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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棉秀媚微皱,总觉得这个画面似乎在哪儿见过,如果她没猜错的话……
果然,须臾片刻,那竹篓再次晃动了起来。众人聚jing会神的盯着竹篓,都想一探究竟。不负众望,一条黑色,头部有少许白色线条的蛇从主楼中探出头来,对着人群吐着腥红的信子,只见那蛇随着笛声悠然起舞,扭动着光溜溜的身子缓缓的上升着,众人惊异的看着那条怪异的细蛇,此刻蛇身一升至大约有一人高了,滑溜溜的外皮让人有些恶心。
转过头,落尘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女子,眼中带着些许的探究。感觉到身旁的拉扯的,埋下头,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棉儿不喜欢吗?”
忍着想吐的冲动,用手死死的捂住嘴巴,拼命的摇着头。
“棉儿怎么了?不舒服?”
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冰凉的手轻轻的覆上卿棉光洁的额头,好看的眉毛不觉已皱在了一起。另一只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顺着气。转过头,对这还在观看的两人支应了声,没有理会张嘴欲说的白若离,独自带着卿棉离开了。
“棉儿好些了吗?我们去看看大夫。”
一听看大夫,卿棉杏眼一瞪,连忙摇头后退。一想起以前进医院又是吃药又是打针的日子就后怕不已。
“我,我不要看大夫,回客栈睡一觉就没事了。”
转身就想溜,哪知落尘人长得妖孽就算了,腿还长得那么修长,她明明跑了好几步,为什么他才上前跨了一步就被逮着了?
“棉儿不乖哦~”
耳边吹来夹杂着淡淡茉莉幽香的暖风。
“我不要看大夫,你放开我。”
有些气愤的张牙舞爪,这男人平时明明很温柔的,为什么力气会这么大啊?想要挣脱落尘的桎枯,却无济于事,仍旧像小鸡一样的被他拎在空中。无力的垂下双臂。
“我跟你去看大夫,你先放开我好不好,很多人看的。”
这才注意到周围的人都看着自己,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放下卿棉,反手抓住她有些发烫的手,小心地握在掌中。
医馆中。
一个白胡子老头带着一脸探究的盯着卿棉,一手执笔,一手放在她的手腕上为她诊脉。
“姑娘可否把舌头伸出来给老夫瞧瞧?”
乖乖的伸出舌头。只见那老头子去来一块木片就往她嘴里放。随后又煞有其事的翻了翻她的眼皮。
“知识感染了风寒,有些发烧,吃些药多休息休息。”
对着卿棉交待了病情,大笔一挥,将方子交给了一旁的落尘。
“按这个药方去给你娘子抓药。”
落尘拿着药方愣愣的站着,脸上因为那老头口中吐出的“娘子”二字而浮起淡淡的红晕。扭捏了半天才吐出几个字。
“请问,药房怎么走?”
那老头子翻了个白眼,一脸的的无可救药。
“那边啊!年轻人!”
落尘讪讪的道谢,往柜台走去。见他走远,老头子,转过头来,看着卿棉,语重心长。
“姑娘啊,你这相公怎么木楞的得很啊?”
“呵呵呵呵呵~”
有些尴尬的干笑了几声,他一太子,能为她做到这样已经很难为他了,怎么到人家眼里就成了木楞了?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啊~
回到客栈,白若离和阿文早已等在了厅中。
“二位好早啊。”
刚踏进门,屁股还没做热乎呢,耳边就传来了白若离略带醋意的嘲讽。
“白兄才早吧?”
没有理会落尘的反唇,眼神落在桌上的药包上,略带担心的看向卿棉。
“丫头病了?”
说这手就向卿棉的额头探去,却被落尘无情的给拍了下去。两人怒目相对,战火一触即发。
“爷,奴才去给姑娘煎药吧?”
紧要关头,阿文一句话便拉回了两人的视线。卿棉有些赞许的看着他,心想,这阿文现在是越来越会见机行事了,孺子可教。
阿文却心想,这太子和白公子这样对视下去最后着煎药的事还不得落我身上?早煎早脱身。
“不用,我来。”
两人异口同声。阿文有些为难得看着两人,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若是答应,又该答应谁呢?
