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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飘向窗外,悠悠的开口,话中极尽讽刺之意。落尘不悦,低垂着眸子闷闷的开口,“棉儿,我不喜欢你这样跟我说话,不喜欢你唤我太子……棉儿依旧唤我落尘,可好?”
卿棉微怔,依稀记得午夜惊魂醒来他也曾如此落寞的对她说“棉儿,唤我落尘,可好?”如今物是人非,而他依旧是落尘,那个只会对着她柔柔呼唤“棉儿”的男子,那个只会宠她的落尘。
“棉儿,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小嘴含着杯子,慵懒的“嗯”了声。落尘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似是有些羞涩。
“棉儿,若是让你常伴我侧,你可愿意?”
噗
嘴中的茶脱口而出,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落尘只是笑笑,手指轻轻拂去挂在她嘴角的茶水。
卿棉震惊看着语出惊人死不休的男子,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这算不算在表白?
第19章 不做笼中的金丝雀
难以置信的通了通耳朵,看着落尘脸上的红晕逐渐加深,确定自己真的没有听错。周围出奇的安静,静的只留下两人淡淡的呼吸声,空气逐渐灼热起来,卿棉摸摸自己发烫的小脸,眼睛不自在的将房间里的一茶一座打量了数十遍,却仍不知该如何接下话去。
“呃……那,那个,落尘,你看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抬手指向窗外乌云密布的夜空,定眼一看,哪来什么月亮?尴尬的收回手,艰难的拉扯嘴角,落尘无奈的叹了口气。
“棉儿莫要再笑了,比哭还难看。你也早些休息吧。”
轻轻带上了门,留下一屋幽香和卿棉忐忑的心跳。
站起身子,望着窗外乌云缠绕的夜空,隐约可见一两颗星子闪烁着微弱的光,那般无力,却又如此的倔强的守候着这漆黑的夜空,这,到底是为何?柔软的手掌轻轻抚上起伏的胸口,他说的是真的吗?我要答应他吗?留在他身边,就意味着要留在这深宫之中,就意味着将永远绝缘与世外……何况,说不定哪日我就回去了也说不定?可是,为什么我的心却会在听到那句话时那般的高兴?
“小姐,快起来了,日上三竿了。”
睁开有些朦胧的睡眼,翻了个身,继续梦周公。
“小姐,快些起来,再不起来就要闯大祸了。”
扭过头,很不情愿的看了小陶一眼,无力的挥了挥手,将头缩紧了软软的被窝。小陶无语,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凑到卿棉耳边。
“着火啦!!!”
“什么?!快,快收拾东西,只管拿值钱的,其他的什么也别带!”
卿棉翻身坐起,一边说着一边胡乱地往身上套着衣服。小陶看着卿棉手忙脚乱的样子忍不住捂嘴低笑。
“小姐,奴婢糊弄你呢,火倒没着,可也是火烧眉睫的大事儿!”
停下手中的动作,气结的看着那憋笑的小丫头,敢情自己是被人给耍了?
“说吧,什么事儿大到你一个丫头敢骗自己主子?”
“刚刚凤栖宫的赵公公传话来,说皇后娘娘要召见您呢!”
小陶一脸得意,好像要被召见的人是她似的,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若小姐能得皇后娘娘的宠,往后就不愁没安生日子过了。
“你怎么不早说?!完了,完了,快帮我梳理啊!”
“是,奴婢遵命。”
小陶乖巧的应道,拿过木梳便开始帮卿棉打扮。须臾,一个水灵清秀的女子便跃然镜中,柳叶黛眉,分妆微饰,胭脂扑面,清澈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很是可人。身上白色纱衣轻罩,隐隐透出里面但蓝色的绸缎,翩然yu仙,犹如初涉凡尘的仙子。卿棉提着裙摆震惊的看着镜中的人儿,原来自己打扮出来也蛮好看的嘛。
“哇,小姐,你好漂亮!”
“那是,你小姐我天生丽质。”
“小陶姑娘,木小姐准备好了吗?我们可都还候着呢!”
