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个人已经站到外面,离偏厅上有几步远,朱子才家的这才往偏厅上看一看,低低说一声:“当她年青好说话就不好。”
没诚想王妃把王爷也顶回来的刘勤垂头丧气地叹一声,也道:“倒成了王妃压众人的幌子。”这才沮丧地走回去当差。
易姨娘在廊下本就没有上来,听到王妃把王爷也顶了,先于朱寿一步出去往园子里去,看一看王爷是什么态度,今天的事情真的是一件稀罕事情,从来没有见过的。
王爷在京里王府里说一句,太夫人也是听的。易姨娘走得飞快,身后的小丫头也跟不上,跟在喊:“姨娘,”又被易姨娘阻止了,只能带笑跟在后面也是小跑着跟着。
紧赶慢赶,先于朱寿一步进园子的易姨娘这一会儿赶得脚都是酸痛的,总算赶在朱寿回话的时候到了演武场上,这四周都是树木居多,易姨娘在树后探头出来看场中。
朱宣正端坐着,将军也四面散坐着,这里原本是有一个石桌,四个石凳,又重新布置新的桌子摆放供将军们坐。
朱寿走到王爷身边,附耳回完话,朱宣只是诧异地看一看朱寿,就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吩咐朱寿什么。
易姨娘走得这么快,只看到朱宣诧异的一眼。看着王爷在场中依然是英俊如昔,易姨娘只能站在树后看着。
丫头们这才提醒一句:“姨娘还要去给王妃请安呢。”万般无奈的易姨娘只能再看一眼王爷,慢慢走出园子来。
这一会儿的功夫,偏厅下先发落的是通风报信的小丫头彩花,不当值回到房里歇着的小丫头彩花被银文、红花两个人拉过来,送到还站在廊下候着的瑞雪面前。
瑞雪问也不问,看着怯怯的彩花被推到自己面前来,只是问:“今天我不当值,姐姐想是有事情找我?”
当着偏厅外那么多的管事妈妈面,瑞雪也不说话,手指着鼻子道:“不当差就乱跑吗?这里要散月钱了,你又跑到第一个来了。”
然后劈面就是**掌,这才吩咐粗使婆子:“看着她收拾东西,这就撵出去。”这才转身从容上来回王妃的话。
沈玉妙又是冷笑一声,才把微挑的眉尖收起来,从石姨娘手上接过新换的茶,淡淡问一声:“还有什么事情?”
外面的管事妈妈这才清醒过来,赶快进来一个人,躬身道:“毅将军房里新进的小丫头的衣服首饰,请王妃过目。”
不一会儿看过三、四件事情,易姨娘看着沈王妃这才面色缓和几分,忙也进来,面前行礼站到一旁去。
妙姐儿看一下易姨娘行礼只是淡淡一句:“起来吧。”厅上门帘从来高打,刚才就象是看到易姨娘早早来了,这一会儿才过来,难道在外面等着看笑话。
微仰起自己的小脸儿问如音:“王爷在园子里,中午可能是要招待将军们用饭,午饭先准备好,要的时候一起再送过去。园子里送进去多少酒了?”
一面骑射还一面喝酒,妙姐儿如果不是事情缠身,也想过去看一看,还想看一看自己当着家下人,两位姨娘的面,把朱宣的话给顶回去,朱宣又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只是以后会难管人。沈王妃觉得面子固然可以然后,可以牵扯到以后不好办事,这就非顶回去不可。
看一看外面还站着不少回话的人,这一会儿看来是难以过去,只有晚上再说吧。
见王妃问,如音这才笑着回话道:“已经开了一坛子酒烫好送过去了,王爷又让送大杯过去。”满厅里的人,丫头妈妈和两位姨娘看着沈王妃这才微笑一下,厅上气氛立即和缓许多。
妙姐儿想一想,本来是想让人过去说一声少用些酒,又怕当着将军们说这话,让人说自己管着表哥,想想算了吧。只是再笑一笑,对如音道:“园子里倒有不少位将军,再开一坛子酒吧。”不然说不给酒喝。
如音笑着去了,石姨娘和易姨娘委婉地劝一句:“王妃固然是体贴,喝得太多也不好。”沈玉妙也和气地应一句:“啊,说的是。”再交待人去自己的小厨房里:“好好做醒酒汤来备着。”
这一刻,妙姐儿觉得自己很是贤惠人。关心完朱宣还有儿子呢,“给毅将军的点心送去了?”毅将军上课,中间是要补一顿点心,都是妙姐儿亲自看过再送过去。
如音回话:“送去了,给先生的也一并送去了,先生说谢王妃赏。”这件事情也就算了,妙姐儿手里捏着丝帕,这才徐徐开始发落人:“既然没有人来求情了,我就要发落了。以后做事情要严谨才行。
王爷把家交给了我,又都是王爷用过的老人,你们好了我也好了,你们不好我也难见王爷。”管事的一起答应一声。
听着沈王妃这才道:“昨天犯错的人,一个人打二十板子,革一个月的米粮。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还是象今天这样不会客气,再不要找这样那样的人来说情分。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才能和我来说情分。”
沈王妃管家第一步立威建立把朱宣也顶回去的地步上,发落完人,妙姐儿心里也有几分惴惴,这是第几次挑战朱宣的规矩、威严、颜面,已经是记不清了,夫妻生活之中,总是有一些事情,不是东风让步,就是西风要让步。
然后再回话,就是收拾园子的事情,这回管事的回话更谨慎了,一个管事妈妈道:“说园子里要重新种树,新领了两百棵树苗的钱,只是不知道种在哪里?”