“算了,我自己来。”
卿棉拍桌而起,一把拿过桌上的药包,往后院走去。三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屁颠屁颠地跟了去。
“咳;咳咳。”
“咳咳咳咳。”
“咳咳。”
原本寂静的后院,此刻全然被烟雾所包围,几人捂着嘴,不住地咳嗽着,眼泪直往外冒。落尘一手继续对这风口扇着,一手帮卿棉顺着气。白若离一手捂鼻,一手不住的搅拌着药罐里的汤药,生怕给煎糊了。阿文一面抹着被烟雾熏出来的眼泪,一面拼命的邦落尘扇去浓烟。
“落尘,你的脸,哈哈哈……”
卿棉忍俊不禁,捧腹大笑。落尘疑惑的望向阿文,哪知,不看不知道,一看笑死人。只见阿文自眼角处有无数黑色的线条往脸上延伸着,活脱脱的一只野猫样。“噗”的一声,乱没形象地笑了起来。阿文不明所以,还不住的抹着自己的脸,无辜的望向白若离,却见他除了用手捂过的地方以外,其余地方一片乌黑。两人对视良将,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卿棉直起笑弯了腰的身子,抹掉眼角甜甜的泪。忽然觉得,如果时间可以停在这一秒,或许也不错。
火红的夕阳下,原本有些隔阂的几人,此刻竟也能如此融洽……
第24章 秋风落叶
昨日的阳光明媚,今日一扫而光,院中竟落下了有些泛黄的树叶,原本含苞的秋菊,一夜绽放,秋至。
今日的街道出奇的冷清,似是在暗示些什么。
静谧的清晨,被一阵嘈噪声打断。几人不约而同的放下手中的糕点,向门外望去。
只见一队锦衣官兵穿门而入,恭敬的跪在落尘面前。
落尘眉头微皱,有些愠怒。
“起来吧,不是叫你们带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吗?出来干什么?!”
锦衣卫应声而起,左顾右盼了一阵,凑到落尘的耳边耳语一番。拳头越收越紧,“嘭”的一声,青经暴起的拳头砸在木桌上,桌子轰然倒塌,饭菜打翻了一地。
怔怔的看着他,这是第一看到他发如此大的脾气,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将他的手臂抱入怀中,希望可以平息他的怒火。转过头,原本充满愤怒,哀痛的眼神中有多了分不舍和怜惜。抬手轻轻的摸着她的头顶,闭上眼,再次睁开,那些复杂的情愫却被仇恨所代替。抽出手臂,头也不会的踏出门去,锦衣卫们紧紧跟随,大厅再一次恢复了平静。
卿棉呆呆得站在原地,这是他第一次眉头回头看她,第一次走得如此断然,似乎没有半分留恋之意。
三日后,礼部讣告天下:皇帝遇刺,全国哀悼三个月。
御书房内,御案前。一道明黄的身影,扶案而立。原本要服孝三月,如今内忧外患,故而提早登基。即便坐拥天下,并非他所愿。
离宫那日,父皇还好好的坐在那,不过几日光景,物是人非。死也忘不了那日,他匆匆回宫,父皇已经奄奄一息了,鲜红的血不停的从胸口的血窟冒出来,想拚命的为父皇止血,却无论怎样都无事余补,白玉的手,瞬间便站满了温热的鲜血,他的心却冰冷无比。死死抓住他的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勒令他即刻登基,以防内乱。次日,便接到边关报急,尹国来犯。刺杀不过是掩人耳目,想趁乱来袭。可惜他们算错了人,他要御驾亲征,他要血洗尹国,以祭父皇在天之灵。
全国还未从悲痛中解脱出来,便再一次陷入了战乱的恐慌。全国上下,无一部战战兢兢的数着日子,希望灾难可以早一天过去。
远远的便看见那个矫健的身影,冰冷的铠甲紧紧地贴在身上,英勇无比,不过几日,温柔清逸的俊颜上多天了几分严肃,几分很戾,几分冷酷。平静的脸上没有往日的柔情,只有刚毅的线条和冷峻的表情。
轻易的就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个娇小的身影。感觉到头顶灼热的视线,仰头,两人视线在空中纠缠,周遭的空气瞬间凝结,却被前进的队伍给生生的扯断了。
卿棉努力的扬起头,不让眼角的泪水滑落下来,却适得其反。虽没有听他亲口说,却能从他眼中感觉到那份鲜明的痛楚,深入骨髓。很痛吧?前一日还飞在云端,次日却被丢进了无尽的深渊,那种失去最重要的人的痛楚,那种心被突然掏空的悲哀我也曾有过。而你却不能哭不能闹,因为你要支撑你的母亲,要支撑朝廷,要支撑整个国家……
眼神紧紧跟随着那道远去的背影,紧咬嘴唇。
“若离,我想跟他一起去。”
“你疯了?你一个女子,怎可如战场?不行!”
