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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共枕11
我的好奇并没有立刻得到满足,萧墨拉着我的手先我一步走了进去,我低着头跟着他,怕他还有未发完的怒火,或者他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静梅和红衣看到这诡异的气氛更是大气也不敢出,小心翼翼的为我们端上洗漱用的东西,不敢发出任何声响,而后也不等我们吩咐,关好门退了出去。
我心虚的偷眼打量他的神情,不敢先开口。
他被我盯了许久,脸上的表情总算正常了些,叹了口气走到我身边,说:“这段时间我忙,冷落你了。”
我埋着头,不让他看清楚我的表情,闷声不说话。
萧墨扶上我的肩头,随我在床侧坐下,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一时鼻子一酸。
萧墨无言的搂着我,我顺从的扒在他肩膀,低低的抽泣起来。
这种酸楚却幸福的感觉,我从来也未感受过。
也许身为苏茹的时候,我过于坚强,不需要这些东西吧?亦或,我本就不敢奢求呢?
过了一会,萧墨端过水来,给我擦拭着脸上的泪痕,我不由想起我们私奔那夜在莞城,萧墨也是这样一改少爷的作风,照顾的我无微不至。
此时他对惠喜,也是一样的。
“相公,能跟我说说阿茹吗?”我小心翼翼的问他,身怕这样的突匹打破原来的美好。
他给我擦拭的手稍一停顿,怔了一怔,然后又继续给我擦拭着另一边脸。我以为他不愿意说,便也不再开口询问。
萧墨替我擦了脸,又擦了双手,然后递给我一盒玉脂膏,转身去清洗手帕。
我拿起这精致的盒子打开,传来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煞是好闻。
同床共枕12
我拿起这精致的盒子打开,传来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煞是好闻。
我贪婪的嗅了两口,用指甲挑起一小块涂在脸上,慢慢抹均匀,又挑了一小块抹在手上,果然光滑细腻了很多。
我边无聊的搓着手,让那些玉脂膏更好的渗进皮肤里,一边望着萧墨忙碌的背影。
“你想听她什么?”萧墨自己也就着那块帕子擦了擦手,顺手晾在红木面架上,末了还轻轻的扯了扯帕子的褶皱,让它看起来更平整。
我有些回味不过来,一心仔细的抹着那玉脂膏,一时不记得自己适才问过什么,半晌才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于是我说:
“随便说说,说说她的好,说说她的坏,还说说,你为什么喜欢她。”
萧墨对我这样的好奇有些诧异,却也只是瞬间,然后他又重新洗了有下帕子晾起来,“你这也也叫‘随便’说说?”
他走到我身边坐下,扶我在床上躺好,自己在另一侧也仰卧,“她,是世界上最真诚的女子。”
我自下而上的打量萧墨的表情,想要看清楚他有没有说谎,我是最真诚的女子?这种赞赏也太不贴切了。
“她从来不隐藏自己的贪婪和私心,从来也不会掩饰对你的嫉妒和不满。”
萧墨为我解释心中的疑惑,我心道:你话虽然有点贬我的意思,倒也实诚,不过有一点,我从来没承认过自己羡慕惠喜这个事实,也许正是因为连我自己也不愿意去相信我羡慕惠喜,所以别人也看不出来吧。
“她虽然没读过什么书,却知道大才子唐寅的诗画。”萧墨说到这里顿了顿,接道:“大哥那边的东方先生也是极喜欢唐寅的,还自称‘桃花庵主’。”
同床共枕13
“她虽然没读过什么书,却知道大才子唐寅的诗画。”萧墨说到这里顿了顿,接道:“大哥那边的东方先生也是极喜欢唐寅的,还自称‘桃花庵主’。”
我心道,我可不是不识字,只是你们都不知道罢了。
我随着他的话接道:“东方先生自然是不能跟那位唐寅比的。”
萧墨点头赞同,又开始叙说阿茹:“她有一手好手艺,这是她最骄傲的是自信的事。”
“上次我去莞城欧阳城主家,她给我绣那幅‘仙鹤神游’,让所有人都赞不绝口。”
我随着萧墨那赞美怜惜的神情想起,那是萧墨买的东方语堂的画,当初我绣坏了五幅绣品才让自己满意的。
“她的厨艺那么好,显然是用心至极,想把最好吃的,做给我吃。”
萧墨这样说,我反而内疚了,我下厨的时候确实很用心,但却不完全是为了呈现给他吃,更多的,我心里有欲望。
我很清楚记得我二十一的主人说,只要你想着你煮的东西能给你带来好处,你自然会做的很好。多半,也是这个原因的。
我心虚的差把汗,心里愧疚不已:“相公尽说她的好,那她的不好呢?”
