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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棉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指着落尘的手指石化于半空中,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心中大骇,完了,骂过火了。
“呃……呵呵,我的意思是说,那个,这个,呃……”
半眯着凤眼,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
卿棉脑子飞速运转着,竟找不到一个可以搪塞的词语,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懊恼得抓着头发,心如火燎啊,他万一真要是生气了,一怒之下当真向她扑过来怎么办?不要,不要,不要
看着她风云乍起的脸,落尘满脸黑线,她的思绪怕是又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魅惑一笑,伸过纤长的手臂,瞬间便触到了卿棉冰凉的指尖,眉头再次紧蹙,温暖的大手紧紧抱住卿棉不安分的小手,眉尖轻扬,用力一带,卿棉便跌入了他怀中,似诱惑而又低沉沙哑的嗓音自耳边响起,“让我教你,什么是……”
呵气如兰。
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臂弯有些颤抖,颈边传来落尘低低的笑声,卿棉大窘。
“你耍我?!”
落尘仍旧低笑不语。
卿棉无语,脸颊羞得通红,闷闷的坐着,再不说一句话。
“怎么了?难道棉儿想……”
湿热的气息掠过耳尖,心头一颤,红霞迅速爬上耳根,卿棉心头一阵慌乱,心脏猛烈的撞击着胸腔,似要破腔而出,十指纠结的关节已有些泛白。
感觉到怀中女子的异样,原本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也乱了节奏,张嘴才发现,声音沙哑。
伸手抚过女子如玉的肌肤,手指停留在那冰凉的唇之上。有些痴迷的看着那张倾国的俊颜,沁心的幽香自落尘身上传来,眼神渐渐迷蒙,手臂无意识的攀上落尘白玉的颈项。
“我……”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两人静默地依偎在一起,谁也没再多说一句。
卿棉有些不自在,生怕咚咚的心跳声写了自己的低。
“你,你放开我。”
落尘不悦,眼中有着淡淡的落寞,继而浅莞,眼中的阴霾迅速退去。
“这屋里寒得很,若是着凉了棉儿又得吃药了。”
没有明言说不行,字里行间却充斥着不容拒绝的强硬,即便语气依旧宠腻。卿棉无奈,颓然放弃,其实,不否认,她的心里有些窃喜,落尘的话就如春日阳光,心,暖暖的。
双臂紧紧地将她圈在怀中,享受这此刻难得的娴静,如此美好的人儿,即便让他倾尽一生,也心甘情愿。
屋子里的空气渐渐褪去冰冷,温暖渐渐渗入肌肤。
“那个,落尘,好像有点热诶……”
落尘皱起眉头,极不情愿的放开怀中的女子,伸手触向墙面,果然……心下竟有些邪恶的责怪幕后主使,既然要做就做彻底,怎么办途又把这火墙给生了起来?心底失落,却又不好发作,些许不悦的看着面前如获大赦的女子,嘴角勾起一丝坏笑。
乘其不备,猛地抓住她的双肩。
“棉儿,我们继续?”
说完,灵巧的手指便开始替卿棉宽衣解带。卿棉大惊,此刻的落尘完全和平日判若两人,难道是他被烧坏了脑子?还是说此刻这个似温柔,似霸道,似妖媚的男子才是真正的他?那自己要不要舍身取义?搞不好还因为救了圣驾而弄个一品大员来做,岂不快哉?可是……
“不要——”
门外向火墙里加火的太监一惊,这皇上和娘娘和没完事儿?还没睡过头,这皇上要是着凉了,他的罪可就打了!
一把推开落尘。
“没结婚之前你不许碰我!”
虽然她是很想就义啦,可是作为一个女人,不能让男人给看扁了,冷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结婚?落尘疑惑不解。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转过头对落尘解释了一番,再次转过头去。
落尘莞尔,目光柔情似水。伸手揽过女子。
“乖,睡吧。”
挣开落尘宽大的手掌,嘟着嘴,睁着溜圆的明眸冥思苦想了好一阵。
脑子里灵光一闪,有了,咱们也来一次梁山伯与祝英台。
翻身爬下床,走到桌边。取出几个杯子,一个一个的满上,在逐个端到床上放置安稳,为了以防万一……
卿棉顺手脱下外衫,放在齿下,用力一咬,松开嘴,将一头交给落尘,名他抓紧,使劲一拉,“嘶——”
让她记忆犹新的撕裂声骤起,周而复始,好好的衣裳便成了一条一条的碎布条。满意地看着手中的杰作,点了点头,去过被落尘前在手里的那头,绑在床头,将杯子拦在中间,如此一来,双重保险,害怕什么?