低着头,盯着脚尖,半晌没有开腔。在此抬起头,脸上的泪已风干,就算女子不能入战场哪有怎样?就算他不属于这个世界那又怎样?就算她迟早有一天会离开那又怎样?她只知道,此时此刻,她只想陪在他身边,和他共度难关,不求朝朝暮暮。
“女子又如何?此刻,他需要我。”
“你无可救药!你品什么就如此笃定他需要你?那我告诉你,我也需要你,你是不是就会下来?!”
想张嘴,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即便就如你所说得那样,我也不可能公平对待你和他,你说得没错,我已经无可救药,病入膏肓。是啊,或许,真的喜欢他吧。
转过头,避开白若离有些期待,有些迫切的眼神。
“即便我一厢情愿我也甘愿。若是你不愿与我一同,我一个人也可以。”
若离低眸看不出眼底的情绪,冥落尘,此后你我,再不可同路。肩头耸动,随后幅度更大了,似是颤抖,是不是发出低低的笑声。
“你在笑?”
“哈哈哈哈~丫头,我不过是逗逗你,明日我们在出发,可好?”
卿棉无语,这家伙什么时候才能正经一点。
“白若离,你可不可以不要总是这样?!在这样下去,我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你!”
“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说的话,更何况你?”
耳畔传来若离有些失落的声音,感觉到自己说的话有些过重,下意识地抓抓头发,拉了拉白若离的袖子,谄媚的笑得没心没肺。
秋风扫落叶,今年的秋天来得有些早,有些微微的寒意,紧了紧身上的黑色披风。转过头,看着身后如龙的队伍,下令驻扎。
帐内。
一片哑然,这样的安静让人有些莫名的恐慌,犹如风暴前的宁静一般,越是平静越是暗藏汹涌。
“诸位爱卿果真无话可说?”
刚刚接到边报,兵临城下,虽誓死守卫,但我军士气低落,远不及敌军高昂。
座下任旧一片安静。
“这就好笑了,平日里诸位爱卿不是很会寒暄吗?如今怎会词穷?”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彪形大汉离席大步跨到中央,抱拳跪地。
“皇上,臣有话要说。”
“哦?”
细长的丹凤眼微眯,透着让人难以琢磨的眸光。从来只听说太子殿下为人亲和,处事得到,却不知此刻这个处事断然,脸上始终带着漠然的表情的人是否真的是那个传言中的太子。
落尘嘴角勾起绝美的弧度,席下的人却因他那个若有若无的浅笑而提心吊胆。
“李将军不妨之说。”
“是,臣下以为,从目前情势来看我们未必会输,不能硬拼我们可以智取。”
颔首,示意李将暂停。望向依旧沉默的众臣,严重三国一丝难以觉察的怒意。
“怎么?听了李将军的话,各位就没有丝毫想说的?”
席下依旧物一人语。
“看来诸位是觉得这三十年的太平盛世过得不耐烦了,盼着国灭吧?”
犀利的眼神扫过众人,脸上的表情却依旧平静如没有涟漪的湖面,不动声se。
“陛下恕罪,臣等绝无此意啊!”
几人连忙跪地,立马表明心迹。
收回眼神,落在案几上的狼毫。
“那就是个味觉得官道无意,想解甲归田?”
“皇上,天可明鉴啊~我等觉悟妄意。”
“没有就好,给你们一个时辰,真要最准确地从边关到尹国的地形图。”
众臣连忙点头应答,生怕真的丢了这锦衣华服的日子。
屏退众人,单独留下了李穆。
“李将军队目前的局势有何看法?”
“皇上,李穆还是刚才那句话只可智取。”
“那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