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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
哎,苏大中摇摇头,终究还是舍不得啊,“丫头,你说的不无道理。也许……可以试试。”天意,自己一直以为可以洞察天意,了解命运,可是自己改变了什么?妻子还是离自己而去,女儿的劫难依旧没有躲开。就算把她带回去,又能避开什么?自己一直算来算去,却忘记了一句,人算不如天算。人,能算得过天么?
“爹!”对于苏宁来讲已经不仅仅是惊喜了。“你终于想通了?”幸福来得太突然,突然得她有些不适应。
苏大中点点头,“丫头,爹……会再好好研究研究。我们父女两个……也许可以共度难关。”就算将来有什么事情不是还有自己么?为什么不能试,为什么不能让她开开心心的,就算……这六年不也是自己偷来的么?更何况,自己还会一直在他们身边,如果有什么问题,应该能来得及补救。
“爹,你太伟大了!”苏宁一把抱住苏老爹,“叭!”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欧耶,欧耶!终于成功攻占老爹。
“疯丫头!”苏大中伸手狠狠地苏宁脑袋上敲了一下。看到乐得快翻了天的苏宁,他本想板着脸,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有什么比女儿开心更重要呢?就陪她疯这么一次吧。
……
夜,安宁静谧,凉风习习,一轮下弦月高挂在暗蓝色的空中,宝石一样的星辰稀疏的缀在月亮四周除了蛙鸣,就只有偶而几声懒洋洋的狗叫,襄阳城的夜晚,难得如此温柔而恬静。
月光下,万赖俱寂,只有一个孤独的身影……
“猫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白玉堂就是破坏这份安静的罪魁祸首。
展昭将手中的酒杯放下,“若是白兄有空,可愿陪展某共酌?”这只白老鼠就是闲不下来,半夜三更还到处乱晃。
白玉堂坐在展昭对面,“猫儿,你怎么了?”人还没过来之前,就感觉到猫儿身上的苦大仇深。按理说,应该不会啊。什么事儿都解决了,剩下也不用他们操心,可以开开心心回开封了,怎么感觉这只猫反而一天比一天不开心呢?
展昭再倒上一杯酒,“此处只有一个酒杯,白兄可否嫌弃?”白玉堂的坏毛病他是知道的,也没哪个大男人象他这样爱干净了。
白玉堂一把夺过展昭手里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大口,“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跟这只猫儿说话真累,一点儿都不爽快,就不能一步到位,说重点么。
展昭看着白玉堂淡淡一笑,“长夜漫漫,闲来无事,对月独酌,如此而已。”
白玉堂白了他一眼,“闲来无事?你不会去找那个丫头找点儿事儿。”切,这两个人以为大伙儿都是瞎子呢。
展昭端起酒壶倒了一杯给自己,将酒杯拿在手中,微微在鼻下一晃,才将酒杯放在唇边,仰头喝下。
“喂,你和那个丫头怎么了?”白玉堂总觉得今天的展昭不对劲,“吵架了?”展昭不是那种有事儿没事儿都会唱两杯的人,大半夜的一个人喝闷酒,肯定有问题。
展昭再一笑,摇摇头,然后,又是一杯。
“喂,你跟锯齿的葫芦似的,到底怎么了?”白玉堂快急死了。
“没事。”展昭摆弄着手中的酒杯。
“五爷懒得理你。”白玉堂气冲冲地站起来,“死猫,你就不能什么事儿都痛快点儿?”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你也不怕把自己憋死。再跟你聊下去,五爷先被憋死在这儿了。
展昭看着白玉堂的背影,“有些事,总是两难全。”可惜,白玉堂走的太快,展昭这似有若无的喃喃之声,未曾飘入他的耳中。
宁儿,别怨我,以后……你会明白的。展昭再饮一杯。已经没有冒险的勇气了。难道就是因为太在乎才会这样?丝毫不敢承受任何失去的风险。展昭端起酒杯,轻声一叹,闭上眼睛,再度一饮而尽。
……
“既然襄阳之危已解,我们父女也该告辞了。”苏大中冲着包拯一抱拳。
这么突然?包拯侧过头来看了一眼公孙策,这是唱哪出儿?“先生何不同本府一起回东京。”
苏大中摇摇头,“我们父女早有打算,就此告辞。若日后有缘,我们自会再见。”苏宁垂着头若无其事地站在苏大中身后,仿佛刚才苏大中说的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但她的眼神总似有似无的飘向门外。她的一举一动,苏大中都收在眼底,不动声色的拉拉她的袖子,“丫头,我们走吧。”
真真假假暂分离
