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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是否还有机会回来呢?
因着我如今已经不是“如玉公主”了,已经是被贬为平民的俘虏了。
送我的人,只有西域王和大个子、伊莲王妃,看大个子和伊莲王妃的神情,两人的关系看来已经非常好了。
我暗舒一口气,我总算了做了一件好事。
西域王一直看着我,我们谁也不敢先开口。
身后有几人随行的,站的老远,香芹催促了几次,中原来接我的使节似乎也早不耐烦了。
终于,我忍了许久的眼泪还是滚了下来,我立刻附到地上,对西域王郑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道:“父亲保重,女儿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尽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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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我忍了许久的眼泪还是滚了下来,我立刻附到地上,对西域王郑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道:“父亲保重,女儿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尽孝。”
西域王哽咽着泪意不看我,就像个倔强的孩童。
他一直都未说一句话,直到我登上马车的一刻,他还是未说一句,我知道,父亲是不忍。
上了马车,我的眼泪不可抑制的掉的更汹涌,我似乎有种预感,这一走,只怕再见之日遥遥无期。
马车启动了,在马车掉头那一刻,我忍不住揭开了车窗的帷幕,我看见西域王的唇角在蠕动,我听见了,他在说:“保重。”
虽然我听不到他的声音,但我听见他的心在说,要我“保重”。
我亦轻声说:“王父,保重!”
我轻轻的挥着手,天地间,只余留马车碾在冰雪上“轱辘轱辘”的响声。
我铆劲的死拽着手里的帕子,手心是那颗乳白的夜明珠,烙着我的手一片难受,我却没有出声。
我咬着唇,什么话也说不出。
西域王和大个子他们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再也看不见。
我无奈的放下帷幕,把伸到车窗外那这冻僵的手放进白虎皮里,怔怔的忘了该怎么反应。
“姑娘……”默然了许久,香芹才试探的唤了我一声,道:“姑娘别难过了,王爷也不希望你这样啊。”
我微微敛了敛情绪,强自点了点头。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问香芹:“你可知道,这次接我们的使节,是谁的人?”
香芹道:“姑娘适才在跟王爷他们道别的时候我问过,他们是皇帝的人。”
我微蹙眉,夏侯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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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蹙眉,夏侯文的人?
这样看来,派遣他们那人,必定是不想让我知道他们主子背后的真实身份了。
香芹又说:“不过我估计是爷嘱咐好了的。”
“哦,何以见得?”我疑惑的问道。
“哼,这次除了萧越泽,还有谁会让王爷把姑娘的公主位份祛除呢?必定是爷费尽心思救下姑娘,那人却来捣乱,爷只好秘密派遣皇帝的人对姑娘好生伺候了。”
香芹狠狠的说到,满是理所当然。
我不作声,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莫非那伙在市集要追杀我的人,真是萧越泽指意的?
我还以为是萧家的那两个女人的其中一个呢?
心不知为何,忽然被狠狠的撞了一下,我有些不习惯,有些害怕。
香芹也闭上嘴,不说话了。
这一路,处处太平,居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而派遣而来的使节,也是对我恭谨有加,行走了半月余,总算到了京师了。
阿郎和香芹似乎比较兴奋,我却意兴阑珊的,思量着以后的路,到底该怎么走。
这一日,在京师外的驿站停了下来,预备休息一日后,明日进京。
头一晚早早的睡了,到了第二早,香芹老早就把我从虎皮里扒出来,我极为不愿。
虽说这虎皮名义上还是阿郎自己的,但我却日夜抱着它,除了用膳沐浴外,几乎不离身。我感觉到自己睡觉时安稳许多了。
“姑娘,该起了。”香芹对我的无动于衷完全忽视,毫不客气的在我耳朵边嚷嚷道。
我无奈的转过头,看着她:“要见爷了,你就这么急吗?”我坏坏的笑道:“你这样挂牵爷,爷知道肯定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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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奈的转过头,看着她:“要见爷了,你就这么急吗?”我坏坏的笑道:“你这样挂牵爷,爷知道肯定很感动。”
香芹脸忽地红了,嗔道:“姑娘真是越来越不害臊了,居然拿我玩笑起来。”
我嘻嘻笑着,也没了睡意,便爬了起来。
香芹那丫头今日自己也是刻意装扮过的,身上那身衣服也不算旧,脸上还抹着少许胭脂,这样看来,倒也有几分美丽。
何况她的面具早已经除去,就算不装扮,也美丽的很。
我无奈的摇头,好在我们青春少艾,要不只怕会被人完全的忽视了。
香芹按着我在妆台前坐下,道:“今日要为姑娘好好梳个头,卫爷见了必定高兴。”
我轻噗一声,卫子默对现在这样的我,可没什么兴趣。
但我见香芹高兴,也不好扫了她的兴致,遂自笑道:“你不怕我把你比下去,爷不理你了?”