“她的不好?”萧墨似乎颇为难,皱紧眉头极力的思索着:“她总是不喜欢我为她买的胭脂。”
我盯着萧墨瘟怒的神情,查点翻个白眼晕死过去。
他买的胭脂,不是太艳就是太素,尽挑贵的买,完全不考虑到底适合不适合我。
萧墨看我神情,以为“惠喜”吃味了,立刻有些讨好的说:“我下次给你买两盒。”
我轻哧一声,一笑置之,表示“自己”完全不在意。
同床共枕13
我轻哧一声,一笑置之,表示“自己”完全不在意。
而后又想起什么,问他:“相公倒是说说,以前为什么不喜欢我?”
萧墨本笑着的神情忽然一沉,扳着脸道:“天晚了,该歇息了。”
说罢还不等我反应,重重的下了床,吹熄床头的蜡烛,闷声躺下来,不一会就睡着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自己又是哪句话说错了。
第二天醒来,萧墨已经先去梨园了。
等我到的时候,众人都已经在等我了,萧墨脸色肃然,并不说话。
萧越泽见我前来,微笑的颔首示意,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让我不禁为其与卫子默同样超然的装蒜功佩服不已。
用完早膳,萧墨送我回了青鸟居,说他出去办几日事,我看出他眼里的担忧和不自信,这种眼神深深的刺伤了我。
萧墨对我的爱,是我唯一能和惠喜抗衡的,他这样的眼神与我对视,看的却是惠喜,我黯然一笑,安慰他:
“相公放心,如今我是你的人,心也是你的,你只需记住这一点,安心出去办事。”
萧墨眼里闪过一丝喜色,而后什么也不说,这加重了捏着我双手的力道,迈着轻松的步子出去了。
因着我还有两月就快生产了,老太太吩咐我尽量少出门,加之萧墨出门去办事,我只好一个人做在青鸟居里,膳食一应都由丫鬟们送上来。
我和静梅还有红衣则在房间里绣花,偶尔聊几句琐碎的家常。
红衣那丫头是不怎么会绣花样,静梅的手艺也一般,两人都在旁静静的看着我,帮我穿个线,选个颜色什么的。
同床共枕14
红衣那丫头是不怎么会绣花样,静梅的手艺也一般,两人都在旁静静的看着我,帮我穿个线,选个颜色什么的。
我一直在给惠喜肚子里的孩子绣衣衫,心里只想着,这就当是我占用惠喜身子唯一的弥补吧。
其实惠喜,她本部欠我什么,她对我所作的,不过是在捍卫自己的相公,若换作是我,只怕会做的更出位。
稍不留心,细细的绣花针刺到了我的手,滴出一滴殷红的血,那血染在我手上明黄的衣料上,立刻吸收散开。
散开的血液居然隐约现出一朵梅花的样子,刹是刺目,却很妖娆美丽。
梅花向来是高傲的,却少有这样的视觉效果。
“二王妃,想什么走神了,手都刺破了,世子知道了,该如何担心?又该要责怪我们了……”
静梅对我多日来的发呆已经习惯,想来惠喜本来时常这样的。
她话里透着责怪和关心,起身给我拿出写药酒洗了洗针口,而后拿出一快碎布给我包上,末了还打了结,象一对蝴蝶的翅膀。
我细细的看着,笑道:“一个小针眼罢了,怎的包这么结实,我还怎么绣花?”
