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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的线条滑过,最后落到他薄削的唇瓣上,点点凉意,渗透了她的指尖。
她忽然便想起了“薄凉”这个词,觉得再适合他不过。她正出神,他的唇瓣却忽然微启,将她的指尖含入口中。她一惊,下意识的往后缩去,却被他的长臂勾住,动弹不得。
他在她的手指上轻咬一口,才许她抽回手指。只是,还不待她松一口气,他的俊脸便已经在她的眼前渐渐放大。
“别。。。。。。”她紧张的用手抵住他的胸膛,想要阻止他的靠近。
“朕问过郁医女,她说可以了。”他握住她的手,哑声解释。
“皇上问过她?”席容呢喃一声,忽然想起这几日郁采珍给她送药时,再也没有提过拿不到药材的事情。
“容儿,让朕给你一个孩子。”他磁性的声音,带着蛊惑,显然并不想在这时,回答她的问题。
她因他的一句话,瞬间红了脸,心跳快的乱了节奏。
他的喉结,艰涩的滚动了下,趁她愣神的功夫,扯下她抵在他胸口上的柔荑,便吻了上去。他微凉的唇,贴上她的。。时,她的大脑,瞬间空白一片,耳边却不停的回响着一道声音,“容儿,让朕给你一个孩子。”
孩子?他们真的可以有一个孩子吗?她心里仍在挣扎,他却已经不给她半分迟疑的机会。他的吻,如疾风骤雨,扫走她的意识,夺去她的呼吸,让她毫无抵抗之力。
下一瞬,他的大掌,已经顺着她的领口而下,准确的擒住她的一侧柔软,用带着薄茧的指腹,在那顶端的红缨上,轻轻的摩擦起来。。。。。。
“呃。。。。。。”她蓦地瞠大双眸,暧昧的音,从两人的唇缝间泻出时,一股电流,瞬间窜遍她的四肢百骸。
席容久没做这事,哪里经得起龙昊天这个情场老手的抚弄。没多久,她原本僵硬的身子已经软在了他的怀中。。。。。。
理智渐渐游走,情绪虽然仍在挣扎仍在抗拒,但心底的某一处,却已经沉溺。不是贪欢,只因那一处藏着对他的爱恋。
他的舌霸道的扫过她口中的每一处甜美,如王者一般,宣誓她的所属。握着她柔软的大掌,缓缓在她的身上游走,滑上她圆润的肩膀,再顺着她纤细的手臂渐渐下滑。
她的里衣随着他的动作滑落,露出内里绯红色的肚兜来。唇齿间极致的缠绵,在她就快要溺死在这吻中时,他才放开她的唇,将已经有了温度的唇瓣落在她的下巴上,再游移到她的脖颈间。
“龙昊天。。。。。。”她动了动唇瓣,声音嘶哑,带着浓烈的情欲味道。
他的唇在她的脖颈上留下,属于他的烙印,才游移到她耳边,哑声哄道:“容儿,叫昊。。。。。。”
“不。。。。。。”她固执的回他,打心里抵触这个称呼。
“你不乖。”他佯怒,坏心的咬了咬她的耳垂,一股电流顿时窜起,微抬下巴,身子绷得直直的。
他唇角微扬,眼中一抹得意闪过,怀中女人最敏感的地方,他可算是确定了。在她背上游走的手缓缓上移,勾住她后颈住的肚兜带,向上一挑,两条绯色的带子,从他手上滑落,松垮的搭在她的肩头,春光乍现。
他的掌再次游移到她胸前,在她身侧完美的线条上轻轻的滑动。“容儿,乖不乖?”他忍。。内的躁动,执着的想要听她亲昵的唤他一声。
她被他折腾的娇喘连连,就是不肯开口。席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知道他每夜来的时候都是从翘璃韵那里过来,都忍下了。可唯独就是一个称呼,她就是忍不下,不想同翘璃韵一样的唤他“昊”。
她不开口,他便折磨她,在她身上各处点火。
她较弱的身子一阵战栗后,她费力的按住他的手,定定凝着他的眸子里欧,盈着水雾。
“容儿,只要你叫一声,朕便立刻满足你。”他的长指在她的唇瓣上,轻轻的滑动着,坏心的笑着,声线哑哑的诱哄着。
席容轻喘着,呼吸凌乱,身体里好似有股火苗在乱窜,急于排解。她的唇瓣动了动,气恼的发出低低的音:“阿昊。”
那声“昊”,她执拗着不想叫,身子又经不起他的撩拨,便从口中冒出了“阿昊”两个字。没有过多的思考,好似这便应该是属于他们之间的称呼。