妙姐儿一听就笑了道:“这件事情办得倒是快,可是人人都喜欢好景致,你下午来吧,我吃过饭要去园子里看一看,就手指给你什么树种在哪里。”
管事妈妈笑着这才退出去。
近中午的时候,果然园子里朱宣让人过来说话:“王爷和将军在园子里用饭,请王妃自己用吧。”
用完饭也没有能去园子里休息一会儿,朱宣书房里的一个新进的小厮送过来一封公文:“王爷看过,让送来给王妃看,让王妃看着办。”然后看着外面这么多回话的人,讨好地道:“大人们在外书房候着呢。”
听到这话,妙姐儿这才一笑,一面拆信一面道:“让他们候着,你又急什么。”打开公文看时,却是缉拿几个书生的公文,等候批示。
看一看罪名,是口出妄言,涉嫌教唆,只是却没有具体写清楚。妙姐儿看着这公文只是想笑,对送信来的小厮道:“口出什么妄言,又是如何教唆,教唆的什么人,这里面全然没有?这是哪一位大人在候着?”
看一看下面的落款,是一位伍大人。
小厮一下子就愣了,看着沈王妃又要板起脸,赶快跪下来道:“奴才是不清楚,这是伍大人送进来的,说是紧急公文。”
“嗯,”妙姐儿板起脸,道:“那你去找一个清楚的来回我话,看朱福朱寿哪一个在书房里,去问清楚再来回我。”
小厮赶快趴在地上给沈王妃磕了头,答应一声,爬起来就跑出去。
不一会儿,就看到朱福从外面走进来。“朱寿在园子王爷那里当差呢,奴才就过来了。”朱福从容回禀道:“伍大人的公文与这一科的书生无关,是义学里报上来的,素日刁钻的书生们,所以王爷看过,让送来给王妃定夺。”
朱福就清楚明白的多。
妙姐儿这才一笑道:“这倒也罢了,我说看着就不清楚。”看一下压在手边的公文对朱福:“对他说看过了,让他重新再写一份清楚的来,这太草草。这一份放在这里,我再看一看再说。”
把这一件事情回完,朱福又呈上来两份公文,看着王妃打开,立即就不高兴了,第一封又是报上来的节妇,今年又是四个。
沈玉妙不能不阴沉了脸,对朱福道:“这地方总共才有多少人,架得住这样死?”朱福应声道:“是。”
再打开另外一封公文,就更是不高兴的事情,四方苗寨这两年来就不太平,一直就不按时供奉。
今天上午都是不高兴的事情,朱福躬身听着沈王妃一件一件吩咐:“这四个人,让他们详细报上来。家里有什么人,公婆是不是尚在,是不是身强力壮,一一给我开清楚。”家里要是有壮劳力能够顶起门户,还要让人当节妇这就不对。
另外这一件,沈王妃脸色更冷了:“拿给幕僚们议去,这不是件小事情。”朱福一一听完答应下来,转身走开几步。
“你且站着,”妙姐儿又喊住朱福,朱福转过身来,看沈王妃重又满面笑容,对朱福道:“你跑一趟,去回一下王爷,看他还有什么要交待的。”
直到这一会儿,沈王妃才重新有了笑容,让人看了也不知道那公文里到底是应该笑的好消息,还是应该板起脸的消息。
石姨娘和易姨娘因为王妃上午在生气,所以就没有回去,陪着沈王妃用完饭,看着她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不高兴的,也弄不明白送来的公文里到底有什么事情。
饭后坐了一会儿,妙姐儿这才带着人往园子里来。一进园门心情大好,绿树皆是油润,红花也吐烟霞,比对着人生气要好多了。