“师兄?”公孙策也有点儿纳闷,自己这几天的观察绝对没错,这个小师侄女和展昭之间肯定不简单。师兄为何一定要带她走呢?再加上苏宁现在这态度……阴谋,绝对有阴谋!师兄的阴谋真是深不可测啊。
“我们这就告辞,师弟也不必相送了。咱们……”保持飞鸽传书。苏大中拍了拍公孙策的肩膀,两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包大人,师叔,我们走了!”苏宁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回头冲着这两个人挥挥手,那一脸灿烂的笑容,看得公孙策和包拯同时起了一个寒颤,这事儿……一定另有玄机。
苏大中和苏宁果然早就准备,走到小院门口,一辆马车早已停在外面,车夫坐在上面等着他们。
“师弟,回去吧!”苏大中回头摆摆手,“我们走了。”苏大中坐在了车辕上,对着苏宁一伸手,欲拉她上车,“丫头,上车。”
“师叔,包大人,再见了。”苏宁先探头往车里看了看,才爬上车辕,“爹,我们走!”很雀跃,很开心。公孙策看着这马车的背影,一肚子狐疑,不对劲,真是不对劲儿。
“大人,先生!”展昭换上一身官服走了进来,“襄阳城内,属下已安排妥当。”忙了整整一上午,展昭此时才有空回来,目光扫过,没看到苏宁,心里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想见她,又不敢面对她。
包拯点点头,“有劳展护卫。”想到他重伤初愈,还没来及好好修养一下,就要在襄阳城里忙里忙外的,包拯心里就有几分不忍。
“这是属下份内之事。”展昭微笑着一抱拳,“襄阳王的爪牙已全部落网,属下已经将他们交给杨将军的副将看管。”
“展护卫辛苦了。”包拯很满意,事情进行得很顺利,“看来不日,我们就可以凯旋而归。”终于能放下心头大石,除此心腹大患,想必圣意也会稍安吧。
“展护卫,替本府设宴,邀请陷空岛五位义士,以表感谢。”本来打算今晚的,但是……有个缓冲,缓冲。
“是!”展昭颔首,“属下告退。”
“先生?”展昭退出房间之后,包大人转过头看公孙策,您的神机妙算呢?苏大中这一走,可不太妙啊。
公孙策无奈的摇摇头,哎,也有不灵的时候啊。
展昭走到后院,找了一圈儿却没发现苏宁的踪影,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展大人?”又是倒霉的赵虎。
“赵虎,你可见到苏先生和苏姑娘。”突然间,展昭有不详的预感,刚才那不安的感觉越加的明显了。
赵虎吞了口口水,冲着天翻了个大白眼儿,为啥又是我?“那个……”赵虎挠挠脑袋,“他们父女两个走了。”
“走了?”展昭上前一步握住赵虎的肩膀。
“是……”赵虎顿时觉得半边胳膊都麻了,我说展大人,这人既不是我送走的也不是我带走的,您就不能手下留情么?“展大人!”好痛,坚持不住了。
“啊!”展昭看着赵虎一脸痛苦才发现自己失态了,急忙松手,“抱歉,你没事吧?”
没事儿?赵虎快哭了,半个身子都没知觉了怎么会没事儿呢,“没事,没事!”没等展昭有什么反应,赵虎一溜烟儿就没了人影。
走了?怎么会走了?展昭轻轻闭上眼睛,那日脸上留下的一丝余温犹在,嘴角不由得苦笑,走了……也好。
“猫儿,猫儿!”展昭连忙敛去苦涩,“白兄。”
“你知道么,那丫头走了。”白玉堂刚刚在城门碰到苏宁和苏大中,本以为他们是先回开封府,谁知道这父女两个竟然说什么要归隐山林。
“展某知道。”
若不是看出展昭眼中那压抑的苦涩,白玉堂恐怕早就一巴掌拍过去了,这只死猫脸上的笑容太碍眼了。笑不出来就不要强迫自己笑,比哭还难看。
“那你还不去追?”还不如一脚把你踹出来得快。
“展某还有公务在身。”追?能追么?追回来又如何?只要想到半年前苏宁中毒而去,展昭最后那点儿想追过去的欲望都被硬生生浇灭。
“你……”白玉堂气的直哆嗦。这只死猫的死样子,让他打人之心由然而生。
“老五。”蒋平慢悠悠地走过来。再不出场,小五又要和猫儿干上了,这两个人啊,天生的贴错了门神。
“四侠。”展昭执剑施礼。
蒋平点点头,这只猫……哪儿都好,就是这个破性子自己实在是不欣赏。忍功太高了,简直不像个人。
“四哥。”白玉堂现在很想用手中的画影劈开展昭的脑袋看看,那里面都是什么东西,“你……”快想个办法啊。
蒋平摇摇手中的羽扇,斜眼看看白玉堂。人家都不着急,你急个什么劲儿啊。着急,自己去追啊。
“呵呵,我倒是觉得这次你不追都不行了。”蒋平慢条斯理地对展昭说。哎,开始有点儿怜悯猫儿了,惹谁不好,招惹上那个丫头。
展昭狐疑地看着蒋平。
“四哥!”白玉堂比展昭还着急,抢着先嚷出来了,“你就痛快点儿说吧。”这人怎么这么爱卖关子。
“我看那丫头的马车上可能带着太子哦。”自己就知道那丫头不会走的这么干脆,她哪是这么简单好打发的人。
展昭瞪大了眼睛,“太子?”不会吧,她居然敢把太子拐,不是,带走?
