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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法子呢,你千万不要惹了王爷不高兴,让他扣你一个嫉妒的大帽子,反而倒不好说话了。”
然后语重心长了:“为了世子,你要忍耐了。”沈玉妙更是黯然,低声道:“我记住了。”
卫夫人想了又想,还是说了出来:“恩亲,也不是最稳妥的,眼前只有世子,才是最重要的。”
看了妙姐儿长叹了一声,卫夫人也不由得伤心了,还在病中,这情形竟然都不容人好好养病了。
如音在房外看了卫夫人走了出来,忙行礼送了她,听到王妃房里喊了自己,如音进去了,看了王妃道:“取衣服来,我这会儿精神好,扶了我去看了世子。”
孟姨娘坐在朱明房里,正在对了方氏说话。她坐着,从容了对方氏道:“自我进了这个家的门,还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
一向性子好的孟姨娘生气了,方氏看不起自己是个姨娘,孟姨娘早就知道了,背地里问了朱明:“和媳妇儿怎么样?”
朱明就没有话回答,孟姨娘看了也不象是不好的样子,心想了,不管方氏进了门,怎么闹别扭也好,只要和明哥儿能好也就行了。
不想就出了这件事情,太夫人是有些很不高兴了。凡百的事情都是先怪了妙姐儿。太夫人没有想起来这也是一种偏心。
太夫人和朱宣两个人有事情都先责备的是玉妙,不过因为她是自己人。一个是恩亲,一个是宠爱的不行了。
沈玉妙听说了方氏说登高掐花是为了自己掐的,出了房门就对朱宣说了一句:“不是我让她去的。”
回到房里还气鼓鼓的,就你一个人怕惹人生气,我也怕惹表哥生气。她坐在窗下,扭了头嘟了嘴,晚饭也不好生吃。
朱宣这才带了她出来吃饭,还要哄了她和方氏和睦,朱宣哄她:“这样淘气的事情,当然不是你让她做的。一向淘气的事情,你舍不得让别人去,都是自己来。”
沈玉妙才扑哧一声笑了,又带了出来玩,当然就没有脾气了。
可这一次太夫人是真的生气了,朱明朱辉有了孩子,太夫人未必会自己带在房里,可是也是孙子,她教训了方氏,又喊了孟姨娘来教训了:“一向交待了你照看她,初来乍到的,不如在家里趁心,有不开心也是有的。怎么还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和明哥儿要是生分了,你我都有责任。”
孟姨娘理当气了方氏,一向说话不听。就是叶姨娘也对了孟姨娘说了一句自以为公道的话:“看了她吐,就算不是有了孩子,也应该小心一点儿,什么时候不能和她置气,偏为了她吐着不能回话,就以为是装病了。家里人多嘴杂的,也太不小心了。传了出去,亲戚们知道了,只笑话是姨娘生的,就没有体面了。”
这一番话实实在在的说中了孟姨娘的心事,姨娘生的,不如王爷,也应该安安生生的,和和气气的保存了自己的体面。
王妃年纪比方氏小,对了王爷事事和气,没有见过她和王爷怎么闹过,一般是娇嗲了,娇惯着,这样不就很好。
看了坐在身边的方氏,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自己说的话,孟姨娘无奈又说一句实心话:“是个姨娘,一见了正室,内心里就怯了几分,哪里还敢争长短去。”
方氏只是不说话,事情不小心已经做了,没有想到打了她一巴掌,她跌倒了以后就掉了孩子,真的是比王妃大嫂还要娇嫩了。
方氏低了声说了一句:“不然就送了我去家庙上住上一段时间好了。”孟姨娘不说话了,王爷的两个姨娘住在家庙里反省,王府里不许再提这件事情。
她又好气又好笑,真的想到了太夫人面前把实情说了,二夫人并不把我放在眼里,因为我是个姨娘。可是这样说了,方氏更会被不待见了。
孟姨娘觉得话说完了,自己还是走了的好,管你以后怎么样弄去,能担待就为你担待几分,不能担待了我也没有办法。
正好一个小丫头跑了进来,笑道:“姨娘原来在这里,叶姨娘来看您在房里不,说王妃可以起来走动了,正在太夫人房里看了世子呢。问姨娘要不要一起去看一看。”
孟姨娘就笑着站了起来,道:“好,我就来。”然后看了方氏又交待了一句:“王妃可以走动了,二夫人也多看看去,别说烦难事,只说开心的话。”