门外传来太监不难不女的尖细声。
“是,公公您辛苦了,这就出去。”
语毕,便出了门朝凤栖宫行去。
凤栖宫中。皇后正悠闲的品着茶,即便已为人母,却仍旧芳华不减,仪态万千,举手投足都散发着一种贵气,让人心生敬畏。
“民女木卿棉,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来人,给木小姐看座。”
皇后十分满意地看着卿棉,抿嘴轻笑,这女子,不过初施粉黛,便有如此美貌,美而不娇,艳而不妖,犹如池中荷花,清丽脱俗,却又有一份掩盖不了的灵动,静如处子,动如疯兔。皇儿果真有眼光,似是认可的颔首。
“本宫看着你亲切,以后来来凤栖宫就不必如此多理了,自然便好,看了这么多年的循规蹈矩,本宫也有些乏了。”
“是,卿棉谢过娘娘恩典。”
“本宫今日叫你前来就想你陪我说说话,这日子真是无趣得很。”
卿棉转了转眼珠子,脑子飞速运转着,脑中的灯泡一亮,有了。
“娘娘,卿棉在民间曾听说书的先生说过许多神奇有趣故事,不知娘娘可愿意听卿棉说说?”
皇后点头示意。
“在一个遥远的国度,那里美丽而富饶,国民安居乐业。有一天,这个国家的皇帝想做一件新衣服,便请来两个裁缝为自己缝制新衣。皇帝并不知道这两个裁缝其实是两个骗子乔装的,很是信任他们,给了他们许多的金子,并叫他们一定要作出最华贵,最好看的衣服。这两人哪会做什么衣服?于是,两人思量再三,终于有了办法。
几天过去了,皇帝名人前来视察新衣的进度,前来的大臣看到眼前的情景很是惊讶。只见两个‘裁缝’正对着空中缝缝补补。边好奇地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陛下的衣服呢?可有做好?陛下说了,三日后,他要穿着新衣面见全国百姓。’两人不慌不忙的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我们此刻正是在准备陛下的新衣啊!这新衣的不料可是神赐的,只有聪明的人才能看到。怎么?难道大人看不见?’大臣一听,心想,若是说看不见,岂不是承认自己不聪明了?连忙点头说看得见。”
卿棉抬首,看了眼高座听得津津有味的皇后,心中暗喜,看来这童话故事还蛮受用的嘛。
“大臣回到宫里,将所见所闻禀报了皇帝,皇帝后若有所思。三天后,‘裁缝’终于将做好的新衣给呈了上来。皇帝见两人双手支撑着,似是手上有什么珍贵的东西一般,心想,果真如大臣所说,若我说我看不见,岂不是承认自己是愚笨之人?于是皇帝脱去外衣,只在身上留了条底裤,接过那件‘衣服’往身上一披,便带着众臣出了殿。”
“娘娘猜后来怎么了?”
卿棉停下话来,俏皮的眨着眼睛。
“卿棉快说呀,别掉本宫胃口。”
皇后很是急切,催促着。卿棉点点头,继续道。
“那皇帝全然不知自己被骗,真以为自己身上穿了件神赐的衣裳,大摇大摆的走出宫去,还很得意地向百姓挥手致意,众民忍俊不禁的看着那高高在上衣不蔽体的皇帝。可皇帝熟不知,其实自己才是最愚蠢的人……娘娘,故事讲完了。”
“哈哈哈哈……这皇帝实在是太愚蠢了!卿棉,这故事你从哪儿听来的?真是太有意思了。”
“娘娘喜欢就好,若是娘娘喜欢啊,以后卿棉常常来给您说故事,可好?”
“好,这宫里有了你啊,有生气多了。”
卿棉笑得好不灿烂,没想到这小小的故事居然就收复了皇后的心?看来以后在宫里可以畅通无阻了!
“太子驾到——”
殿外传来太监的通报声。卿棉一听是太子,脸唰的红成了熟透的苹果,两手死死的拽着衣角,心中小鹿乱撞。
“娘娘,卿棉忽感身有不适,先行告退。”
没等皇后允许,便拉着小陶匆匆的出了门去,哪知,一不小心刚好撞上了刚进门来的落尘。
“棉儿,你……”
话还未说完,卿棉便逃似的鞋底磨又溜了,落尘,转身向皇后行了个礼,跟着追出门去。
皇后笑的高深莫测,看着卿棉的失态和儿子的焦急,心中早已有了数,看来这两人怕是早已动了心吧?
“棉儿,小心脚下!”
