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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里,猛然又是一阵寂寥和凝重,好一会儿后,一身着二品官府的官员先行表明,“既然事情真相大白,那就由兰陵王负责统领天下,大家意下如何?”
此人话音刚落,无数道目光唰唰地扫向他,眼神各异。
有些见风使舵,且老早就被兰陵王的炸药所吓到的胆小官员,刻不容缓,已经直接大喊出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一句万岁万岁万万岁!
尽管这喊声没有预期中响亮,但对兰陵王来说,已是一个大大的震撼,他从没想过自己会面临这样的一幕,原来,这就是万人敬仰的滋味,君临天下,果然非凡,难怪人人羡慕向往之,甚至乎……斗个你死我活。
忽然间,他感觉自己凌空飞起,冲上云端,身子漂浮在无数白云上面,以致内心里也飘飘然了,于是不由自主地做出回应,“众卿家平身。”
“谢皇上!”这次,声音似乎比先前大了不少。
紧接着,又是刚才那个二品官,忽然指着曦太后痛骂,“大胆曦太后,竟然捏造诏书,害得我们一直以来效错对象,有愧先帝,太后此等恶行,罪该重重处置!”
兰陵王并没有顺着看向太后,而是目光停在古煊身上,还有那一直守在古煊身边的李浩。
李浩已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深深悲愤之余,早就暗暗思忖着逃亡,不管兰陵王有多少人敬仰,不管多少朝臣会降服,但自己,永远都只效忠于一个人,那个人是,自己胸前的男子,即便此刻奄奄一息,在自己看来,永远都是天下无敌。
幸亏,老天有眼,让自己多了一个心眼,所以,他才不会让这人面兽心的兰陵王奸计圆满!
继续给兰陵王一个怒瞪,李浩开始侧目,看向那些同样愤怒不已的精卫队,与他们来个眼神交流,最后,从怀中取出几包炸药,运功点燃,对准旁边的柱子使劲砸去。
只闻轰隆一声巨响,殿中央顿时炸开来,紧接着,是其他角落,不一会,整个大殿皆陷入火光当中。
熟料不及的爆炸,把全场人震住,包括兰陵王和他的军队。
精卫队则抓紧时机,朝兰陵王和他的军队冲过去,兵戎相见,双方开始打斗起来。
至于其他官员,大部分人抱头乱窜,朝殿外逃命,只有小部分人,对古煊忠心耿耿,冒死奔至古煊身边。
整个场面异常混乱,爆炸声持续作响,连屋顶也被炸开来,呐喊声、打斗声不绝于耳,刀光剑影,火光冲天,随着砖瓦梁柱不断落下,双方逐渐转移战地,从屋内打到屋外,在最后一声震天动的巨响中,整个金銮殿轰隆倒塌。
双方继续纠缠打斗了一阵子,精卫队开始撤退,兰陵王的人准备去追,但被兰陵王阻止。
混乱的场面渐渐回归平静,只有熊熊大火继续燃烧。
兰陵王沉着脸,阴鸷的黑眸紧盯着火海,一会,命人去把火扑灭。
护卫马上领命,带着大家又是动用武功,又是借助水源,花了将近半个时辰,总算把大火变成小火,继而事不宜迟地冲进去,只见被烧毁的废墟中,尸体无数,错综凌乱,皆被烧得面目全非。
突然,兰陵王也冲进来,一具具尸体翻掀,当他挖开一堆灰烬,目光触及那顶经过烈火焚烧却仍散发着金灿灿光芒的龙冠时,浑身一震。
紧接着,他的贴身护卫也翻到一件破烂的龙袍,龙袍是由无数金线制成,因此并没在大火中烧毁。贴身护卫手执破烂的龙袍,看着地面那具已被烧得面目全非、节节断断的尸体,嗓音高亢地大喊出来,王爷,他死了,狗皇帝被炸死了,被烧死了!”
“狗皇帝被炸死了,狗皇帝被烧死了!”其他士兵也跟着欢呼。
兰陵王则没半点喜悦,俊颜仍旧沉沉的,敏锐的双眼继续审视着凌乱的地面,发现,李浩,并不在其中!
贴身护卫也留意到了,先是沉吟一下,随即劝解道,“他可能在刚才的混乱中逃跑了,不过没关系,如今狗皇帝已死,对王爷造不成任何威胁,至于这个狗贼,我们可以迟点处置。”
兰陵王沉默如旧,一动不动的。
贴身护卫于是也静默下来,直至前方传来一股骚动,他才再次开口,“王爷,如今大局刚定,还有许多重要的事等着王爷处理,譬如,那些大臣,他们都在看着王爷!”
