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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长的丑的女子就是不招人待见,我叹息一声,只好尽量放低姿态一字一顿道:“可否劳烦二位大哥通传一声?我想请见侯爷,卫侯爷!”
左首那人对右首的护卫道:“看来侯爷长的太好看了,也不好。”
我噤了声,想听听他为什么忽然这样说。
右首那守卫很配合的哦了一声,问道:“为何?”
左首那守卫以看叫花子的眼神看了眼我,道:“这不,成天有姑娘哭天喊地想尽各种法子要见侯爷,今儿,就来了个这样丑的,而且是最嚣张的一个。”
右首那人也笑了起来,口中污言秽语出其不意的蹦了出来:“可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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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首那人也笑了起来,口中污言秽语出其不意的蹦了出来:“可不是吗?”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仿佛我是没穿衣服一样,他接道:“不过看着身子倒还不错,应该挺舒服的。”
我大怒,扬手准备给他一巴掌他却迅速捏住我的手,又立刻啧啧叹道:“这小手,挺白的,嘿嘿……”
阿郎还没待他笑完,就飞起一脚,右首那男子未防,立刻“扑通”一声摔了出去。
我看见他嘴角流出的乌血,似乎也听见他牙齿碎裂的声音。
左首那人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看着墙角哼唧的那人,想冲过来似乎又不太敢。
阿郎血红着眼睛,杀气腾腾的看着剩余的那人。
那人忽然“啊哦”一声,冲进了门里去,似乎去叫人了。
“姑,姑娘……”香芹在哆嗦,我看的出她极害怕,卫子默的手段我确实是深深的见识过了。
如果他知道我一回来,就让我的人在他的大门口闹事,他会怎么对付我?我想到这儿,也不禁打了个哆嗦。
我忽然有些后悔来到中原了,萧家我是万万不能回去的,宫里,也不能太贸然。
只是卫子默这儿,我就能回来吗?他真的欢迎我吗?
他当初极力的想换回我,难道不是为了打击萧越泽,而是单纯的想救回我吗?
我忽然害怕起来,有种想逃跑的感觉。
正在犹豫间,忽然里头人声涌动,我已来不及思考,只好等着卫子默一会怎么对付我了,不过,他的门下向来规矩森严,怎会有如此说话淫秽的人呢?
老远的,我就看见了一个着素色衣服的人,是我身为苏茹时,极爱的那种颜色,素的,仿佛天地间最纯洁的精灵的那种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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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远的,我就看见了一个着素色衣服的人,是我身为苏茹时,极爱的那种颜色,素的,仿佛天地间最纯洁的精灵的那种颜色。
这是个女子,她着身几乎未有什么首饰,待到近了,才瞧见她脂粉不施的脸苍白孤傲,这个美的浑然天成的女子,在我看来如此熟悉。
她是灵素,比之以前灵素的气质,却又不似那个灵素。
许久不见,她比以前更娇更魅,也更冷艳,让我这个久未想起自己前生模样的“红衣”,着实羡慕起来。
正在我冥想间,那女子已经近了我身前,她斜眼睨着我,显得我那样不堪入目丑陋粗鄙,她语气凉凉:“是谁敢在这里闹事?莫非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她说:“敢来这里闹事的人,胆子倒是让我佩服的很。”
我正疑惑灵素什么时候胆子那么大了,比我还大了时,香芹就出声了。
“素夫人,奴婢是香芹啊!”香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我大惊。香芹向她跪拜了,卫子默身边最得宠的丫头!
灵素嫌恶的看了看我把目光转向香芹,似乎明白了什么,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又把目光转到我身上,初见她时那浓浓的敌意,让我确定她正是以前的灵素没错。
她身边一个清秀的丫头待香芹说完,忙扑了过来,道:“姑娘,是你吗?”
她紧紧的抓住我的手,喊道:“你总算平安回来了?”
