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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晌,门口走出来一位二十来岁的女人,一脸的老成让我险些对她的美貌忽略掉。
纪嬷嬷走了出来。先前那女子附在她耳边细细的交代了几声,又掩起嘴看着阿峰吃吃的调笑。
纪嬷嬷听完耳语,拿起负手在身后的碧绿旱烟杆放到红唇边吸了两口,然后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我。
她明明是个女人,但看着我却象个最色急的男人打量赤身裸体的我。
“请回去转告卫爷,我会按他吩咐办事的。”我被她盯的起了一身寒毛她才停住,对着阿山笑适当又得体。
等阿峰两兄弟抱拳告辞才叫我进去,我不说话,只随着她往里走。心里却盘算着,要如何逃走?
阁楼里建的是个四合院,天井处有个黄衣女子正在盈盈歌唱,四面摆着桌子,到处是男欢女笑。
纪嬷嬷带我去了二楼,那些靡乱之声总算小了些。
“姑娘,这是给你的房间。”纪嬷嬷熟门熟路的带我进了拐角一间厢房,打开门走了进去。
我随她的手势随意打量一翻,这屋子只怕住不久,我唯一能做的,是看看有没有机会逃走。
“你是卫爷送来的人,没有卫爷吩咐,你什么也不用做。”纪嬷嬷又抽了旱烟,幽幽吐着烟圈,看不真切她的表情:“但在我们飞音阁里,没有白吃白住的姑娘。你不愿意接客,只要能想出讨银子的法子都成,我们绝不强求什么。”
反抗轻薄14
“你是卫爷送来的人,没有卫爷吩咐,你什么也不用做。”纪嬷嬷又抽了旱烟,幽幽吐着烟圈,看不真切她的表情:“但在我们飞音阁里,没有白吃白住的姑娘。你不愿意接客,只要能想出讨银子的法子都成,我们绝不强求什么。”
我微微疑惑,可以这样么?
如此说来,我眼下还是避在这里的好,免得出去被卫子默抓到,或者被萧家的人抓到,都不是一件好事……
或者在这里,先想办法联系上夏侯文再说?
我假装谦卑的唱了个“诺”算是应了她,她满意的点点头,叫我先休息一天,然后随着一阵烟雾帮我带上了门。
随后又有丫头给我送水进来,我洗了脸,和衣睡下,今夜似乎特别累,倒头就睡着了。
这样平静的过了三日,纪嬷嬷也不吩咐我什么,只每日有丫头为我送水送饭,我也乐的清闲,每日在房中足不出户,信手锈了几方丝帕。
一次被一个姐妹看到,惊奇喜爱的不得了,然后她给我建议说可以多锈些,卖给阁楼里的其他姐妹,如果再锈多些,还可以拿出去卖的。
我们就这样面对面坐着,发了半个时辰的财梦。
我发现,其实这里的女子,都非常简单,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和过去。
她给我叙说了她的故事,那个故事打消了我颓废的念头。她的故事并不曲折,不过是世间最寻常的“痴心女子负心汗”。
但她却是被那个男人亲手杀害的,后来,她并没有去找那个男人报仇,相对她而言,我确实要幸福很多了。
虽然,我的幸福也很浅很薄。
最后,她告诉我一句话:好死,不如赖活!
第三日夜里,我拿出白日里姐妹买来的锦布绷起,心里琢磨着绣个什么花样好。
刚拿起细细的绣花针扎下去,就扎到了自己的手指。一滴殷红的鲜谢“突”的冒出来,刹是好看。我心里却有种不祥的预感。
PS:今天没了,明天继续
情人的手1
刚拿起细细的绣花针扎下去,就扎到了自己的手指。一滴殷红的鲜谢“突”的冒出来,刹是好看。我心里却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这个杀人如麻的特工因对绣花的喜爱,再加之夏侯文又给我请了最好的师傅,所以我绣伤手,那是不可能的。
我绣花经历以来,只失手过三次。
第一次,老太太给我吃打胎药的那晚。第二次,萧墨带我出门的那晚。这第三次……会发生什么事?