“好了。”
拍拍手掌,得意的轻呼,脸上挂着浅笑。
终于明白了她的用意,有些哭笑不得,她如此大费周章就为了这楚汉之界?到底是该说她心无城府还是说她太蠢?若他真想动她,又岂是这几个杯子可以阻挡的?
卿棉双手叉腰,一副皇帝我最大的样子,抬手指向落尘。
“我跟你说哦~咱们楚汉分界,东面归你,西面归我,如若越界,哼哼~就别怪本姑娘我不客气。”
落尘一边着衣一面细细听着。
语毕,走向床边,抬腿想要爬上床,像是想到了什么,收回腿。
“现在不算哦~从我盖好被子开始算。”
落尘无奈笑着,真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爬上床,拉过被子,蒙头大睡,再不多说一句。
落尘安静的躺下,吹熄了灯烛,和衣而躺。
“棉儿,我有没有告诉过你……”
“什么?”
被子里传出卿棉闷闷得声音。
落尘轻笑,眸光清亮。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良久,被子里依旧没有回音,落尘宠腻一笑,翻过身去,悠然的闭上眼,希望梦中,有她……
第32章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犹如梦寐纠缠一般,这句话犹如磐石,深深的停留在了脑海,再也挥之不去。半垂的眼眸,几分笑意,积分柔情,几分眷恋。痴痴的望着侧身而睡的男子,指尖滑过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唇……
女子收回手,低低的笑着,脸颊再次飞起红霞。
“我,愿,意……”
不露痕迹的勾起唇角,对上那双因被抓包而窘迫的剪水秋瞳。
“棉儿,你的眼神像是要把我吃了。”
卿棉大窘,慌乱的掩饰着。
“我,我哪有,我明明是在看,看,看……”
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干脆翻了个身,背对落尘,沉默而卧,心里却滋生许多甜蜜。
“棉儿,别偷着乐,会内伤。”
没料到美男也有如此冷感,扭过头有些诧异,却不料丢人得竟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个半死,身子随着咳嗽抖动着,意不留神,碰翻了床上那一排茶杯,一中线为界,茶水迅速向两边蔓延开去,顷刻,好好的一张床便湿了一半。
卿棉欲哭无泪,这下可好,看来真得去学小龙女了——睡节约版吊床。落尘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依旧不温不火,看不出心里所想。
“怎么办?”
“棉儿,又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自作孽,不可活。”
落尘低笑,发觉这句话果真符合她的行事作风,倒是他,无端成了那“不可活”的附属品,悲哉,悲哉。
卿棉气闷,这落尘说的也是事实,想反驳,却也奈何无处可反,吹胡子瞪眼的将脸再次转向另一边。
“杯子啊杯子啊,你说的命怎么这么苦呢?弄了个楚汉分界,反倒害人害己?哎~”
“杯子啊杯子啊,你说你怎么如此通人心?知道我不喜欢界限分明,听话的弃守。”
卿棉挑眉,学我?
“杯子啊杯子啊,你说某些人怎么这么自恋?明明苦劳在我却硬是要说你和他心有灵犀。”
落尘凤眼微眯,眸光忽闪,脸上的笑意更大了。
“杯子啊杯子,你说棉儿为何如此可爱?”
卿棉无语,满脸黑线的看着落尘,不过是神经兮兮的对这几个破杯子莫名其妙了一番,这也叫可爱?是可怜没人爱吧!
