江山呢。
没错,权力是令人陶醉又着迷的,永恒情人。
乔晓佳不自觉地撇开视线,并非害怕,还是他的所作所为令她感到不寒而栗。
“权利真的有这般大的魅力?……”她如今知晓自己错了,不该协助玉峙仁扩充版图。
玉峙仁缄默不语,倏地,托起她的身体,越身而起,双双站立于一座小山峰之上。
他眺望两军交战的方向,指了过去:“弱肉强食,胜者为王,无论你怎样看待这种情结,朕在有生之年,定要一统天下。”
乔晓佳注视他笃定且漠然的神情,又望向战火喧嚣的战场,她只看到一片片倒在血泊中的士兵,只看到残垣断壁。
“暮夏国民风淳朴,景色宜人,原本是一块乐土,你非要把它占为己有,我知晓你是野心家,但是我有办法阻止你。”她的态度异常坚定。
玉峙仁无奈地笑了笑:“自不量力,你知晓遥紫芸又能怎样?且不说她死了,即便她活着,又能奈朕何?”他侧头注视她,神色逐渐冷了下来:“你身为玉峙国子民,却辜负朕的众望,既然你替她喊冤,你去下边陪她吧!”
话音未落,他提起乔晓佳的身体,伸出悬崖之外。
乔晓佳当然不想死,她双脚离地,只得死命抱住玉峙仁的手臂。
“你这混蛋!你究竟有没有人性?!亲生母亲要给你这做儿子的下跪,女人在你眼中猪狗不如,就连你曾经喜欢过的女人、你也可以为了权势名誉杀人灭口!你杀我确实不算什么,确实是易如反掌,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的死同时会埋葬一个秘密!定会让你后悔终身的秘密!你若不信就放手啊!”乔晓佳怒视他,脚下便是万丈深渊,不能死,她还没替那些无辜死去的人们讨回公道。
玉峙仁从她眼中看到深深的恨意,他并未自乱阵脚,迅速整理思绪,猛地,他将乔晓佳拉回陆地,一手抵住她的肩膀,撩起她凌乱的碎发,当他看到烙印在脖颈上的“叛”字标志的这一刻,神经抽紧,彻底地愣住了。
他竟然启用一名叛妇作为三军统帅,他身为一国之君竟然做出此等自毁声誉的蠢事。
乔晓佳感到他的手指在愤怒中颤抖,虽然她的脸颊磨蹭在坚硬的岩石上,但心情却是愉悦的,不禁放声大笑。
玉峙仁突如其来遭受奇耻大辱,他再也无法让自己保持冷静。
于是乎,他从靴中拔出匕首,刚欲割向她颈部的皮肉,刀刃忽然又定在半空……他究竟在做什么?杀了她便可一了百了,却只想抹去这有辱他尊严的烙印?!
他扳正她的身体,注视她那一双漂亮的眼睛,镶嵌在嘴角的小梨涡,正是这一副千娇百媚又不失纯真的容颜将他骗得团团转。
耀眼的刀尖狠狠地插入乔晓佳耳侧的岩壁中,如同割断了她的一缕发丝。
“朕只迷恋权利,爱江山不爱女人……”他好似自我催眠般喃喃地念叨着,缓缓地坐下,原本傲慢的神情被颓然所代替。
他从不觉得委屈,因为他拥有别人没有的,至高无上的权利。他从不觉得孤独,因为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而情感,他始终坚信会令他丧失正确的判断力。
今日,当他得知墨紫雨临阵倒戈之际,他决定亲手杀了她,再告知群臣,三军统帅不幸命丧战场,顺便收回兵权。而此刻,他果然掉入纠葛的漩涡。
乔晓佳也没料到会在这种情况下暴露身份,其结果却没有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知晓玉峙仁瞧不起女人,尤其是嫁入他国的叛妇,他可以为了达成某种目的让女人当官,却不能允许一名众人皆知的叛妇成就一番事业,这真相对他而言好比自抽耳光。
“你笑够了没?”玉峙仁长吁一口气,倚在石壁旁,若有所思地仰望着天际。
“你要想杀我我何止死过百次?”乔晓佳坐到他正对面的位置,他显然承受不了这般大的打击,神色黯然,沮丧得都不像他了。
“所以呢,朕为何未曾要了你的命?”
“因为我有利用价值,也许今日你甘愿舍弃利益杀了我,但是我手中有了一张王牌,实不相瞒,我的记忆恢复了。”
玉峙仁悠悠地看向她,这便是他为何显身此地的原因,墨雪雁在牢狱中上吊自尽,暮夏儒也无缘无故丢了性命,这一系列的死亡事件,证明幕后黑手要逼着墨紫雨摆脱他的掌控。
然而,他依旧来迟了一步,墨紫雨已找回那一部分牵连到自己的记忆。
更令他懊恼的是,他对她所了解的所谓的秘密毫无头绪。
尤其是,他不想让她知晓那种见不得人的病症。
“讲吧,朕有何把柄攥在你手中。”他对于她种种尖锐的控诉从不给予解释,无论是他所为或指使,他的确是所有罪恶之事的源头。
只是,有一件事她不能冤枉他,他方才未取走她的性命并非获取秘密,而是他怕再也找不到如她这般头脑灵活的劲敌,又或许……依旧是个借口。
乔晓佳盘膝而坐,微扬下巴,伸出一根手指,道:“首先,你不可再命令士兵使用涂有毒液的武器残害暮夏国士兵及百姓,其次,这场战役依旧由我指挥,最后,请皇上您离开此地返回玉峙国主城,我会送你一份意想不到的‘惊喜’。”
“墨紫雨,朕给你三分颜色你便要开染坊不成?”玉峙仁嗤之以鼻。
乔晓佳抿唇不语,朝他俯首行礼,随后摊开掌心:“皇上可否将手掌借我一看?”
玉峙仁并未多想,手心朝下递给给她。乔晓佳则小心翼翼地取下他的铁护手,深吸了口气,翻转他的手掌,果然,一颗黑痣长在他的掌心正中央,与默默长在手心的黑痣位置相同。
她幡然醒悟,老天早已将独一无二的证物遗留在这父子俩的身体上,而她竟然迟迟没有发现这一巧合。
不过话说回来,她怎么可能想到墨无名乃是玉峙仁的亲生儿子,她怎么可能想到后宫满院子的孩童都非他玉峙仁亲生,她更不可能想到他为了坐稳王位,并创造皇族香火旺盛的景象,不惜残害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