“姑娘,纪嬷嬷来了。”出神间,门外的丫头一声通报惊醒我。
我极力不去想那不安的念头,整理衣服笑着去开门了,我想,我此时的笑容一定有些僵硬的。
纪嬷嬷一进来,都带进一股淡淡的烟草味,人说女人身上的发香脂粉香才迷人,可纪嬷嬷的烟草香,却也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她进了我的厢房,拿起我已经绣好的丝帕细细的打量了一翻,眼里有丝惊艳,快的几乎让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她放下丝帕,微微点点头,又是那种得体的神态和笑容,却有着陌生的疏离,她说:“手艺还不错,只是……”
我的笑容一僵,不想听到“只是”以后的话,但她却显然必须说下去:“本你有手艺能养活自己,我不能逼你的。只是……卫爷吩咐……”
我忽然“哼”了一声,收起面上的笑容,冷冷道:“我一直以为纪嬷嬷是女中豪杰,与平常的老鸨是不同的,不过现下看来……也是惟利是图,欺凌弱小的。”
纪嬷嬷并不生气,淡淡道:“我并没有说我是什么豪杰……我要生存,阁楼里的姐妹们也要生存……我们不能拿自己的生活甚至剩下的命在跟卫爷搏……”
情人的手2
纪嬷嬷并不生气,淡淡道:“我并没有说我是什么豪杰……我要生存,阁楼里的姐妹们也要生存……我们不能拿自己的生活甚至剩下的命在跟卫爷搏……”
她的声音很轻很淡,明明是在说一件恐怖无奈的事,却说的好象与自己无关。
我任冷着脸:“要是我不乐意呢?”
“不乐意,也得乐意。”她一字一顿的说完,已经有了警告的意味:“卫爷跟我说过,你不是个简单的女子,所以门口……我已经有武功高义的人在守候。”
说完又随着一阵烟雾走了,临走前仿佛说了句:“准备准备,今夜就有客人上门。”
我心里“咯噔”一下,恼怒不已,这个卫子默,似乎一定要把我往绝路上逼,他才满意。
莫非他身边司空见惯了惟命是从的人,所以除了一个叛逆的,容忍不了吗?
一个男人如此小气,我想他必定是成不了大事。
“姑娘,纪嬷嬷要我替你打扮打扮。”我正出神间,伺候我的那个小丫头就进来了,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的神色,声音仿佛蚊子叫。
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试图发泄内心的恐惧和怒火。她却只是底着头,根本不敢看我。
我心里思量着该如何是好,任由丫头在我脑袋上捣鼓。我本是主意最多的,此时也不知是哪根筋出了岔子,脑中一片混沌,就象纠结在一团的糨糊。
丫头替我梳完头,又替我找了件水绿的衣服。
我一瞧之下大惊失色,这丑丫头平日看着斯斯文文,居然如此开明。她给我找了那件衣服哪叫什么衣服啊,半透明的形状,套上去露出了半节藕臂。
这若是在现代自然没什么,可是换成古代……
情人的手3
这若是在现代自然没什么,可是换成古代……
不过不得不承认确实很好看,衬的我那如水的肌肤更娇嫩,仿佛吹弹可破,又朦朦胧胧的隐约可现我曼妙身型,这样的雾里看花,最是消魂。
但是,这不是引人犯罪吗?
丫头仿佛看出我的心意,怯懦的声音轻轻道:“姑娘莫担心,纪嬷嬷今天给你带来的那个客人是从来不会留宿的,都是跟姑娘聊一聊,天亮之前就走了,你……不必担心……”
我打量着她,并不象是因为安慰而骗我,不禁在心里轻舒了一口气。
而且纪嬷嬷都那样说了,我现在逃走肯定是不可能,只有见机行事,走一步算一步了。
打扮妥当,我就坐在厢房里,静静等着那个客人。
“姑娘,刘爷来了。”丫头低低的禀告了一声,就听到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接着便是沉重的脚步声。
我微蹙眉,拿手帕掩着鼻子,这种浓烈的酒味熏的我胃里一阵翻滚……
好在他并不入内,只在外间坐下,似乎自己倒了杯茶,“咕嘟咕嘟”两口就喝了个干净,我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怒气和冲动以及彷徨,嘴角有些生疏的扯出一个弧度走了出去。
这人看来二十左右年纪,一身褐色长衫,看起来斯斯文文秀秀气气,倒让我对伺候丫头说的话信了几几分。
他见我出来,“嘿嘿”笑了一声,感觉有些痴傻,他大着舌头笑道:“苏姑娘?纪嬷嬷说你……嗝……是新来的?”