兰陵王彻底回过神来,扭头,朝前方的人群望,稍思忖了下,终迈起脚步,离开废墟。
他才靠近,几个墙头草官员便立马迎上来,迫不及待地谄媚,“皇上,您没事吧?”
对于他们的讨好,兰陵王丝毫不领情,依然寒着脸,看向其他官员,几乎是一个个地注视,最后,严声宣布,“现今是个怎样的局面和形势,相信大家有目共睹,愿意追随朕、继续为朝廷效劳的,朕无限欢迎,而且,会竭尽全能与大家共荣辱、共患难;至于……不愿屈服的,朕也不会对你们怎样,朕准许你们告老归田,念在你们曾为朝廷效力的份上,朕还会赐给你们一笔丰厚的安家费!”
看似很体恤的话语,尤其稍有脑子的人都知,此刻绝不宜轻易做决定,因此,除了一半官员已经朝拜臣服之外,另一半人,则小心谨慎,认真思考着。
兰陵王薄削的唇间掠过一抹冷笑,黑珠子不停地转,忽然停在兵部尚书身上,意味深长地说,“兵部尚书今年有五十岁了吧,不知爱卿要不要卸下烦恼,好好享受含饴弄孙之乐?再说,这领兵打仗是年轻人的事,兵权,自然也应握在年轻一辈的手中,兵部尚书觉得呢?”
带有弦外之音的警告话语,让兵部尚书听得心头起颤,全身僵住。
兰陵王移开视线,转向了李丞相,“听说京城最大的一间酒楼隶属李丞相的儿子,令郎九代单传,上个月刚刚添丁,看来,等朕安顿好一切之后,得去拜访拜访爱卿全家,顺便恭贺恭贺。”
拜访全家?恭贺恭贺?李丞相霎时也浑身一抖,抬起头,恰好看到了兰陵王诡异的笑,整个人更是仓皇慌乱,不知所措。
继而,是冷睿渊,面对这个重量级人物,兰陵王更加模棱两可,说得耐人寻味,“冷堡主心里是否在痛骂朕?毕竟,是朕令你这个国丈身份没了。不过,冷堡主愿意的话,朕可以保留你这头衔,令千金会荣升为太后,在朕册封皇后之前,她可以继续掌管凤印,统领后宫,而且,即便朕将来娶妻,她仍能够享有与众不同的尊荣。当然,冷堡主若不想女儿守活寡,大可把她带回去,朕对你的器重不会因此而变少,但凡效忠朕,效忠朝廷的,朕都会非常非常地重视!”
方才,冷睿渊由头到尾看着今天的宫变,也看到了兰陵王的狠绝,他和其他官员一样,非常震惊,且比其他官员多了一份慌乱,只因,事情的演变已脱离了原计划,倪净师太给来的信息,明明不是这样的!
看着冷睿渊眉头深锁、满面思云状,兰陵王爷黑眸烁烁,并不等他给回复,转向了其他人。
他继续一一询问、阐述,所挑对象皆曾经对古煊十分忠心、备受古煊器重的官员,表面上说是君臣共勉,实则在警告和威胁,弄得那些大臣惊心胆寒,心想大局已定,又考虑到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便都暂且降服。
最后,一阵异常响亮的“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响彻天地,在金銮殿的盘旋回响,久久没有间断……
——
另一厢,离开金銮殿的冷君柔和蓝隽,两人一路疾奔,朝栖鸾宫迈进。
本来,得知尧儿已交给冷若甄抚养,他们应该直接去冷若甄的寝宫才对,但蓝隽又说,最好先了解一下情况,以免贸贸然过去,引起冲突而殃及尧儿,反正也等了这么久,不差这一时半刻。
幸亏,栖鸾宫的下人们都对她念念不忘,见到她忽然回来,大家难以置信之后,便是难以形容的激动和狂喜,宫女们还忍不住痛哭出来。
冷君柔何尝不是热泪盈眶,看着久违的她们,她再次体会到了熟悉和亲切,忍不住逐个和她们拥抱,包括那些腼腆的太监们。
“奴婢真的不敢相信娘娘真的回来了,我们日盼夜盼,总算把您盼回来了!”宫女晓兰首先开口,泪水尽管没在往外流,可还是蓄满眶中。
冷君柔也泪花闪闪,泪中带笑,“嗯,我回来了,我也想念你们,谢谢你们!”
