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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间传来脚步声,端慧走进来,坐在母亲床沿上,先看一看妹妹福慧醒了,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到处看,真是喜人儿,端慧郡主看过以后,再抱怨母亲,高高噘起嘴来:“您到底有没有在听,问什么都说好,您心里还有没有我。”
妙姐儿赶快来安抚这个女儿:“有听,听得认真呢,红色的过年过节戴,黄色的你平时在家里戴不是,绢花儿多弄些,多几个颜色才好。”
听过以后的端慧郡主嘴噘得更高了:“谁跟您说绢花儿呢,我是在说给福慧衣服上扎的花儿,是红的好还是黄的好。”然后很委屈:“我说的话,母亲全然是听不进去了,就听了也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来才是。”
妙姐儿自知理亏,赶快对着端慧一阵安慰,再指着福慧说话:“看看姐姐给咱们做过年的衣服呢,谢谢姐姐不是,什么花儿都是好看的不是。”
“我不跟您说了。”端慧郡主再看看***眼珠子转动一下,仍是对着母亲噘高着嘴,到外间锦榻上坐下来拿起福慧的衣服继续扎花儿,房外走进来胖倌儿,手里拎着一个玩的东西,先走到姐姐身边来看一看那花,再仰起脸儿来问姐姐:“这是胖倌儿的不是?”
妙姐儿在房里听着笑,房外端慧郡主也是笑:“现今你要靠后才是,就是父亲的活计也靠后,何况是你,这是福慧过年穿的,谁还有功夫做你的。”
举起胖手搔着胖脑袋的胖倌象是明白,对姐姐道:“你现在不如以前,这么慢,你赶快些,还有胖倌呢。”
端慧郡主往房里对着母亲喊:“妈,您快给胖倌儿订亲吧,让他媳妇做去,我又不是那针线上的人。”端慧郡主刚受母亲冷落,又被弟弟数落,只觉得委屈。
听出来姐姐声气儿不对的胖倌儿这就不理端慧郡主,自己进来把手里的玩的放在福慧身边,问母亲:“几时可以带出去玩?”里面妙姐儿还没有回答,外面生气的端慧郡主听着笑出来:“早呢,你没人玩了不是,找你的胖妞儿去。”
看着胖倌儿坐一会儿出来,端慧郡主重新同母亲生气,坐在榻上嘟高嘴做活计,直到父亲回来。
朱宣进门的时候是不高兴,一进来先碰上女儿嘟着嘴,南平王倒是一愣:“你这孩子又是怎么了?”端慧郡主依然是委委屈屈:“没什么,父亲回来了,我这就回去,父亲陪母亲吧。”
莫明其妙的朱宣走进来看这床上的母女两个人,妙姐儿悄声道:“快别惹她,她说一句话,我听错了,正在生气呢。”
朱宣这才明白过来:“倒是你惹的她,我说我是没什么。”看一看福慧睡着了,让奶妈抱过去,自己换过衣服先在妙姐儿床前坐下来。
这才看到朱宣不高兴的妙姐儿这一次不能再犯对女儿的错误,下午不小心冷落端慧,这一会儿不能冷落朱宣,赶快支起肘来关切地道:“表哥不高兴?”
朱宣不悦地嗯上一声,看着妙姐儿支起肘来被子闪风,为她又盖好了,这才道:“我等不得洗过上床去再告诉你,倒是先说了再洗的好。”
这才告诉妙姐儿:“下午人回我话,说二爷和二夫人在房里又争执上了,我想着你现今是月子里,怎么二房里这样的不懂事体,端慧虽然管家,并不能指责长辈,又是哥儿们订亲的事情,没有端慧说话的地方,我想着二房里不体谅你,这才不高兴。”
家里大过年的平白无事起争执,朱宣一听就不悦,女儿当家管事,家里在吵闹,这不是拆台吗?朱宣一直不高兴到回来。
妙姐儿是明白了,想一想对朱宣道:“三弟妹留下两位亲家小姑娘,母亲和我是知道;二弟妹家里刚到的这两位亲家小姑娘,要过年了,不留下来过年,难道往回赶在路上过年不成,哥儿们亲事,等我出了月子再定,表哥又生气何来?”
