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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奇道:“那又如何?”
他继续笑道:“如果你朝三暮四,乃是脚踏两条船,脚踏两条船的后果,就是船翻落水,很危险的。”
“可起码现在看来,你这条船并不怎么名正言顺,而且,也不见得就不危险……”
我步步紧逼,他是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总不会太累。
“而且你这条船不坚固,也许一个浪打来,就会倾覆。最重要的是,你没有资格上你这条船,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俘虏,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萧越泽的人。”
他沉默不语,他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事实。其实现在的我本就没有筹码,他想要娶我,还没有那么容易。
那一夜的风情12
他沉默不语,他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事实。其实现在的我本就没有筹码,他想要娶我,还没有那么容易。
“如果我能说服父王呢?”大个子不死心的继续问我。
我不耐烦的撇开头,冷淡的问:“嫁给你,我到底有什么好处?”
他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起身包裹的我更严实,他挑起帐篷的重重的帷幕探身出去,对守卫的人低声吩咐了一句后,才回头对我:“跟我来,你就知道了。”
我犹豫的顿在原地,我此刻绝没有赏雪的闲情逸致。
察觉我的犹豫,他笑着回头:“来吧,回来之后喝碗姜汤,包准你没事。”
大个子的脸在我见识过那么多美男子之后,只勉强算的上清秀,但今天当大个子半斜着身子倚在我帐篷门口,着身回头微笑,雪光闪着迷离的色彩射在他俊脸上时,他此刻的笑容便无法抑制的浮现脑海,深深烙进了我的心里好久好久。
即使这个笑容的背后也许是令我感到寒冷的东西,我却也不自觉的随着他微笑了。
我忽然自若的伸出手,搭上他早已伸出的手,他的熊掌裹着我的手,温暖异常。
我就这样一直走,踩着满地积雪走,一路默不作声的随在他身后,静静的个着他的步伐,闻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熏香气息。
他的属下都明天跟上来,天地间只余留我们脚下那规则的声音“喀嚓——喀嚓——”
以前总认为大个子这样的男人身上不会出现熏香只会出现汗味,但现在的我不得不改变观点,因为大个子身上的香气非常好闻,像是春天的气息,仿佛天地间的积雪呀要被融化,让人忍不住想亲近。
那一夜的风情13
以前总认为大个子这样的男人身上不会出现熏香只会出现汗味,但现在的我不得不改变观点,因为大个子身上的香气非常好闻,像是春天的气息,仿佛天地间的积雪要被融化,让人忍不住想亲近。
“小丫头,你看,到了!”在我失神时,他顿住了脚步,一只撑着伞为我和他自己挡住积雪,一只手向前指点。
我迷茫的向前望去,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我们竟然来到了一个小墩子的峰顶,站在这个位置,茫茫草原间的白雪尽收眼底。
远处,被刚刚下大的积雪挡住的一草一木,竟不可思议的清晰,整个大地都一忘无际,仿佛天地已经连成一线,仿佛我和大个子是站在天外天。
“你觉得自己看到的景色,美吗?”大个子撑手的伞稍动了动,语气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传过来的,似乎还有些回神,当然,这都只是我的幻觉。
“美,美的我无法忽视。”我喃喃自语。
“那么,如果我想让你和我一起摄住这美丽,你会犹豫吗?如果萧越泽肯说话,我就能永远保住这美丽,甚至让他们更美丽。”
他在我耳边低低的笑,像诱人犯罪的魔鬼。
我闭上眼深吸口气,这样无际的眺望,像是把所有看见的美丽都踩在脚下,俯视一切的快,感吞噬着我。
也许我真的拥有了全力,就不用被人摆布,像一颗棋子,我就可以,让苏林也得到解脱,是吗?