一听她道谢,晓兰倒内疚起来,“不,是我们愧对娘娘,我们没有保护好小皇子,让小皇子给良……新皇后夺走了,娘娘,对不起,对不起。”
冷君柔摇头,伸手轻轻拭去晓兰重新淌出的眼泪,在皇宫里,除了紫晴,晓兰是第二个深得她心的宫奴,她相信,晓兰已经尽了力,再说,就连自己也非冷若甄母女的对手,更何况是身份低微的晓兰。
她继续拭擦着晓兰的泪珠,开始询问,“对了,整件事到底是怎样的,你大概跟我说一下。”
晓兰这也自行抹去泪水,彻底停止哭泣,吸了吸鼻子后,将冷君柔离宫后的情形粗略说了一遍,谈及小希尧时,更加难掩悲愤。
冷君柔听完后,深深地被震慑。原来,上次的噩梦并非只是梦,幺儿真的发过高烧,值得庆幸的是,古煊尚有血性,并没弃尧儿不理,还守了一夜;不过,他把尧儿交给冷若甄抚养,应该是担心尧儿再出意外,他估计也看出那次是冷若甄的阴谋吧。
冷若甄呢,为何要抚养尧儿?而且,听晓兰说,她待尧儿挺不错,尧儿自从被她收养后,过的还算平平安安,不过,越是这样,越代表事情的复杂和古怪。
“对了娘娘,是不是皇上接您回宫的?您不会再走了吧?皇上呢?怎么不跟您一起过来?那您现在要去接小皇子吗?”晓兰猛然发问,打断了冷君柔的深思。
看着已恢复欢喜欣慰的晓兰,冷君柔不自觉地忆起方才在金銮殿的事,下意识地怔然这。
蓝隽见状,出声提醒,“情况大概有所了解,我们赶紧去找冷若甄吧,先把尧儿接回来,其他的事,迟点再说。”
晓兰突然也自告奋勇道,“娘娘,奴婢跟你们去吧。”
冷君柔再次清醒过来,看了看蓝隽,然后在晓兰的带领下步出栖鸾宫,刻不容缓地奔向冷若甄的住处。
冷若甄并不知晓古煊的安排,因此当她看到冷君柔安然无恙地出现时,不禁大感惊讶,根据她所知,兰陵王造反,结局会是被古煊拿下,连同冷君柔这贱人也会彻底被斩草除根。
难道是,兰陵王已攻打进城了?但,时间上根本不对!再说,要是真的这样,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没有!除非,始祖给错消息,又或者,始祖骗了娘亲?
对冷若甄,冷君柔仍然恨之入骨,可她知道此刻不是报仇的时候,自己得先找到尧儿,那个支持自己活下去、令自己日夜牵挂,念到心都碎了的小人儿。
于是乎,她忍住痛恨,冷声质问,“尧儿呢?”
冷若甄也从困惑中出来,却仿佛没听到冷君柔的话,并不作答,只是鄙夷地盯着冷君柔。
冷君柔怒气再起,直接冲到冷若甄的跟前,一把扼住她的脖子,还随着她的本能后退而前进,步步逼近,一直追到墙壁那。
身子紧紧贴着墙壁,冷若甄退无可退,不由叱喝出来,羞恼却透着颤抖的嗓音,显示了她的害怕,“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对本宫,还不赶紧给本宫住手?”
对冷若甄的威胁,冷君柔没有半点惧怕,若非此刻还不是解决冷若甄的时候,她真恨不得加大手中的力度,就这样扭断这只光滑细嫩的脖子。
“来……来……人啊!”冷若甄开始呼救。
冷君柔则及时阻止她,突然伸手爬上她白皙的面庞,不算长的指甲,轻轻滑过她娇嫩的肌肤,咬牙切齿地道,“说,尧儿在哪里,快点把他带出来!”
冷若甄顿时被吓得花容失色,很明显,在她看来,容貌比性命还重要。
望着冷君柔简直欲杀人的目光,又感受到脸上越来越痒的擦磨,冷若甄心跳不断加快,最终还是妥协,对贴身宫女做出吩咐。
宫女听命抛开,冷君柔则继续戒备十足地劫持着冷若甄,还不忘警告道,“不想破相的话,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样!”
说罢,她盯着宫女消失的方向,心驰开始激荡。
然而,就在她满怀激动而后期待地盼着那个久违的小小人儿时,一会闯进她眼帘的只有宫女一人,而且,宫女还惊慌失色,对冷若甄报以一个意外的消息,“启禀娘娘,小皇子……小皇子他不见了。”
“什么,尧儿不见了?他怎么会不见了!”冷若甄面色大变,尖声吼出,话没说完就忽然惨叫了一声。
原来,冷君柔也被宫女的禀告震得心胆俱碎,不经意中收紧手,导致勒到冷若甄。
蓝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