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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皇儿,你也别高兴太早……”
落尘心一颤。这宫里人多嘴杂,鱼目混杂,这消息怕是……
太后笑得高深莫测,落尘月白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她赞许的眼中。他很像他父皇,却青出于蓝胜于蓝。她是他最爱的女子,却不是他唯一的女子。他太过软弱,软弱于权势。为了巩固政权,他甘愿背叛他们的爱,她不在乎,真的不在乎的。可是每每自问,你当真不在乎?回答她的却是深深的无奈……看来儿子确实比老子出息,落尘比他父皇勇敢太多太多。
选秀之事确是她煽动而起,其实,她不过是想试试他,却不知他的反应如此强烈,如此一来,她也可以安享晚年了吧?
“奴婢参见皇上,皇……”
“槿妃呢?”
“回皇上,娘娘去了御花园,说是想独自走走……说……”
还未待小陶交代完毕便岌岌出了门去。
“说她要给你好看……”
小陶对着落尘远去的背影弱弱的说道,哎~看来皇上又有一场恶战要打了,娘娘您可要手下留情啊……
“娘娘,不要,不要啊!”
白色的锦靴还未占御花园的地儿,便听到不远的地方传来一阵惶恐的求饶声,心细如他,去了长庆宫那么多次又怎么会不知那声音是小吟的?只是,她口中的娘娘……难道是……
“娘娘。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啊~您不可以这样!”
落尘循着声音悄悄走近,尖着耳朵细听,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啊!这,这棉儿,莫不是想寻短见?
“棉儿不要——”
落尘破草而出,猛的跳到两人面前,一脸焦急。卿棉心下暗爽,看我不玩死你,我让你选!
落尘怔怔的站在两人面前,一脸茫然。
“你们这是……”
“皇上,皇上,我,是,是……”
小吟惶恐的挣开卿棉桎梏的双臂,诚惶诚恐的跪地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解释,她只知道天色渐暗之时,娘娘非要拉着她到这御花园来,美其名曰是赏月,实际上却对她,对她……
“亲爱的,别哭了,哭着我心疼,乖~”
一边柔声安抚着小吟,一边拉起泫然欲滴的女子,眼中溢满了疼惜和无限的爱意。
小吟只觉顿时鸡皮疙瘩爬满了全身,很不得立马装死晕过去。可是,她分明察觉主子正恶狠狠地瞪着自己,死死地掐着她的手臂……
落尘抹了把冷汗,有些莫明奇妙。
“棉儿,你这是……”
“皇上!臣妾,臣妾已经爱上他人了,所以,所以……”
原本焦急的脸上瞬间布满冰霜。
“棉儿,莫要开玩笑了。”
“皇上,臣妾没有说笑,臣妾句句肺腑。所以,棉儿希望皇上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放我和小吟出宫,双宿双栖。”
“小吟?棉儿,莫要再闹了,乖,咱们回宫去。”
“皇上!臣妾说了,臣妾并未开玩笑,臣妾,臣妾早已有了断臂之癖,只是一直不忍说明,怕皇上一怒之下杀了臣妾,如今,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事已至此,臣妾希望皇上能成全。”
仿佛千斤巨石落下,将他砸得头嗡嗡直响。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们不是想出得很好吗?难怪她有时会郁郁寡欢,难怪她对奴才婢女们那么好,尤其是对小陶和小吟……难道,她对小陶也……不,不,他绝不放她走!
“棉儿,你是在怪我选妃之事吧?我只是想将其处理妥当了再告知你。”
“选妃?皇上,您要选妃啊?太好了,如此一来也好减少棉儿对你的愧疚之意。”
落尘有些不可思议,霎时间他已分不清着眼前的女子到底还是不是他的棉儿,如若是,他断然不会相信她有断袖之癖,如若是,为何她要说出如此让他痛彻心扉言语。
“棉儿,莫要再闹了,可好?”
有些无力,却又那般坚持。
卿棉心中一阵酸涩,算了,饶了他这一回吧,最新情报不是说他压下了群臣的进谏吗?还为了她和太后闹了一番,表现也算良好吧?
