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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要有人帮了你出主意吧。朱兰芳几经思索,决定把自己定位成玉妙的帮闲,就象外面的清客相公一样,总是要有人陪你,和你说话的吧。
正文 第两百三十八章,意见(二)
第两百三十八章,意见(二)
话没有说完,朱明,朱辉犹不死心,频频使人看了大哥有没有回来。
在房间里又长吁短叹的不安生。
孟姨娘看了两个儿子心里不解,老侯爷这几天一直呆在太夫人那里,不要她和叶姨娘跟了去。孟姨娘就在房里做针线,看了两个儿子走来走去的,心里不知在翻腾什么,就问了一声。
朱明不高兴的回答了一句:“男人们的事情,姨娘不要管。”
孟姨娘就低了头笑。可不是,我虽然生了你们,只能照应你们吃喝穿去要了来。大一点请了先生开蒙,就是老侯爷管教,王爷管教,先生管教,太夫人管教,哼,不让我管,我还不想管呢。
又过了一会儿,看了他们只是在面前走,又问了一句:“只是走来走去,弄得我眼睛都酸涩了。”
让小丫头倒茶来,劝了两人笑道:“怎么不去王爷身边侍候?”
一提两人就火冒三丈,刚才强自按捺的火气就上了来。朱明先冷笑道:“沈表妹西山的房子里装秋千,什么大事情,也把大哥弄走了。”
朱辉更觉得可笑:“我们正和大哥说话呢,今天又是几个官员来拜,好不容易捡了个空子和大哥说几句。她就跑了来。”
孟姨娘弄明白了,笑着看了两个儿子不再说话了。她笑看着房里的几样新摆设,哪一个女人成亲不收拾房子,她捡剩下的大家也有份。
人家马上是夫妻了,这醋吃得也不是地方。想想又忧虑了,见房里没有别人,轻笑了提醒道:“那是未来的大嫂,她找王爷,还不是应该的。”
朱明就怒目了:“姨娘说哪里话,男人们有男人们的事情,父亲见人说话的时候,几时见过母亲去插话过。这种话以后不要说。”
孟姨娘就气白了脸,低了头冷笑一声。还知道自己是男人,对了我一个女人出什么气,以后还指望了你们出息,能照应我呢。现在就对了我摆架子,有能耐去王爷那里摆去。
房里一时就没有人说话了。一直到月上西楼,去看的人才来回:“王爷回来了。”朱明,朱辉听了这一声,急忙走了出去。
孟姨娘就不说话了,如果是可听的话,王爷会丢下来不听吗?一定是废话。自己的儿子自己还不了解。
朱喜看到了两位公子急急地来了,又拉了王爷在那里下午没有说完的话,走了出来在外面坐着。
门帘打开来,徐从安哈着手走了进来,对朱喜笑道:“这天气倒春寒,怎么比腊月里还要让人受不得。”
又听到里面的说话声,伸头看了一看,就坐在外间等。
朱喜送了茶来,也往里面伸头看了一看,两位公子眉飞色舞,正说得起劲。王爷还是一惯的没有表情,但是也是认真的在听。
朱喜觉得大可不必追得这么急,徐先生这个时候来见王爷,一定是重要的事情。不然不回家睡觉去了。
王爷见人这么累,这两位公子只要抓着王爷就连篇废话,亏了王爷能听进去。
又过了一时,朱明,朱辉才脸上放光的退了出来,朱喜为他们打帘子送他们走只是一笑,已经听到王爷说了一句:“还算用心,只是不在点子上。”
就这样也高兴成这个样子。送了两人下台阶,再进来时,徐先生已经进去了。
朱喜进去为王爷换了热茶,把徐从安的茶也送了进去。看到朱宣与徐从安两个并肩站在墙上的大地图前低声在说话。
就走过去下了双层窗屉,又放了双层的厚锦帘来。这才走出来,在外面听了听,听不到什么声音了,就坐在外面守着。
朱宣与徐从安对了地图,用手指着低声在交谈。不管哪一个人手指到哪一处,另外一个人就会立即会意。
看过了以后,重回去坐下来。朱宣对徐从安道:“今天我带了妙姐儿在西山,遇到了晋王和三皇子在一起。他见到了我比以前还要客气。
