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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慌不忙,就向在萧家的大花园里散步。我感觉到了压迫,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我知道,有事要发生了,有我预料不到的事要发生了。
她走到萧墨的猪笼前,拿起她的手帕小心翼翼的为萧墨擦脸,她的手帕据说是南洋运过来的,其实我们南朝虽然渐渐落寞,但丝却绝对比其他的番绑要好的多,她们这样的阔小姐太太,不过是投个鲜。
当时我还给她的手帕上绣了一对漂亮的蝴蝶,我的手工在萧家是数一数二的,这是我培训出来的,所以在萧家,有很多女孩子讨厌我。
我并不在乎这种妒忌,一个女人妒忌的人越多,就证明她越美!
惠喜虽然在萧墨眼前,但萧墨并没有看她一眼,他在看着微笑的我。
惠喜并不在意,我不知道她到底想怎么样,除了几句死别前的话,我想不出她还能怎么样。
她开始说话了,我听不见她在说什么,我只看到她几日来已经苍白的嘴唇在一张一合。
我似乎有些累了,两日来没合过眼,我似乎想睡了。
但我不能睡,我在找时机逃跑,只怕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私奔12
可是我太累了,眼睛似乎已经睁不开……我任由疲累包裹着我,擒着微笑和萧墨对视。
而我的手,在摸索适才吃饭时,我故意打破的碗盏碎片,把绳子割卡,我就能立刻逃走……
我摸索了半晌,可是却觉得已经没有丝毫力气。
之前的那股无助有袭了上来……我,我怎么了?
迷糊中,我感觉有人将我抬起来,耳边响起宗亲的辱骂和不屑。我冷笑着想,他们心里不知道多羡慕我和萧墨有这样的勇气!
我想睁开眼瞧瞧萧墨,但我太累了。
猛然,我听到一声沉闷的“扑通”,紧接着便是冰凉的河水呛进我的眼耳口鼻,我猛的清醒了,我知道自己被扔进河里了。
我盼望自己快点死去,却又开始害怕,眼前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痛苦,我想伸手抓住什么,手却被绑着,我想喊,入口只有冰凉无情的喝水灌进我的喉咙。
我无助极了,巨大的恐惧淹没了我嘲讽的冷笑,同样使我清醒。
我察觉出了一丝阴谋却无从思考,我又想到萧墨,他现在也在跟我承受同样的痛苦吧!
想到这,我的心伴随的疼痛又幸福起来,毕竟,我还有一个他,我也只有他了!
可怜的,是我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
本来我有些恐惧和后悔的心,此刻又明朗起来。
可是……总又觉得哪里不对。
我不能死,我想挣扎。
可就算挣扎,也没有用。
我越来越恐惧,手在拼命的摩挲着,我这个时候为何忽然这样困……
我终于摸到了那个碎片,忙沉着冷水冲击给我的最后一点清醒拿出来,熟练的割着手腕上的粗绳子……
私奔13
我终于摸到了那个碎片,忙沉着冷水冲击给我的最后一点清醒拿出来,熟练的割着手腕上的粗绳子……
这些在前世的时候,特工队里就有教过,我想假如我要逃出升天,应该不难。
我之前本来就打算,假如来的人太多我逃出的胜算不大,就等到河里的时候再逃走,然后去救萧墨……
可是现在,似乎一切打算都有点不切实际……因为我实在太困了,根本没力气……
等了半晌,我喝了好几口水后,才终于将那绳子割开。
我的力气越来越小,因为水里的窒息,也渐渐不怎么清醒……
我又伸手去割猪笼的绳子,许久之后……似乎割开了,可是,我已经没有丝毫力气……渐渐昏迷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发现自己又在陆地上了。此时我已经不累了,就像刚睡醒。不对,我这是在哪儿?
我环眼四望,这是一片荒凉的田地,到处一片灰蒙蒙,天似乎还没亮。
天灰蒙蒙的,我却清晰的看见四周的景物——这是我和萧墨相约的田间。我怎么会在这里?萧墨呢?
