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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华归 完结-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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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

    房门在容成聿的身后重重合上,我的心也随之颤抖,在容成聿把我推倒在床榻上时,我终于意识到,原来我一直爱着的人,是这样的危险,远比我想象的,比我所能承受的,更加危险可怖。

    布帛碎裂声就响在耳际,我用尽所有的力气挣扎,反抗容成聿,又更像是在反抗这段感情,反抗我爱着他的心。有某个瞬间,突然袭上心头的脆弱让我想要求他停下,但很快这一丝脆弱便被心中的倔强打败,我狠狠瞪着他,不肯服软。

    被我的眼神彻底激怒,容成聿失去了全部的理智,用扯碎的布条把我的手腕紧紧束在床头,容成聿端着我的脸,望进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孤要让你记住,深深地记住,你,是孤的女人!”

    我从来不知道容成聿会粗暴至此,无法忍受这样的剧痛,我毫不犹豫地狠狠咬在他的肩头,他却只是皱了皱眉,除了加重自己的动作,丝毫没有避开的意思。他的血就在我的舌尖,多么讽刺,不是说爱么?为什么我们会用这样的方式对待彼此?不死不休。

    容成聿离开之前,似乎想要伸手解开捆住我手腕的布条,但我看向他的眼神仇恨得仿佛能滴出血来,他顿了顿,终究没有解开我。

    任由我的手腕被捆在床头,他什么话都没有说,挥袖而去。

    我静静躺在床上,分不清楚被磨伤的手腕更疼,还是心更疼。小腹像是终于恢复了知觉,开始刀绞般的抽痛,我只能弓起身子努力寻找缓解疼痛的姿势,手被捆在床头,我甚至无法拉过旁边的被子给自己裹上。

    天气很冷了,碳盆里的火一点一点变小,房里越来越冷,小腹的抽痛一下一下的加剧,我甚至有一种错觉,似乎下一次抽痛便会让我疼晕过去。

    但我始终清醒着。

    卧房的门被推开,我的心陡然一紧。我很怕进来的人会是小遥,她那样简单干净,我怎么可以让她看到这样的我?而且,以她的性子,我简直不敢想象她会作何反应。拿起匕首去和容成聿拼命,这已经是她能做出的最平静的反应了。

    浅绿的身影来到床前,我略略安心。是画竹。

    “郡主!你这是!”画竹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后退了半步,捂着嘴看我。很快反应过来,她一把拉过一旁的被子将我紧紧裹住,然后慌忙地解开我手腕间的布条。

    “郡主!这是怎么回事!”画竹急得差点哭出来。

    我张了张嘴,出口的声音粗嘎得不像样子:“先别哭,小遥和画柳呢?去把她们支开,这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她们。”

    画竹摇摇头:“她们还在兰太妃那里没有回来,怕郡主你担心所以我就先回来了,她们还得晚些时候才会回来,郡主不用担心,这件事,从来就没有发生过,郡主好好的。”

    我点点头,想努力给她一个笑脸,却被小腹紧接着传来的剧痛打断。

红妆初试弄东风 第三四一章不意外的意外

    第三四一章不意外的意外

    “怎么办!郡主,奴婢这就去请太医过来!”见我疼得缩成一团,画竹紧张地道。我摇摇头:“太医中并没有我十分相熟的,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去烧些热水吧,我想沐浴。”

    “王居璟小王御医不是与郡主相熟么,郡主何不托他来看看?”看来我狼狈的样子真的吓到了画竹,让她无论如何都想找御医给我诊治。但,正是因为现在的我如此狼狈,我才不愿意让任何人见到。

    看我一脸坚持,画竹只得替我掩好被角,将房中的火盆点得旺了些,然后手脚俐落地准备好了开水。

    沉入浴桶中,过热的水没过头顶,在强烈的窒息感中,我似乎终于找回了一丝自己的存在感。猛地钻出水来,我长出一口气,一抬眼,就看见画竹一脸担忧地望着我,手中的布攥得紧紧的。

    “郡主……这么烫的水……”她欲言又止,我轻笑了一下:“这叫以毒攻毒。我现在觉得好多了。对了,我突然很想喝肚丝汤,做给我吃吧?”画竹怔了怔,明白我是想支开她独处一会儿,乖顺地点了点头,将门轻轻从外面掩上。