“只有你能办到,是吗?”他一语打断瞬间的美好,我哑然回头望去,看来他又在套我的话了。
但是个子并没看我,而是双眼迷茫的盯着远处,寒风吹来,他的衣袂轻轻飘起,弄得有些散乱的发也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那一夜的风情14
但是大个子并没看我,而是双眼迷茫的盯着远处,寒风吹来,他的衣袂轻轻飘起,弄得有些散乱的发也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被雪光映白的衣衫与发仿佛不住跳动着邪恶的光亮。
“你又在说废话了。”我冷冷的说,好心情忽然消失,不能控制的想打击他自以为是的表情。
他睁开眼,对于被我打断并没有表现出不满,只是继续以适才的口吻接道:“你知道玉门关的人们有多善良吗?你知道他们的想法有多简单吗?”
“不知道?”
他被我有些防备的表情逗乐,其实大个子跟我在一起时,总会无缘无故的好心情或者发怒,就算不是因为我,他也会找到别的原因在我面前大笑或者大怒,好展现自己撞钟般的声音。
“他们只是想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就满足了。没有你们中原人那么贪心。”
“我们中原人那不叫贪心。”我的语气忽然缭绕上寒凉,“因为我们有那样的条件去想多余的事情,做多余的事情,如果你们也跟我们一样,必定也不会‘满足’到哪里去。”
我加重了“满足”两个字,语气咄咄逼人。
中原人和西域人是同一种人,不是狼,我实在太了解了,于是掩饰就变成了欲盖弥彰的笑话,不若当着大个子的面,说出来。
“也许是这样的,但我们现在确实没有那样的条件,我现在想的,只是没有战乱,民乐安康,所以,你一定要帮我。”
我讽刺的笑问:“我有的选择吗?”
“没有。”大个子他对我的讽刺视而不见,浅笑着很老实的回答我,“就算你选了,也没有用。”
我瞥了瞥嘴,很没出息的问他:“那你到底打算怎么样?”
那一夜的风情15
我瞥了瞥嘴,很没出息的问他:“那你到底打算怎么样?”
“嫁给我。”大个子坚定的对着我的眼眸,满面全是真诚:“做我的侧妃。”
说了半天又回到了之前的原点,我努力让自己正经些,但我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我一个小丫鬟,经历了这么多,终于要苦尽甘来,做一个尊贵的女人了吗?
我这声笑,不是开心的笑,而是讽刺的笑。我从来不相信,上天会我这样好,从我冤死那一刻开始,我就不相信上天对我好了。
“我嫁给你,就能解除战乱?”我毫不留情的问大个子,看他有什么好解释。
“你嫁给我,打击死萧越泽,他以后做战没了精力,我就必赢啊。”
果然,如果大个子收了我,于萧越泽来说确实是天大的侮辱,但那只是表面,一来,我并不是萧越泽真正的女人,二来,就算我是,以萧越泽的为人也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就被打倒。
大个子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只是他故意跟这样说是为了什么呢?我偷眼一望,见大个子提起萧越泽时那比我还恼怒的神情,让我感动不已。
但他脸上还有另外一种神色,跟萧墨看我时的眼神极像,那里面有淡淡的怜悯,很难让人发现的怜悯。
是那种强者对于弱者的优势的理所当然的怜悯,我非常非常讨厌这种感觉,只是以前的我没发现,也不愿去发现。
“大个子,你知道我想要的爱人,是怎样的吗?”
“不知道。”大个子对上我的背,声音也是悠悠的。
“我以前也不知道我要的爱人是怎样的,开始,我以为我要的是富贵显赫的男人,现在……我才知道,我想要的是能够一心对我的良人。”
那一夜的风情16
我们只是茫然的看着天地间茫茫的雪色,我在寻找我的出路。
过了许久,像柳絮一般的雪随风轻飘着。我和大个子谁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谁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随着风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密,雪花也越来越大,像织成了一面白网,丈把远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这雪又像连绵不断的帏幕,往地上直落,同时返出回光。
雪,盖满了树枝,隐没了种种物体的外表,阻塞了我面前的路,就像我的人生,总被一些莫名的东西阻塞一样。
漫天飞舞的雪片,使天地溶成了白色的一体。
我要是跟我的命运搏斗,会不会像在雪地里行走一样,迷失了呢?亦或,根本就走不出去呢?