我忍住喉头的骚痒,尽力忽略他那酒嗝带来的味道,答到:“是的,刘公子有礼了!”
他示意我起身,指着那边桌上早准备好的酒菜:“陪爷喝两杯。”
情人的手4
他示意我起身,指着那边桌上早准备好的酒菜:“陪爷喝两杯。”
我一味的低眉敛目,柔声答应他。
我是极讨厌酒味的,在二十几世纪的时候,只有在过年那夜我会轻轻抿上一口,讨个吉利。
不过现在我却要多喝几杯,我要把这个男人再惯醉点,就有备无患了。
看他这个样子,要是非要对我怎么样,制服他还是绰绰有余,灌醉他,乃是更谨慎的行为罢了。
我伸出芊芊素手到他面前,粉色的凤仙花汁跟肉色接近,更显得素手如夷。这样一双手给他叙的哪怕是杯毒酒,只怕他也会喝下去。
果然,他盯着我的手,再移到我的脸,喉头不自觉“咕嘟”一声咽了口唾沫,一仰脖子喝了那口酒。
我立刻笑道:“刘爷果然好酒量,再来一杯。”
话间,又为他叙了满满一杯,他却不喝了,问我:“苏姑娘陪我一起喝一杯吧,一个人喝,多没意思。”
我摆手轻笑:“我不胜酒力,还是不要喝的好。要是我倒下去了,谁也给刘爷倒酒呢。”
他忽然面色一沉,我的心也跟着一沉。他道:“你们女人就是虚情假义,嘴上说一套,心里想一套。”
我被他骂的莫名其妙,不欲与他争辩。他又依不饶对我道:“喝了这杯酒,爷我有的是钱,还怕我欠你银子不成?”
“刘爷说的是。不过,奴家确实喝不得酒的。”我脸上虽陪着笑,心里已经咒骂了他祖宗十八代了。
但他却不买我的帐,冷冷“哼”了一声:“你们出来卖的,还有不会喝酒的?怎么,连你也嫌弃我不成?”
情人的手5
但他却不买我的帐,冷冷“哼”了一声:“你们出来卖的,还有不会喝酒的?怎么,连你也嫌弃我不成?”
听了这话,我自然不高兴,脸色微变:“刘爷虽然有的是银子,可是那也得看我乐意不乐意才行。”
他一怔,随即摸了摸自己苍白憔悴的脸,喃喃道:“是啊……你们女人,只贪图钱和小白脸……还有红衣……她也是……就知道去攀附权贵……”
我蹙眉,从他有些颠倒的话语中听出,他有个叫红衣的情人,可是那位红衣姑娘似乎嫌弃她不够英俊不够有钱,所以离开他。
而这刘某似乎想不开,借酒浇愁愁更愁。这位红衣姑娘,似乎在哪里听过,为何如此熟悉?
还不待我想出那位红衣姑娘到底是谁,就感到一重物向我扑过来。
我险些摔倒,定睛一看,原来是刘某过来搂我,被椅子给拌倒了,这样重心不稳的抱着我,我自然差点摔倒。
我还没回过神,他那满是拙劣酒气的嘴就要凑过来吻我,我大惊,使劲推却他,口中尽量安慰道:“刘爷,您再多喝两杯吧,长夜漫漫呢……”
我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能暴露自己会武功的事情。
“爷我不信你……”他含糊不清的抱着我,居然要来强的。
我心中恼怒,拳头捏的“咯咯”作响,真恨不能一圈把他的嘴脸打碎。
此时他不但要凑过来亲我,手亦不规矩,埋头间看见我胸前的一大片肌肤,更是眼光精光。
他流着哈拉子死死盯着我,又要凑过来。
我虽会武功,可是这样被一个男人痴缠着,一时之间,居然也使不上力气,而且,我隐隐可以感觉的出,这个男人居然是会武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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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会武功,可是这样被一个男人痴缠着,一时之间,居然也使不上力气,而且,我隐隐可以感觉的出,这个男人居然是会武功的。
难道又是卫子默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