    低下头,胸口,手臂,腿上,随处可见或青或紫的淤痕,有些有淡淡的齿印,有些则残留着指印。逃避似的闭上眼,刚经历过的一切飞快地再次闪现在眼前,身上的每一处淤青都像是烙印一样,一点一点地深入,将疼痛直直传达到我的心底。

    容成聿,我该如何原谅你?不,或许你根本不需要我的原谅。我们之间的一切,从今天开始,戛然而止了。而亲手斩断情丝的,是你。

    赫连宥从千里之外送来的枯木琴就安静地躺在案上,我趴在浴桶的边缘,怔怔望着枯木发呆。

    到现在,我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恨不恨赫连宥了。若是没有他,我和容成聿或许不会有这数月的分离,也就不会有这些误会,更不会有如今万劫不复的处境。但,若是没有他,我也同样不会意识到,我深爱着的容成聿,原来会这样对我。

    我究竟该怪赫连宥一手造就了我和容成聿的误会,还是该感谢他让我认清了我和容成聿永远不可能有好的结局?

    在床上刚躺下不久,便听到外头小遥和画竹的对话,被画竹压低了声音推远了些,小遥还有些不明所以,知道我睡下了才没有执意进来,悄悄和画竹画柳回去休息了。

    我哪里睡得着,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痛苦的场面,甚至,连身下的这张床,都让我觉得如芒在背。

    夜很深了,在一片漆黑中,我发现,睁开眼和闭上眼似乎没有差别,我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

    窗户发出几不可闻的吱呀声,我心里一紧,朝那边望去。一个黑影闪入,借着他身后的月光,我一眼便认出了来人。

    他在床头站了很久,我闭着眼睛装睡。或许他知道我在装睡,也或许他不知道,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睁开眼时,他已不在,唯有薄薄的月光泄进屋中。

    那月光,说不出的冰冷,说不出的漠然。

    如我料想的那样,我再一次失去了和容成聿的全部联系,他久久不曾露面,不仅如此,连福公公也不再来毓淑宫了。

    这些日子,小遥经常会去若幽馆找兰太妃学花样,知情的人都明白,她不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打着拜见太妃的幌子见睿王去了。从朔莫回来后,我只在皇帝驾崩那日见过睿王一次,那一次也只是匆匆打个照面,并未多谈。

    小遥的心意,他一定是知道的,但他的心思,他愿不愿意留小遥在身边,能不能给小遥幸福,这些我都不知道。每每看到小遥白天满心欢喜地出门,傍晚深色失落地回来,我便只能暗暗担忧,只怕小遥想要得偿所愿,是不容易的。

    真难为她即便如此,仍是锲而不舍地日日前往。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帮她。但这只是如果,因为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清醒的认识到,所谓情,是何等伤人的东西,尤其是皇子的情,实非普通女子可以承受和坚守的。

    小遥说,睿王无意中提起,群臣上奏,说国不可一日无国母,奏请容成聿先封后,待一年国丧之后再行正式的嫁娶。

    我知道,这话睿王是故意想通过小遥说给我听的,他向来不是多事之人,不过因为此事多少与我有些细枝末节的联系,但又不方便直接说给我听,所以才假托了小遥之口。

    封后?刚听见这两个字,我还是不由自主的浑身一颤。原来,我对容成聿,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样死心,原来,我还是在乎的。我多希自己可以不动声色,可以丝毫不为所动,但我做不到。

    朝野上下对于谁会成为大炎颛顼皇帝的皇后议论纷纷,总的来说有三个声音,一方,也就是皇帝的旧部,以尹老头等前朝老臣为首的守旧派文臣,认为容成聿应该立我为后,巩固相权与君权间的联系。

    一方,是部分后党残余,以及悭山韩家的势力,认为容成聿应该依照大炎数朝传统,再娶一名韩家的女儿为后。

    还有一方,则是容成聿一手培养的年轻臣子,他们的观点更趋于观望,主张容成聿不必急于立后,待到一年国丧之后再立也不迟。

    三方各有说辞,相持不下,整个朝廷为了容成聿要娶谁,争得炮火连天。

    我则是静静守在毓淑宫里,对外界的一切不闻不问,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小遥对此很是担忧,她固执的认为容成聿是必须要娶我的,也在我面前提过几次,说我对容成聿太冷淡,让我主动去找容成聿。