“大伤口就是由小伤口引发的。”静梅的语气完全不由商量,“何况绣了这么半晌,也该歇息歇息了,累花了眼,可不好。”
我不置可否的点头,对她说:“那滴血渍看来倒象朵梅花,你替我接个手,绣出来。”
而后手自然摸象腹部:“孩子就快出世了,只怕到时候衣服不够穿。”
静梅从我手里接过那块布,笑说:“二王妃给小公子做的衣服都快堆成小山了,还怕她不够穿吗?何况老太太那边的袁姨,也送了许多来。”
同床共枕15
静梅从我手里接过那块布,笑说:“二王妃给小公子做的衣服都快堆成小山了,还怕她不够穿吗?何况老太太那边的袁姨,也送了许多来。”
我想了想,倒也是,可能是自己多虑了。
静梅看着我绣过的花样,为难道:“二王妃绣的这样好,只怕接不上。”
我随着她的话打量了一下,确实,她的手艺,哪怕再学个三五来年,也是不如我的。
想了想,笑道:“那朵梅花反正与之前的没连接,你就先绣上,等明儿我的手好了,再来添上树枝,跟之前的连上。”
她点头说好,过了一会又说:“二王妃如今的手艺倒是越发好了。”
我笑了一下,接过红衣为我递过来的碧骡春,浅酌了一小口,舌尖有股暖暖的涩味滑进喉咙,全身的毛孔也随之舒缓,我又喝了一小口,放下手中的青瓷碗。
红衣帮着我放下茶碗,凑过去看了看,眼里有丝惊讶了然,欲言有止。
“有什么话便说。”我随意的斜睨了她一眼,徐徐说道。
红衣看了看我的神色没有不悦,想了想,眼珠一转,恭谨道:“奴婢不敢。”
“但说无妨。”
红衣又看了看我,象是下了极大的勇气卯足了决心道:“奴婢瞧着,这倒象那阿茹姑娘的手艺。”
我一怔,随即看象静梅也是同样的神情,红衣大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地砖,我清晰的听到她叩头的声音,她说:“奴婢该死,二王妃莫生气。”
我瞧了许久,终是挥了挥手,淡淡道:“起吧。”
红衣复又磕了头才站里,垂手侍立在一旁。
静梅见我并没有生气,也端着细细看了半晌,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
同床共枕16
静梅见我并没有生气,也端着细细看了半晌,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
我拿了茶盏又喝了一口,心里想着该怎么说接下来的话,看来今天我得给这两个丫头说说教了。
我正预备放下手中的茶盏,红衣立刻接过来,我就着她的手放下茶盏,道:
“她的手艺确实好,世子也那么喜欢她,有什么好忌讳的呢?以前是我不明白,但现在想想,她那么受世子宠,总有些好处的。我们学来了,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好,说的好!”红衣和静梅对我一脸的崇拜被一阵掌声打断,三人回头一看,萧越泽不知何时已经进来来,施施然度着步子,无比惬意。
我沉下脸,问他:“大哥进来也不着人禀告一声,只怕与礼不合?”
他直接忽略掉我言语里浓浓的不满,自顾坐下,笑道:“你整日闷在房间里做甚?也不出去走走。”
红衣给他端来一盏茶,他毫不客气的接过用了两口,满意的看着我气馁的神色赞道:“好茶!”
我一味的怒瞪着他,不想答他。
他仿佛自家房子一样随意,摞了螺袖子,道:“你适才,是在夸那位阿茹姑娘,还是夸自己呢?”
我怒极反笑,挥手退下静梅和红衣,然后度步到窗前,看着夜色道:
“此时天色虽黑了下来,可还没到睡觉的时候,大哥怎的说起了梦话?如是让有心听了去,我可不敢保证什么。”
说罢,我有意无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长长的指甲在上面轻轻的滑着圈圈,满含笑意的眼睨着他,风情无限。
他怒目瞪着我,隐约可看见他唇角跳动的青筋:“你活的不耐烦了吗?”
同床共枕17
我轻哧一声,掩嘴笑道:“我就是因为活不够,所以现在才来做惠喜的呀,大哥忘了吗?”
我咬着嘴唇看着他,眨巴眨巴眼,浓浓夜色遮盖下,他看不清楚我眼里的愤恨和戒备。
萧越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