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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告辞以后,淮王与江秀雅回房去,妙姐儿才走出来,乌珍还坐在廊下守着那燕子,看得妙姐儿一阵心酸,燕子南飞可以有巢,乌珍就是回去,也没有了。
“别总在这里看着了,出去逛逛也成。”沈玉妙交待完乌珍,不忍心看乌珍脸上等待的表情。转身进来朱宣在榻上歪着有睡意:“再和晋王多说一会儿,我肯定能睡着。”
“妙姐儿,给你做生日呢,说把城里的戏班子都请来,在水边戏台上走一趟,然后随他们各自做拿手的戏出来。”朱宣听了都觉得好。
说完这个话,朱宣再站起来从房里取出一封信给妙姐儿道:“现在你可以看了。”
那是一封密信,正确的来说是一道密旨:令卿调兵,密切关注晋王、梁王、楚王各部动象,如有干禁之事,可以先斩后奏。
沈玉妙把信还给朱宣,看着他重新收好,再出来又歪在对面,一脸要睡不睡的样子:“妙姐儿过来给表哥捶捶。”虽然不累,朱宣觉得自己挺辛苦。
坐到朱宣身边,沈玉妙轻轻用手在朱宣手臂上揉几下,才抱住朱宣的手臂道:“表哥,让秀雅生个孩子。”
“让她生吧。”朱宣懒懒地不睁眼睛,真的是要睡过去了,含含糊糊的道:“表哥,睡一会儿,这是淮王该急的事情。”
翻一身象是睡着的朱宣,感觉到身边妙姐儿还在坐着,不知道是发呆还是发怔,这才又含糊其辞说一句:“那样的密旨,我想北平王,靖海王也应该有。”
如果有人想借着这一次书生们闹事想做点什么的话也是白搭。沈玉妙听出来这样一句话外音,看着廊下果然是有一双剪剪双燕飞出来,不由想着:那么密切关注这三位异姓王的,又是谁呢,想来想去是互相监视。
正文 第五百三十七章,纷乱(三十七)
第五百三十七章,纷乱(三十七)
没有停几天,江上起盛会,天还没有黑的时候,江上就挤满船只,小船一时异常地抢手,都是大灯笼把江上戏台照得明亮有如白天,这戏台离岸边两边各有十几米长的长廊,戏子从一边上台,让人欣赏到翩翩身姿,下台时再从另外一边离去。
天擦黑的时候,才看到两艘高挂灯笼的楼船过来,前面是五六只快船开路:“让开让开,快给王爷让条路出来。”
朱宣和淮王携自己的妻子坐在后面的船上,前面的是晋王的楼船,都是珠帘高高打起,江边江面的人都是仰望,看这两艘楼船一直驶到正中最好的位置里,正对着那戏台。
江边上戏台后才有人撩着长袍,一溜小跑到戏台后,连声催促道:“快点儿,王爷们到了。先跳加官,再唱祝寿。”
戏班的班主连声答应,嘴里吆喝着人开始,前面听戏的是王爷们,还要跳加官,还能再加官吗?
“这戏台好,倒象是晋王的手笔?”实在是享乐型的戏台,沈玉妙坐在楼船上磕着瓜子对江秀雅道:“家里也有小戏子,也没有这样乐过。”
跳加官的人从一侧回廊里一路上戏台,戏衣行头灯下看着都是新的,锣鼓点子敲起来,江上的人才把目光从楼船上移到戏台上。
朱宣也是心情不错,让人把酒倒满,先把酒杯举起来对妙姐儿道:“妙姐儿,这是为你做生日,你今天满饮此杯,妙姐儿又长一岁了。”
这边船上南平王举杯,晋王那里也能看到,对身后吩咐一声:“准备的拿上来。”管家走到船头一挥手,江上立即有人齐声呼喊:“祝南平王妃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一嗓子把戏台上的声音都掩盖下来,江上回音听得一清二楚,朱宣楼船上的跟的人,也是一直拜倒:“祝王妃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沈玉妙款款站起来,手里握着海棠样式的酒杯,先对隔壁船上的晋王遥遥相谢,然后再对大家举杯,最后才含笑嫣然对朱宣情意款款道:“多谢表哥日日相伴。”
朱宣看着妙姐儿把这一杯酒喝下去,这才哈哈大笑一声,命人:“添酒来,今天晚上多吃几杯,这倒有趣。”
江上戏台这才开始唱麻姑献寿,江上小船上人都楼船也好,看戏台也好都是如痴如醉。就有人图便宜,如果走路就借着别人的小船走,反正都挤在一起,也可以借道。
两个人无声无息地走近一个负手仰脸正看得出神的衣巾打扮的人身后,轻轻拍一下他的肩膀,然后用手搂住他,象是多年好友,轻声说一句:“兄弟,你事发了?”