回来的路上,又看到了晋王妃的车驾后面跟了五皇子妃的车驾。我想章严之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今年大捷,还要打我的主意。”刑讯逼供往我头上栽罪名,差一点儿就让他得逞了。
朱宣与徐从安是商议了很久,弄不明白章严之吃错了那门的药,扳不倒我是什么下场难道他不知道。
何况整顿朝野,吏部十几个大小官员都下了狱,他不思量一下自身安危,还有心思来黑别人。
徐从安听了朱宣的话沉吟一下,才道:“看来王爷猜测得没有错。章尚书经过这一次吏部的事情,为了给自己拉几个靠山,与晋王,几个皇子们是有过预谋的。”
“皇子们年年争斗,皇弟们除了晋王,别的几位王爷也不是安生的人。他们手里没有兵权,看来是要打我们兵权的主意了。”朱宣想一想北平王,就是一个冷笑,查完了我,下一步该查谁。。。。。。。我等着看你和靖海王如何应付过去。
皇上有旨,三位异姓王一位是要成亲,另外两位异姓王长年在外带兵也辛苦,要在京里留一段时间。
想到两个人刚才在地图上的比划,徐从安认真的又想了一想道:“王爷已经禀过皇上,请安插人员军中监军,这一灾算来咱们也算是先挡了一挡。”
军中王爷才不怕呢,只怕那些人不敢来。就拿眼睛看了一看朱宣。
朱宣会意道:“不管是谁来,我都好好对他。”最好是晋王,天天走马玩鹰,在外面为了女人与人争斗,脸上偶然挂了花,就笑对人说让鹰扇了一翅膀。让你战场上去试一试,可不许腿软。
看了朱宣端坐的身影,徐从安心想,再挺几天,我们就可以松口气了。刑部查来查去,也没有查出来什么名堂。
从采购军马,兵刃,草料等一应物品都查了一个遍。五房的九老爷更是一个厉害,不愧是他朱家的人。
伤好了能走动了,就说是冤狱,拉了人要告御状去。弄得刑部的袁大人等,章尚书的那几位门生很是难过。
徐从安想起来了一件事,又开了口:“说妙姐儿要去外家住着?”
朱宣不知可否的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说了一句:“后天就去住,说先住几天和家里人亲香一下。这一去,别又生病了,弄哭了跑回来,那才是热闹呢。”
徐从安也觉得不必回去住,蒋家的人也是接触过的,个个都是古板生硬得不行。一开口就“夫子大义。。。。。。”
但是自己是家臣,虽然顶一个老师的名,必意还是王爷下属,蒋家却是正经的亲戚。这话自己不好说。
正文 第两百三十七章,意见(一)
第两百三十七章,意见(一)
朱宣下了朝,外面书房里幕僚们陪着吃了饭,朱明,朱辉也早迎了他,陪了一起吃饭。
饭后急着说自己的主意。大哥居然肯听完,两个人大受鼓励,有什么主意都敢说,全然没有看到幕僚们都忍了笑意。
幕僚们都是一个想法,两个没有出过家门的公子哥儿。
饭后闲谈了一会儿 ,忙了些正经事,朱明,朱辉就捡了空子又开始和朱宣说话,几个幕僚听不下去了,能指件事情出去的就都出去了。
朱明正说得起劲,朱寿进来了,笑道:“姑娘要见王爷。”
朱宣赶快站了起来,找到外面书房里来,一定是有事情的。朱明只能止住了话,心里脸上都尴尬,看了看房里留下的两位幕僚,象是没有注意到自己被冷落了,才觉得好过一些。
若花伴在玉妙身边来的,这主意是若花出的。凭什么兰芳姑娘找王爷就能到外面的书房里来,我们姑娘才是正大光明的找王爷呢。
见王爷迎了出来,玉妙也笑盈盈地走过去。又是几天没有见表哥。
朱宣携了她进去,幕僚们行了礼都回避了。朱明,朱辉不愿意走,不愿意放掉眼前这个大好的机会,话刚讲了一半。就退了出去在外间等着。
几个幕僚都在这里,徐从安也进了来,说沈姑娘在里面,也没有进去。
房里烧了火盆,怕过了炭气,没有要紧的客就大开了窗户,不太隔音,能听到里面说话。
朱宣就问玉妙:“什么事情找表哥?”徐从安一听王爷那种安抚的腔调就想笑。
几个幕僚也对徐从安挤眉弄眼睛,王爷一见了沈姑娘,冰山化成绕指柔。