一进园子门,先看一下两边尚有空隙,沈王妃回头对朱子才家的道:“这墙角上还有空地方,种上两架金银花。”朱子才家的赶快答应着,并且道:“那是中药材,倒是清热的好东西。”妙姐儿只是想起来金银花了,想看一看而已。
几处山石根底下,沈王妃让搭架子种丝瓜,真的是种丝瓜,想一想丝瓜累累垂果,黄花蔓藤的依着山石,也挺好看。
然后就是好看的花儿又种不少,这才想起来,对朱子才家的道:“我说完了,再给花儿匠看一看,倒是他们有经验的人,指点过会更好。”其实心里在窃笑,我说要种,花儿匠一般不会说不好,除非是很颠倒。
清晨最迎光的地方,种上朝颜,一出日头就开一架的花。再看过两处竹林,朱子才家的也笑着回王妃的话:“就是王妃说的,这园子原先是各处都有人安置收拾,不过出息虽多,却从来没有认真整理过。”
此时正走过水边梅林,沈王妃含笑站住脚道:“园子里以后的出息,一半年底的时候救济穷人用,我回过王爷,王爷也说使得。”
这么大的一个园子,一半是依着湖山而建,古人真奢侈,这样的想法经常会在看到园子以后,不止一次地出来,所以出息进项一定很大。
“这冬天梅花香雪,又临着水,水边的茅草屋原先就盖得好,倒是再多几个垂钓的地方好,”先把主要的几个地方一一看过,如果都看过,一个下午也走不过来。
沈王妃虽然觉得腿脚酸软,可是路过演武场的时候,还是有几分俏皮的吩咐人:“在这里候着,我去看一看王爷他们?”
这四面都是树林围住,悄悄走到树后从树叶间隙中看过去,石桌子上摆着酒菜,朱宣和几位将军正在轮流演射。
看了一会儿,妙姐儿才慢慢走回来,扶着瑞雪的手,觉得真是有几分累了。朱子才家的赶快道:“让人去抬小轿来了,一会儿就过来。”
看着沈王妃上轿离去,跟的人也走了,朱子家的也散去,石姨娘和易姨娘也回房去,一路走一路纳闷:种花倒也罢了,种丝瓜,种扁豆,这又是什么花。
回到房里歪一会儿,石姨娘让人去园子里看一看:“王爷还在不在园子里,将军们什么时候走?”
回来两次都说将军们还在,最后一次回来才是赶快对石姨娘道:“姨娘快点儿去,我刚走到园子门口,看到将军们出来了,王爷应该还在园子里。”
一直遇不到朱宣单独在的石姨娘赶快站起来往外走,匆匆行到园子门口,看到王爷大步往外走,而一旁有一个人闪出来盈盈拜倒行礼:“王爷。”却是易姨娘。
易姨娘今天走了不少的路,上午去看朱宣是如何对待王妃顶了他的话,下午时时让丫头们候着,一个去看看沈王妃在房里没有出来,一个就去园子里看着王爷几时出来,易姨娘又先行一步跑在石姨娘前面。
朱宣是往书房里去,将军们辞出来,他也自在的在园子里转一会儿,这才往书房里来,一出门就看到易姨娘,没有停下脚步的朱宣只是道:“起来吧。”就大步走开了。
再走开几步,在书房门口时,石姨娘也姗姗而出过来行礼:“王爷。”朱宣抬腿进了书房门,只是嗯一声,大步就进去,石姨娘站在书房院门外,看一看小厮们迎上来,低声在回话,这才往回走。
自己虽然没有捞到彩,想一想易姨娘刚才也是没有什么好处,石姨娘只能想一想易姨娘,还有几分解忧愁。
月上西楼,王妃在房里还在亮着灯,等着朱宣也在和如音在说话。如音笑着劝王妃:“还在想着上午撵出去的彩花,那是个糊涂人,王妃白疼她一场。”
妙姐儿歪在榻上,如音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