我摇摇头,脑中渐渐拼凑起残碎的片段:我和萧墨被关在猪笼里,浸到水里了。
然后我挣扎,可是我没有逃出来,我记得……我再最后割破猪笼的绑绳时,已经彻底昏迷过去了……
那么,我现在已经是个死人?
可是不对啊,我摸摸自己的脸,有温度啊,再看看地上,月光也印出了我手掌的影子啊……
莫非我被人救起了?
既然我在这,那萧墨呢?
我忙四处看,没有,除了杂草和荒芜,什么都没有!连萧墨的影子都没有。
私奔14
我忙四处看,没有,除了杂草和荒芜,什么都没有!连萧墨的影子都没有。
我开始急了,既然我都被人救到这儿了,那萧墨呢?
而且我们约好,死后若找不到对方,就在这里等!
所以,就算萧墨人不在,他的魂魄也会来吗?
对,等!
我心里已经急的要撩出火,但我强自镇定。我低头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想拍掉那些碎草坐下,萧墨他讨厌脏乱。
我重新坐下,整理了一下鬓发边跌落的几屡头发,不想让萧墨看到我脏乱的样子。
手不小心碰到腹部,不知现在这个小生命,他可好?是否会因为我的窒息,已经死去了呢?
等了许久,也没见萧墨前来。我告诉自己不要着急,也许他也被人救起,或者自己爬起,正在附近找我呢?
但我愈这样想,心里就愈着急。直到我听到鸡鸣,也没见到萧墨。
我迷迷糊糊的等着,觉得累了,又趴着睡了一会儿……
长久后,我又清醒。
我察觉到了不对,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天际最后一道余光焯了我的眼,我立刻头晕眼花……
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我耳边喃喃道:“姑娘,最后一道余光威力虽不大,但是你身子虚弱,最能晃花眼睛了,还好有乌云遮住了阳光,要不你看到要流眼泪的。”
我等稍微舒服才挣开眼,眼前是一位慈祥的老婆婆。我拍拍胸口,凉凉说:“谢谢你,你是谁?”
“你这傻姑娘,是我老婆子救了你,你却还对我那样冷漠,真是……”那慈祥的老婆婆忽然嘟起嘴,显然很不满意我的语气。
绵绵情深1
“你这傻姑娘,是我老婆子救了你,你却还对我那样冷漠,真是……”那慈祥的老婆婆忽然嘟起嘴,显然很不满意我的语气。
我被她说的愣住,招呼她在我险些昏倒的地方坐下:“老婆婆,你也在这里等人吗?”
老婆婆叹了口气,神色悲悯:“我不是在等人,我在找人。”
“你找谁啊?”
“我们家老头子啊,他说好了等我的。哎——”
我心里有些微微感动,看来也是个痴情人:“你们也约好了在这里等吗?”
“他三年前重病,我们约好一起死一起投胎,来世还要在一起。”老婆婆说到这,神色更悲伤,禁带了自责的口吻絮絮说:“但后来放心不下儿子,所以直等到一年前才自然死去,哎——想来他已经去投胎了。”
原来是个神智不清的未亡人,我有些同情她,安慰道:“既然你还有儿子,就不必伤心,你住在哪里呢?是怎么救起我的。”
老婆婆道:“姑娘,你不明白,有心事放不下的鬼魂地府是发觉不到的。”
她说:“我在前头又个破茅屋,看你穿的不错,只怕会嫌弃我地方不干净,所以不敢带你去,我也没救你,只是看着你漂到水边,将你挪移到这里来而已……”
我点点头,看来这个老婆婆可能真的不是很清晰。
她救完人之后,居然就将我这样丢在这里,好在我命硬。
“姑娘,听你的口气是跟人约好了在这里相会?”老婆婆忽然想起什么,轻声问我。
我蹙眉,又怕她认错我是萧家的人,说:“我跟我……”我不知如何称呼萧墨,咬咬牙,细声说:“我跟我相公约好了在这里等……”
绵绵情深2
我蹙眉,又怕她认错我是萧家的人,说:“我跟我……”我不知如何称呼萧墨,咬咬牙,细声说:“我跟我相公约好了在这里等……”
老婆婆打量着我微微隆起的小腹,长长的叹了口气:“又是一对苦命的鸳鸯。”
我低着头,不说话。老婆婆又问我:“你们约好了几时相见啊?”