“当然是你出月子再订,”朱宣听着妙姐儿柔声细语,这才有些气消,一只大手不住在妙姐儿抚摸着道:“我只是想着太省事,我刚才把二爷叫过来训了,斌哥儿先天不足这件事情,我还没有对他们说呢,好好的一个孩子弄得气虚体弱,真是不象话”
哥儿们的亲事也是朱宣一锤定音:“申家送来的两个小姑娘,有一个我是相中了,我对老三说过这亲事过了年再说;二房里的亲事从京里订,一个房里弄的全是方家的人,当真是我现在少问这些事情,能过去的我全当看不到,一直就任意下去。”
被朱宣大手在头顶抚摸的舒服的妙姐儿伏在被内懒洋洋有如一只被抚摸的猫:“表哥抓抓头发,”越发的被抓得舒服时,妙姐儿闭上眼睛享受着道:“要过年了先不说吧,等过了年我也出了月子,再对二弟妹说一次,亲事的事情,她要来问我,我再告诉她这事儿不成。”
朱明对于方氏任性觉得很是足够,坚决不愿意儿子亲事订亲家小姑娘,
正文 第六百一十八章,舔犊(八)
第六百一十八章,舔犊(八)
妙姐儿产后休养,小小的端慧郡主作主管家。二房里方氏为儿子的亲事与二爷朱明争执起来,惹得朱宣听到后不高兴。
而此时的方氏在房里正在哭泣,晚饭时候都过了,申氏还在房里劝着,大嫂坐月子,二嫂此时房中哭天抹泪还没有用晚饭,申氏不能不劝着些。
面对着正在痛哭的方氏,申氏突然怅然,大嫂不管家,倒有这些事情在。看一眼哭着的方氏,申氏只能好笑,我也没有用晚饭呢,这是三爷没有回来呢,要是三爷回房,我也得走了。
“二嫂,你就少哭些吧,太夫人那里也让人来说过了,都回过你不哭了,你这会儿还在哭,一会儿二爷回来你们又要不高兴。”女眷们是常日在房里,饿了就点补点心的人,就是一顿不吃也饿不到,所以申氏只是坐在这里劝方氏。
方氏听过更是痛哭:“这儿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自从生下来,二爷就说气虚体弱,不说他自己不上心,反倒怪上我了。现今挑媳妇,我也是母亲不是,我做主挑一下怎么就不行。”
再提起太夫人让人来问,这天色也黑又是过年前没有几天,当然人人要回方氏已经好了,方氏对申氏道:“太夫人来问一声儿,也是她的关心。”
这话里意思申氏当然是明白,如果是大嫂和王爷这样生气,大嫂房中痛哭,太夫人一准儿会亲自过去看,可是大嫂从没有过这样,申氏不由得要取笑一下方氏,管她是不是个泪眼儿,申氏拈着一个绣着玉兰花的丝帕笑对方氏道:“现今太夫人只是关心二嫂多些,大嫂房里也关心不到这样的事情。”
大嫂不会跟王爷这样争执,就是争执痛哭也是背地儿去,申氏这才想到,自从自己进门来,大嫂没有什么痛哭的事情,只是那一年莫名说是王爷要联姻,太夫人带上大嫂突然就离京。后来听说是联姻,也再没有动静。
要劝人的申氏心思一下子飞得很远,方氏听过申氏的这句打趣的话倒是明白不少,勉强收泪再对申氏诉苦道:“不是过年下我要添堵流泪,实在是太气人,现在就是看看你们房里,三弟对你也是好的很,一家子独我过的不好。”
“二嫂快别说这个话。”申氏顾不得心里不舒服,赶快要拦下来。方氏也后悔失言说出来,此时面红耳赤,象是在抱怨什么,一时没有什么话可以分辨,方氏只能重新痛哭。
坐在椅子上的申氏莞尔,人进牛角尖是没法劝,二嫂这就比上了。大家在一起,背后心里肯定有个比头,可是申氏一想起来方氏说三爷对自己也好的很,申氏就只是想笑,我对他不好吗?
“二嫂,你再这样哭下去,人人都不会喜欢,自己心里想的窄,也不听人劝,今儿这事你就不对。”申氏也觉得有些气上来,决定说实话。
方氏住泪用手里丝帕擦拭着道:“我怎么不对了,我挑媳妇也是为着以后孝顺我和二爷不是,难道不是为着二爷好,我们斌哥儿身体不好,要找一个和气地媳妇才行。我也想在京里找一个当官的作媳妇,要是夫妻不和顺,象二爷这样不体贴,斌哥儿能受多少气才是?”
都是一片爱子之情,申氏也能明白。可是申氏话说出前面的引子,后面就要说出来。外面寒冷无比,房中温香融融,申氏把方氏教训一通。
“二嫂这心思是你有和大嫂比的心思才出来的,”申氏第一句话先就听得方氏一愣,人心里有比拼自己最知道,有时候却是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瞎寻思。
申氏继续道:“二嫂在我们家比我来的要早一年,难道就不知道我们家的底细,哥儿的亲事不是你我可以做主的,就是小王爷们的亲事大嫂自己做主几回?