然后孟姨娘就势就走了。方氏独自坐了一会儿,让青桃去看了大嫂几时回房里来:“我好去请安去。”
太夫人见了妙姐儿能够起来了,当然更是高兴,带了她去看朱睿,沈玉妙看了儿子脸上的痘疤痕迹,想了卫夫人刚才说的话,心里就一阵痛。
朱睿见了母亲,啊啊地要抱,啊了半天,居然迸出了一句:“妈。”太夫人和沈玉妙都欢喜的落了泪:“世子会说话了。”
扎了几颗牙的朱睿被逗得格格笑着,过了一会儿又是一句:“妈。”喊了出来,沈玉妙抱了朱睿,拭了泪答应了一声:“哎。”
为了睿儿,怎么也要好起来。只抱了一会儿,就觉得支撑不住了,回到自己房里去了。
坐下来没有一会儿,听了外面丫头们回话了:“三夫人来了。”先来的是三夫人申氏。
锦帘打开了,申氏走了进来,一进来就怯生生的笑了问候:“听说大嫂能走动了,赶快来看看。”申氏穿了一件绣了四季花的镶边衣服,进来就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沈玉妙对了她也不拘礼了,笑道:“刚看了世子回来,我歪着,请不要怪我失礼了。”申氏看了她,一身绣了金丝五福的衣服,更显得小脸儿没了血色。
忙笑道:“大嫂还歪着吧,刚走动了,是要歇着的。”
沈玉妙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她说了话,申氏才慢慢的说出来了,是为方氏说话的:“二嫂是做错了事情,可是实在是不知道梁姨娘怀了身孕。现在看了满府里肯定都不待见她了,只有大嫂心最好,心疼心疼她吧。”
沈玉妙莞尔了,庶出的申氏,往家里寄银子都是偷偷摸摸的,现在也为方氏说话,看来这件事情上方氏不是有意所为。
再一想想申氏房里也有姨娘,自古妻妾不两立,沈玉妙叹了口气,换了是我,会不会做错事情。
不一会儿,方氏来了,申氏就知趣地回去了,如音听了里面方氏的哭泣声,在外面也叹气了,王妃刚好,今天第一天支撑着走动,这两位夫人自从进了门,事事看了王妃行事,王妃就是她们的主心骨了。
可是也要体谅一下刚从病中起床的人吧。她装了换茶进去了一下,本想对方氏使个眼色什么的。
沈玉妙明白了她的意思,示意如音出去,方氏泪如雨下,也是心里有不少的委屈,让她哭一哭,或许会好些。
沈玉妙自己,就是心里存不住的时候哭上一场,会觉得痛快的多,眼泪是为了发泄而至,比悲伤了还哭不出来闷在心里的要好。
她耐心听完了,安慰了方氏:“既然是不知道才这样做了,也不能全怪你。二爷现在是在气头上,等不生气了,也就好了。。。。。。。”
正说着话,朱喜外面进了来,笑着呈上了一样东西来:“王爷听说王妃可以走动了, 很高兴,让送了这个来给王妃玩,让王妃别太着急了走动,还是多歇着,慢慢来的好。”
沈玉妙接了东西在手里,是一对玉做的鱼,精莹剔透,是穿在扇子下面的扇坠。
方氏住了眼泪,看了大嫂爱不释手的把玩了那扇坠,想想朱明这两天的冷脸,更是伤心了。。。。。。
转眼到了上已节,沈玉妙早就说了不去玩了,朱宣说约了人,临走以前坐在房里和玉妙在说话。
“已经好了,为什么不去了,不是最爱花?”朱宣坐了对面道。看了妙姐儿自从病了就一直是闷闷的,随手玩了手边的东西,回答道:“只是不想动。”
沈玉妙怕出去遇到淮阳郡主,卫夫人三天两头来,都说淮阳郡主不在京中,沈玉妙不相信,家中虽然还没有动静,可是直觉这件事情应该是快了,主角应该会出现才对。
看了一眼朱宣道:“昨天昭阳郡主来了,还说了去年见面的事情,是在上已节第一次她看到了我,我也看到了她,那个时候还不认识她。”
朱宣就随意的听着,沈玉妙也装作不经意的道:“来探病的淮王,家里也应该有郡主吧。”她低了头玩东西,并不看朱宣的脸色。
朱宣这才动了一下,道:“有。也是皇亲一族人,怎么会没有郡主。”
沈玉妙这才笑了抬头笑道:“昭阳郡主,山阳郡主,都是美人儿,想来淮王家的郡主也应该是个美人儿,女眷们来往,从来没有见过她。”
朱宣知道淮阳郡主还没有到京里,婚期订了一个月后,淮王昨天才拿了日子走,就算要来也没有这么快。
他只是微笑着看了玉妙,是怎么知道的,不会无缘无故的说了这话。啊,朱宣心里想了,妙姐儿又要闹脾气,今天不陪了我去上已节,看来是在使性子。