“跟我走吧,跟着我走。”大个子见雪越下越大,怕我本来就柔弱的身体经受不住,也终于从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思路中出来了。
我和大个子的鼻子和面颊都冻红了,凛冽的空气更加频繁地灌进外袍里,我把衣服裹得更紧些。哆嗦着脚步在光溜溜的雪面上辘辘走过。
大个子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寒冷,他停下步子,对我伸出一只手,笑道:“拉着我的手,跟我走过这片雪地。”
我心中一动,手不由自主搭上他的,我本来什么也看不见,到处只是一片白雪。
但现在,风似乎开始在改变方向了,我似乎已经看到了前面的曙光,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好好的活下去,因为,前面真的有曙光,大个子的手那么温暖,他已经替我驱散了一切。
我紧紧的捏着他的手,哪怕他给不了我什么,承诺不了我什么,至少,他今天给过我温暖,尽管这温暖只有一点,微乎其微。
那一夜的风情17
我紧紧的捏着他的手,哪怕他给不了我什么,承诺不了我什么,至少,他今天给过我温暖,尽管这温暖只有一点,微乎其微。
走了一会儿,忽然起了风迎面吹来,吹得雪花糊住了我的眼睛;一会儿又从旁边讨厌地把大衣领子翻到头上,嘲弄地拿它抚摩着我的脸;一会儿又从后面通过什么窟窿呼呼地吹着。
我转个身,想把身子裹得更严密一些时,落在领子上和披风帽子上的雪就从脖子里滑进去,冷得我发抖。
“很冷吧?快些回去,喝碗姜汤就好了。”
大个子停了下来,牵着我的手力道加了一分,另一只手帮我扶掉脸上飘留的雪花,这些雪花冰冰凉凉的,在我脸上居然没有融化。
我的双眼以蝴蝶扑翅的优美,以蜻蜓点水的轻盈,飞舞起来!再伴以盛夏阳光般灿烂的笑容道:“你这样关心我,可会让人误会的。”
大个子笑的有点无奈,道:“你适才已经拒绝了我。”
我也淡淡的笑了下,两人又陷入沉默。
我们就在这茫茫大雪中互相拉着手,我敛目低着头,任由大个子给我整理着雪花,因为站的久了,雪花又更多的落了下来,我也不说话,大个子也不嫌烦,我们就这样貌似浪漫的站在雪地里,如一对深情的伴侣。
如果不是天气太冷刹了风景,我想会更完美。
这样的情景,连我自己也不禁有些呆了。
本来天气是极冷了,又出来了这么久,下起了大雪,我的身子本都已经僵硬了,但渐渐的,我的面颊居然越来越烫,心也越跳越厉害。
我不知道怎么了,我非常非常讨厌这种感觉……
那一夜的风情18
我不知道怎么了,我非常非常讨厌这种感觉……
回到我的帐篷里,居然看到伊莲王妃坐在矮几上等着我们。
我和大个子的手还拉着,她回过头微笑的看着我们,我们这才尴尬的松开,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给她行了礼,垂手站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大个子却仿佛什么也没发生,只拍掉了头上的雪花,丫鬟们伺候他把外袍脱下,又来伺候我。
我挥手退下他们,自己褪下了外袍,那袍子上的雪花遇到室内的温暖全都融化了,这件美丽的外袍上立刻一片冰凉,浅粉红的颜色沾染上了水渍,更显得明丽动人。
大个子坐了下来,示意我也坐下,我本不想,也不敢,刚想出声拒绝,却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大个子忙起身替我顺了顺气儿,语气满是焦急:“瞧你感冒了吧?”
还不待我回话,他就吩咐丫鬟们立刻上姜汤,又拉着我在矮几上坐下,塞给我一个汤婆子。
这汤婆子本是我提议用来取暖的,现在西域王宫中,每个人几乎都有一个。
我抱着这个汤婆子,头埋的更深,这个汤婆子是大个子特地命人从西安买来的,说是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