女子纤细的手指扶上男子白皙的面庞,一脸温柔的注视着他。
“亲爱的~我教你选妃!”
温柔的脸一瞬间变成了夜叉,手指毫不怜惜的掐着落尘的脸不放。小吟吓得退避三舍,心中大惊,这娘娘变脸还不是一般的快啊。
见她恢复如常,也股不得脸上的猪蹄和疼痛,虽有些恼怒她的戏弄,却始终忍不下心来,最终化作一抹浅菀……
“哼!看你以后还选不选妃!”
落尘只笑不语,良久才含情脉脉,悠悠的开口。
“此生,有你足矣。”
第38章 出宫之行
“哎呀~棉儿知道我们家小尘子最好了。求求你了~”
落尘黑着脸看向卿棉,明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他怎么到她嘴里就成了太监了?
“不准。”
“这宫里我都逛了几千遍了,在这样下去估计我不疯也得癫了……”
“也行,正好你整天上蹿下跳的,我也好省心了。”
“你……你……你……太过分了,你对得起我吗?我为你掏心掏肺,鞍前马后,你居然诅咒我疯掉?!”
卿棉颤抖的指着落尘,一脸的悲痛欲绝。
“好了~”
温柔的将她颤抖的手指抱在掌中,低着头思量了片刻,抬起头,张了张嘴,却又只字未语。
“你不让我出宫去,我,我就,就死给你看!”
男子秀眉轻挑。
“棉儿想怎么死给我看?”
“我,我,我……”
女子歪着脑袋仔细搜索着脑中各种华丽的死法。安眠药?没有。叫他赐根白绫?死法太难看。喝毒药?应该有鹤顶红之类的吧?七窍流血太恐怖了……思量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结果。
叹了口气,一脸的勉强。
“算了,我就承欢您膝下,陪着你老死吧~”
女子笑得一脸谄媚,浑然不知自己的这副嘴脸又多欠打。
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女子好看的柳眉,鼻翼,唇线,眼波流转如那秋水,清澈而深邃,良久,终于轻启金口,风情万种的吐出几个字,“棉儿,咱们成亲。”
“虾米?!”
卿棉目瞪口呆,火星文顺口溜了出来。
“何解?”
“……”
落尘的一脸期待在她的沉默中被一点一点的抹去。
“棉儿?”
“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
卿棉抬起头,努力的想要笑着告诉她,她愿意,脱口而出的却不是那句在心里温习过千百遍的“我愿意”,她笑得那般勉强,眼中的隐忍的哀伤却深深刺进了他的心里,他想抱着她给他温暖,告诉她他不想再等,可是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咽了下去,化作一个苍白的字眼,“好。”
临走前,他转过身,缱绻的注视着她有些苍白的容颜,终究还是无奈的笑了笑。
“棉儿若真想出宫去玩玩,就去吧~”
卿棉诧异的抬起头,却只能看到他离去的背影。
不是不想的,不是不心痛的,可是她能怎么办?她的无奈能有谁懂?如果可以好好的呆在他身边,她愿意放弃所有,可是即便放弃了所有,事实终究是事实,改变不了,也躲不过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是她呢?她拿什么挡?只怕到时她就算傻兮兮的蹲在那儿,抱着柱子不走,也终究敌不过腕上那该死的镯子。为今之计只有将它取下来才能避开这一劫难吧?
宫女太监们傻傻的盯着站在眼前的女子,硬是半天没缓过神来。今儿个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娘娘竟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
“小陶,赶紧的,叫御膳房做两只香酥鸭来。”
“小吟,你去帮我弄套便服来,今儿个娘娘我要微服出巡。”
“哦~小李子,你去被马车。快啊~都愣着干嘛?你们娘娘我赶时间呢!”
众人从呆愣中缓过神来,各归其位。
半个时辰后,卿棉舒服的坐在马车上,怡然自得的享受着路途的颠簸。其实路本来很平坦的,估计是马车质量太差,老是遥遥晃晃的,假寐,再次睁开眼就已经到了那无名寺。
为何叫它无名寺?自卿棉到这儿以来,那本该挂上龙飞凤舞的金子牌匾的地方始终空空如也,不免增添了许多神秘感。
“你们在这儿呆着,我一个人进去就可以了。”
结果丫头手中的香酥鸭,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小陶纳闷了半天也没弄明白,这娘娘出来拜佛为什么不要丫头跟着?更奇怪的是她居然还拿着两只香酥鸭去拜?!难道她是想贿赂菩萨保佑她生个胖儿子?
