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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军的战鼓声响起的时候,战场上已经分割成几块,不过就是多争取到了这么一会儿工夫,情势又扭转了。
徐从安满面笑容的带着从来没有带过的人数众多的兵,将军们的士兵全交给了徐从安,稍稍军阶高的军官们都是结队先来救王爷。
找到了迷路的钱德,朱寿和他来了。一到战场上就听到王爷吩咐:“去请王妃到我这里来。”朱宣退到近营寨的地方,离妙姐儿不到一千米。
妙姐儿骑上自己的白马赶到朱宣身边,正好看到车青飞骑过来,乐颠颠地奔到朱宣身边:“王爷,咱们比箭法。”这场中到处是吐蕃大将,比打猎比箭法要有趣的多。
此时打乱掉,在朱宣身边护卫的也有匡文超营中的士兵,人人听着王爷张口就骂一句:“老子不是你对手。”人人惊奇,王爷百战百胜,百战百胜的人自然就会被人传言成十八般武艺样样顶尖,再说朱宣在这里出战两天,箭法如何是人人看到,也属不错。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将军是哪一个?
“车青,快射”朱宣看到噶尔东的身影从眼前闪过,手指着噶尔东大喝一声:“射那个穿红袍的。”
一箭有如流星闪过,噶尔东背后中箭,临死前只来得及回头恨恨地看一眼,就倒在马上,那战马在乱军里乱奔。
朱宣这个时候伸出手来接住刚刚到自己身边的妙姐儿,第一句话就是:“昨天表哥给你的东西拿出来。”声音没有一点儿商议的余地,又象他平时发号司令时的语气。
把小瓷瓶还给朱宣,至于短刀,妙姐儿拿在手里有几分舍不得:“表哥,这个留给我吧。”话还没说完,就被朱宣夺了过去收起来:“看割了手,有表哥在呢。”
一场混战整整打了一天,砍瓜剁草一样三军儿郎杀了一个痛快。张二毛一身是血过来见朱宣:“王爷,我杀了不少人,人头在这里,哗变的事情可以过去了吧。”
“哼”朱宣冷冷哼一声道:“算了吧,快滚回去杀敌吧。”张二毛在马上一抱拳:“多谢王爷。”重新回到战场上再去杀敌。
此时不需要亲临战场的朱宣带兵截住了左贤王,两位王爷此时相见,兵力多寡已经变了一个样子。
左贤王后悔不迭,此时只能强笑。朱宣长枪一摆:“我也放你一次,下次再让我遇到,长枪无情。”然后挥手:“去吧。”左贤王仓皇失措的奔逃而去,朱宣在他身后唇边是一丝冷笑,英雄?这位险些取了我项上人头,险些成了英雄的人,现在要成狗熊了。
又是一场大捷,南平王站在夜晚的寒风中,看着染成红色的雪地,心中分外感慨。每一次打完仗后,对着满目疮痍,到处是尸体,南平王就觉得有悲凉之感,大丈夫活在世上顶天立地,这些死去的好汉子也都想顶天立地才来到战场上,每每一念至此,朱宣只能是凭吊一番。
感慨过后这才打马回营,营中不用问是一片欢笑声。大帐内都是一身血迹斑斑的军官们,人人都在谈笑着自己杀了多少人。
外面喧哗声笑声就要可以把帐顶揭开一样,内帐里妙姐儿和衣倒在床上,唇边是甜甜的笑容正在熟睡中。
一场战争有人得有人失,南平王夫妻在这场战役里得到了彼此真心不渝的爱情。。。。。。
就地修整三天以后,南平王大军缓缓后退,用一个月的时间慢慢退到原驻扎地。军中喜气洋洋地过了一个安生的年,草原上积雪消融新草丛生,又是一片和熙气象。
朱宣从自己的大帐里走出来,寻找妙姐儿的身影。军中休息几天,仍然是每天在练兵,妙姐儿手里拿着她新讨来的一张小弓箭,和若花、如音,带上乌珍正在格格地笑在射箭。
一旁陪侍王妃的护卫都不忍心看了,看着王爷满面笑容走过来:“你这个孩子,一会儿没有看住,你又跑出来了。”伸出手来摸一摸妙姐儿的额头:“今天象是好了。”
不再打仗后妙姐儿的第一个心愿就是:“洗一个澡。”帐篷里火盆烧得暖暖的,热水也充足,妙姐儿仍然是。。。。。。话说大家都知道她是什么身体,淋淋雨就会生病的身子,虽然没有大病,又起了一夜的烧。