玉妙笑道:“我要在西山的房子里装秋千。”朱宣忍不住一笑,道:“在房子里面打秋千,这主意真不错,谁出的主意,下了雨也不会淋到。”
玉妙不好意思道:“是我自己的主意。”表哥说话听起来象是取笑。
朱宣笑道:“好,那就装。就为了这件事情找我?”玉妙一笑道:“是。他们不肯装。”
“为什么不肯装?”朱宣心想,这些人没有这么大胆吧,妙姐儿说话不肯听。
玉妙就比划:“我让他们在房里装两架秋千,中间只有一张桌子远,想摆桌子还可以再摆上一张桌子。”匠人们不肯装,朱禄也没有答应。
秋千是用来荡着玩的,找一架空房子多装几架没什么,两架秋千中间只有一张桌子的距离,带了陶家那位娇小姐,两个人对了打秋千,还不互相撞到。朱禄所以不肯,怕受伤,就借口要问王爷。
朱宣已经听明白了,这是要坐在秋千上吃饭,看了玉妙一片欢喜,心里想,坐在那个上面晃晃悠悠的,还能吃得下去饭。
玉妙见他只是不说话,就撒娇:“表哥去看看去,好玩着呢。他们说会受伤,不肯装。”
朱宣就喊了朱寿进来:“带马来。”又对若花道:“去取妙姐儿的大衣服来。”若花笑一笑走出去,从外面跟的人手里取了来,早就备好了。
就知道来说什么都说得成。
朱宣带了欢欢喜喜的玉妙走出来,朱明,朱辉心有不甘地看了大哥带了沈表妹出去,在房门为沈表妹系了披风,带了她走了。两个对看一眼,真不象话,说正经话的时候,她跑来把大哥弄跑了。
大哥这几天为了刑部追查的事情有两夜见人觉都不睡,她还不知道安分守已的。给她买了房子让她自己收拾房子还不知足。
两个人还不死心,话说到了一半咽一半最难受,全然没有想到,幕僚们也觉得他们才是在打扰王爷。
废话罗嗦地,没有一点儿新意,不是正经的主意,还天天当个宝一样对王爷讲。亏了王爷能听下去。
如果是幕僚们这种废话递上去,早就挨训了。幕僚们也是这样想两位公子的。
幕僚们不觉得为了收拾房子,沈姑娘找王爷是不对的。成亲嘛,还能不让收拾房子,女人一辈子的大事,王爷手里又有,当然要好好的收拾,不然也不合王爷的体面。
但是这个秋千装在房子里,两架秋千中间放一张吃饭的桌子,幕僚们听了就拿眼睛看了徐从安,是你教的学生。这刁钻的主意是你指点出来的?
徐从安在幕僚的眼光中感觉好得很。爱装在哪里就装在哪里,就是装在房顶上白看着,也是王爷担着,有谁敢说一个不字。
徐从安高兴得很。一点儿不趁心,王爷就要跟了去。王爷前几天太心烦,总算这几天平静一点了,去散散心也好。
朱宣带了玉妙就往外走,在二门外遇到了朱寿带了马等着,玉妙一见就开心了,只有一匹马,表哥又带了我骑马。
“王爷,”史敬功带了毕长风算了朱宣吃完了饭过来了。毕长风一眼认出了朱宣,再一眼认出了那位娇少爷。吓得不轻,原来是南平王,原来娇少爷是位姑娘。
朱宣看了跪倒了的毕长风,想了起来他是谁。让他起来道:“我有事出去,史先生带了你先去见徐从安。”
又问史敬功:“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史敬功说都安排好了。毕长风听了心里感激,就站着看了朱宣抱了那位假少爷上了马,两个乘了一匹马走了,一男一女坐在一匹马上。
今天受的震撼已经足够大了,毕长风努力回想自己在南平王面前有没有乱评论他什么,脑子一片昏昏然,什么也想不起来。
只是本能地问了一句:“那位姑娘是谁?”史敬功心想,怎么这么笨的,王爷下个月大婚,尽人皆知了。这种时候还能抱了谁?
看了毕长风一眼,见他脸色白白的没有血色,心想认出了王爷是会惊奇。就闲闲说了一句:“那位姑娘么,是即将成亲的南平王妃。”
毕长风紧闭了嘴,再也不说话了,跟了史敬功到书房里来见徐从安,这会儿不用担心会安排自己教那位娇少爷了。
南平王妃的老师是谁,还是听说过的,是王爷帐下第一幕僚徐从安,自己还没有本事抢了他的饭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