“几时相见?”我迷茫的看着老婆婆,心里的不安渐浓:“我们是一起落湖并没有约时间啊……而且他是生是死,我也不知道。”
老婆婆怔住,半晌才怜惜的叹道:“傻姑娘……你八成是被人骗了……”
我对她升起的好感顿时跌落,语气不善:“老婆婆,萧墨不是这样的人。”
那老婆婆微微摇头,说:“我昨儿看着你被丢下湖,有心救你,却不敢下水,还好上天怜悯河水将你推到水边,我才能把你救到岸上来,要不冷也得冷死。”
我迷茫的点点头,看着身边一堆尚有余温的黑灰,看来她生活给我了。
我见她神色闪躲,好象在刻意微笑,忽然又想起什么。急忙抓着她:“老婆婆,你知道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是浸猪笼的?”
“哎——”老婆婆又叹息了一声,许久才道:“姑娘,你真是被人骗了。”
我的火“腾”一声上来了,揪起老婆婆的衣领,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凶狠些:“你为什么这么说?到底你知道什么?”
老婆婆拍掉我的手,显然她并不惧怕我,但她还是说道:“昨天你被抬去河边的时候,我儿子也在。开始我躲在暗处不敢去底下瞧,但我清楚的看见,只有你一个人被浸下水啊,哎——”
又是长长的叹息,我有些恍惚不清了。那时我感觉自己很累,并没有亲眼瞧见萧墨跟我一同落水。
绵绵情深3
又是长长的叹息,我有些恍惚不清了。那时我感觉自己很累,并没有亲眼瞧见萧墨跟我一同落水。
而老婆婆是附近的人,绝对认识萧墨。萧家附近的任何一个人,都认识萧墨。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一人落水?
“姑娘,你别着急,也许你相公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好。等处理好了,他自然会来找你,给你一个交代。”
老婆婆既然认识萧墨,自然知道我不是惠喜,但她并不想揭穿我的谎言,还是称萧墨为我的相公。
我手脚无措,六神开始无主。
但我却没有丝毫办法,我唯一的办法,就是等。
而且,我现在还不能出现让萧家的人发现,那就是不能联系夏侯文了,所以我只能等,等着事情淡下来,才能出城。
老婆婆忽然拉起我,躲进了树林深处。我不知所以,有些恼怒她打断我的遐想。正准备开口骂她,老太太却捂住我的嘴,眼里满是焦急,似乎在哀求我不要出声。
我好奇的停止躁动,随着她的目光望去。
此时,月亮已经出来。今日并不是十五,残月挂在空中,零碎的几颗星星陪衬着,仿若一个钩子。
月光下宽广的田野间,迅速的飘过一黑一白两个影子。
那白影似乎还伴随着一丝猩红,在这安静的夜里,当真是说不出的诡秘可怖。
我汗毛倒立,纵然胆子再大,要不是旁边还有个老婆婆因怕我出声捂着我的嘴,我只怕早已瘫在地上。
那两个影子离开了半晌,老婆婆确定他们不会在突然回来,才敢松开我。
“老婆婆,这两个是什么东西?你为何如此害怕?”我们两人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抚胸喘气。
绵绵情深4
“老婆婆,这两个是什么东西?你为何如此害怕?”我们两人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抚胸喘气。
“他们就是山峰兄弟啊,你以后不管在哪见到他们,一定要立刻躲起来。”
“为什么?”我皱眉。
“总之你不要问了,他们是这城外山里卫大爷的手下,他们巡山时,不喜欢被人打觉。
我点点头,也无谓多生是非。
这一夜,老婆婆陪着我坐在田间等萧墨,我一直呆呆的望着天空,并不说话。
老婆婆一直在我耳边念叨着他生活的种种,说着和她家老头子怎么相识、相知到共结连理,又说他们是如何的相爱甜蜜,她说了一夜,我什么也不记得,只记得她的名字,她叫米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