“没错。”蒋平点点头,“我亲眼看到,苏丫头神神秘秘的把一个背篓拖上马车,那背篓盖得严严实实的,但在上车的时候,露了一只小手出来。苏丫头会带走的小孩,还跟做贼似的,除了太子,哪会有第二个……”
“展大人,展大人。”张龙飞奔而来,“展大人,太子殿下失踪了。”张龙急得声音都变了,这可是捅破了天的大事。
“胡闹!”展昭低低地呵斥了一声,转身拔地而起,飞身跳过院墙,倾刻已不见人影……
“展……”张龙倒是很想追,但轻功实在相差太远,“张龙,禀告大人,展某自会将太子殿下带回京城。”听着声音,人应该已经出去很远了。
“哈哈哈哈!”蒋平仰天大笑。苏宁啊苏宁,你这鬼丫头的万全之策果然很厉害。
……
襄阳城外
“丫头,你一个人要小心。”苏大中从马车上下来,爱怜地拍了拍苏宁的脑袋,“哎,爹会好好再想想,希望你说的是对的。”对于这个女儿还是宠啊!不愿意见到她伤心,一丝一毫都不愿意,但更不愿意失去她,所以,这事儿得三思,再三思。
“知道。”苏宁点点头,“放心吧,过不了多久他就追来了。”身上带着颗万灵丹,还怕那只猫儿不就范?
苏大中微一颌首,“爹会去开封府和你会合的。”现在自己最需要的就是冷静。
“嗯!老爹保重。”苏宁愉快地冲着苏大中挥挥手,目送着他离开。看着苏大中渐渐远去的背影,苏宁突然有点儿想哭,“爹!”
苏大中一怔,马上回头,诧异地看着苏宁。
苏宁几步跑到苏大中眼前,伸手抱住了他,“爹,你可别三思太久,要快点儿来开封找我,我会想你。”微微地鼻音中带着些许撒娇的味道。
“呵呵,好!”苏大中拍拍女儿的肩膀,丫头啊……
苏大中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官道之上,苏宁才回到马车,敲敲车箱,“小美,我们也走吧。”她伸手撩开车帘,“车夫大哥,麻烦你了。”
“呵呵,那里,那里!”车夫把小美从一个背篓里抱出来,然后从车里爬出来,憨憨地冲着苏宁一笑。自己赶车也好多年了,这事儿还是头一回遇上,这爷仨都古怪。不过,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闲事少问,长命百岁。
苏宁钻进车厢,小美开心地扑进她怀里,“姐姐,你要带我回家么?”太好了,玩一个捉迷藏的游戏,还可以回家,美妙啊。
“嗯,回家!”这算骗人么?
马车慢慢前行,苏宁抱着小美在里面被摇晃得昏昏欲睡之时……
“吁!”马车突然停住了。
“站住!”一个清朗的声音自从车外响起。
“吁,这位官爷,您这是?”车夫看着眼前这个俊朗的年轻官差,头皮阵阵发麻。大白天被官差拦下,到底是福是祸。
“这车中是何人?”听到车外的声音,车里的苏宁,嘴角高高地翘起,慢慢地睁开眼睛,好快呀。
“是……这个……”早就觉得这姑娘蹊跷,果然有问题,是人贩子还是什么大盗,得劳动官差来拦车。
“我说,猫大哥,你来得好快呀!”苏宁也不想为难车夫,自己撩开了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