我的双臂被她抓的过紧,有些疼痛,但我却丝毫不介意,而且也颇兴奋,道:“是啊,我回来了。”
她又扶起香芹,哽咽唤了声,“妹妹。”
香芹站了起来,我这才想起,香茹和香芹她们并不是亲姐妹,我记得,香芹只有一个弟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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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芹站了起来,我这才想起,香茹和香芹她们并不是亲姐妹,我记得,香芹只有一个弟弟的。
灵素意兴阑珊的瞥着我们,半晌才淡淡的说:“我道是谁,原来是苏姑娘。”
我有些尴尬的蠕动了两下嘴唇,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语气更凉更不屑,道:“先进来吧,侯爷这会不在。”
之前那守卫有些摸不着头脑,灵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大气也不敢出。
有人为我们牵进了马车,香芹和香茹一左一右的扶着我,满心尽是欢喜。
我全身不自在起来,仿佛自己就是个侵犯了别人领土的野兽,满是尴尬。
接待客人的地方也还是叫玉园,没有丝毫女儿家气息的大方典雅装饰一如既往,却平息不了我心中的澎湃。
我坐在椅子上,灵素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命人上茶上点心,她偶尔的睨我一眼,更加令我如做针毯。
我心里的悔意也更甚了,我就是天生的命苦,在西域享福不安身,死活要回来,追根究底,似乎也不见得是什么好玩的事。
“听侯爷说,你是要先回萧府的,你这样往娘家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娘家不知礼数,或是以为萧将军虐待了你。”
正用茶间,灵素忽然轻轻的嘀咕了一句,使我差点噎死在一口茶上。
“娘,娘家?你说这里是我娘家?”我瞪着眼睛,不确定的问灵素。
灵素忽然妩媚一笑,反问我:“要不你以为,这里是你的夫家?”
我不理会她的讽刺,追问道:“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会是我的娘家?”
灵素疑惑的瞥了我半晌,似乎才确定我是真的不明白怎么回事,才冷冷道:“若不说你是侯爷的亲人,倒该怎么把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人给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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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素疑惑的瞥了我半晌,似乎才确定我是真的不明白怎么回事,才冷冷道:“若不说你是侯爷的亲人,倒该怎么把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人给赎回来?”
我结舌,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卫子默为了说服夏侯文交换我回来,硬是把我说成是他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的如亲妹妹般的早死了娘亲的表妹。
还编制出一系列的诸如我可怜,善良,并且同他感情深厚之类的谎言。
无怪了,那些使节那样惧怕我,恐惧我。
显然卫子默现如今是皇帝身边的新宠,他的表妹,谁敢得罪?
加之我又是那位萧大将军多年来唯一公开的“夫人”,无怪他们那样惶恐了。
我越来越不自在,打算好的路,就像忽然被人砍断了一样。
我愈想愈觉得心里不安,忽而又回忆起卫子默对我种种侵犯,以及我附身在惠喜身上时的种种,他不会要斯机报复吧?
我不禁打了个哆嗦,一旁的灵素把我的表情尽收眼底,满眼尽是欢喜:“怎么,怕了?怕了你怎么还要来卫府呢?”
她满语尽是讽刺,说:“听说萧越泽对你很好的,你为什么不回去呢?”
她那眼神,更加看的我无地自容,仿佛我是个荡妇,仿佛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勾搭卫子默,抢走她的宠爱似的。
我不禁自嘲的笑笑,这副模样,卫子默只怕见了不当面吐出来,就很给面子了。反问她道:“莫非灵素夫人,很怕我来卫府吗?”
灵素一怔,不知怎么答我。
“哈哈,谁怕来我这卫府?”忽然一朗朗笑声问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这声音低低的,很沉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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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谁怕来我这卫府?”忽然一朗朗笑声问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这声音低低的,很沉很沉。
我欣喜的回过头,眼神触及一双红彩异动,盈盈流光的幽深酒瞳,正是卫子默。
他眼里的红色已经淡了许多,那如雪锦的秀发已被一只上好的东临白玉簪固定的脑后,长发尾飘散着,显得他的脸愈加消瘦刚毅,刹是好看。
他却没如我那般惊喜,只是深深的睨着我,眼神渐渐的由疑惑变成了然,再似乎,又夹杂起一丝心痛和诧异。
他唇角蠕动,俊秀潋滟的面颊也抽动了几下,废了极大的力气才试探的吐出两个字:“阿,阿茹?”