他在她身上游走的手蓦地顿住,唇角的笑意亦瞬间僵住。还不待她多做反应,他唇角的弧度已经向上拉升,却带着彻骨的寒。
“谁准你这么叫朕?”他原本抚在她肩膀的大掌,忽然卡上她的脖颈,紧紧盯着她的眸子里瞬间结了冰,将他眼中真实的情绪保护了起来。
失身弃妃 第二百七十五章 情潮
她身子里的情潮,因他太过突然的反应,瞬间四处散去,她惊恐的看着他,被他掐的呼吸越发困难,她发现他卡在她墨镜上的大掌竟是微微颤抖着的。她心尖狠狠的一痛,抬手握住他的手腕,费力的出声:“阿昊,是我,我是容儿……”
如果“阿昊”两个字是他的伤,那她愿意为他赌一次,治愈他心头拿块见不得光的伤。
他眸色微闪,皮中的怒意顿时更胜,手上越加用力。
“阿昊,放手,我是容儿……”她明明已经喘息困难,大脑渐渐缺氧,却强自勾起唇角,看着他的眼中尽是柔和。
他掐在她脖颈上的手越发的颤抖起来,在眸子里的冰面出现裂痕的时候,他猛地收手,挥起幔帐,绝尘而去……
她抚着发麻的脖颈,被他扬起的幔帐还在眼前起起落落,门口处却已经传来“嘭”的一声。她一激灵,拢着里衣,从床上爬起,赤着脚猜一下床,孙公公便奔了进来,去取挂在床侧的龙袍。
她什么都顾不上的奔出了内室时,却连他的背影都没有看到,只余门板在她的视线中不停的晃动着,发出碾人心扉的“吱呀”声。
孙公公同情的看她一眼,手里捧着龙昊天的龙袍,也迅速消失在了绯烟宫。
她攥着胸襟的手不停的收紧,心里一阵的抽筋,疼了起来。“阿昊……”她轻念着这两个字,心里的痛随之又重了些。她莫名的感同身受,好似看到了他心里的疼。他这般急着离开,该是害怕他心中的痛意再也藏不住吧!只是,阿昊,谁让你如此痛。
她走到软榻旁,无力的靠在上边,用手挡在眼睛上,反反复复夫人想着心里的那个疑问,一夜无眠。
天色破晓时,青巧和苏姑姑脸色都有些沉重的在门外叫起。关于昨夜的事情,她们一大早便听守夜的小太监说了。只是两人均不解,这些日子以来,两人之间的感情明明已经在缓和了。
虽然面上没有什么互动,但看龙昊天夜夜过来,便足以证明一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皇帝摔门而去?带着诸多疑问进门时,两人便见席容只着一件里衣,脸色惨白的靠在软榻上,还时不时的轻咳着。
“青巧,去请郁医女。”苏姑姑对着青巧交代了句,又对两个端着洗漱用具的宫人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娘娘身子不好,让她再休息会儿。”
“是,姑姑。”宫人们鱼贯的退了下去,苏姑姑才走到席容的近前闻声劝道:“娘娘,到床上休息吧。”
席容缓缓睁开着眼,声音嘶哑的问苏姑姑:“姑姑,以前有人唤过皇上‘阿昊’吗?”
苏姑姑眼中的神色微窒,不答反问:“娘娘昨夜这般唤皇上了?”虽在问,但语气里的肯定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
“本宫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席容想要从床上站起,眼前却一阵眩晕,身子不稳的晃了晃。
“娘娘。”苏姑姑手疾眼快的扶住她,叹了声:“皇上五岁那年,老奴只是无意中听过一个女子这般唤过他,而当时,皇上追着那女子一直在喊‘娘’。皇上跑的太急,从高台上摔下,当场便摔断了腿,可是,即便如此,那女子还是头都没回的走了,当晚,皇上就发了高烧,险些丧命,从而那之后,皇上的性子就一天比一天冷,特别是先皇去世后,老奴就没再见皇上真心的笑过。”
席容的眼前不停的浮现苏姑姑口中所述的场景。对于亲情,她至少还能心存幻想,可他却只有面对现实。她不懂,到底是怎样的原因,能让一个当娘的人这般对自己的儿子。
难怪那一日说起亲情时,他会那般激动。若是她同他的遭遇一样,她怕是也不会现心心念念的挂念她的爹娘了吧!