香芹一愣,自铜镜里打量着我的神色,确定我是开玩笑后才道:“姑娘说笑了。”
不知道为何,香芹似乎有些不自在,我以为自己话说重了,便安慰她道:“我说笑呢,别放在心上。”
香芹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她手指在旋转我的墨发,扯的我的头皮一阵轻轻的麻酥,刹是舒服。我惬意的闭着眼睛,嘴里哼着曲子。
“姑娘,你也会唱曲儿吗?”香芹边饶着我的青丝,边随口问道:“我似乎极少听见你唱。”
我睁开眼睛,笑道:“唱曲的人,都是些富贵闲人或是戏子。我哪能有那个兴趣,不过是小时候听我妈……娘亲哼几句,便也随着哼而已。”
“哦。”香芹淡淡的应了声,又是一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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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香芹淡淡的应了声,又是一片沉默。
梳好了头换好衣服,我们便走了出去。外间的使节早已等候,我道:“不知道,卫爷的府邸,在何处?”
为首那使节一愣,疑惑的看着我,想了想问:“夫人可是说卫候爷?”
我喜道:“卫子默成候爷了吗?”
那使节对我的喜悦更是疑惑,却也恭谨答道:“小人不敢直唤候爷大名。”
我道:“那你一定知道他的府邸在哪了?”
那使节道:“小人知道。”
我提着水裙示意香芹伺候我上车,边欢快的说:“那我们现在立刻去卫府。”正好,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去卫子默那呢。
众使节一愣,忽然全都扑通跪了下来,为首那人惶恐的喊道:“请夫人莫为难小人。”
我本抬起一只脚准备上马车,见他们这样,生生给止住了,我问:“我这怎么是为难你们了?”
我心想,我也只能去卫子默那里,总不能直接回宫,让人发现我跟夏侯文的关系。
那使节道:“请夫人先回了将军府,再由萧将军安排您去卫府探视,小人不敢擅自做主。”
我奇道:“这可就怪了,我去卫府,为什么要萧越泽来安排?他萧越泽算个什么东西?”
我每每叫一声萧越泽的名字,那几人便打个哆嗦,显然恐惧之极。
我越来越疑惑,忽然想起什么,问道:“陛下下旨,是要我回哪家?”
“自然是夫人的夫家,萧将军的府邸了。”使节立刻答道,想也不想。
我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到地上。
无怪他们那样奇怪的看着我,原来是以为我明知道要回萧家,又无故问卫子默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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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怪他们那样奇怪的看着我,原来是以为我明知道要回萧家,又无故问卫子默的府邸。
“夫家?”我重复的呢喃着这个陌生的称谓,萧家,居然成了我的“夫家”,真真可笑。
为首的使节却未发现我异常的神色,道:“夫人的娘家,便到时候由萧将军安排您回去,小人可不敢做主。”
“娘家?”我失声惊叫,我什么时候有娘家了?
那使节继续诚惶诚恐道:“夫人还是莫为难小人,请上马车。”
我大怒,简直莫名其妙,多个夫家不说,还蹦出个娘家?