伴着落尘的提醒,卿棉很配合的一头栽进了花丛中,激起片片花瓣,飘然空中,有如仙境,美轮美奂。
小心扶起趴在花丛中人儿,有些心疼地检查着她的伤势,确定并没有受伤,松了口气。
“不是让你小心吗?”
“我,我……”
落尘叹了口气,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女子,张了张口,却又闭上。见他欲言又止,卿棉闭上眼,有些事迟早要说清楚不是吗?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一般,深吸一口气。
“落尘,我,我想,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所以……”
憋在心里的话终于说出了口,本来因该轻松的心为什么会如此沉重呢?可是……常伴君侧,于我怕是一种痴想吧。
落尘没有回答,垂眸低看,看不出心思。
“我,只是不想做笼中的金丝雀,仅此而已……”
对你,我怕真是动了心,只是,我不想永远被困在这高墙之内,仅此而已。倘若可以,我愿常伴君侧,一起看那渔歌唱晚,日暮归耕,闲云野鹤,不羡仙……
“好……棉儿想何时离开便何时离开,只要你想。”
清风拂过干裂的嘴唇,眼泪滑落。
第20章 闯荡江湖
出宫那日卿棉可过足了瘾,小陶吵着要跟着她,庆毓宫的其他太监宫女也依依不舍,挥泪告别 ,是呀,哪儿去找这么好的主子,除了性格稍微有点“活泼”以外,对人亲切又没有架子,基本佩得上他们心目中“完美主子”的称号。
张望良久,却始终不见他。小陶象是看出来她的心事,连忙解释说太子去了御书房,至今未回。却不知,她心中所想的那人此刻正在那高楼之上,远远的望着她……
回到玉脂阁第二天,卿棉便发号施令,关门整顿,态度之坚决,众人无一不哭丧着脸。阿文不悦的看着台上得意洋洋的卿棉,气得牙痒痒的,跟了主子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他怎么随便就把他踢给了台上那个极没水准的女人?还要他好好保护她?没想到他堂堂文护卫也会落到如此地步,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扫过台下个怀心事的众人,眼神落到阿文的身上。敢联合你主子来骗我,哼,有你好果子吃的。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彻底整理整理内部,往后,这玉脂阁可就交给各位了。”
“姑娘,这是什么话?您要走?不成啊!”
洗碗的赵大妈情绪有些激动,嘴巴一张,唾沫星子直往外喷。
“嗯,卿棉只是想出去闯闯,还会回来的,大妈您也别舍不得,我会经常捎信回来的。”
“姑娘,你这一走,咱们的工钱怎么办?”
头顶一群乌鸦飞过,敢情这赵大妈是怕自己这一走就撒手不管了?
“大妈放心,以后这所有的收支都交给王掌柜,你们的工钱自然也是在收益里面拨出来。”
大妈终于放心的点了点头。
“这往后啊,就要有劳张大厨了,这玉脂阁全靠您给撑着了。至于帐,自然就如刚刚我所说的,以后就要麻烦王掌柜了。至于着跑堂的重任嘛,自然就落到阿文你的身上了……”
“等等,太子爷吩咐我必须寸步不离的保护你,姑娘走到哪儿,我自然就跟到哪儿。若是姑娘你半点差池,奴才只有提头去见爷了。”
“不用吧?我很安全的,不用谁保护,你就留在这帮我好生看店就是对我最好的保护。”
“不行,不管姑娘你愿不愿意让我跟着,我都要跟着你。”
阿文信誓旦旦,自己十岁就跟了主子,只要是主子吩咐的,就是上到山下火海也要完成任务。
“你……好吧。”
原本心中很是不甘,身边平白多个碍手碍脚的人总是不便的,可细下想去,如此一来也算多了个仍她差遣的人,何乐而不为呢?装了装样子,免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
“不过,这以后可得听我的。”
“是!”
三天后。
与众人告别,坐着阿文准备的马车出了洛城。卿棉在车中兴奋不已,江湖啊,我来了。一会儿看看窗外,一会儿掀开帘子捅捅面无表情的阿文,见他没反应,自讨没趣的又钻回了扯里。
哐铛
“哎哟~”
一个颠簸,卿棉一头撞上在了门柩上,吃同的捂着额头,凶神恶煞的掀开帘子,准备开骂。却见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