“娘娘这招果然高明。”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不住的点头以示认同。
卿棉乐呵呵的提着两只香酥鸭走进寺庙,引来无数僧侣的鄙夷,顶着巨大的眼神压力直接钻入了后院。
院落青青,依旧寂静无声,却应着那靠墙的常青树而曾添了不少的生气,或许禅院就该是如此景象吧?
“大师?”
推开房门,屋子里空无一人。
转过身,恰巧撞上打扫的小和尚。
粗鲁的抓过小和尚的袖子,劈头就问。
“你们方丈呢?”
“师父他,师父他,他……”
小和尚吓的大气不敢出一声,哆嗦着半天没说完一句话。看着颤抖的小和尚,卿棉急了,难道那老头子遭遇不测了?要不这小和尚怎么会以提他师父就悲伤的颤抖不已?
“快说!他是不是,是不是,已经,已经圆寂了?大师啊!姑娘我还有好多问题没有问您呢,您怎么就怎么就……”
卿棉悲痛欲绝的哭倒在地,一边抹泪一边哀嚎。完了,这下真完了,那老头肯定是泄露了天机,受到了上天的谴责?难道大师是为她而死?想到这里,哭声大作,由原来的哀嚎直接升级为了哀吼,即便她一颗眼泪也没掉……
小和尚整理着被她抓乱的衣襟,暗抹了把冷汗。
“姑娘,师父他……”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都是我对不起大师。”
哭声震天,引来无数僧侣,好奇的望着院子。
“大师他只是上茅厕去了……”
“原来他是去上茅厕了……大师,是我对不起您老人家,都是卿棉的错……”
哭声依旧不断,小和尚颓然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正当小和尚想再次重申之际,只见地上的女子突然从地上窜了起来,狰狞的再次拽着小和尚。
“你再说一次,你再说一次,大师他,他在哪儿?”
“师父上茅厕去了。”
卿棉大松一口气,拍了拍胸口顺着气,看来是虚惊一场。
“师父。”
身后传来众和尚的问候声。
“恩。”
老和尚醇厚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卿棉激动万分的,转过身去,热泪盈眶的推着老和尚进了禅房。
老和尚蜷着腿盘坐在床上,手拿念珠,嘴里不住的叨念这什么,估计是传说中的《金刚经》。
“大师,小女有一事相求。”
“姑娘请讲。”
“大师,可否助我将这镯子去下来?我知道您有办法。”
“施主,老衲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老衲帮不了你。”
“大师……”
“不过……”
老和尚仍旧一脸高深莫测,含笑的看着她,霎时间她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谄媚的献上手中用油纸包好的香酥鸭。
和尚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
“不过,老衲还是那句话——缘分天定,事在人为。”
女子嘴角抽搐,满脸黑线,强忍着暴走的冲动。他在耍她吗?
“谢过大师,卿棉定将谨记在心。”
说完,推开门离开。
看着主子一脸阴郁的从寺院走出来,奴才们一位是求了下下签,个个耷拉着脑袋,想着到时候她发起脾气来要如何应对。
“主子,您的鸭子呢?”
“喂给一只牙都掉光的老公狗了!”
卿棉凶神恶煞,手中的衣裙被她扯得吱吱作响。
小吟识趣的缩回脑袋,乖乖的坐在一旁。给小陶使了个眼色。
小陶摇了摇头,用眼神告诉她,送子观音准是暗示娘娘以后生的是女儿。
小吟跟着要了摇头,娘娘怕是在和那种公狗较气呢。
“完了,真完了……”
卿棉有气无力的靠着垫子上,一副世界摸日在下一秒就要来了的表情。
小吟和小陶大惊,异口同声的叫出声来。
“娘娘,您没生?!”
呆愣的女子一时间没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