    我的反应始终是淡淡的,小遥很生气,唯一知道些许内情的画竹每每见到如此,都会将小遥好言好语地劝走,然后回来安慰我,让我别往心里去。

    我怎么会往心里去呢,小遥把我当最亲的人,才会最担心我,爱之深责之切,我怎么会不明白。我只是不能告诉她原因罢了,她总会明白,在皇帝的眼里,没有所谓“爱谁就必须要娶谁”的。

    尹老头曾经透露过想要我回府的意向,容成聿对此没有表态,而我,则是无声的反对了这种提议。没错,这皇宫我是不能再待下去了,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容成聿风光的娶一个陌生的女人为后。

    但,让我回尹府再受尹老头的摆布?这更是不可能。我只是在等,等容成聿终于对我失去耐心,赶我出宫,这样,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离开,带着我这些年来存下的所有银票,按照我最初的希望,寻找一个不大不小的城镇,过自己的小日子。

    远远离开这所有的争斗,离开我的爱情。

    这些日子,我莫名的有些嗜睡,虽然自从回到大炎后,我的情绪始终不怎么好,但这一阵子更是每况愈下。从前并不挑嘴的我,突然变得对饮食有了极高的要求,却常常是对着一桌子精致的菜品,没动记下筷子便食欲全无。

    几个丫头都很发愁,每天围着灶台打转,天天挖空了心思想做点新奇的东西,好让我多吃点,但我的食量却总让她们失望。

    大概是因为长时间的食欲不振,我的面色也慢慢变差,身体则是越发的懒了,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补觉,醒着的时候也是神色恹恹。

    一个下午,我午休醒来,觉得有些口渴,起身想去倒杯茶来,脚刚一沾地,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接着便人事不知了。

    再睁开眼时,面前是王居璟久违了的冰冷面孔,他身后,站着负手皱眉的容成聿。

    “王御医,究竟是怎么回事?”容成聿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我眨了眨眼睛,觉得还是有些迷糊。

    “回皇上,容月郡主她……有喜了。”“什么!”容成聿还未来得及出声,一旁的小遥突然喊到。意识到自己御前失仪,小遥忙捂着嘴退了下去,但我看到,她的眼睛里满是笑意。

    这丫头,大概以为我回宫以后就偷偷和容成聿春风暗度,珠胎暗结了,正偷着乐呢。

    我偏开脸,不想看容成聿的反映。

    一阵要命的沉默后,容成聿问:“她为何会晕厥?”不知是不是错觉,我觉得容成聿的声音里有一丝的颤抖。是兴奋,还是慌乱,还是别的什么,我不清楚。

    “回皇上,郡主有喜已一月有余,应该还未出现孕吐等害喜的表现,但郡主有心脉郁结之相,似乎是多日来忧思过度,伤神所致,至于晕厥……应该是营养不良,饮食不规律造成的。”

    王居璟的声音凉凉的,一如我初见他时对他的印象。他一向是个没什么感晴色彩,醉心医术的人,任何事,不管合不合理,寻不寻常,他都不在意。

    我很庆幸此时在这里的人是他而不是其他的御医。

    其实这月的月信没有如期而至,我就已经开始暗暗怀疑了,加上自己表现出的一切反常,在心里,我已有了准备。所以,听王居璟证实了我的猜测,我的心里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红妆初试弄东风 第三四二章 牵绊

    第三四二章 牵绊

    所有人中,唯一面露哀伤的只有画竹。除了容成聿,只有她知道这个孩子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在我的身体里扎根的,也只有她知道,对于这个孩子的到来,我的心情是多么的复杂。

    之所以这些日子以来过得如此浑浑噩噩,除了身体的原因之外,很大的一部分原因,还是我对这个孩子到来的恐慌。

    我觉得自己没有办法给孩子创造一个好的出生环境。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走上容成聿兄弟几人的旧路,不能让孩子感受不到父爱,更不能让孩子从出生起就注定了坎坷的人生。

    我不忍。

    “从今日起,就由王御医专指为容月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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