睨了落尘一眼,两手一摊,仰天长叹。
“漫漫长夜,眠不能眠,天要亡我啊——”
隔着床上那条河,伸手拉过卿棉的手,放在掌心,含情脉脉的望着站在床上的女子。
“棉儿,不用担心,天塌下来有为夫在。”
“……”
彻底无语……
两人呆呆的坐了一夜,终于熬到了鸡鸣。
静止的门瞬间有了动静,卿满喜出望外的向门口望去。
打开门的小陶抬眼看向床上的两人,一惊。
卿棉衣衫破烂的坐在落尘身旁,一副一夜未睡的样子。估计娘娘是怕他们这些未经人事的小姑娘看了害羞,所以实现穿戴好了吧?还真是善解人意啊~心中萌生些许感动。
“娘娘,天寒了,咱们进去吧?”
小吟取过一件披风披在卿棉身上,言语中透着浓浓的关切之意。
卿棉转过头,点头谢意。
“你们说,今儿个会下雪吗?”
“奴婢不知。”
小陶摇摇头,取过刚刚送来的姜汤。
“可是奴婢知道,娘娘得把这姜汤喝了。”
“为什么?!我不要!”
想起那喉咙又如火燎的感觉就后怕,打死她也不喝那东西。
“这个可不行,皇上说了,务必要此后主子喝下去。”
“为什么?!”
“皇上说,说,昨晚上你们……那个晚了,所以怕你着凉。”
额头青经突起,拳头攥得生紧。
他滴血在床上伪造现场现场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居然还教坏小朋友?!不可原谅!
“打死我也不喝!要我喝,叫他自己来找我!”
“这……娘娘,您……”
“啊——下雪了!下雪了!小陶,小吟,你们看,下雪了!”
推开面前的碗,迫不及待的往院中跑去。
雪花犹如精灵般在空中自由翩飞,白雪似梅,顷刻间便袭满了院中光秃的枝丫,恍若梨花齐放一般,惹人惊艳,却有那般沉静典雅。
伸出手,晶莹的雪花落于掌心,剔透无比,恍若水晶般透明富有灵气。恣意的在雪中旋转着,身上大红色的宫衣如火般燃烧着,银铃般的笑声似有魔力一般,牵动了所有人的思绪。
远处的亭中,下了朝的落尘一身白衣,纤尘不染,背手而立,幽深的眸光久久停留在那火红色的身影上,不舍移开。
记得第一次在林中见到她,她那如受惊小鹿般的模样便再也挥之不去,落于心底,生根,发芽。
他不是个有情绪的人,应该说是没有什么可以牵动他的情绪,唯独她,例外。她只用微微一笑,那温暖人心的感觉便会袭上心头,跟着她一起莫名微笑。她只用翘起小嘴,在固执的坚持他也会颓然弃守。她只用微蹙秀眉,他便会心如千蚁啃噬,疼痛难耐。
恐怕,终其一生,也要为她所蛊吧?
抬脚,不入雪中。
不过半个时辰,雪停,却已铺天盖地,整个皇宫被一片白色笼罩着,锦缎的靴子踩入雪中,叭吱作响。
“小吟,帮我把那边的树枝拿过来,快。”
小吟歪歪扭扭艰难的跑过去,捡起地上树枝便往回跑,一直白色的锦靴跃然眼底,粮忙起身想请安,却被拦了回去。
小吟心领神会,拿着树枝往回走去。
接过树枝,细心的插在早已成型的雪人身上。看着自己的杰作心中无比欢愉,双手叉腰,竟仰天豪放的长笑起来,众人面脸黑线,但为了拍马屁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回该轮到卿棉冷汗了。
“你们笑什么?”
太监眼珠直转,思量着如何作答才能拍准。
“笑娘娘做的猪真是有模有样啊!”
众人见有人开了个头,连忙附和。卿棉顿时感觉寒风阵阵,冷汗直冒啊~无比尴尬的说,“其实……我堆的是雪人,不是雪猪……”
这马屁没拍到反倒拍到马腿了,太监连忙跪地请罪。
“奴才有眼无珠,还望娘娘恕罪。”
“当真想我恕罪?那咱们来玩雪仗?”
还未待众人反应过来,她已将手中早已滚好的雪球给扔了出去。
这玩意儿有些新奇,众人跃跃欲试,纷纷热身开战。
院中脚印交错,没有章法,太监宫女们也没了顾及,和卿棉你追我打得乱作了一团。卿棉弯腰捞起一团雪,欲向小李子砸去,哪知小李子一个侧身,稳稳的多了过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