我眼泪忽的滚了下来,我想说话,喉头却哽咽着仿佛被什么塞住一样,发不出一丝声音。
我幽幽的点点头,就像个怨妇一样看着卫子默。
他眼里的心痛更甚,扬手抚住我右脸上的蜈蚣疤痕,他的手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怎么会这样?上次还是好好的。”
他的手抚在我的脸颊上,不是,是红衣的脸颊上,如今我已经是个实体,我不是自己的脸,他再也看不到我身体里那美丽的魂魄,只能看到红衣丑陋的皮囊。
卫子默似乎感觉不出我的悲悯,只是固执的问我:“你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语气明明是责问,但却又带着浓浓的自责和伤叹,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想污浊了自己的眼线,还是真心关心我。
已经许久未有人这样关心我了,我想起王父也曾问过我,“女儿,你这脸,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想起萧墨曾经也是这样痴恋的看着我的脸,虽然是不同心境,但我的感动却一样。
我轻轻挥掉卫子默的手,声音细的连我自己也听不清楚:“割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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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挥掉卫子默的手,声音细的连我自己也听不清楚:“割伤的。”
“谁割伤的?”卫子默的牙齿咬的咯咯做响,好似是他自己的脸被毁了一样。
“我自己不小心割伤的。”
我回过身子背对着他,掩去一面泪流的模样在他面前出现。
卫子默出其不意的拉住我的手,轻易一拽,迫使我正对着他,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埋着头,深深的自卑蔓延着我的心,我几乎要痛哭出声。
为什么,我不过是个女子,一个如此弱小,毫无反抗之力的女子,为什么要让我受这些苦楚?
卫子默拉着我的手放到肩膀上,忽而剧烈的摇动着我,急切的责骂道:“你怎的这样笨?怎么会玩刀子割到自己的脸?你知道女子的脸有多重要吗?”
卫子默完全不顾我的伤痛和旁人的诧异,几乎要把我摇散了。我对他的咄咄逼人毫无招架之术,只是哭泣,只是泪流。
我想,我此刻的样子一定丑极了,红衣的脸加上蜈蚣伤疤哭起来,连我自己想想,都不禁觉得恶心,更别说看到的人会做何感想了。
卫子默却没有恶心。居然好脾气的为我拭掉眼里的泪,柔声道:“不哭了,我会为你找到适合你的皮囊,比你苏茹还美的皮囊。”
卫子默仿佛在暗暗发誓,我一片感动。
只是我却记得,要换皮囊,必须找个跟我命格相象的,又哪会那般容易呢?
我的命格,谁会有那么苦楚的命格呢?
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我原本的皮囊呢?不是很好吗?
卫子默忽然满是心疼的当众把我揽进怀抱,我脚下一个趔趄,完全软进了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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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默忽然满是心疼的当众把我揽进怀抱,我脚下一个趔趄,完全软进了他怀里。
关于自己皮囊的事情,也忘的一干二净。
这惧身子,自从在萧家的阁楼受伤后,似乎一直就没好全过,总是那样虚弱,禁不起一丝蹂躏。
一旁久未出声的灵素忽然细细的冷哼一声,我佝偻的身形一颤,挣扎着想脱离卫子默的怀抱。
卫子默却抱的我极紧,不让我丝毫动弹,我亦无力挣扎,仍由他抱了半晌。
良久,他才松开我,他携住我的手,未有的温柔:“先回房,跟我说说,你这些日子都是怎么过的。”
我忍住泪意点头,随他走了出去。
卫子默在门口顿住,吩咐道:“你们送些食物去西院,今夜不要来打扰了。”
“是!”香茹应了声,我不敢回头看他们的神色,听到“今夜”二字,心墓的突突跳起来。
卫子默不理会众人,只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