沈玉妙还是低了头摆弄手里的东西,笑道:“淮王最近象是来的很勤,表哥要联姻,淮王是不是在帮了操心?”说完了,就屏住了呼吸等了朱宣回话。
朱宣微笑了,这个醋坛子,笑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沈玉妙过了一会儿,才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一位郡主在家里,不知道要怎么看待她才是。”
正文 第四百二十九章,反目(一)
第四百二十九章,反目(一)
朱宣淡淡一笑道:“就是有这样的人,该怎么样还怎么样。”然后看了一直低了头的妙姐儿,想问话还只是低了头,他坐直了,道:“妙姐儿。”
沈玉妙下意识的应了一声的,看了他一眼。朱宣笑道:“你叫我什么?”沈玉妙一愣,怎么问出来这句话,难道表哥不知道我喊他什么,天天喊多少遍。
看了表哥又是一句:“就是有这样的人在,她喊我什么?”沈玉妙不能说不红晕了双颊,表哥又在说好听的话了。就是有一位郡主在,当然也是喊了表哥:“王爷。”要给他先行大礼。
沈玉妙只陶醉了一下子就清醒了,昨天昭阳郡主引起自己一心的心事,宫里慧嫔争宠,方氏与姨娘争宠。。。。。。眼前有人与没有人不会象表哥说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那么简单。
朱宣温和地看了妙姐儿,就是联姻你也不用担心,我不还是你表哥嘛,可是沈玉妙没看他,就是看到了也不会再陶醉去。
她心里七下八下的想了一些看到过听到过的争宠的糟心事,偶然抬起了眼睛,看了表哥带了笑意的眼睛,一下子脸通红了,他也没有明说,我也没有明说,其实都是在明说了。
表哥意思很明显,表哥最疼你,就是这句话,是他用的最多的。
沈玉妙先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才道:“我好了这么久了,让人请了徐先生去,明天我还去书房去。”这个时候要见徐先生才行,徐先生最近为了表哥要联姻一直在关心,要是表哥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怪他。
朱宣道:“好。”然后看了时辰,站起来道:“我要出去了。”看了玉妙站起来送了自己,朱宣有意逗她:“以后见了表哥,先行国礼。”
沈玉妙涨红了脸,还是行了常礼,低声道:“我送表哥。”朱宣笑一笑走开了。
留下沈玉妙重新坐下来,并不能完全放心,她一点儿也不放心。但是表哥态度不坏,应该是有商谈的余地。
不知道那位郡主又怎么了,或是象昭阳郡主一样到了年龄要嫁人,要选一个挑尖的;或是象山阳郡主一样为了家人谋利禄的;有时候想了或者是淮王一心要送进来的。。。。。。
沈玉妙全然都不管,她看了方氏,想了慧嫔,这些人如果不放在争宠的位置上,未必是现在这个样子。
环境一变,她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她需要和徐先生谈一谈,仅是靠卫夫人传话觉得很不够了。
沈玉妙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徐从安,她想和朱宣挑明了说一下,外面有人也就是了,何必一定要进家里来。
第二天书房里去了,见到徐先生,沈玉妙有些热泪盈眶了,徐从安微笑了看了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坐好了。
师徒两人就了位置,沈玉妙看了面前放着的书,却是从来没有在这里看过的一本书。徐从安让她打开了书,翻到了“曹刿论战”这一章上。
沈玉妙带着惊愕上完了这堂课,徐从安还是微笑了道:“听明白了没有。”沈玉妙恭敬的欠了身子道:“听明白了。”
徐从安笑道:“明白了就好,进去写字温书去,有不明白的地方来问我。”看了妙姐儿进去了,徐从安又笑了一下,王爷太独断了,联姻联姻,不联也行。
他刚坐了一会儿,家里的小厮就找来了:“家里来了人,说是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