不等那人回头表示惊奇,后面再过来一人,一左一右执起双手,同时把麻核桃塞进嘴里,就这样带走。
朱宣的楼船下面的船舱里,袁杰居中高坐,头顶上是王爷王妃的一席寿宴,这船舱里却是皮鞭板子,袁杰正冷着脸对面前刚拿过来的一个人怒目道:“是谁人把试题泄露与你,命你在外兜售,是谁人命你混迹书生,挑拨起哄。”
戏台上锣鼓喧天,这里的皮鞭虽然不相衬,也一点儿也泄露不到外面去。不一会儿功夫,已经拿过五、七个人,后面的人只要给他看一看前面那个人血迹的身体,立即就招。
这道密旨还是在南平王身上,袁杰只知道有人身上另外有密旨,一直猜是南平王,刚觉得应该是晋王的时候,南平王这才把密旨亮出来。
隔壁楼船坐着的晋王更是苦恼之极,在山里放一队兵,为的是自保,以前争皇位的心思早就如烟一样飘散。
南平王下午见自己,把密旨一亮,然后轻描淡写说一句:“已奉圣旨,派人进山围剿,不日就有结果,一定早早报于王爷。”
打着为晋王处置绿林好汉的名义,朱宣奉圣命把晋王这一队人当成绿林好汉来处置。
晋王有苦说不出来,再看一眼对面的南平王,灯笼下面虽然年近中年,却越发有气势,正对着他的小王妃在说话,这个,十足就是皇兄的一个心腹,只是你只对着我作什么,怎么不对着别人去。
朱宣正在看着妙姐儿两杯酒,面如桃花一样红喷喷,眼睛水汪汪地只是对着自己笑:“表哥,多谢你日日照拂。”
根据朱宣对妙姐儿的了解,好听的话说过以后,又要打算收拾表哥了。看着灯下这个小丫头,是几时学会收拾表哥的。
朱宣也看一眼晋王,两个人目光相碰,各自散开,朱宣不能不在心里为自己辩解一下,我在这里候着你,北平王又候了谁,只怕是梁王,要么是楚王。。。。。。
自皇上登基以来,第一次对以前与自己争皇位的皇弟皇叔们开始剪除党羽的举动。
“好”一段优美的唱腔过后,江上又是一片叫好声。船舱里敲扑也是甚急,袁杰审人是他拿手的:“白云观里见的谁,都说的什么?”
一旁坐着一个人,大大的脑袋,却是铁将军。审人是袁杰最在行,拿人却是铁将军最在行,江上指挥拿人就是铁将军的手笔。
妙姐儿今天一身大红色绣万字不断的锦衣,满心欢喜的听完这一段,对朱禄道:“赏他,这戏子唱的好。”
一个人送上来一堆礼单,如音接过来送到王妃面前,妙姐儿随手看一看,询问一下朱宣道:“表哥,我看不收他们的。”不过是为凑趣罢了,要送应该送给晋王妃去做寿。
朱宣点点头,眼睛也在戏台上,嘴里回答妙姐儿的话:“不收的好。”心思却在船舱下面,不知道审得怎么样。自古伴君如伴虎,此时此刻,朱宣也有几分同情这些皇叔皇弟们
二皇子闭门不出,三皇子随着渔阳公主的事情备受冷落,五皇子依然如故,郑贵妃娘娘一向厉害;只有六皇子眼看着要出颖,不想被王美人一顿冲撞,王美人固然是紧锁入冷宫,可是六皇子又再受皇上猜忌。
此事弄到现在,只有五皇子依如平时,该做什么做什么,他倒落了一个干净。
如音把礼单拿到楼梯口给人:“都还了吧。”接的人下了楼梯不一会儿又上来含笑轻声喊如音:“姑娘,这一位说是认识王妃,特地来拜寿的。”
重新把礼单送给王妃去,妙姐儿接过来在手上,这是袁夫人的,里面还有一张祝寿的信,上面是一手娟秀的小字:“。。。。。。有缘相识,一心敬奉。。。。。。”
“表哥,你看,这才女不如我的字好。”沈玉妙拿过去给朱宣看。朱宣只看一眼就把眼睛移开了:“这种字以后少拿到表哥眼睛前面来。”
眼睛在江上小船里找一找徐从安几个人,他们说自在弄条小船自己乐一乐,不肯上楼船上来,这一会儿不知道在哪里。
只有毅将军是一直跟着母亲,一件两晕色的深色衣衫,一直在对母亲说着祝寿的话,惹得淮王也是夸:“将军长大一定是文武双全。”
“王爷,”朱寿轻声在朱宣耳边禀道:“铁将军和袁大人请您下去。”朱宣对着妙姐儿点点头:“你好好的乐,表哥去去就来。”
朱宣走下去,淮王妃说要洗手,走到这楼船顶层的后面去洗手。沈玉妙这才款款站起来,对淮王笑道:“这江上倒是月好,”也不要如音扶,独自走到甲板上去看月。
玉影流连在甲板上,身后是无边的江水黑影,淮王也带笑站起来走过去,隔开几步道:“王妃仔细这里风大,闪了风倒不是好玩的。”
沈王妃轻轻一笑,淮王心里闪过一句话:真是梅妒桃羡的笑容,听美人儿嗓音轻柔地问出来:“我不知道这亲事你竟然是不情愿的?”