沈玉妙手里拿着弓箭还在得意:“看我刚才射中了一箭,”虽然不在靶心上,也足够自己觉得不错:“在帐篷里睡着很难过,我就出来走一走。”
现在没有什么要帮忙的事情了,闲暇时间太多。上一次生病当时在打仗,吃了药没怎么管它,自己也就好了,那个时候哪有时间去生病。是以妙姐儿一觉得不发热了,手里拿着自己的小弓箭又溜了出来。
“你要玩就玩一会儿吧,表哥在这里看着。”护卫们依然是看得不忍心,朱宣倒是看得满面笑容,而且还要夸夸妙姐儿:“好,不错。”护卫们的脸上也都是笑容,王爷真是有耐心。
玩了一会儿,朱宣取出汗巾来给妙姐儿擦擦头上的汗:“回去吧,有风看再吹病了。”携着妙姐儿的手带着她走过来。妙姐儿格格地笑:“看看我的马去,好几天没有去看它了。”
白马和朱宣的战马栓在一处,看到妙姐儿过来,也扬了扬蹄子,沈玉妙抱着马头对着白马说了一会儿话。朱宣含笑站在一旁听着,听着妙姐儿嘟囔:“你最听话,你是个乖孩子是不是。。。。。”
然后再去抱朱宣的马,那马依然是躲开来不让抱,妙姐儿骨嘟着嘴回来了:“表哥,你的马还是不听话。”
朱宣哈哈大笑起来,把妙姐儿抱在怀里,这么大的人象抱孩子一样抱在怀里:“我们妙姐儿是个听话的好孩子,还要跟马生气。”
“它都不让抱,从来不让我抱。”妙姐儿一直抱怨到帐篷里面,午饭时候到了,送上来的是单独的精致饮食,不过比起来自己家里还是差远了。
妙姐儿在想家里的东西,现在可以想怎么想就怎么想了,因为要回家了,觉得格外地犯馋:“想吃狮子头,以前做我从没有好好吃过,回去再做了来,我至少可以吃半个。”那细嫩如豆腐一样的红烧狮子头,厨子从来好手艺,做出来的狮子头筷子挟不住,一定要用调羹才成。
几案上也有过年的各色水果,不过朱宣不让吃:“再好两天再吃。”而且看得严紧,妙姐儿嗅了一下果香,对朱宣道:“儿子说给我送糖葫芦来,不知道有没有放坏。”
几个孩子真的给母亲送了糖葫芦来,从封地上又送到新城里,就在新城里放着。朱宣含笑听着:“我们在新城里呆一天,封地上再休息两天,就要回京去复圣命。”这样的一场大捷,当然皇上要高兴,命南平王整顿以后速速返京,有功的将军们都要跟着一起去。
一旁的书案上整齐地放着不少东西,朱宣看看又想要笑了:“给京里带去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一说要回京,妙姐儿就去把战利品的单子一一地看过来,包括左氏的东西都带到了,左氏一年也要有几次给沈王妃寄些京里的特产来,都是这个馋猫爱吃的。
小馋猫妙姐儿此时馋涎欲滴:“京里好吃的地方,象是有我还没有去过的?高阳有信来,秀珠也有信来,说又新开了不少好馆子。”
朱宣疼爱地伸出手在妙姐儿小鼻子上拧一下:“回去表哥带你去,表哥先带你去,你再带她们去,这样好不好?别人先带了妙姐儿去,妙姐儿又要怪表哥不把你放在心上。”
“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沈玉妙用力地点头,开始神思飞飞想着孩子们再想着京里的好玩好吃的地方。
再转头看一看自己的战甲,对朱宣好好的商议:“我的战甲也要带去,我要穿给她们看看,让她们好好羡慕一回。”
千依百顺的南平王满口答应下来,看着孩子气的妙姐儿就想笑:“带着吧,让人先送到京里去,京里还有表哥少年时穿过的,挑一个你喜欢的再给你一个。”
“那人家没有刀,”沈玉妙又微嘟起嘴:“要是秀珠问我上战场用的什么,我可怎么回答?”朱宣揽妙姐儿到怀里来,帮着她出主意:“你用弓箭,妙姐儿现在的箭法,可以跟她们好好去比比箭。”可以跟姚夫人比一比,射箭要花时间去练,跟京里箭法精良的夫人们就算了,还是比不过。
“那也只能这样了。”妙姐儿眼馋地再看一眼朱宣的佩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和高阳公主,陶秀珠吹嘘的时候,就把表哥的剑偷拿出来,可以告诉她们,我帮着表哥提剑来着。嗯,这个主意真不错。妙姐儿在心里把自己好好的夸了一下。