“这事当年只有先皇和老奴知道,别人都以为皇上是自己贪玩,不慎跌落。而从那夜后,改变的不只是皇上,便连先皇也变得越发暴戾,身 。?N 体更是一日不如一日,整日缠绵于病榻。”苏姑姑眼眶微湿,唇瓣轻轻的颤抖了起来,“先皇驾崩那年,还在壮年。”
“苏姑姑心里的那个人是先皇,对吗?”席容定定的看着她,无意揭开苏姑姑心里的伤,只是不想看她压抑的痛。有的时候,爱上一个不爱自己,远没有一生都无法言说自己的爱要痛……
冰凉的夜,一个人要面对孤单时,没来得及言一声“爱”的悔恨,定会像潮水一般将人吞噬吧!
她不禁愣了愣,自己怎么会忽然想到了这些?是对苏姑姑的体谅还是感同身受?
“娘娘,请不要污了先皇的名声。”苏姑姑的声音微微颤抖着,眼中的水雾越聚越多。
席容从没有想过,有一日会看到苏姑姑这般激动。她的话不禁让她为之心酸,终是没有再开口。每个人爱的方式都不同,她不能将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她,更何况苏姑姑爱的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说再多也只是枉然。
两人都不开口,屋子里这会儿只余席容一个人的咳嗽声。即便她控制着,却还是一下一下,咳得她心里烦躁。
过不了多时,青巧领着郁采珍从门外走了进来,而苏姑姑早已经恢复了她平日淡定的神色,不漏一点刚刚激动的痕迹。
“见过娘娘。”郁采珍一欠身。
“郁医女不必多礼了。”席容嗓音嘶哑,微弱的又对青巧和苏姑姑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留郁医女一个便可。”
“是。”两人领命退了下去,郁采珍才上前为席容把脉。她的手刚一搭在她的脉搏上,便皱眉。
“怎么?本宫的身子很糟糕?”席容淡淡一笑,不以为然的问道。
“娘娘的余毒未消,身子本就弱,这会儿又染了风寒,若是不好好调养着,只怕会落下病根。”郁采珍谨慎的回道。
“没事,死不了便好。”席容不在乎的回了句,顿了顿,才犹豫着开口问道:“皇上问过你本宫的病情?”
“是,前些日子问过。”郁采珍点点头:“但皇上说这事不用告诉娘娘,奴婢才没有说。”
“咳咳咳……”席容又咳了好一会儿,才气息羸弱的回她:“本宫知道,不怪你。”
“皇上知道娘娘的病情后,派人送来了很珍惜的药材。”
“是吗?”席容有些苦涩的笑了笑,想来都是翘璃韵用剩下的吧。
“依奴婢看,那些药材并非太医院能有的。”郁采珍似乎懂了她的心思。
“不是太医院?”席容也是一愣,立刻追问,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紧张。
“奴婢以前听太医院的太医说过,像这种特别珍贵的药材,都是珍藏在皇宫珍宝阁中的,除太后和皇上之外,谁都没有权利动用。”
郁采珍看到这些药材的时候真的很惊喜,她行医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珍贵的药材。
席容心里一动,却随即沉淀。“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郁采珍微一犹豫,本还想说些什么,但碍于主仆有别,还是没有开口,转身退了出去。
室内一时候陷入了静寂,但席容的心却再也没有办法平静了。宫里的人谁都知道珍宝阁的药材都是世上绝无仅有的,要留给帝后以备不时之需。所以,在翘璃韵病了的时候,龙昊天将太医院的药材都搬了去,已经是天大的恩赐,无尚的荣宠。
那如今,他对她如此,算什么?因为愧疚吗?她怎么会忘记他正一心包庇着那个害得她大出血,差点丧命的人。他以为他这么做她便感谢他了吗?她便会原谅那个人了吗?
她虽不是什么险恶之人,但她也不是什么大慈大悲的菩萨,她普渡不了众人,更无法那个断了她所有希望的人。随着她的情绪越加激动,她咳得也越发厉害了起来,一声接一声,似要半心肺都咳出来一般。
青巧在门外听到声音,快步冲了进来,将桌上的茶水地给她:“娘娘,喝点水。”
席容颤抖着手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杯,压了压嗓子里的痒意,才好受了些。
青巧这时却红了眼睛,呶着嘴,看着自己的主子。
“怎么了?”席容不解的看着她。
失身弃妃 第二百七十六章 自作多情
青巧这丫头没