淮王吓了一跳,道:“这是哪里话来,两位王妃做大媒,怎么会有不情愿一说?”这话说出去真的会得罪北平王妃。
淮王看得出来,南平王对于自己如何对待江秀雅,朱宣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了。有时候淮王会看一眼毅将军,在家里时拎个弹弓打得别人一院子落叶,丫头小厮一天要去陪好几次不是。可是这个孩子还是让人看着挺可爱,也许是生得好的原因。。。。。。
朱宣看到淮王对毅将军有时候表示喜欢,也是不置可否,随你生不生去,不生是你家的事情,有能耐让通房丫头生个够。做为一个男人心理来想事情的朱宣才不担心这一点儿。
沈玉妙月下又独自几步,这才回身往席面上走,好听的嗓音轻柔道:“你愿意就好,不枉北平王妃邀我一起做这个大媒。”
谈话至此结束,关于淮王这个人的心性,就是你要让他这样做,他一定不会这样去做。妙姐儿给淮王下了这样一个结论,把话说到这里,看他是打算如何做。
江上这样的热闹,晋王做东,给南平王妃做生日,城门是早早关了,今天本来就是要听一夜,好戏都在后面,江上人越听喝彩声越高。
晋王也觉得疲倦,走入船舱里洗洗脸,略歪一会儿再走出来时,隔壁楼船席面上只有淮王和 淮王妃在坐,另外两位主角却不见人影。
侍候的人送上一封信来:“这是刚才送来的。”晋王拿起信来,却是朱宣亲笔所书,整封信没有上下款,却只有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多谢。”
看月上中天,已经交过子时,江上依然是热闹非凡,晋王突然想笑了,后半场还没有听完呢,这就溜了。
离此足有二十里外的水面上,两只小船在“依乃”地水声中飞快的滑行着,朱宣抱着妙姐儿倚在船舱里,膝前趴着的是毅将军。一家人都往天上去看月亮,船头上一个人摇着橹。
江上锣鼓喧天声越离越远,妙姐儿心满意足的看着那明月,道:“今儿晚上好月色。”毅将军在这小船颠覆中迷糊要睡,接一句:“因为母亲过生日。”
妙姐儿分出一只手拍着儿子,看足了月亮,这才想起来道:“晋王会不会怪我们没有道别?”朱宣微微一笑:“不是给他留了信。”那么大的两个字,占满整张信纸。
后面一只小船上坐的是朱禄和如音,两个人正在小声闹别扭。朱禄道:“我睡船舱里怎么就不行?”
这船实在太小,就是那种小小的乌篷船,如果有一个人站在船头上晃一晃,整张船都是摇晃的。
如音不让朱禄进来睡道:“你坐船头上一夜也是行的,又没有成亲,你不能进来睡。”如音每逢机会,都不会放过。
朱禄是觉得可气,看看这船头也摇着橹的那个人,跟着出来的这两个人是跟随王爷打过仗的亲随,这一会儿装作没有听到,只是没有忍住笑。
“不行,我一定要睡船舱里,我要睡好,明儿才能侍候差使。”朱禄坚决要挤到船舱里去。如音抱怨道:“你压到我的裙子,你怎么不跟着朱寿乌珍岸上去牵马呢。这样的小船分两处坐,要你侍候什么。”然后看一看无人看到,作势抬起脚来:“你不出去,把你踢出去。”
朱禄瞪着眼睛举起拳头也是作势要打的样子,对如音道:“不是要成亲了吗?”如音哼一声道:“我倒不想成亲。”
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