朱宣的大手在妙姐儿头上不住地抚摸,一旦闲下来,南平王就要想一下自己的妻子回自己说过的话,她不是自己订亲的那个表妹。
一旦想到这里,朱宣就要笑一下,你就是表哥的表妹,管你这身体里是谁?让人听着都象是在危言耸听地说借人还魂,妙姐儿说如果按年龄来算,自己算是她的太太太。。。。。。长辈,当时就挨了朱宣一个爆栗。
还太太太。。。。。。长辈,朱宣一听就想给这胡言乱语的丫头一下。看着她又用小手护着额头,泪眼汪汪:“表哥又打人。”就觉得更可乐。
同时另一个一直存在的想法就随着浮上朱宣的心头,这个丫头要是说的是真的,表哥应该更疼你,可怜你一个人呆在这里,身边只有表哥和孩子们是亲人。
“我们明天先回新城里去,”朱宣和颜悦色地对妙姐儿道:“在那里表哥陪着你好好地洗温泉,妙姐儿也好好陪着表哥。”。。。。。。
从这里到新城路程倒是不远,不出几天就到了。到的时候是二月份,院子里树有早发新绿的,池水也化冻了,虽然天气依然是寒冷,可是房里从来是暖香袭人。
近一年的战场上,特别是冬天霜冻衣甲,重新回到这安乐窝里来,妙姐儿一大早就赖在绣被锦衾里不肯起来。
手里揉着柔软的绣五福多子的锦被,又重新是娇宠的沈王妃。“表哥,”探着头往外面喊一声,看到坐在外面榻上的朱宣也是含笑往房里看:“在呢。”
妙姐儿就没有了声音,朱宣只是一个人笑,无事就喊上一声。这丫头昨天一早就说了,明天可劲儿睡,睡到不想睡的时候再起来。
过一会儿再喊一声:“表哥。”朱宣再次含笑答应:“在呢,在这里。”这次有事情了:“要我的猫进来陪我。”
三个抱猫的丫头欢天喜地的先进去了,看着沈王妃先逗着白雪,用手指挑着白雪肥嘟嘟的下巴:“白雪你又大了一岁了。”再看黑炭,自从自己给黑炭长毛上扎了一根红头绳,丫头没事就要再扎一根,逗王妃喜欢。
房里的猫倌格格地笑个不停,三只猫在扑一个小皮球,然后就是“哗啦”一声,朱宣走进来看时,扑倒了一只青花瓷的花瓶。
“带出去吧,”妙姐儿忍住笑,三只猫真可爱,看着朱宣在床边儿上坐下来,懒懒地枕到他大腿上,再就是一个懒洋洋的哈欠,把头缩到被子里去:“再睡一会儿。”
一直在床上赖到中午,朱宣坐在床沿上,手轻轻的抚着妙姐儿枕在自己大腿上的小脑袋,看着她果然是又进入了梦乡,这么贪睡要是又有了该有多好,妙姐儿在这里又可以多一个亲人。
不过不是的,昨天一回到新城里,先就是医生来看过,不是为看有孕,是为了看身子骨儿,重新开补药。
中午的时候果然是有妙姐儿要吃的狮子头,红烧的,清汤的,一下子上了几样做法。饭后坐在榻上说了一会儿话,妙姐儿重新皱起眉头来,真是难为情,这话应该怎么说才是。
对着朱宣关切的询问:“怎么了?”妙姐儿看着房里丫头们走出去,这才低声道:“吃多了,象是撑到,动一动就有些难过。”
拳头大的狮子头,妙姐儿一口气吃了一个半,军中牛羊肉不缺,全部都是大锅大火炖出来的。回到王府里的妙姐儿不由不食指大动,对着这狮子头干上了,要是以前她并不怎么爱吃,最多两调羹。
吃得正香甜的妙姐儿,本来是想把那半个也吃下去,还是朱宣拦了下来,现在听到妙姐儿说吃多了,朱宣一点儿也不奇怪,还吃了米饭和若干青菜,是她平时饭量的两倍。
“泡醺醺的茶来。”朱宣先让人泡消食的茶来,强着苦着脸的妙姐儿喝一碗下去,这才下榻来伸出手:“表哥带你院子里逛逛去。”
丫头们取过一件外衣来给王妃披上,看着王爷王妃携手走出房去。院子里绿树绿草依就,又多种了好些。
自昨天王爷王妃一行回到新城里来,不在房里侍候的人是第一次看到沈王妃走出来。“啊,”沈玉妙站在院子里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气,眼前是大花盆里种着花草,或是老树上面重抽新枝,看过去都是养眼睛的。
再看一看身边陪着的朱宣,刚从军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