毅将军的亲事是挑了又挑,咱们家的人一起都上阵,你忘了,你还笑张家老太爷老迈龙钟地也来了,拉着公公一坐就是半天,仗着年老不让公公走,只是说他们家姑娘品德好。”方氏不说话了,果然是有这回事情。
“再说世子的亲事,是王爷定。”方氏听过以后更是垂了头,这事情也是真的,所以世子亲事直到成亲前才定下来,引得京里不少人家都时时来问候,年年来打听。
看到方氏不再啼哭,申氏叹一口气道:“郡主亲事是公主在宫里求的,一道旨意发出来。再看闵将军亲事依然是没有定,胖倌儿亲事也没有定,你要是大嫂,你不定要怎么急呢。”说得方氏很是难为情,也把实话说出来:“三弟妹你看,这不是大嫂眼前没有人吗?”这话刚说过,方氏后悔又失了言,申氏是姨娘生的。
劝人的申氏颇有些伤心,也想起往事,对方氏道:“二嫂也知道,我是姨娘生的,想我亲事是怎么到的这里,就是家里对我不闻不问,二嫂你心太偏,只想着你膝下一个,全然不管别人。
你是家里嫡女长大,我看着你全然是不会想一想别人,”申氏回想起方氏进门的事情,也不好说她:“我今儿不怕你生气才对你说这些话,你就生气我也不管了,你有心要一个可心的媳妇,怎么不让二爷来说呢?”
一说到这一句,方氏就要噘起嘴来:“二爷说话哪里中用。”申氏只能微笑,这么要强聪明的人其实是一个傻子,二爷说话不中用。男人都是不中用的,不少女人都是这么想,不过就象是山里一个枯树枝子,也能烧火发热不是,有人不用也是一种资源浪费。
“就是不中用,你也让他说去,”申氏含笑道:“总是多一张嘴。”方氏哼一声道:“可不就是他不同意,才和我争起来。”
申氏越发的要笑,此时是问的好机会问方氏道:“二嫂,那你这话,二爷说话到底是中用还是不中用?”一句话把方氏也问愣了,朱明说话是中用还是不中用?平时有事情就觉得事事自己独揽才好,这就觉得二爷不中;等到事情不合自己的心思,或是朱明也反对时,又觉得朱明不帮着说话。
这样一个误区,方氏至今才想起来,还是在申氏提醒之下。就象不少读者一开始要觉得妙姐儿不中用,什么话都没有说,什么作为也没有,既没有雷厉风行的同朱宣和太夫人抢权治家,也没有表现自己是一个现代人,现代人当然是精通历史精通一切古文,提意见说姨娘不能用红色,古代小说里多的是,潘金莲最爱穿红睡鞋,提意见的人从来抓住一句张口就来,象是觉得到了古代有如宰鸡。
现代人到古代,没被裹小脚这运气就还行。对于一个家来说,她到底中不中用?水面无波下面是什么,可以自己想一想。
与朱明从一开始就不和洽的方氏,平时是觉得自己颇有肚量,觉得自己颇能排解,日子过的象是也不错,此时方氏觉得心里开始难受,象是一锅要开的水在心里热腾腾的漫着,烫得心里不舒服。
“三弟妹,你们房里哥儿亲事是打算怎么订?”被提醒的方氏这才问出来,申氏就告诉方氏:“习哥儿是三爷挑中月影,学哥儿的亲事三爷也不当家。今儿越发和二嫂说开,就是你和我,是怎么到这个家里来的,这话虽然是不应该说,二嫂细想想去。”
方氏哎呀一声,自己和申氏是怎么成的这亲事,朱明和朱辉一直在京里就没有亲事,难道是路途那么远就等着,以前并没有下定过,只是战场上相交两年,两家父亲随口一说,老侯爷说过话,别人是认真听了,当时战场上厮杀,老侯爷要说认真定,后来也没有下定。
当时一个是在战场上,一个是后面家里有没有女儿还不知道,只是别人是记着了,这事情听起来颇为茺唐,象是老侯爷随口一句不负责任,而别人又太认真。方氏和申氏相对看看,申氏是淡然的含笑,不管这中间有什么,此时坐在这王府里的人是我。
看看二嫂只是寻思什么,申氏笑吟吟:“咱们家不比别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