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多的“家”了?还是这红衣,忽然跳出来一堆亲戚。
“夫人,请!”那使节又一次恭谨的说到,我看不出他丝毫的不耐。
我隐忍的怒气和无名的躁动迫使我胆子加了几分,我忽然奇异般的安静下来,笑问:“我若是不回萧家,非要回卫府呢?”
那使节一愣,想来是料想不到我会如此强硬。
他也没有丝毫软弱,继续磕头接道:“那就莫怪小人得罪了。”
我忽然抱胸站定,哈哈笑了起来:“我道要看看你怎么个得罪法。”
我反问他:“你莫非还能打我一顿?或者抽刀把我斩了?”
阿郎一听见我说抽刀,立刻紧张的摸着腰间的弯刀,那表情明显是在说:“看谁敢动我就跟谁拼了。”
那个为首的使节,也跟着惶恐起来,连忙解释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他头“咔嚓咔嚓”的磕在冰雪上,连连道:“请夫人千万莫为难小人,小人上有老下有小……”
他话没说完,我遂自顾走了,口中喊道:“香芹,阿郎,送我去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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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没说完,我遂自顾走了,口中喊道:“香芹,阿郎,送我去卫府。”
“是!”香芹和阿郎忙答应一声反应过来,继而跟上了我。
开玩笑,要是我现在去萧家,岂非去送死?
那使节的还在后头罗罗嗦嗦的说着他的家庭状况,过了许久似乎才察觉我走了,却又不敢起身,只在后凄哀的喊道:“夫人哎,我同您说……我真是上有老下有小……你体谅体谅我们吧……”
我大怒,叉着腰回过身,却笑了起来:“你回去跟萧越泽说,我这一世是不会再回萧家了。”
我想了想,决定说的更狠:“你叫他若是想我回去,三拜九叩的话,我也未尝不会考虑。”
“夫人,您跟将军闹矛盾,可让我们这些人怎么交代啊?我们这么多条性命,可都在您手中啊。”
我毫不动摇的竖起一根食指摇了摇,道:“他若这样狠心,你们便随我一起去卫府吧。”
那些人一愣,道:“我们可是陛下身边的人,可怎么敢去卫府?夫人呐,您就行行好吧。”
我不想在同他们多言,丢下一句:“你们要是想我现在去萧府,除非把我的尸体抬回去。”
那些人果然立即噤声,大气也不敢出。
我懒得再麻烦,叫阿郎去把那辆马车牵过来,大摇大摆的行往了卫府。
虽说我们不知道卫府怎么走,却也不是什么难事,路上随意一问,就有人给我们指路了。
我这马车又豪华的很,别人想不说也不敢,我一时出气,心情大好。
左右拐了几个弯,赫然感觉马车停了下来,在外头架车的阿郎喊道:“小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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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拐了几个弯,赫然感觉马车停了下来,在外头架车的阿郎喊道:“小姐,到了。”
我唱了声“喏”,香芹款款为我打着帘子,我探出个头,看到卫府的招牌时,更加确定我们没走错了。
这跟卫子默在三里坡的那坐卫府,几乎没有什么区别的嘛。
我施施然下了马车,周围环视一圈,附近倒还算安静,看来卫人妖不管在哪里,都有这么些人惧怕他的啊。
我理了理坐出褶皱的衣袍,把耳朵边的碎发别到耳后,而后就大摇大摆的踩着碎步,走了进去。
门口的守卫本当我是透明的,见我愈走愈近,才疑惑的看着我。
我调试出适当的微笑,笑道:“麻烦禀告一声,我要见候爷。”
那两人听我一说,疑惑的神色变的不屑,继而又如适才那般站定,继续把我当透明的。
我等了半晌,也未见两人有任何动静,便微怒道:“你们两个奴才,我要见卫候爷,你们听不到吗?”
那两个守卫仍是无动于衷,对我视而不见。
看来,长的丑的女子就是不招人待见,我叹息一声,只好尽量放低姿态一字一顿道:“可否劳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